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仙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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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墨娘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啥叫兄弟的管子?”
那男人见墨娘一脸懵懵懂懂,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女人真是麻烦。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墨娘一脸认真的朝着那树上的紫衣男人解释着。
树上的男人一张脸背光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但墨娘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悦。
初入将军府,墨娘担心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便耐着性子抬头看着树上的男人,又跟他解释了一边:“我没听懂你说什么。”
那男人冷冷的看了墨娘一眼,扬手虚空向着墨娘的方向推去。随着他前推的手掌,一股劲风便冲着墨娘袭来。
“风系道术?”墨娘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跃跃欲试:“要说用风,我可是行家。”
墨娘手掐了个风诀,空气便在她身遭飞速攒动了起来,那气流汇聚成型,便跟那男人推过来的劲风撞到了一起。
空气中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不过那滋滋声几个呼吸便消糜不见了。
墨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树上的男人使的风怪怪的,好像只有冲劲,柔韧不足。
那男人见了这一幕,也着实吃了一惊。树下这个女人娇娇嫩嫩的,一点都不像学过武功的样子,可居然能挡的下他的掌风。
于是那男人举起手掌,又是一道掌风劈了过来。
墨娘赶紧又掐了个风诀,一道风幕挡在了身前。
风幕破碎,男子的掌风也跟着消弥,墨娘还是一步不动的站在原地,只头发被风挂的有些凌乱。
“我叫楚灿,姑娘叫什么?”
那男人双手抱拳,像墨娘行了个江湖礼,便从树上一跃而下。
墨娘这才看清楚这名叫楚灿的男人的样貌。
跟白羽的英气完全不同,楚灿样貌偏阴柔。皮肤白的无暇,一双凤眼,唇薄而红,眉间还有一抹朱砂痣。
“我叫墨娘。”墨娘礼貌的答了句,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是白羽将军的新娘子。”
“白羽的新娘子?”楚灿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英雄配美人,不错。”
“那当然。”墨娘毫不脸红的抬起了头:“英雄配美人。”
楚灿似乎没想到墨娘会这么回答,一时有些接不下去话。两人就这么站在树下,一时无话还挺尴尬。
楚灿咳嗽了一声,又像墨娘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说完,几个飞跃跳到了一旁的墙头。
就在楚灿身影消失的时候,墨娘脚下的泥土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墨娘赶快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刚刚站着的地面。那地面的泥土正飞速下陷,下陷旋窝的中央歪歪扭扭插着一根芦苇杆。
正在墨娘纳闷为什么一向生在在水沟子边上的芦苇居然长在树底下的时候,从那下陷的泥土坑里钻出来一个胖子。
那胖子一身黑衣,灰头土脸,他一爬上来,就用那小的看不见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墨娘一眼。随即一跃便上了树,站在树梢上往院子里左右打量了起来。
“你……”墨娘惊讶的看着树上的黑衣胖子:“土遁术?”真没想到山下的能人这么多,这一眨眼就碰到两个道友。
土遁术?那站在树梢的胖子疑惑的看了墨娘一眼,那是什么?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去纠结自己是不是孤陋寡闻的事,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说来一把辛酸泪。他辛辛苦苦在将军府埋伏了两天,一点机密没偷听到,居然还被一个女人逼的破了功。万幸的是楚灿公子刚刚也在,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受罚。
胖子轻巧的跳上了一边的围墙,几个起落,离开了院子。
墨娘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一个两个全都跳墙走,颇为不能理解。
“你在这站着干嘛?”
却是周延已经将马匹跟下属打理好,朝着议事大厅来的时候,看到了呆愣在树底下的墨娘。
“我?”墨娘撇了撇嘴:“我在想,你们将军府的人为什么都喜欢跳墙头。”
“跳墙头?”周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刚刚看到有人跳过墙头?”
墨娘点了点头:“有两个道友……”
周延却没有继续听墨娘说,他抬脚走到了树边,眼神盯着地上那个内陷的土坑,眼神晦暗莫名。
“你跟我一起去躺议事大厅。”周延弯腰捡起那内陷土坑中间的芦苇杆。
墨娘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她巴不得马上就奔到议事大厅去,看看她相公在忙些什么。
“唉,等下……”周延看着墨娘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连忙出声喊道。
“怎么了?”墨娘一个急停,回头看像周延,难道自己走错方向了?但刚刚她明明记得白羽是往这个方向来了啊。
“你的簪子……”周延眼睛盯着墨娘的头顶。
刚刚跟楚灿对着吹风,墨娘的头发这会有些乱糟糟的。
“簪子怎么了?”她头上那只簪子是自己师傅送的,说是有隐藏气息的功效,不过这又怎么了?墨娘有些不耐烦,她想快点去找白羽。
“有些松了……”
就在周延话落的一瞬间,墨娘头上的簪子扑棱棱的滚落,啪唧掉在了地上。
“我的玉簪!”墨娘低头。
簪子落在地上,没碎。
还弹了起来,蹦了两下,滚到了一边。
好尴尬。
墨娘弯腰捡起了“玉”簪子,偷眼瞄了一眼周延,便悄悄的把簪子塞进了袖里乾坤中。
师傅居然又拿假东西忽悠自己。不是说是玉簪么,怎么既结实又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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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上来就分居
两人不消一会便走到了议事大厅。
墨娘一马当先要去推门,手却在门把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周延见墨娘的动作忽然停了,有些纳闷。
墨娘的一双大眼睛闪亮亮的,她压低了声音,一脸兴奋的低声对周延说道:“屋里在说我跟将军成亲的事呢!”
