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个直播都想要我命-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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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久,没有病痛感的大脑转得飞快,我不停地思考如何才能够将他调走,好给自己腾出空间,去解决那本该死的日记。
结果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昏迷时死都不走,可在我醒后,他反而离开了卧室,据推测这应该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离开这里。
因为室内还留有食物的淡淡香气,说明这些天他都是在这个屋内用餐。
而据系统向我回报的时间来看,此时是主世界的凌晨三点,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打算去睡觉,而且并不打算在我面前睡着。
余下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大概是出去寻找哪个可怜的倒霉蛋狠狠地教训一番,发泄今天在这里积攒的不满。
总之不可能是去解决生理困扰,因为在他离开屋子之前站在我躺的床边,慢且轻声地说了很长一番话,才闲庭信步地离开。
像是手握大把时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匆忙。
那时候的我已经闭着眼睛躺回床上许久,久到他将所有任务都派遣完毕,还以诡异到令人胳膊肘都起了粒粒鸡皮疙瘩的语气称赞他的部下们。
做得好的一一嘉奖,无功无过的给予鼓励,至于那些任务完成不佳的,很抱歉,虽然众人都能感受到黑魔王想要当一名好领导的愿望,可还是无法改变‘失败者们’被‘阿瓦达索命’的结局。
卧室内死了两个巫师,在黑魔王使用‘清理一新’前,尸体焦糊的味道就飞速蔓延至我的鼻腔,那个味道真是让人难以遗忘,即便它在下一秒后就消失不见。
“你今天是不想跟我说话,还是说每次昏迷醒来后,都无法说话?”众人各自领了任务与奖罚,匆匆离去,室内只剩下黑魔王和我两人。
纳吉尼似乎也离开了卧室,因为躺在床上的我在最后一次关门声前,听到了蛇皮摩擦地板的‘梭梭’声,非常清晰。
如同此时他在床边低问的话,每个词语都那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内。
我以为他在问我。
这可把我吓的不轻。
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轻柔的语气,而是因为此刻我藏在被子内的手中紧握着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沾染着什么干涸污渍的兽牙,是斯内普教授在离开前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丢给我的。
我偷偷地睁眼扫了一下,发现它很眼熟,或许世上大部分猛兽的尖牙都是一样的,可我已经恢复的记忆能力告诉我,这是蛇牙。
它和纳吉尼的牙齿最为相似,不过是放大了十几倍。
搭配上梦中感受到的强烈黑魔法的气息,我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这个东西就是蛇怪的牙齿,不知道在我没有开启密室的情况下是怎么得到这个牙齿的,但邓布利多让斯内普将它送来给我,意图非常明确。
让我用沾染过蛇怪血液的毒牙消灭魂器。
邓布利多跟我没有碰过面,仅凭推测和德拉科的汇报就猜出了我有‘隐瞒’的魂器,他甚至猜出了那个东西只能由我来销毁,所以才会差遣斯内普将蛇牙送到我手上。
这也是为什么不能交给德拉科的原因,他不会明白当中的意思,一旦明白了,他是绝对不会将蛇牙交到我手上的,因为这是一个冒险会危及我性命的举动。
即便他不知道那个要消灭的魂器就是我本人。
邓布利多也真是厉害,这个百年来最伟大的白巫师称号,直至今天,我心服口服一点疑问都不会再有。
黑魔王此时突然向我靠近并且发问,会不会察觉到我手中藏着的东西?毕竟黑魔法的气息单凭一个暖和的被子绝对无法阻隔。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睁眼或者作出回答时,他再次开口,像是被刚才的那番话勾起了回忆,一时间有些长吁短叹的模样:“五十多年了。”
他似是有些感慨?
“我曾经坚定的想过,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且当时的原因还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东西在你身上……”
他的话让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那个东西’指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明明当初心境那么坚定。”
他的话走向越来越奇怪,我听了很久才突然发现似乎他并不是在等我回答,我闭着眼躺在这里太久,甚至都让黑魔王误认为我已经睡着了,才会这样‘掏心掏肺’地讲出那些平日里他不会说的话。
怪不得连纳吉尼都要回避。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整个人就变得太丧了,压抑的久了我竟然也有了自娱自乐,打趣自己活跃心理的举动。
我一边竖着耳朵听他讲话,一边反省自己当初究竟在他面前表现的多么智障,才会让黑魔王觉得面对他和一屋子食死徒时,我还能泰然自若的睡着。
我的心就那么大吗?
