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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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听到温玉调戏他,脸上表情变都不变,让庖丁心里佩服不愧是张良先生。而他已经坐在了温玉的另一面,也不客气,自己拿了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倒酒的姿势都浸透着贵族门庭中常年累月留存的优雅。
“哦?伏念先生有请?错过了先生的邀请倒是十分惭愧。”温玉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嘴里说着惭愧,可她表情与“惭愧”二字差的远了。
“温先生不必挂怀,师兄相请并无大事。”张良笑着摇头。
“听张先生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温玉点头,仿佛真的相信了并无大事。然而她话锋一转,“张先生,今日在这里遇到你倒是巧得很。”
庖丁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虽然说的话句句能听明白,但怎么感觉两个人针锋相对旗鼓相当?互相给对方挖坑埋陷阱?想到此处庖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读书人真是太可怕了,真是说个话句句机锋,处处陷阱,稍微不防就中了套子。
“子房也觉得在此处遇到温先生巧得很。”张良轻轻将问题推了回去。
温玉抬头,与张良对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莫名其妙此处的气氛变得有些异样。庖丁在后面看的自己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不会打起来吧?
良久之后,两人竟然相视一笑,诡异的张力消散。温玉重新拿起酒杯喝酒,张良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庖丁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刚才看起来似乎还要打架的样子,现在居然又和和睦睦。读书人的世界真复杂。庖丁摇摇头走入后厨,小圣贤庄的晚膳该开始准备工作了。既然张良先生自己出来,那复杂问题就还是留给这些读书人解决吧。
温玉此时此刻已经喝了不下于七壶酒,但是人还是清醒的很。不过就是,喝完酒以后整个人会变得有点微妙的不同,比不喝酒,会直接许多。
她看着张良,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张先生,不知你可曾批注过诗经中小戎一篇?”
“不曾。”张良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温先生如何有此一问?”
“没事,只是忽然有点好奇。”温玉眼中不可忽视的闪过一丝失望,是还未到写批注的时间?还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会写下那句让人看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批注?
“温先生姓名岂不是出自小戎?”张良眼中带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温玉这才反应过来,她姓名,好像确实是出自小戎。本身问出这个问题没什么,但是她刚好问的又是小戎,也是她姓名出处。正好小戎此诗描绘的正是女子思念丈夫,她还问张良有没有批注过?反而有点委婉表明心迹的嫌疑。
然而温玉毕竟不是一般人,她既不脸红,也不心跳,她坦荡一笑承认:“张先生说的不错。师父为我取出温玉,是希望我如同君子一般。”
“温先生的师父对于温先生寄托的期望可谓是十分苦心了。那就让我猜一猜,既然温先生师父为你取出这个名字。”张良起身,缓缓踱步,念道:“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温先生表字想必是德音二字了。”
温玉倒是惊异的看了张良一眼,不曾想他还真的猜出来了。因她名字取自温其如玉一句,所以多数人以为她表字是“乱我心曲”中的心曲。然而李白说心曲二字不好,权衡思量再三,为她择出“秩秩德音”中的德音二字。
“张先生果然神思敏捷。”温玉眼睛一弯,竟是有些愉悦的样子,“旁人只道是乱我心曲,却不知是秩秩德音。”
张良却听出了温玉的弦外之音,是在回答刚才他提出的问题。
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极为年轻的女子,一身衣衫缥而碧之,与她本人的气质极为契合。乌发散落两肩,瓷白的脸上笑意淡淡,当得上是貌美倾城。而她自顾自倾杯饮酒,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别样的气质。
“张先生,我先告辞了。”温玉极为清醒站起身,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喝了七、八壶酒的人,“方才你说伏念先生有请?请问所为何事?”
“师兄本想请温先生一同商议明日迎接相国大人来访小圣贤庄之事,不料先生却下山了在此饮酒。”张良意有所指笑笑。
温玉也笑了起来,眼睛里是隐隐的锋芒:“今日之事不如就当我与张先生之间的秘密如何?”
“温先生快人快语,此事就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
温玉可真的是没想到伏念有请她是为了帝国来访之事,而她今日下山正好又遇到了帝国将要来访之人。不为别的事,就只是为了少横生枝节,看来得寻个理由避开迎接访客这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看过存稿以后说这一对就是翻车车cp,互相翻车,各种翻车,花式翻车,今天是正式见面后的第一次翻车。
车车嘛,翻着翻着就习惯了哈哈哈哈
第6章 君子如风之一
温玉与张良唇枪舌辩一番,却并未与他一同回去,反而告辞,自己一个人抄了近道回小圣贤庄。
她回到庄内之时,已是接近夕阳西下的时刻。还没走近门,知客童子就一脸惊喜迎了上来:“温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掌门有请。”
温玉:“。。。。。。”他没诓我?