“啊?”周延疑惑的看了墨娘一眼,随即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了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他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棒槌。这议事大厅在建造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窃听,布局构造全都是下了大功夫的,站在门外根本不可能听得到屋里的任何声音。
周延有些不耐烦,就要伸手去推门。
墨娘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周延的手腕:“再等一会,我听到他们说要我跟将军回秦都咸阳完婚呢。”
周延一脸尴尬,这新娘子一定是想去都城想疯了,他只得耐着性子对着墨娘说道:“你在这是不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的,咱们快些进去,把刚刚的情况跟将军汇报一下。”言罢,他抽出被墨娘拽住的手,伸手便推开了议事大厅的门。
白羽这会正跟郢城的城主说着话,看到周延跟墨娘进来,便转头看向了周延:“都整顿好了?墨娘的住处也安排好了?”
“墨娘的住处?”周延挑了挑眉毛,他什么时候接到这个任务了,难道将军不跟新娘子住在一起么?周延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可不敢这么说出来,他斟酌了一下语言,便一本正经的回道:“属下在北苑腾出来一间小院,一会就领着新娘子过去。”
白羽点了点头:“这一路劳顿,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将军,周延还有一事禀报。”周延顿了顿,见白羽的视线又转了过来,便忙把刚刚发生的事交代了一下。
“你是说有奸细混进来了?”白羽眼中闪过一道细微的亮光,嘴角微微上挑:“可看清楚来人什么模样?”
周延闻言侧身对着墨娘嘀咕了一句:“麻烦姑娘去回下将军的话。”
墨娘莞尔一笑,提着裙子向前走了两步,身姿曼妙,步步生莲,浑身笼罩在一种圣洁的光辉中:“墨娘看到两位道友,他们一个用的是罕见的风类道术,另一个用的是偏门家的土遁术。为什么说风类道术偏门呢?这就要从修仙的天资上来说……”
白羽连忙挥手止住了墨娘的话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娘:“好好说话。”
墨娘被这一呛,脸一红,身上圣洁的光辉也不见了,说话也没刚才那么有韵律了:“墨娘看到一个穿紫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树上,还有一个从土里钻出来的胖子。”墨娘歪着头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树上的男人说他叫楚灿!”
白羽闻言眉毛好看的皱了起来:“楚灿……”
“将军,这人若真是楚灿,你最好还是拖延一段时间再回咸阳。”那站在白羽身侧的城主张口说话了。
城主是个白眉白发的老人,说话的时候白色的胡须一动一动的。
墨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老人。清水宗的宗主也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还称其为美髯。可人家宗主只在下巴留胡须,那嘴唇上面是没有的。眼前这个老人,那胡须贴着嘴巴长了一圈,又长又白,把嘴巴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真不知道平时吃饭喝汤是不是还要用只售掀开门帘子。
“不必。”白羽嘴角扬起一抹笑:“我还是要按原计划返回咸阳。”
“可将军,那楚灿……”城主还要说什么,却被白羽伸手制止了。
白羽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莫测的光,语气中却波澜不惊:“找个人假装成我的样子,随着车队回咸阳,我则继续在郢城带上一段时间,看看楚灿要干什么。”
这样的白羽跟墨娘这两天认识的那个白羽很不一样,似乎一说到这些公事,白羽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白羽想仔细跟城主商量一下细节,却发现墨娘还立在一边,便开始撵人了:“墨娘,你先随周延去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周延。”
“可,我不想住到北苑。”墨娘眉头皱在了一起,开什么玩笑,让她一个新娘子独自住在远离将军的地方?
白羽惊讶的看了墨娘一眼,有些搞不懂墨娘要干什么:“这将军府的住宿条件可算郢城里面一等一的了,你……还是你想住到南苑,西苑?”
“不是不是。”墨娘连忙摆手,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是将军的新娘子,应该跟将军住在一起吧。”
“……”白羽咳了两声,没说话。
“那个,姑娘……”倒是一旁那白眉白须的城主大人开口了:“这个,刚刚将军才看了一封咸阳来家书,信上说要姑娘跟将军尽快赶回咸阳成亲。姑娘可知道,咸阳那地方是秦国都城,繁华似锦,咱这郢城可比不了,我要是姑娘,便老老实实等到了咸阳,再风风光光的嫁人,咱这一辈子的事,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不能急于一时。”
墨娘似懂非懂,这老头的意思是郢城太偏僻了,所以自己的亲事要到咸阳去办么?
那城主见墨娘一脸迷惑,忍不住轻笑出声:“姑娘原来在清水宗,可能没人教你这些事,这新娘子嫁人前是不能跟新郎住在一起的,那样不吉利,感情长久不了。”
这回墨娘听懂了,反正就是她现在不能跟将军一块住。
弯弯道道一大堆,她的小师叔也没成亲,怎么总有女弟子往他屋里钻。
墨娘有些气闷,又见白羽脸上带着不耐烦,便只得跟着周延退了出去。
周延一路上笑嘻嘻的,他心里有些惊异墨娘似乎真的在门外听到里门里在说什么,又有些幸灾乐祸刚刚墨娘被人当面那话堵了。
周延手里的羽毛扇子摇的那叫一个欢畅:“你们山上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放得开啊?”
“放的开?”墨娘本能的觉得周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想堵回去,便想起了小师叔说过的话:“只有贫穷落后的地方才放不开,因为他缺,所以才藏着掖着。”
周延愣了愣,这姑娘还有理了?这清水宗什么怎么教弟子的啊?
周延低头走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