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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琅琊榜]其叶蓁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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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蒙挚双眸寒光一闪,随着禁军的入殿,他本人也从梁帝的身边走到殿中,他行礼请旨:“臣恭请陛下,听完长公主所言。”
  梁帝没我料到这位大梁第一高手,他一直宠幸着的蒙挚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蒙挚,你,你竟然也……”
  “梅岭屠杀之后,夏江与谢玉利用所缴林帅金印与私章,仿造来往文书,诬告赤焰谋逆之举由祁王主使,意在逼宫篡位,致使祁王身遭不白之冤,满门被灭,此其罪四也,”莅阳长公主知道此时不能停歇,面对暴怒的梁帝,凭着胸中一点气势,毫不停顿地道,“冤案发生后,谢玉与夏江倚仗兵权朝势,封住所有申冤言路,凡略知内情良心未泯意图上报者,均被其一一剪除,所言不达天听,此其罪五也。五条大罪,桩桩件件由谢玉亲笔供述,决无半分虚言。臣妹阅其手书后,惊撼莫名,日夜难安,故而御前首告,还望陛下明晰冤情,顺应天理,下旨重审赤焰之案,以安忠魂民心。若蒙恩准,臣妹纵死……也可心安瞑目了。”
  莅阳长公主眸中珠泪滚下,展袖拜倒,以额触地。这个缓缓磕下的头,如同重重一记闷锤,击打在殿中诸人的胸口。虽然言辞简洁,并无渲染之处,但她今天所供述出来地真相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但凡心中有一点是非观和良知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激起了一些悲愤之情。
  言蓁闭了闭眼睛忍住心中的热泪,她伸手握着萧景琰的手,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在满殿地沸腾哗然之中,霓凰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当年承蒙太皇太后赐婚,将我许配与林殊,十三年过去了,此约未废,霓凰以林氏遗属的身份恳求陛下,重审当年赤焰之案。”
  梁帝怒极反笑:“呵呵,哼,朕当年就是因为皇家赐亲,才没有株连穆王府。没想到你,你……”
  最为耿直的刑部尚书蔡荃发话:“陛下,长公主所言惊骇物议,又有谢玉手书为证,并非狂迷虚言,若不彻查,不足以安朝局民心。请陛下准郡主所奏,指派公允之臣,自即日起重审当年皇长子和赤焰之案,查清真相,以彰陛下的贤明盛德!”
  他话音刚落,中书令柳澄、程阁老、沈追等人已纷纷出列,均都大声表示:“蔡尚书之言甚是,臣附议!”众人这时的心情本就有些激动,这些又都是份量颇重的朝臣,他们一站出来,后面立即跟了一大批,连素来闲散的纪王也慢慢起身,眼眸微微发红地道:“臣弟以为众臣所请甚合情理,请陛下恩准。”
  “你……连你也……”梁帝脸上松驰地颊肉一阵颤抖,咳喘数声,整个身子有些坐不住,歪倾在御案之上,将一盏香茶撞翻在地,“你们这算什么?逼朕吗?谢玉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罪不罪的,区区一封手书而已,真伪难辨,就凭着她子虚乌有的说辞,你们就想让朕重审十几年前的旧案吗?”
  言蓁看着迟暮的梁帝,一副众叛亲离的模样,也许她的心早就已经硬了,面对这样孤助无缘的梁帝,她的心里再也没有起一点波澜。
  一直沉默的云国公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已经步入了耄耋之年,却依旧步履硬朗,他的辈分是梁帝纪王等人的长辈,因为战功赫赫,一直享有极高的威望。
  他笔挺的身躯向梁帝的行大礼,一时间热闹的殿里就只剩下,这为老大人铿锵有力的声音:“陛下。既有冤情理当受审,这个与时间又有何关连呢。被冤之人乃是陛下的长子,血脉相连。林燮又是陛下年幼时的伴读,匡扶陛下登基,与陛下乃有君臣之义,兄弟之情。老臣恳请陛下重审皇长子与赤焰之案。”
  “陛下,云国公所言极是。”蔡荃踏前一步,昂首道,“此事之真相,并非只关乎谢玉应得何罪,更主要的是要令天下信服朝廷的处置。冤与不冤,查过方知,若是就此抹过,必致物议四起,百姓离心离德,将士忧惧寒心,所伤者,乃是陛下的德名与大梁江山的稳固,请陛下接纳臣等谏言,恩准重审赤焰之案!”
  “臣附议!附议!”穆青几乎是挥着手道,“这样的千古奇冤,殿上的谁敢摸着良心说可以听了当没听见,不查不问的?案子审错了当然要重审,这是最简单地道理了!陛下!”
  “放肆!”梁帝气得须发直喷,牙齿格格作响,“咆哮金殿,穆青你要造反吗?!”
  “臣也附议,”言侯冷冷地插言道,“长公主当众首告,所言之过往脉络分明,事实清楚,并无荒诞之处,依情依理依法,都该准其所告,立案重审。臣实在不明,陛下为何犹豫不决?”
