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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纯爱初体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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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有点回不过神来,“噢……”

忽地,她的耳朵热了起来。

天啊,刚才他是不是想亲我?她实在不愿意这样胡思乱想,但她真的有那种感觉。

“哎,”在她还发著愣的时候,他已经朝巷口走去,“还不走?”

她猛地回神,如海潮般起伏著的情绪却还回复不了。

“噢,是。”她飞快地跟上去。

第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弥生没有什么机会碰见英则,他整天不是在办公室里,就是出外,偶尔在电扶梯遇见他,他也是形色匆匆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必担心碰著他时该说什么、或是做什么表情。

虽然他说他喜欢她就像喜欢阿宗他们一样,但这些天来,他那句“喜欢你”却经常无预警地出现在她耳边,缠绕不去。

对他,她绝计是不能存有什么幻想的,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难免还是会因此而搅乱一池春水。

这天下午才刚上班,小妹就急急忙忙地冲下楼,“喂,谁有针线?”

“针线?”正敲著键盘的阿宗白了她一眼,“谁有那种东西啊?”

“呃……”见小妹神情慌张,弥生怯怯地抬起了手,“我……我有。”

小妹像是遇上了什么救星似的,“谢天谢地,不然我又要去跑腿了!”

弥生返回自己的位置,从包包里拿出她习惯随身携带的简易针线盒。

“你要缝什么吗?”

“不是我。”小妹指指上面,“是老大要的,可以麻烦你送上去吗?”

一听是英则要的,弥生怔了一下。

面对他,她有一种不知名的畏缩及不安,但……也期待。

这两种情绪在她心里拉扯,让她觉得既挣扎又难受。

拿著针线盒,她脚步有点犹豫的朝电夫弟走去。

嫌她走得慢,小妹还好心催她,“快,老大等著要。”

“噢。”她点点头,被动地加快了脚步。

来到了他办公室门口,她轻轻地敲了门。

“进来。”他的声音自里面传来。

弥生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只见英则拿著一件白衬衫坐在沙发上。

见是她,他也怔了一下。

这几天,他有些刻意的避开了她,只因那天他差点儿就吻了她。

他不得不说,他是有点慌了,因为已经很多年不曾有女孩影响得了他的心绪。

“你要的针线……”她怯怯地走向他,将针线盒搁在茶几上。

他看了一眼,发现那针线盒已经使用过。显然地,那并不是谁临时去买的。

“谁的?”他还真想不出公司里有谁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她顿了顿,“我的。”

他望著她,攒揽眉,“你倒像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的人……”说著,他拿起针线盒,“公司里什么都有,居然就缺这种东西,一定要叫小妹去准备……”

他七手八脚地把针线从盒里拿出来,光是穿线就搞了好一会儿。

“奇怪,怎么穿不过去……”他怀疑自己是因为眼睛疲劳而无法穿线,还煞有其事地揉揉眼睛。

弥生实在看不过去,“我帮你好了。”说著,她走到他旁边,“给我。”

他犹豫了一下,把针线及衬衫都交给了她。“谢谢。”

“我真是笨手笨脚。”他自嘲著。

弥生一笑,“男人都这样。”

“笨手笨脚?”

“不是,”她笑睇著他,模样温柔而娴雅,“针线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男人碰的。”说著话的同时,她已经穿好了线。

他讶异地,“你手真巧!”

“我没什么才华,书也读得普普通通,要是连这点事都不会,那真的嫁不出去了。”

“看来,你可以嫁人了。”他撇唇一笑。

他像是在开玩笑,而她又脸红了。

她检视著衬衫。“哪里破了?”她没发现任何需要缝补的地方。

“哪里都没破。”他一笑,将掉了的钮扣递给她。

接过钮扣,她熟练地缝著。

安静的办公室里,她缝著钮扣,而他则不发一语地欣赏著这幅美景。

她娴雅恬静的模样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直教他看傻了眼。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散发出这种温柔尔雅的气质来,像小妹那一票,就算拿枪抵著她们的头,恐怕也学不及她的干分之一。

没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将钮扣缝好了。

“好了。”她像个刚写玩功课等著被检查的小学生般,不安而谨慎的望著他。

接过衬衫,他仔细地看了看。“你缝得真漂亮。”

她安心的一笑,没有说话。

妈妈常说她脑袋没姊姊聪明,如果连女人该会的都不懂,那就真的一无可取了。

为了不让自己一无是处,她不只手巧,就连厨艺都堪称一流。

但是女人真的只要这样就行了吗?会做家事就能得到幸福吗?有时她忍不住会这么想。

“谢谢。”他从茶几底下找出几条领带,“哪条好?”

见他随手就从茶几下变出几条领带,她有点讶异。“你在变魔术?”

他—笑,“西装、领带、皮鞋这些东西有备无患,有时见客户还是要穿得正式一点。”

“那倒是。”想起他总是穿著T恤、牛仔裤及球鞋的模样,她不禁笑了。

“快,哪条好?”他催她。

她收敛笑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条。”她挑了一条灰蓝色的领带。

“奸。”说著,他当著她的面就脱掉了T恤,然後穿上白衬衫。

他脱的自然,但弥生却被他突来之举吓得别过头去。

见她反应那么大,他笑问著:“拜托,你家里没兄弟吗?”他不过是光著上身,她的反应却像是他脱光了一样。

“我没有兄弟……”她说。

“那你总有爸爸吧?”他扣上钮扣,笑著。

她怯怯地睇著他,“我爸爸不会在我面前光著上身……”

“噢?”他挑挑眉,促狭地道:“那么,我是你第一个看过的“裸男”?”