温玉面上若无其事,道:“你且带路。”
跟随知客童子到了议事厅,此时厅中只有伏念与颜路在,张良却不见行踪,不知做什么事情去。二人正在商量,伏念随口吩咐什么,颜路记录下来。
“伏念先生,颜路先生。”温玉进门拱手为礼。
伏念抬头:“温先生回来了?请坐。”
温玉坐在下首,先道了个歉:“温玉因好奇桑海民风人貌,便出庄去游历了一番。却不知道伏念先生有事相请,失礼了。”
伏念颔首:“读万卷书,行千里路,温先生有如此向学之心,倒是不必自责。”
“多谢伏念先生谅解。”温玉诚恳一笑,“请问伏念先生相请所为何事”
“明日相国大人来访,请温先生回来商议一下接待之事。”
“伏念先生说笑了,接待之事由你决定就可。而温玉不过是微末之流,只怕是不太好出现在诸位大人之前。”温玉想也不想直接婉拒。
温玉真是头疼,她不想见以李斯为首的帝国来访团。今日才算是在桑海街头起了个小小的风波,明日就见,还不知道会起什么风波。虽然她不惧怕任何人,但是她就看着荀夫子收留的情义,也不想给儒家带来任何麻烦。
“温先生不必太过自谦,今日我与子路一起观看了先生授课,深入浅出,获益匪浅。”伏念微微摇头,“温先生若是末流之人,那天下大多数人岂不皆是末流之末?”
颜路眉峰微微一动,看了一眼温玉为难的表情,道:“温先生仿佛有烦难之事?”
温玉抬眸,干脆也就实话实说了:“今日我在桑海之时曾遇到帝国车队,险些起了的冲突。若我明天出现,岂不是给小圣贤庄带来麻烦?”
言毕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后面去有间客栈喝酒遇到张良之事。
伏念威严的面孔倒是没什么变化,沉吟片刻后道:“温先生不必多虑,扶苏公子仁厚,必不会计较。”
“如此,温玉也就放心了。”温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若无事,温玉就先告辞了。”
“温先生慢走。”伏念颜路二人一起拱手行礼相送。
她方才迅速的权衡过得失,去迎接也没有什么。李斯既然来了桑海,想必他手下的罗网刺客团也会来。要是她确实是故意不去,被发现个什么自己存在的蛛丝马迹,扣上一个帝国叛逆帽子,儒家可就成了窝藏帝国叛逆的地方。反而坦荡出去,以明制暗要稳得多。况且她怕是要在小圣贤庄住很长一段时间,很难保证自己不被发现。想必伏念也是考虑到这一层,才会出此劝说之语。
如此回去一夜无事,温玉也沉静下来思索明日出现状况的应对之策。
第二日一大早,庄内就开始忙忙碌碌,准备迎接李斯一行人。
伏念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请温玉过去,在议事厅最终确认过几件事以后,伏念终于带着人来到了小圣贤庄大门迎客。儒家迎客有礼,侧门走小人,一道迎贵客,二道迎大夫,三道迎君王。此次李斯来访,正是按照严格的礼节迎接。
此时小圣贤庄门口道路两侧已经站满了气势森严的秦军甲士,护送者前方缓缓行来的车队。温玉站在颜路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闭口不言,只是听着伏念与颜路小声谈论来人。除李斯之外,来的人是出乎二人意料的。
车队上下来了温玉曾见过的那个对她出口刁难的女人,白须白发的老者,眼睛周围有诡异花纹的少年,最后一位走出马车的正是李斯。
“子房呢,怎么不出来迎客?”伏念看了一下四周,侧头问颜路。
“呃。。。。。。”颜路竟然有点一时语塞,“他昨日远游刚归来,今日想必是乏了,此刻。。。。。。。”
颜路还待继续说,却听闻后面传来一声轻笑:“此刻子房已经到了。”
温玉与二人皆侧头看着张良,他雅致隽秀的面孔上笑意跟平日的温润儒雅不太一样,罕见的带了点顽皮之意:“两位师哥好啊,温玉先生好啊。”
伏念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的轻哼一声,转过头去。颜路无奈的看着他,摇摇头,“你啊。”张良嘴角的笑意也真实了三分,对着颜路轻声道:“谢啦。”
温玉面上四平八稳,心中却啧啧称奇。原来这谋圣张良,年轻时候,也挺顽皮的。想必方才是去做了什么事,需要颜路帮他打掩护。看着这二人配合默契的模样,可以能想象颜路以往怕是没少帮张良打掩护。
此时,伏念方拱手带领众人行礼如仪:“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李斯上前一步,拱手回礼:“哪里,我等不请自来,伏念先生莫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大人还带来如此多好友,令儒家蓬荜生辉。”
李斯哈哈一笑,接了伏念的话头,将手往右边一引,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名家的公孙先生。”
那穿着青色锦缎的女子拿着面具摇曳生姿向前几步见礼:“小女子公孙玲珑。”
温玉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出身名家。她曾记得看过太史公评论名家,言谈称名家是“控名指实”,“参伍不失”,其辩论之道又流于“苛察缴绕”,是诡辩的开山祖师,十分难以纠缠。无怪乎那女人口齿犀利,出口便是陷阱。
“公孙家名满天下,公孙先生既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天底下的男人一见到漂亮女子就心猿意马,儒家既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又说什么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考虑吗?”公孙玲珑在面具背后娇笑,话锋一转又道,“既然伏念先生强烈要求,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
公孙玲珑缓缓拿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颜。
然后在场众人一片寂静,秦军甲士甚至有好几个被吓得惊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