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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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郊外数十里处,有一座名为“长安”的村落。
这座名叫长安的村落与咸阳同处一片平原之上,依终南山北、北山之南,带以渭河,据山川之险,临河汉之利,是一处绝好的天险之地。
长安村伫立在此处,土地肥沃又兼之风调雨顺,不过数十年便发展成了咸阳郊外颇大的一处村落聚居群。这里的村民世代务农,民风淳朴,虽有那少许的奸猾无赖之辈,但总的来说,仍旧是一座安宁祥和村庄。
只是今晚,这座村庄之外,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夜色沉沉,空气中浮动着夏日燥热的气息。长安村内一片静谧,因着白日的劳作足够辛苦,村民们早早就入睡了。这静谧的村落之中只闻淡淡几声犬吠,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距离在村庄三十里外,却是一片肃杀危机!
一男一女在夜色中奔逃,身后有数十具尸体一路散落,当空洒落血雨无数!这二人身上皆是受伤不浅,但仍旧没有停下逃窜的脚步。
“这一批被杀尽了,下一批很快就会追上来。”张良伸手抹净了脸上的血迹,“无穷无尽!”
温玉亦停下喘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不知赵高发什么疯,他可别忘了还有把柄握在我的手中!”
张良摇了摇头,二人一路前行,故意折拐了几个弯,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绕进了长安村中。
“这群罗网刺客暂时失了我们的踪迹,想要再找到应当要花费不少时间,我那朋友从前在这村中有据点,只是他走了之后便无人居住,我们在这村中休整,尽快离开。”
“好。”
温玉点头应下,二人一路贴着隐秘之处进了长安村。温玉始终思考着赵高为何有此行为,原本在咸阳城中并无异动,她与张良借着这刘姓好友的便利,无惊无险的混出了咸阳城,一路上竟是没有遇到一丝刁难。
二人当时便混做了码头工人,雨势小了之后立刻上船渡河到了南岸。下船帮着货工搬运货物,假作运货的工人一道出城送货。到了城门,贵人遇刺之事早已通报了咸阳上下,盘查也变得严格起来。但那主事不知对军士说了些什么,又收了所有人的身份凭证上交,那些军士虽检查的认真,却也没有刁难这行车队,挥挥手便放了人出去。
出城之后两人谢过主事便离开,岂料不过行出两个时辰的路程,罗网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两人陡遇惊变,只好且杀且走,这一路上已是杀掉了四波罗网来客,方才杀尽了最后一波,这才躲到了长安村中。
那据点建在村落偏僻之处,已经久久无人居住。但所幸用具还一应俱全,两人草草包扎了伤口,又换掉身上染血的衣服,少不得坐下休息休息。
温玉心不在焉,她秀眉微蹙,道:“我始终感觉此事不对劲,这几波罗网刺客位列地字等级,虽能以人多势众造成麻烦,但如果被我们这般来一波杀一波,又留出休整时间,倒有些像是。。。。。。”
张良续道:“拖延时间!”
温玉神思如飞,道:“他这么拖延时间做什么?又鬼鬼祟祟,仿佛生怕被人知道了似的。”
张良不知想到了什么事,脸色霍然一沉,道:“是他落在你手中的把柄!若是把你拖在了咸阳不能及时赶回桑海,他便能把消息传到桑海去,提前找寻此物,若是拿到了,他便再无掣肘之物!”
温玉显然也想到了此事,神色变得难看:“不能被他找到!否则我们皆逃不掉一个灭顶之灾,一定要赶在罗网找到之前回到桑海!”
张良问道:“他落在你手中的到底是个什么物事?”
温玉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张良眉峰一动,险些打翻了手中的清水,他就是知道温玉大胆,也不知道她如此大胆,竟然敢拿了此物!
看到张良的表情的不对,温玉挑眉又道:“赵高怎敢拿此物?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动和氏璧,他动的是随侯珠。”
张良:“。。。。。。”
张良咳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可真是。。。。。。”
温玉耸了耸肩膀,道:“想想也不太可能,若是动了和氏璧,赵高恐怕活不到今日。”随后脸色又变得凝重,“随珠荆玉,向来被列为国运双宝,失之国祚难存。。。。。。”
张良亦道:“随侯珠早就失落,这事儿原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却恰好是其中一个,但却一直不知是这中车府令盗了去。”
温玉冷哼一声,道:“他这是趁着嬴政当年前去韩国,监守自盗!”
张良眼中的凝重之意更甚:“这只能说,中车府令为了谋夺嬴政的天下,已经做了十数年的谋划!心机隐忍之深,令人胆寒。”
温玉站起身,将青玉流负到了自己背后,道:“所以我们更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桑海。”
“你说的不错,我们快些离开。”
两人计议已定,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长安村。
二人前脚刚离开,半个时辰之后,罗网刺客团便潜入了长安村寻找踪迹。这一群数十人之寻找偏僻无人居住的民居,挨个儿探查过去之后,果然被找到了蛛丝马迹。
“哼,果然是来不及收拾离开了,追上去!”
“是!”
立时数十道影子投入了黑暗之中,激射向前方!