他的一句话又逗得她羞红了脸。

他突然警觉地道:“抱歉,我又口无遮拦了。”她可不是他认识的那些女孩,她保守内向且害羞,有些玩笑在她身上绝对开不得。

“能帮忙吗?”话锋一转,他将领带递给了她。

她点点头,熟练地将领带绕上了他的颈子。

尽管他们之间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但不知怎地,她感觉得到他的呼吸,也听得见他的心跳……不,那不是他的心跳声,而是她的。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心慌意乱,因为明明很快就能弄好的领带,她却多搞出一倍的时间来。

“好了。”一打好,她迅速地抽回了手。

英则自己整整领带,十分满意,“我身边还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像女佣一样?”她脱口问道。

“不。”他凝睇著她,神情认真的有点吓人。“像妻子。”

她猛一怔,两朵红霞倏地飞上了她的脸颊。

她娇羞的模样落入他眼底,令他不由得心浮意动起来。

“真想把你娶回家。”他由衷地说。

他话刚说完,弥生就露出一脸震惊惶惑的表情。

惊觉到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忙著收拾局面。“我赶著见客户,再见。”话罢,他就要往外跑。

“你……”她叫住他。

他回过头,一脸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期待表情。

“你的裤子……”她娇怯地指著他的牛仔裤,“还没换。”

“啊?”他低头一看,“我的天……”他匆忙地走回来,在一个壁橱里拿出一条西装裤。

发现他脱线的一面,弥生忍不住笑了。

抬起眼,他看见她正站在那儿无声的笑。“你要看我换裤子吗?”

“耶?”她一震。

看他换裤子?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看到什么会让她长针眼的怪东西呢!

他狡黠的一笑,“我是无所谓啦,如果你想看的话……”

“神经。”她娇啐一记,旋身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英则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但随即,他又有些沉重。

要命,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是很喜欢她,喜欢到经常不自觉地开她小玩笑,吃她口头上的豆腐。

“越川英则,你这个蠢蛋,小心她躲得远远的。”他喃喃自语地警告著自己。

SMART在月底时会有固定的聚餐活动,而这一次,阿宗他们决定包下一间PUB狂欢。

这一晚,大家玩得很疯、很尽兴,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除了弥生。

身为老板,英则当然逃不过被灌酒的命运,一整晚下来,他已经醉得瘫在位置上。

大家顾著喝酒、唱歌,根本没有人管他死活。

唯一清醒著的弥生实在看不下去,默默地倒了杯水来到他身边。

“喂,你要不要喝水?”

他眨眨眼睛看著她,咕咕哝哝地,“再喝啊,我……我还能……”说著,他一头倒在她肩上。

突然被他一靠,她吓了一跳。

她想推开他,但见他醉成那样又不忍心。

奸不容易,酒暍光了,喉咙也唱哑了,大家三三两两的陆续回家。

不一会儿工夫,三、四十个人只剩下十来个。

“喂,你们……”见最後剩下的阿宗跟小妹他们也要走,她急了。

“什么?”阿宗满脸醉意地道。

“他呢?”她指著靠在自己肩上睡著的英则,“你们不送他回家?”

“哎?”阿宗醉得一迳傻笑,“我们都醉了,怎么送他?”说完,他们几个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跟醉鬼说什么都是白搭,她实在很难想像这些平时在公司里还像个样子的家伙,居然全是一票酒鬼。

“你没醉,你送他回家。”阿宗又笑。

“我送他!?”她叫了起来,“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阿宗嘿嘿地傻笑,然後拉著小妹他们几个人又唱又跳地走了。

“喂!我又不知道他住哪里!”她大叫。

阿宗回过头,思索了一下,“对噢……”

他摇晃著身体踱了回来,然後在便条纸上写下歪歪斜斜的一行字。

“喏,”他将便条纸递给她,“地址。”话罢,他跟著小妹他们笑闹著离去。

看著手中的便条纸,再看看昏睡在自己肩上的他,弥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醒醒,喂!”她拍拍他的脸。不能暍就别暍,暍成这副德行,叫谁搬啊?

“喂,醒醒。”她渐渐地加重著劲道,希望他能“痛醒”。

“嗯……”他呢喃著,“我想睡觉……”

“你不能在这里睡。”她把他推开,他软软的仰躺在沙发上。

弥生捱上去,以手指撑开他紧闭的眼皮,“醒醒!”他的模样有点滑稽,让她忍不住地想笑。

他的眼球转来转去,聚不了焦。“让……让我睡……”

“回家再睡。”她更用力地撑大了他的眼睛,直视著他,“快醒醒!”

他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似乎发觉到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地方。“回家?”

“对,回你家再睡。”她扶起他,“你能走路吧?”

“唔……”他昏昏沉沉的应著,然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弥生扶著他,费力地将虽然能走路,但是几乎有一半重量在她身上的英则给驮了出去。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文跟男人靠得这么近,但她没有时间慌、没有余力害羞心跳,因为累坏了。

好不容易拦了车把他塞进去,她终於松了口气。

在车上,醉醺醺的英则又靠到了她身上。

她羞怯不安地睇著他,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甜蜜及微醺。她没喝酒,但她觉得自己也醉了……她总是安於现状,想得不多也不复杂,更不做过度的期待及想望,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他跟她的“境界”相差甚远,甚至,他不是她可以期待的那种人。

但在这种时刻,她享受著那种她不曾有过的惊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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