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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地府有仙初长成-第41章

小说: 地府有仙初长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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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低语,语调悲痛似杜鹃啼血,我听到他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直达梦的最深处,搅乱了梦境中仅有的祥和。               

作者有话要说:  求撒花求收藏啦~~中秋小长假结束恢复日更》《

☆、第十一章

那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终究还是搅乱了我梦中仅有的祥和,那泊泊的流水声侵入梦中,我再一次梦到了那个奇异的梦境,只是这次的梦中稍稍有那么些许的不同。

彼岸花的幽香充斥着鼻腔,梦境略显凌乱唯有那股香味由始至终都填充在那清冷的空气中,略显悲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带着恳求的意味,低下的姿态让我的心情不自禁地便是一阵微痛。

“救救她可好?”

“她被诛仙阵打散了魂魄,救救她好吗?”

“只要能救她让我做什么也可以……”

另一个声音响起,慈悲空灵的声音一听便晓得是地藏王菩萨,轻微的叹息声传入耳中,搅乱了脑中的混沌:“镇魂石魂魄四散人间,凡是受其影响者魂魄戾气极重,你可愿意留在地府去化解那些戾气作为赎罪?”

“我愿意,只要她能回来。”

长久的宁静之后我仿佛又要陷入那一片黑暗之中失去意识,可却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我又一次清醒了过来。

那是小白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冷意与嘲讽,直直地戳入我的心中。

“未曾想到你也会有今天,不可一世的神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妖狐,神并不是万能的,他们违抗不了天更违抗不了心。”

“你也会有心?”

“她便是我的心。”

“……”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她从北荒带回天庭,可我最不后悔的事情也在于此。”

“妖狐,你可相信子璃还能回来?”

“我信,所以我才会等在这里。”

“同样的我也相信终有一天这花会开的。”

两个执着等待着的人站在三渡河畔合着那漫天飘散的花香一等便是万年,可小白如今已经等到了子璃,那那个人呢?他又是谁,他等的人又在哪里?

意识又一次如从前那般混沌起来,渐渐的周围的声音消散了,只剩下那愈发静谧的黑暗层层地将我裹入它的茧中,拥抱我,抚慰我。

****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回到了那座小屋之中,屋外依旧是那妇人中气十足的咆哮声还有小白煮早饭时特有的锅碗瓢盆倾倒声,我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早已没了阿黑的影子,仿佛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我不安分的梦境,认知到这点我的心不免有些失落。

门外的咆哮声愈发响亮,我有些难耐地揉了揉额角起身走出了房间,打算帮上小白一下,我绕过院中那个一边坐着嗑瓜子一边冲着厨房嚷嚷的妇人径直走到厨房,结果刚一打开房门便被里面那惨不忍睹的景象吓到了。

小白那张白净的俏脸被烟熏成了黑色,瞧见我进来了冲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银牙,两相对比不免让我想到了周边某个岛屿上的土著居民,厨房中锅碗瓢盆倾倒的景象远比小白的脸更加糟糕,白花花的米撒了一地,周围各色蔬菜叶子落了一地,砧板上还有切了一半的黄瓜,一旁放着盐的罐头倾倒,雪白的盐粒散了满满一桌。

面对此情此景我只能抚额以对。

“小白你简直就是厨房杀手……”我叹息着走过来将那倾倒的盐罐头扶起一边打扫着被小白弄乱了的厨房一边同小白说话,“唔,放下那个面粉!放下你手中拿着的锅铲,放着我来……”

小白笑着用手背抹了下脸,依言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东西道:“幸好知浅你来了,不然我一定会被屋外那个泼妇折磨死的,之前那半个月我已经被折磨的掉毛了。”

边说着边委屈着脸从袖中扒拉出一簇红毛来,惹得我嘴角一阵抽搐:“离我远些,别把毛掉粥里了,不然我让你提前换毛。”我顿了顿瞧着小白一张脸变得愈发灰败,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就由着她使唤你?”

闻言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定地回答道:“这不是这女人马上就要变成子璃的娘亲了么,唔,我日后要是想娶子璃她不就成了我丈母娘了么,我想着趁现在跟丈母娘搞好关系,说不定等子璃出世就可以直接领回去做童养媳了……”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下,一边将柴火往洞里塞一边面无表情地戳破小白的美梦:“我觉得你与其同这所谓的丈母娘搞好关系还不如先搞定罗浮鬼帝,毕竟他才是子璃的亲哥哥……”

“不戳穿我会死么?”小白不满地斜了我一眼,语气却是软了很多。

我盖上锅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边走到砧板拿起一颗卷心菜切了起来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昨天阿黑有来过么?”

“诶?你不记得了,昨晚上是他把睡着了的你送了回来,唔,你怎么跑出去约会一趟就失忆了?”

说完小白便托着下巴端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时不时地还打量我一眼,那目光就好像是笃定了我失忆一般,我懒得理会小白无厘头的想法,原先沉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问话的语气轻松了很多:“那他后来呢?”

“后来?大概是寻某个仙子约会去了吧……”

我冲着小白狠狠地瞪了一眼直瞪得小白炸了毛,然后便听到那只红毛狐狸摸着鼻子闷声道:“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呀,我又不爱他……”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忽然便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境,便试探性地问道:“小白,你认识一个在三渡河畔等花的人么?”

