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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琅琊榜]其叶蓁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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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挚自带来夏冬后也一直留在殿内没走,此时似乎有些不忍,小声插言道:“陛下,臣觉得这么大一件事只怕不是夏冬一人足以策划,背后应该还有人主使吧?”
  “这还用说!”梁帝拍着龙案一指夏冬,“你看看她是什么人?谁还能指使得动她?她这辈子最听谁的话你不知道?!”说着一口气又翻了上来,哽不能言,让高湛好一通揉搓才顺过气儿去,又问道,“你们悬镜司抓一个假的卫铮,要做什么?”
  “因为真的卫铮被人劫走,所以属下才……”
  “住口!到了现在,你们还准备攀咬谁?啊?”梁帝气得指着夏冬的手都抖了,“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什么你一人所为?你能瞒着夏江弄一个假的卫铮出来?你能瞒着夏江把假卫峥转押到大理寺吗?夏冬,悬镜司第一要旨是忠君,可你们……你们竟然自始至终都在欺君!”
  夏冬沉默不语。
  “皇兄,您平平气吧,身子又不好,还是保重龙体要紧。不管怎么说,事情能查清楚也是万幸。”纪王叹着气,徐徐劝道。
  梁帝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点,看着纪王道,“亏了有你碰巧撞见,否则景琰这次要受大委屈了。他性子又不和软,遇事急躁,一不小心,就被人家拉进套里去了。”
  “有皇兄圣明勘察,景琰还怕什么?”纪王笑了笑,转头又看看夏冬,“夏冬这些年也够苦了,难免偏激了些,皇兄也宽大一二吧。”
  梁帝冷笑一声,怒意又起,“朕现在还懒得处置她。蒙挚!”
  “臣在。”
  “你率一千禁军,立即查封悬镜司,上下人等,均囚于司内候旨,如有敢擅动者,斩!”
  “臣遵旨。”蒙挚躬下身去,又问道,“那夏江呢?陛下要见他吗?”
  “他干出这样欺君妄为的事情来,还见什么见?”梁帝此时在盛怒之中,提起夏江火气更旺,“他……还有这个夏冬,全都给朕押入天牢!”
  蒙挚再次躬身领命,迟疑了一下又道:“臣刚才去悬镜司时,远远看见夏秋正押着梅长苏去牢房,瞧苏先生那样子,竟象是受了刑……”
  “受刑?”梁帝一惊,“朕只说让问话,怎么会下牢?怎么会动起刑来?”
  “陛下您知道,夏江在自己悬镜司里行事,当然是无所顾忌的……”
  梁帝怔了怔,长叹一声,“现在看来,梅长苏根本与此事无关,夏江大概是想通过他坐实景琰的罪状吧……是朕一时心急,害他落到了夏江手中受罪,你这次过去,一并把他解救出来,送回府去好生将息一下吧。”
  “是。”蒙挚再拜起身,正朝外走,一个小黄门匆匆进来禀道:“陛下,刑部尚书蔡荃和户部尚书沈追求见,在殿外候旨,说有要事回禀陛下。”
  靖王府
  言豫津有些闷闷地陪着言蓁,言蓁剥了一个桂圆递给他,见他恹恹的模样,叹了一声。
  “骗了纪王心中不痛快吗?”
  “有一点点。”言豫津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惹得言蓁一笑。
  “豫津,你是一个重情义的孩子。我知你心里虽然不痛快,可却不后悔是吗?”
  言豫津想了一会儿点头。
  “豫津在这个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言蓁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我们不能以此为借口。豫津,你做人做事,只要 对得起情,对得起义,对得起心就好。哪里能得双全法呢。有些让放在心上的朋友伤心的话,不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你与纪王相交,唯心而已,你明白吗?”
