将门仙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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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能一直这么弱。
墨娘伸手拿过石匣子,在石匣子背后找到了暗锁。
“这匣子好别致?”城儿探头过来,兴致勃勃的打量这石头匣子:“怎么打开?”
墨娘将石头匣子翻了个个,露出匣子背后一块正方形的灰色突起:“这石头匣子是小师叔的发明,为了这匣子,小师叔发动了整个清水宗排队去他那按手印。”
墨娘伸出食指放在灰色突起上,半晌,匣子毫无反应。
“怎么了?”城儿一脸好奇。
墨娘愣了一下,收回了食指,将中指放在石头匣子的突起上:“那天排队的时候排了好久,心情不爽极了。”
石匣打开了,里面摆着厚厚一摞玉简。
“这就是万物诀么?”墨娘将玉简从石匣里拿了出来。
玉简上的字苍劲有力,造型古朴,万物诀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落在第一片玉片上。
墨娘粗粗翻了一遍,便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这万物诀一定是退休的老头写的,再不就是园丁跟饲养人合作完成,这又是浇水又是喂食的,真书为什么要放到禁书区啊?”
墨娘从袖子里掏出那颗绿油油的藤蔓种子,放到了掌心里,墨娘撩开车帘子,问赶车的东鹊:“将军在哪呢?能不能帮我把他叫过来?”
东鹊扭头看了一眼墨娘,脸上露出个夸张的笑容来:“将军刚刚策马回郢城了,墨娘你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回郢城了?”墨娘愣了一下:“他回郢城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楚灿的事。”东鹊伸手摸了摸自己斜峰入鬓的眉毛,脸上带着一抹阴鹜:“迟早弄死丫的。”
墨娘有些无语,放下了车帘,看来这种青奇的事还得自己一个人来。
车帘都放下了,外面赶车的东鹊还在嘀嘀咕咕:“一个楚国的毛孩儿,敢来我大秦地界撒野,呵呵呵呵。”
晚上,队伍在一处平原高地上扎营。
长夜过半,野旷天低,月亮便显得尤为硕大明亮,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片月色如洗中。
墨娘掀开车帘,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上,城儿正吐着长长的舌头吊在那。墨娘提着裙子下了马车,朝着城儿上吊的方向走过去。
那棵歪脖老槐树一看就是阴气极重的,在这样的月色下挖点树下三尺深的土,正好用来种妖草。
墨娘在树下站定,伸手摸了摸这足有三人合抱粗的大树,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从袖子里拿出小师叔送来的那个装《万物诀》的石头匣子,匣子此时空空如也,《万物诀》已经被墨娘扔到了袖里乾坤中,墨娘举起匣子对着月光敲了敲,觉得少了点什么。
“花盆底下是不是该有个漏水的洞?”
树上正吊着的城儿也解开上吊的丝绸带子,踩着上吊专用的小秀墩走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墨娘:“这是要做花盆?”
“是啊。”墨娘看着厚厚的石匣皱起了眉头,这石匣坚固,利器难破,想凿个洞着实不易,就且先这么地吧。
墨娘运指成风,开始在树下钻土,钻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墨娘可算钻到了树下三尺深。越往下土色越黑,到了地下三尺处,已经可见果露出来的树根,那土也已黑的冒油。墨娘从袖子里抽出一片玉简,改用玉简铲土,三两下将石匣子装满,又从三尺坑里跳了上来。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城儿无聊的回去休息了,营地里也开始陆陆续续传出了声音,而墨娘挖了这么久的土,这时候也有点手酸腿麻,却还是捧着盒子开心的合不拢嘴。
墨娘又简单的把钻出来的土埋了回去,这才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在马车里坐稳,墨娘便拿出了青奇变的那颗硕大饱满的藤蔓种子。
用玉简在匣子中间挖了一个浅坑,将种子埋了下去,又盖上浮土。
026 凶手就是你
“墨娘。”
就在墨看着花盆想入翩翩的时候,车帘刷的一下被拉了开来,一个人影闪进了车内,却是白羽回来了。
“夫君?”墨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回郢城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羽在车厢里左右打量了一下,便看见了装着青奇的石头匣子:“这什么东西?”。
见白羽眼中闪过疑惑,墨娘赶忙把万物诀的事跟白羽说了,又将装青奇的匣子往前推了推:“我每日用灵力温养青奇的种子,不日它就会破土而出了。”
白羽对那匣子特别感兴趣,放在手里左瞧右瞧:“只用灵力温养,不浇水它就能破土而出么?“
“呃……”墨娘愣了愣:“好像得浇水,还得晒阳光。”
顿了顿,墨娘从袖里乾坤中抽出《万物诀》,翻了几页,又继续说道:“还得除虫,施肥,为它唱歌……”
这是一本园艺书么?园艺术居然用玉简而不用竹简?
