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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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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点头,蹲下身准备给江云寻脉,却觉得那人无力的手臂突然变得挣扎。
  抬眼一看,江云正冷冷眯起眼,“放手。”他道,昏过去前最后一句话。

☆、第五十六章

  昆仑,雪山,仙云栈。
  这里以前是江无缺与铁心兰的居所,雪山一峰,霰雪迷散,彼时阳光出云,皑皑雪景,如沐圣光。
  如今,这里由清冷转为温情,先后住进小鱼儿一家,江云母子,关系千丝万缕的一干女子,以及一位奇人,燕南天。
  燕南天如今正加紧磨练江瑕与其同伴武艺,只因飞雁山庄传出消息,盖世奇侠孤苍雁要于下月初十举行武林大会,为寻武林至宝《丧神诀》,先选武林盟主。
  这倒是个好机会,殿主胁迫我为他取得《丧神诀》入门之法,我便借机怂恿江云与小虾前去仇皇殿新据点营救江无缺,同一时间,再通知殿主,令他外出暂避,由胡夫人开出条件:欲救江无缺,拿《丧神诀》来换。
  如此,也不算辜负殿主交托,担心有一日蛊毒发作,自己会肠穿肚烂而死。
  自然,做这些事,全是在小鱼儿眼皮子底下,我瞒不过他,也不需瞒他,只要坦诚相告,说我中了蛊毒,受江玉郎威胁——小鱼儿也自有他的打算,这么多年,能救江无缺的机会不是一次两次,但救人容易,解傀儡术却难,就连远在祁族隐居的万春流都言明尚无破解之法,因此小鱼儿想的,是先顺了殿主的意,让小虾取下武林盟主,拿到《丧神诀》,换得江无缺清明,其他再另做打算。
  但殿主却不一定要听从我的建议去做,我只是受他要挟完成我的任务,当然他也不傻,我素来都与小鱼儿连成一线他也知道,所以我说的话,他不该全听,却还是听了。因此绕上一个大圈,江无缺始终都是殿主手中最大的王牌。
  然而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其实殿主与小鱼儿,两人都留了手段去对付另一人,那个对他们而言,尚且连身份都不曾探明的幕后神秘人,小鱼儿当然是有了江别鹤的前车之鉴,让他估人,他第一个会想到的,必是白道中有哪个最为道貌岸然的正义之士,例如飞雁山庄的盖世奇侠孤苍雁;至于殿主,我总觉得他已经看穿了我爹的身份,只是为自身打算,尚不能彻底叛离神秘人掌控。
  因此这种形势下,爹原本计划由剿灭仇皇殿笼络人心,再借武林大会顺理成章坐上盟主之位,便无形中多了燕南天大侠亲传徒孙、江瑕——这个莫大阻碍。
  殿主本就是故意的,交换《丧神诀》倒是其次,他其实是想掐断飞雁山庄不断壮大的声势。
  同样小鱼儿也是故意的,小虾米做了武林盟主,于他揪出幕后黑手,可谓是一举数得。
  所以我也不能光乐得看别人一家团聚,或是年轻女子间为那血气方刚的兄弟二人拈酸吃醋、斗嘴磕绊,有些事,该来的总要来,该做的,也必须去做了。
  由仇皇殿新据点域穴返还,一来一回,用去半月时间。
  之后小虾忙于练武,江云却无事可做,第一他旧伤未愈,第二他曾是仇皇殿爪牙,身份多有不便,第三,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不与人交谈,常常避开所有人,说是出门练剑,实则,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作为江无缺之子的这个新身份。
  说要救出父亲、为父报仇、诛杀殿主,这还只是开始,突如其来的震惊与愤怒过后,慢慢沉淀下来的,是长久的愧疚与矛盾,怪自己无知,记起殿主于他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有了对错之分,再顺便忆及那个不久前双手染血的决绝杀手,那就是他自己。
  所谓认贼作父,并不单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知道真相,说不认就不认,那样绝情又简单的人,或许连殿主都做不到。
  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仇心柳,她甚至没有片刻的犹豫,便站在了与自己至亲敌对的一方。
  即便她事后难过,她也未曾后悔。
  虽然我不认同她,但也无法说她错。
  此刻铁心兰已将她当做半个女儿看待,即便江云连感谢之词都欠奉一句,仇心柳却始终无怨无悔。
  由域穴回来已有多日,我作为一个尽责又被无视的大夫,像小媳妇一般不受仙云栈上的任何人待见,即便我一直在等,看小鱼儿要到哪一日与苏樱结束久别衷肠,可以站出来为我这个仇皇殿下属兼半路鬼师傅说一句公道话,却还是等到事后才知道,原来好话小鱼儿早就说了,全是那一对兄弟还没闹完别扭。
  雪山的侧峰,我与江云好像在玩捉迷藏,每每要找他喝药,便要山上山下跑几次,有几回往昆仑山深处去找,差点找迷了路,将自己冻死在那里。
  这次很容易,陡峰之上,他站在最显眼的位置,阳光并不强烈,天空的蓝色清澈柔和。
  我跑到他身后,“冷死了!”便将揣在手上取暖的水囊给他,里面装满新鲜熬制的补药,“快喝了它。”江云已经伸手来接。
  他近来越来越少话,同时又很听话,对我的态度,也不再像初始那般强硬冷漠,最多只能算视而不见。
  当将药囊交还给我之时,他皱眉,道:“孙盈余……”
  我“咦”出声,抬眼看他,受宠若惊。
  然而接下去,两人四目相对,却忽然无话可说。
  我想了想,摇手上药囊,“下次再不漫山遍野找你喝药了,”笑道,“我要在山腰沿路摆他十七八只药桶,灌满汤药,到时你自己寻来喝。”
  江云听罢,眉却皱得只紧不松,“……会结冰。”
  “我要叫它爱心茶桶。”没理他,自顾自给药桶起了个名字,又补充,“你及时出现,那药就不会结冰了。”
  江云没再接话,别扭地转过头去。
  他瘦了许多,或者应当称之为憔悴,年纪轻轻,原先眉间全是凌厉之色,如今全成了褶皱,微微蹙眉,像头脑中总有一些令他挥之不去的疼痛,脸色苍白,唇也抿得越来越紧。