  言豫津悟性极高,片刻便露出一个灿若暖阳的笑容。
  言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世上,何人不是在清醒时,自欺欺人。

  第三十一章 连环施计

  言蓁递了一个白兰花图案的黑色小瓷瓶给言豫津:“去给苏先生,他刚从悬镜司里出来,会需要这个,快去吧。”
  言蓁看着离开的言豫津,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挡住外来的寒气。
  她一直相信,有些秘密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知道,她会把那些秘密带到地狱去,成为下一世的救赎,亦或者是罪孽。
  她的肩膀抚上了一只大手,她抬头便看见英挺的丈夫,露出关切的眼神,微微一笑。
  靖王府里自是温情脉脉,而武英殿上,一向不理事的纪王有些坐立难安。
  按大梁制,自除夕日封印,到正月十六开笔,是年节假日,免朝。
  现在刚刚初九,年还没过完,蔡荃和沈追在这个时候请旨求见,必然不是为了寻常之事,所以尽管梁帝现在心绪烦乱,还是命人宣他们进来。
  “皇兄要议朝事,臣弟也该告退了。”纪王忙起身道。
  “你坐下,多陪朕一会儿。”梁帝满面疲色地抬了抬手,“朕还想跟你聊聊。再说了,什么朝事你听不得?”
  “是。”纪王不敢有违,依言重新坐下。
  少顷,刑部尚书蔡荃和户部尚书沈追被引领入殿。
  他们二人只有三十多岁,是六部官员最年轻的两个,蔡荃面白无须,容貌方正,一举一动舒爽利落,明显透着一股自信。沈追体型微胖却难掩儒雅沉稳的气势。
  行完君臣大礼后,他们二人便东向跪坐在殿中。
  “蔡卿和沈卿入宫有何事奏报啊?”
  “回禀陛下,”蔡荃以一种平板的语调道,“刑部最近审结了一桩案子,与去年户部暗设私炮坊的事件有所关联,臣认为有必要向陛下禀报详情。”
  “私炮坊?”梁帝皱眉想了想,“就是献王与户部原来那个楼之敬勾结谋利的事情?不是早就弄清楚了吗?怎么,难道有什么差错吗?”
  梁帝口中的献王,指的当然是被废不满一年的前太子,当年他指使楼之敬暗设私炮坊获取暴利的事情被揭破后,曾引起很大的风波,那也是他滑下太子宝座过程中很重要的一次跌落。
  “私炮坊案件由户部沈大人亲自查审,案情清楚,帐目分明,献王与楼之敬在其间所应承担的罪责也无丝毫不爽,臣并不是说它有什么差错,”蔡荃在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臣所指的是……引发私炮坊的那次爆炸……”
  “爆炸?”
  “是,死六十九人,伤一百五十七人,上百户人家毁于大火,一时民怨沸腾……”
  “不是有处置吗?对百姓也安抚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足?”梁帝微微有些不悦。
  “当时,大家都以为那是一次意外,是由于私炮坊内用火不慎才引发的爆炸。”蔡荃抬起双眼,直面高高踞于君位的皇帝,“但据臣近日的发现,这并非一次意外。”
  梁帝眉毛一跳,还未开言,纪王已经忍不住惊诧,失声道:“不是意外?难道还会是什么人故意的?”
  “臣有证词,陛下请看。”蔡荃并没有直接回答纪王的问话,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卷文书,由太监交递到了御案之上。
  梁帝慢慢展开书卷,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没什么,越看脸色越阴沉,等看到第三页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将整卷文书摔在地上。
  纪王原本就坐在梁帝身侧,这时悄悄俯身过去拾起文书看了起来,结果还没看到一半,也已面如土色。
  “陛下,这五份证词是分别提取的,所述之事尽皆吻合,没有破绽,臣认为是可信的。”蔡荃仍是静静地道,“从最初那名盗匪为了减罪首告开始,臣一层一层追查上去,真相越来越让人惊心。其实查到现在,臣自知还远远没有查到根儿上,但既然已经牵涉到同级官员,臣就不能擅动,所以今日入宫请旨,请陛下恩准命廷尉司派员监察,臣希望能够尽快提审大理寺卿朱樾。”
  “虽然说最终指认到了朱樾头上,”纪王怔怔地问道,“但是……但是朱樾为什么要指使这些人引爆私炮坊啊?凡事都要用一个动机啊。”
  对于这个问题,梁帝用力抿紧了唇角,蔡荃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为什么?如此天真的问题大约也只有诗酒风流的纪王才问得出来。
  回答纪王的是户部尚书沈追。
  “王爷。朱樾乃是誉王的内弟。这惊天一爆,民怨沸腾,矛头一直献王,何人得利啊?”