白羽伸手拿过墨娘手里的玉简自己看了起来。
“那楚灿怎么样了?”墨娘见白羽只顾着看玉简不说话,便自己开了个话头。
“他跟我一起回来的,现在他的身份是代表楚国出使秦国的使臣。”白羽将手里的玉简扔给了墨娘。
这往后的十几日里,行进的队伍中间便多出来一辆特立独行的马车。
这马车浮夸的很,通身由水沉木制而成,做工精细,水火不侵,两侧车辕雕着神鸟凤凰,又以方形华盖覆顶,下面垂挂着用金缕细线穿挂的玉坠子,直直垂到车窗上方,行进中环佩叮咚,香风四溢。就连那拉车的两匹神骏白马,也都一直骚、包的不屑于队伍中其他马匹亲近,终日只知道仰着马头哼哧哼哧的打着鼻响。
想都知道,这马车上坐着的自然是代楚王出使秦国的楚灿了。
这日午间,墨娘正抱着石匣子做的花盆坐在空地边上晒太阳,那浮夸的马车便吱扭扭的驶了过来。
墨娘抬头看去,楚灿马车的车夫是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
她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斜斜插着一根玉簪,身上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袍子,袍子领口滑到了肩膀,胸前事业线若隐若现,袍子下面则漏出一双光溜溜白花花的大腿,大腿自然下垂,随着马车晃晃悠悠而兀自荡漾着,脚上没穿袜子,白皙的脚的直接套上一双木屐,漏出染的鲜红的脚趾甲。
“这……”
墨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不是因为这女子罔顾礼法的穿着。
这女的她见过。
就在小师叔给她看的那场坏男子跟坏女子的水幕小光影上,不过她后来她不是被绑在大石上沉江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
那女子驾驶着马车停稳,一个轻巧的跳跃,站到了墨娘面前:“我家公子有请。”
墨娘眨了眨眼睛,抱着怀里的花盆没吱声,脑子里却在飞速的头脑风暴:若是这女子还活着,岂不是说小师叔的水幕光影是假的?