  言蓁看着父亲眼中闪烁的刀子一样的光芒,抿着唇看着身边沉默已久的萧景琰,他正巧也在看她,她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冲着他点了点头。
  言侯的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梁帝的心中,众臣的异口同声附议,令他急怒嘶吼:“你们都是宗亲呐,宗亲呐。是谁?是谁让你们这样来对朕?谁让你们这样来对朕?”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默默不语的皇太子殿下,终于在众人地目光中站了起来,滚龙绣袍裹着的身躯微微向老皇倾斜了一下,在那份衰弱与苍老面前显示出一种令人眩目地威仪与力度。
  梁帝喃喃:“景琰……”
  萧景琰没有理会这一声,又或许没有听到,他走下去扶起久跪的莅阳长公主,扶起了年迈的云国公。
  众臣跟着莅阳长公主和云国公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萧景琰。
  他面对着梁帝,荣辱不惊地行礼:“儿臣附议。”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却仿佛带着霹雳与闪电的能量,落地有声,瞬间压垮了梁帝最后地防守与坚持。
  “望陛下恩准,重审赤焰之案。”
  不知他是有意无意,他并没有开口叫梁帝父皇。
  此时梁帝终于明白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因为他了解这个儿子对于祁王和林氏的感情,当初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他尚且会不计得失大力争辩,现在确凿的证据已经出现,萧景琰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梁帝扯去了外袍还希望能够在气势上压住萧景琰:“你,你。”
  他踉踉跄跄地走下龙椅,发颤地手指指着萧景琰:“朕早就应该知道。一定是你。哈哈哈……”
  他侧过头看着眼中带着泪的静妃却依旧是那副荣誉不惊的模样:“呵,哈哈哈……”
  他目光发狠地盯住萧景琰:“据莅阳的控诉,主谋无外乎夏江和谢玉二人。他们既然伏法了。你们为何非要重审呢?”
  萧景琰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此案关乎的是真相,是清白,并非只为定两人之罪。”
  梁帝心头一跳,阴沉地问:“那你还要定何人之罪啊?”

  第四十五章 纷乱将至

  梁帝心头一跳,阴沉地问:“那你还要定何人之罪啊?”
  “此案乃大是大非,有罪或有失者,皆应追究。”
  “哼。好一个有罪者,好一个有失者。”梁帝怒极反笑,“你到底再说谁?”
  萧景琰沉默了,他并没有明确地告诉梁帝,而梁帝的心中却早已经明白了。
  言蓁看着这样的梁帝,皱着眉头,她缓缓地扶着桌子起来,慢慢地走到殿中,落在萧景琰身后的半步地方,行礼。
  “孔子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可知。”言蓁的声音不大,可她出身书香,又有将门铁血的风范,即便是身怀六甲,其气度也非寻常女子所及,“不审此案,民心难安,将心难抚。难道要让天下人说我们大梁不为忠臣昭雪,宁亲小人,不听忠言吗?臣媳自由得父皇恩宠,知道陛下的为人,相信父皇昔年受了小人的蒙蔽才至如此之地啊。”
  云国公见梁帝有所松动,接着说道:“景运二十六年,陛下尚是皇子,遭人陷害,屠刀悬颈,是同窗伴读林燮,拼死找回证据,面呈先皇,才救回陛下一命。景运二十九年,五王之乱血洗京城,当年林燮还是一个巡防营里的一个小统领,他亲率三百骑兵,冲进禁军营,最终力保陛下登基。开文十年,西晋失守,金陵围城,林燮自北境千里勤王,血战三日,方平京城之乱。请陛下看在昔年林燮忠心耿耿的份上,重审赤焰之案吧。莫要让忠魂成为无位无牌的孤魂呐。陛下。”
  “臣等附议。”
  老臣、新臣、皇族、后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他所希翼的表情,即使是温婉柔顺的静贵妃,此刻的眼睛也明亮得令他无法直视。
  雄踞至尊之位,称孤道寡数十年,梁帝直到此时才真正品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已做不到象当年那样,强悍粗暴地否决一切异议了。
  在一番鼓嘈之后。大殿上慢慢还是安静了下来,但这份安静中所蕴含的沉默力量,却比刚才那一片混乱地叫嚷更令皇帝感到压力沉重。因为这显然已经不是冲动。不是单纯的随波逐流,冷静下来的群臣们。依然全部站在进谏地位置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退缩之意。
  梁帝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那么无论再僵持多久,结果永远只有一个。
  “朕……准诸卿所奏……”
  老皇虚弱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颤颤巍巍地走出了武英殿,嘴里还在颤颤巍巍地骂着乱臣贼子。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萧景琰多年的夙愿达成,心中顿时一阵激荡,不过他立即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形诸于外。
  他看着言蓁,他扶起她,说道:“我先让珠玑他们送你回东宫,你好好休息。我要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言蓁点头,她已经是累极,她由珠玑和玳瑁扶着走出武英殿,她在殿门口停了一下,对着玳瑁说道:“你去请苏先生来东宫一趟。”
  “是。”
  珠玑扶着言蓁上了步撵,一路回了东宫。
  她去房里换了一身衣服,便去长信殿的书房等梅长苏。
  一盏茶的功夫,梅长苏就到了,他神色有些平静,他坐在了言蓁的对面。
  “你找我,想必是有事?景琰被一堆大臣缠住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有空回东宫了。你要说的事,怕是不想让他知道吧。”
  “真是怎么都瞒不过兄长。不过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林府我已经派人重建了。他日,你与霓凰的孩子,可以过继一个继承林氏香火。”言蓁从袖中拿出那一份名单,“在梅岭一战之后,你通过卫铮联系到了不少人吧。还有一群人在我江北的地界做事。这是他们的名单,你收好,交给甄平黎纲去办吧。等他们恢复了身份,这些年的苦日子也不算白过了。”
  梅长苏珍而重之地接过:“阿蓁,当年之事,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谢谢你的。还有那两极丹的事。”
  “若你要谢我,不如答应我一件事。”言蓁微笑地看着梅长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件事,我没有告诉景琰,怕他伤心难过。”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心中因父怀孕之故,心绪有些翻涌,她平复了一番:“师父料我二十二岁时有一场大劫,那时正值我生阿玖,虽然平安度过,但在寿元上有所折损。”
  梅长苏闻言抓着名册的手一紧,他目光中糅杂着一些震惊:“你说什么?”
  “兄长不必震惊,我只是在寿元上有些损碍罢了。寿数乃是天定,也不会损碍多少。只是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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