  “这……这都帮我给搞糊涂了。”纪王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以那种惨烈的方式揭露私炮坊的隐秘,从而煽动起重重民怨指向当时的太子,这样做会给另一人带来多么大的好处,那当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梁帝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早就气得四肢冰凉,说不出话来。
  私炮坊、朱樾、大理寺、悬镜司、夏江、卫峥……这些名词混乱地在脑子里翻滚,令他昏沉沉头痛如裂,而在这一团乱麻之中,唯一清晰的便是从过去到现在那一贯的手法。
  成功地扳倒了太子之后,目标已改成了靖王。
  如果说前太子还算是自作自受被誉王抓住了痛脚的话,那么这次对靖王就是□□裸的构陷了。
  然而更令人心惊的是,誉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联合到夏江,可以让一向只忠于皇帝的悬镜司为他移囚设伏,最终给靖王扣上犯上作乱这个大罪名。
  对于梁帝而言,悬镜司的背叛和欺瞒,已经突破了他容忍的底线。
  “宣誉王。”梁帝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虽然语调低沉,却令人遍体生寒。
  纪王看了正襟危坐的蔡荃与沈追一眼,有点预感到既然掀起的大风浪。
  说句实话,他真的不想留在现场旁观这乌布密布的场景,可惜又没那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起身要求告退,只好干咽一口唾沫,坐在原地没动。
  今日宫中注定要发生大事,纪王看着梁帝训斥完誉王,原本正想告辞,却不料又有人来报,云国公夫妇在殿外求见。
  云老夫人是太后的嫡亲妹妹,纪王虽不是太后所生,但太后却是众皇子的嫡母,纪王也要叫这位老太太一声姨母。
  “姨父姨母怎么来了?这大过年的,我还没见过姨母,给她老人家拜年呢。”
  梁帝就算此时被誉王气得牙痒痒的,也不得不摆出一张平和的脸去见云氏夫妇。
  只是来的不止有云氏夫妇,云老夫人手里还亲自捏着一个年少的丫鬟,只见他们夫妻二人都面沉如水,纪王顿时左眼皮跳了跳,有不好的预感。
  “姨父姨母,这是?”梁帝虽贵为皇帝,但云氏夫妇皆为长辈,又素来恭敬,他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他来主持。
  云忍冬须眉尽白,长得颇为刚毅,虽然已经年迈却还是可见年轻时的面冠如玉。
  他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妻子拦住:“此为内宅阴私,老爷,还是让妾身来吧。”
  云老夫人正了正身体,她道:“今日,我们夫妻二人前往靖王府看蓁儿。她病了。原本我以为这孩子生了孩子体弱了。可今天,我去看蓁儿,才发现这孩子被人下毒了。”
  “下毒了?”梁帝面色一沉,眉骨一跳,“阿蓁出生于言府,又嫁入皇家,身份尊贵。何人敢向她下毒。”
  他瞄了一眼跪在武英殿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沉声道:“是这个小丫鬟吗?”
  “她?她的背后自然还有人。这个丫头是靖王府侧妃李氏的一个侍女。在年前三月之时,槿榭围场,陛下赏赐了金珠给靖王,蓁儿妃挑了几个给了府里的侧妃。李侧妃给蓁儿回礼的便是这个福袋。就是这个侍女所做。”云老夫人拿出那个绣着祥云的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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