“我家公子有请。”那绿衣女子眉头皱了起来,没好气的又说了一遍。
“你家公子不会自己下车来么?”墨娘见那绿衣女子态度不好,也跟着不爽了起来。
绿衣女子冷哼了一声,伸手就要来拉墨娘:“我家公子想请您上车一叙。”
“恬燥。”墨娘刚翻了个白眼,就被绿衣女子一下握住手肘,拉拉扯扯的就给推搡上了车。
这绿衣女子倒是个会武功的。
“有你们这么请人的么!”墨娘堆祟在车内一角,抱着手里的花盆,一脸不悦的看向楚灿和绿衣女子。
这马车内的空间比墨娘的车大多了,却只在车尾摆了一个软榻,软榻上铺着降温的玉石席子,而楚灿就坐在那席子上,他身前的小几还摆着一张古朴的琴。
楚灿一身紫色的绸缎长袍,袍子上用金线绣楚国的凤纹,腰间是一块温白玉的黎龙扣。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墨娘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视线瞄向了楚灿眉心那颗朱砂痣,接着又下移看到了楚灿白皙的脖子下好看的锁骨。
真是个美人。
看着眼前的楚美人,墨娘有点上火。
这大夏天的,为嘛自己的夫君每时每刻都穿那么厚,你看看眼前这楚国的公子,宽领广袖,露一露多凉快。
楚灿手里拿着把羽毛扇,扇面毛茸茸,扇骨却是入手冰凉的象牙柄。
见墨娘瞪着眼睛看他,楚灿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手里的扇子轻轻摇着,扇子翻飞间,他那袍子的袖口便随着摇扇子的动作掉落到手肘部分,露楚瓷器般白皙的皮肤。
“此番请你前来是有一事要问。”楚灿扔下手中的扇子,从脚边的盘器中取了一粒葡萄放在在手中:“这天真是热。”
“有事快说。”墨娘翻了个白眼
“还挺不情愿?”楚灿将葡萄扔进嘴里,手肘撑着头,斜斜靠在软榻上:“以你的功夫,阿绿能绑架的了你?想必你一定是半推半就,碍于自己是将军夫人的身份只得装装样子,想必你心里还是很盼望见到我的。”
一旁跪坐在车角的绿衣女子诧异的看了墨娘一眼,紧接着脸上露出个竟是这样的表情,嘴角浮出一抹嘲讽。
墨娘被阿绿的表情深深刺伤,在楚灿这种人面前,说的越多描的越黑,还是速战速决吧。
“你要问什么事?”墨娘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我可不一定知道。”
“你一定知道的。”楚灿身子略略前倾,一缕丝绸般的墨发也跟着他的动作滑到了鬓前,他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墨娘:
“柔婉是你杀的?”
“嗯?”墨娘猛的抬起了头,震惊的看向楚灿:“你刚刚说什么?”
“柔婉是你杀的。”楚灿换了肯定句。
他身子后仰,靠在车壁上,脸上带着看似温暖的笑:“真可惜,柔婉虽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公主,却也是楚国王室血脉。”
墨娘抱着花盆的手,因为紧张,指节按的发白。
它原本以为自己要迎接的是清水宗的怒火,怎么临到头清水宗被她避开了,反倒惹恼了楚国王室?
就在墨娘心惊胆战的当下,身后的车帘被刷的一下拉开了。
墨娘一回头,就看见站住马车前的白羽。
白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丝怒气,他向着墨娘伸出了手,墨娘赶快搭着他的胳膊下了马车,临走还紧紧抱着怀里的小花盆。
“不就是杀了个公主么。”
见墨娘在车下站稳,白羽对着车内的楚灿冷冷一笑:“你什么时候有闲心,就数数本将军杀过你楚国王室多少人了。”
随着白羽话音一落,车内传来哐当一声,确是楚灿掀翻自己身前摆琴的小几。
墨娘藏在白羽身后,好奇的向着车内望去,那车帘子却唰的一声落了下来。
“咱们走着瞧。”
楚灿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带着低低的暗哑,煞是好听。
阿绿从车厢内钻了出来,坐在驾车的位置,双手一拽马缰,驶着这浮夸的马车走开了。
马车刚走远,墨娘就一把拉住白羽的胳膊,蹭了两下:“你生气了?”
白羽手忙脚乱的把墨娘攀在自己手臂处的爪子扒了下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墨娘:“不过就是杀个人,我白家的媳妇没得这么小家子气。”
“败家媳妇?”墨娘先是瞪圆了眼睛,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是白家不是败家……
墨娘低头委屈的小声嘀咕道:“可人又不是我杀的……”
她那天只是旁观来着,谁成想自个的夫君手起刀落这么利落。
白羽一记眼刀瞪了过来,墨娘连忙干笑两声。白羽气的挥了挥衣袖,转身就走了。
墨娘无奈一个人抱着花盆回了自己的马车,坐在马车外面,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楚灿会知道柔婉师姐的死亡真相。按说若是连清水宗都摸不透实情,那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