  垂下视线,像有一丝倦意,忽而听到他低声问:“为何不告诉我……?”
  “什么?”我不明白。
  “你是迫不得已……”他将眉蹙得更紧,“为何一直不说……是我爹不许你拆穿一切,你为了救他,几次三番不顾性命,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甚至对懵然无知的我,也是百般提醒保护……孙盈余,你是在怪我么?不然为何事到如今,你始终什么都不肯对我说?!难道在你眼中,我真的会恩将仇报?!真的有那么愚不可及?!”
  我受了一惊,江云一句话越说越大声,问到最后,双目爬满血丝,正面朝向我,紧紧抿唇,却比任何时候,都多了一股强硬的气势,咄咄逼人。
  我无奈苦笑,似乎并不是我的错吧?但此刻明明在怪我的人,是他自己。
  “你想知道什么?”我耐住性子问,“我又能告诉你什么?像现在这样?我倒宁愿如江无缺所言,一辈子都不要令你知道真相——”
  “我不是指那件事!!”猛抽一口凉气,江云已经厉声将我的话打断,“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孙盈余,你知道我指什么……赤血巨木下,我拿剑指着你,我甚至差点错手杀了你,你那时都没有想过为自己辩解么?你明知我事后得知一切,会后悔终生,你明知若你在我手中有个万一……”他的声音忽然窒住,像突然想起一件令自己极为痛苦的事,侧开眼不看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轻颤,一时,又抓住我的手臂。
  “盈余……”我熟知的解星恨,明明有冷漠清朗的音色,此刻却变得嘶哑无力,迎着雪山的冷风,他道,“孙盈余,对不起……”
  “对不起?”我摇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急着认错……”
  他却没听进我的话,靠前一步,慢慢将我抱住,“……我很怕……”他将头埋在我颈间,气息稍缓,“……全部都是假的,连你也骗我……盈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但那时,我真的很恨你,甚至比江玉郎更胜……因为,那个人是你……”
  我张口想吸气,却忽然吸进一口凉风,被他紧紧拥着,闷声咳了起来。
  “先……咳……放开……”
  便被他慌乱地放开了,同时还慌乱地问我:“怎么了?盈余……没事吧?”
  “没事。”我摇手,“这里太冷了,我怕冷……”
  江云便伸手揽住我,他本就穿得不多,也不好脱衣给我,我靠在他怀中,没多挣扎。
  “并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吞吐,眼角瞟向远处山头,白雪压顶,一袂紫衣,“是……”我踌躇,复道,“就算你心里不舒服,也不该将所有事都一个人藏在心里,你可知大家有多担心你?你娘……还有大小姐、华姑娘……尤其是华姑娘,她真的很担心你,这段时间,都是她每日来帮我煎药……”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江云的声音却已恢复平缓,冷淡道,“我与华紫音,绝无逾礼之事。”
  “误会?!”我却用力挣出自己,“我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不过是替仇心柳不值,人家背叛生父,为你赴死,结果却换得你三心两意、冷眼相待,你——”
  “那你呢?”江云拉住我,反问,“你以为呢?……我的确欠了心柳,我也并无资格说我不希望她那般对我,毕竟她为我牺牲许多,所有的事也都已发生,成为定局……但我也有话想说,我想说我从来不欣赏那种不顾后果的付出,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背弃父母、生命、人生最为珍贵的东西……到了现在,”江云苦笑,慢慢松开拉住我的手,“我却只能去将不值得变为值得……盈余,我不想欠任何人,若你从不在乎你我相处的点滴……我……替你开心……”
  我猛地背过身,眼前雪覆的景致变得模糊——他才多大?他还只是个孩子,为何一个孩子的口中,却会重复当年江无缺那般无奈可悲的语态?江云从来都是一个重视情谊的人,他甚至不会说,仇心柳为他做的,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或者他越来越沉默,不单单只是因为多年认贼作父的这个事实,还有其它,他再也无法说出口的一切,而今天的对话,大概是唯一、也是最后,他会坦白的自己。
  他没有来追我,我则匆匆向陡峰下坡的方向走去,一个转角,便看到雪地间静静独站的仇大小姐,她站得已有段距离,因此不用担心我与江云的对话会被她听去,她黄色的衣裙忽然之间显得落寞,曾经即使在阴暗的仇皇殿,却仍是明亮而耀眼,我迈相同的步子,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擦肩之时,不由得,便勾起了唇角。

☆、第五十七章

  果然,有了陡峰上的一席话,江云的态度转变明显,他开始对仇心柳百般照顾,同时与华紫音保持距离,甚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多言,不会多视,或许也不会多想。
  同样,他对任何女人都是如此,包括我,包括与他曾有旧交的顾小纤,只不包括铁心兰。
  我看得出那道紫衣身影的失落,同一时间,也有人在为那道身影柔肠百结,而那个人,才是关键所在。
  夜晚,仙云栈外雪松边上,仇心柳叫住我,她到底还是心存犹疑,想知道那日我与江云的对话,为何会令一个她以为了解的男人态度大变。
  我却自觉面色青白,呼着白气,问:“有话不能进屋说,这里太冷。”
  “孙盈余……”仇心柳的声音中有一丝不耐,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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