——
日升月沉,披星戴月,两人一路在赶回桑海的路上奔波,这一路上杀掉的罗网刺客也不知有了多少,双方只为了赶时间计谋迭出,但追杀二人的刺客少了智囊坐镇,面对温玉、张良这当世几乎可算得上决定聪明的人的集合,不免事事落入了下风。
但也不知这几日出了什么变故,追着二人的刺客由地字逐渐等级上升,杀字等级的高手倾巢而出,由数个天字等级的带队追杀,如此才在战力方面挽回了些许颓势,不至于被两人用计谋玩的团团转。
又是一个深沉的夜。
铮铮琴音响过,江逐月天凝滞敌方的剑招,凌虚、墨石双兵亮起寒光,又是收割了罗网刺客几个人头。
杀了这几个人,温玉不由脱力,险些站不住,这已是今日面临的第七波刺客,二人杀得浑身浴血,几乎分不出衣服的颜色。
温玉苦笑一声:“这与当初罗网千里追杀我到琅琊郡,似乎也没有什么分别。”她摇了摇头,依着树木靠了下来,深深喘息。
张良坐在她身边,也抓紧时间休息,谁也不知道下一波罗网的刺客会在何时袭来。虽说两人已经用障眼法将一部分刺客导向了歧途,但剩下的这部分仍旧不可小觑。
温玉转头看着张良,“你后悔吗?我们很有可能赶不回去。”
张良悄悄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既然选择前往咸阳,就断不会再有后悔之理。”
他望着一片黑沉的夜空,仿佛墨水打翻了彻底染黑的一般,没有一丝光亮,“每一个人都应该负担自己选择的结果,何况我这次前去咸阳,也并不仅仅是因为你。”
温玉也轻声道:“是啊,我们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担应有的结果,这是我们自己应该走的道路。”
张良轻柔的抚一抚她的头发,道:“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看不到这世界怎样变好也没有关系,总有人会看到。而看到的人,已经在无形中继承了我的意志,继续走下去。”
温玉安静的听着他的话,道:“你说的不错,也许这个世界以后还会变坏,但总归是在好的方向走去。”
张良也微笑起来,“没错,那就是所谓的,生生不息的希望。”
温玉轻轻将头靠在了张良的肩上,虽然身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也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险恶,也许明天便没了活命之期,但是她却觉得这是她在这里最没有遗憾的一段日子。她已经消除了从前烧灼自己不得解脱的“我执恶念”,以后也不会再有孤愤之火熊熊燃烧。
张良微微叹息,道:“从前到现在,我们一直聚少离多,仿佛是这几日才将离别的苦痛补上了一般。”
温玉容颜上浮现微笑,那是不含任何复杂含义的微笑,“相聚这般不容易,但无论别离有多久,我们一定可以再遇见。”
原本分处不同时代的两个人,因为一段机缘巧合的批注遇见,原本这也就是不可思议的缘分。而且,张良恐怕早就结合她回到韩国的经历以及楚南公的只言片语,猜出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可以回去吗?她能回去吗?这也并不是以她的主观意愿能够达成的,也许这一生她都只能留在这里。可是,她已经寻到了心中的道,身处何方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张良站起身,道:“只怕一时三刻又有追兵袭来,我们离开。”
温玉闭眼,侧耳倾听后方的动静,果然有不同寻常的风声传来,她亦起身,与张良站在一起面对。
前方的黑暗浓重的宛如永夜,仿佛能够吞噬每一丝来自人世的光亮,人言黎明前的黑暗才是真正的至暗时刻,但只要有一息信念尚存,便能迎来真正的光明。
越是身处黑暗,越是向往生生不息的光。
那是人间的生者,每一道顽强的生命之火聚成。这道生命之火,微小如萤,却又像无法摧毁的意志一般,终会刺破永夜!
……
离此稍远之处,有白须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极速前行,他的步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矫健敏捷,反而比更多的年轻人还要轻快。
他远远望了一望,自言自语道:“我老头子得加快脚步,有些年轻人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危险……”
话音尚未落下,他的身法带出了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身后,黑夜开始退去,天际露出了第一缕晨曦,朝阳已迫不及待的探出了地平线,点亮了天光。
——
时如流水,逝不可追。
后,蜃楼东渡再未归来,赵高向始皇帝进言,阴阳家尽是奸诈之人,始皇帝有病在身,而长生之药已如梦幻泡影被戳破,一怒之下讲整个帝国的方士全部逮捕坑杀,将阴阳之术斥为妖术,并禁止其再流传下去。至此,显赫一时的阴阳家一蹶不振。
本在上郡监管长城修筑的扶苏,因怀疑相国李斯已不是本人,便向始皇帝上了一封密函,此密函经章邯之手,绕过了罗网呈到了始皇帝眼前。始皇帝本欲查明此事,却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在东巡过程中驾崩,此事遂不了了之。
此后“李斯”服从赵高之命,篡改了始皇遗诏,扶持胡亥上位,正欲逼死扶苏、蒙恬之时,扶苏却在此时联合蒙恬指出了赵高狼子野心,拒不听令。当是时,朝堂之中赵高把持权柄,指鹿为马、混淆黑白,派军镇压扶苏、蒙恬,又借着胡亥之手铲除异己,偌大一个帝国,已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
不多时,农家在大泽山揭竿而起,正式拉开了乱世的序幕!西楚霸王项羽、农家异军突起的刘季共逐天下,秦帝国宛如空中楼阁一般轰然倒塌。
而刘季手下有一名为张良的谋士,在他问鼎天下的过程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其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被刘季尊为帝师。
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