我问的这话其实多少有些随意,可小白却意外的反应有些过激,原先还是笑着的脸意外地严肃了起来,隐隐地还带着些慌乱,直到我再问了一遍他才状似轻松地道:“三渡河的彼岸花还有地府红莲也算是地府一大景点之一,等着花开的鬼神多了去了,我怎么晓得你问我的是谁……”

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愈发让我生疑我放下手中的菜,转过身来看着小白,小白略有些不自在地哼着不成调的歌,眼神始终不敢同我对视,身旁煮沸的锅中发出“噗噗”声响,我恍若未闻依旧站在原地盯着小白试探性地问道:“你该不会有什么瞒着我不肯同我说吧?”

“怎么会呢……知浅你想太多了……”小白边说着边想着锅边走去,试图要躲开我的目光。

我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窗外响起一声惊雷,仿若猛兽的咆哮接着便是一声惨叫,我来不及反应便看到小白忽地神色大变冲了出去,我同小白之间的话题就这样被这突来的劫难给打破,待到我反应过来跟着小白冲出屋子时,原先还安然无恙的妇人已经面色惨败地瘫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脸上布满了汗水。

我同小白两人合力才将那妇人扶回了屋中,我正打算出去找稳婆来接生便被小白一把拦住道:“不要再喊人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小白却看到小白指了指外头的天空,我顺着小白的指向向外看去才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屋外天空中布满了厚重的乌云,那乌压压的感觉就仿佛着天即将要被那闷雷轰塌,那好像伸手就能碰到的云层更是让我看得一阵头晕目眩,可将目光放远一些便可以发现除去我们头顶上方的这一大片浓重的乌云外其他地方均是如先前一般明朗的天色。

如此看来这应该是遇上天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又是短的一章,断章什么的真累爱,下一章天劫,小白有危机了》《

☆、第十二章

天劫。

天定的劫难。但凡是违背天道,亦或者是修仙之人都需经历的一场劫难,度过了便可寿与天齐,未渡过的便只能魂归天外,而当年打散了子璃魂魄的也正是这天劫。

这样一个遥远乃至于恐怖的词汇如今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顿时觉得心中升腾起一股绝望的情绪,这种情绪就好像瘟疫一般快速地传播到我全身的每个血脉之中,以至于我连手脚都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

屋外的天空是一片浓重的铅灰色,青白色的闪电在云层间穿梭宛如游龙咆哮天际,阵阵雷声夹带着震散魂魄般的气势而来,一时之间风云交错。

床上躺着的妇人羊水已经破了,原先盛气凌人的样子全然不见了,大喘着气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水,身上的衣裙全被下身涌出的血水浸染,我站在床边看着那刺痛眼球的鲜红色,慌乱的只剩下大口呼吸得能力,脑袋中全是一片空白。

倒是小白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是异常的冷静,一张桃花脸上全无笑容有的只是一脸的严肃认真,他快步走到床边将蜷缩在床上□的妇人安置好,屈起那妇人的双脚而后张开冲着我招手。

“知浅你来照料她。”

“小白,我……”

太过慌乱的情绪让我几乎失去了行动判断的能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脑中闪过夺门而出的念头,屋外的轰鸣声响彻耳畔,不知为何我的脑中意外地闪过类似的声音与景象。

青白交加的闪电与雷鸣,呼啸着的风,黑暗的天空,还是狰狞着的目光与笑容,那样嚣张肆意地出现在脑中,连同一个血淋淋的人影挥散不去,让我几欲抓狂。

肩膀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加持着的力量,恍惚中耳畔有一个声音传入,带着清冷与宽慰的力量说出:“不过是天劫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我口中喃喃自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待到人神识恢复过来,正对上小白长吁出一口气的表情:“知浅你吓死我了,真没想到你的心魔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心魔?”我反应仍然有些迟钝,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透过小白望向窗外,意外地发现原先覆压在天空之下的乌云全然不见了,连轰鸣的雷声也隐去了不少,屋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四道透明的光柱,柱上分别盘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而上方原本被乌云侵占的天空也变成了一道火红色的天幕,仿佛燃着一团火在烧灼着那所谓的天劫。

“这是什么?”我茫然地指点着屋外的物什,原本慌乱的心却意外地安定了下来。

“呼,真是太险了。”小白状似轻松地长吁出一口气,严肃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了一丝笑容,“幸好我早有准备,这四象结界或许能够坚持到子璃出世。”

“那如果坚持不到呢?”

小白讳莫如深地冲我笑了笑而后又耸了耸肩膀,状似轻松的模样里却掺杂着一丝的无奈:“那大概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我闭上了嘴没有再去多问什么,眼睛望了望那紧闭着双目的四象,心中腾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天劫当真能够如此顺利的渡过?

我不忍再想,生怕那如饕餮般可以蚕食人心智的心魔又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趁着如今结界尚且稳固,我们在那妇人周围支起了一个简陋的帷幔,小白在帐外给我递帕子和热水,而我则留在帐内帮着那妇人接生。

我没见过女人生产时的样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一般的痛,仿佛浑身的骨头都碎裂开了一般,一面用力一面涨红了眼□,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豆大的汗水滴落,床单上满满都是条条血色的抓痕,苍白的嘴唇几乎憋得青紫,下身的血水越流越多,可却始终见不到孩子半点影子,我手上沾满了血迹,只能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那妇人的力气渐渐小了下去,喊叫声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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