“明明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和你重逢,可谁知道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轻柔只是一瞬间,冷言冷语的习惯早就刻在他的骨子里,即便是面对睡着的我还是突然转换了刻薄的语调,“呵,时间可能真的过的太久了。”
“我真的很后悔把碎片安在你身上。”
虽然这句话让我的心‘咯噔’一下像是在百米高的楼梯上踩空,但我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话语走向才是最符合逻辑及一开始我脑内的设想。
“但也不算太后悔,邓布利多再聪明恐怕也想不到……”
……
“晚安。”
大约忍受了两分钟他在寂静中对我投来的视线后,黑魔王终于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前后自打脸的、毫无逻辑的‘聊天’。
总之,他的离开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日记本并且将它处理。
我根本不想深究他刚才的那番话有什么深意,又是想要对我表达什么样的感情,或是他真的以为我睡着了吗?会不会这些话中每句都有陷阱?还是说他想以‘柔情攻势’来瓦解我的意志?
是的,我一点都不想去深究,这些都不重要,我应该抛去所有的‘疑心病’带来的猜测,不论合理还是不合理。
我只要记住自己唯一应该完成的使命就足够了。
可是……
当黑魔王离开不再监视我后,寻找日记本这件难事就变得简单且轻易起来。
拿着日记本和斯内普教授‘无意间’留下的蛇牙,眼看所剩不多的魂器就可以被摧毁,我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犹豫了。
脑内开始不停回响着他离开前说过的话,心里那根该死的羽毛又开始不安分的挠着我的心头,痒痒的。
我忍不住抽出一只手挠了挠左胸口,闭上双眼深深地猛吸一口气,继续做着心理建设,稳固那本就绝不该动摇的信念。
‘我知道他是为了救我才踏出的这可怕的一步,但这也并不是我所愿意的,无论多少遍我都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个人情我不想承受,是系统逼得我不得不接受。’
【系统,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中受到了任何伤,是不是都是永久性的,如果我出了事故死亡,是不是没有复活的希望?】
系统犹豫了几秒,给予了我回复。
'玩家在所处的当前世界所受到的任何伤痛都是永久性的,比如魔杖。'
事实上,在等待的那几秒内,情绪不佳的我已经开始怀疑这不是系统在搜索合适的回答,而是它过于垃圾,卡顿反应能力太差,优化做得比剑网三重置版还差。
但幸好它最终还是肯定了我的想法,并且提醒了我一件事——魔杖失而复得后并没有被黑魔王第二次搜刮走,它安好的躺在我的袖口中,正紧紧贴着我的皮肤。
‘既然无法还给他,既然一切都是因为我,那好,在杀了他后,我的任务也会失败,我也会永久性死亡。’
‘我跟他一起结束,这没什么不好,也算是还了这个强制性接受的人情。’
‘而且邓布利多的举动事实上也是在给我吃定心丸,他是在给我传达一种讯号,一种让我放手去做其他由他来善后的讯号。’
‘他应该会保护好德拉科的,我能猜到他传达给我的默认誓言。’
心理稳固建设完毕,我再次睁开双眼,这一次我拿着蛇牙的手再没有任何犹豫,狠狠地刺向了日记的中央,将它从封皮起刺了个对穿。
那一瞬间,根本无窗闭锁着门的室内无端刮起了一阵飓风,将我吹了个趔趄,差点就没站稳向后倒下摔回在地上。
伴随着封皮处,不断向外流出带着浓厚邪恶气息的粘稠液体,我听到了一声尖叫,夹杂着全天下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诅咒。
是汤姆正处在变声器时的声音。
***
'22:47:00'
日记本被销毁了,轻易获得又轻易摧毁,没有任何设想中的阻碍和噩梦般的后果,简直就像是开门红般的好彩头。
可奇怪又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有那么多,我根本无法坦然地去享受这一步小小的胜利,过程太过平淡,如果不是我正在给那根蛇牙找个藏身处,恐怕都不会有亲手解决掉一个魂器的实感。
比如,明明那根被‘遗落’在床边的蛇牙,身上缠绕着的黑魔法气息那么浓厚,当时他就在我的床边抚摸着我的脸颊,被子下方就是我紧攥着的手。
站在那里絮絮叨叨似是而非地嘟囔了那么久。
他没道理发现不了的。
比如,日记本为什么会轻易的‘藏’在我的卧室内,就算他不知道,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悄悄销毁他的魂器,那也不至于这么信任我吧?信任到将关乎性命的东西随手藏在我的室内?
藏在室内最醒目的书桌上,象征性地在上面压了几本书,只在室内转了两圈就被我发现了。
他说过比起以前,他变了很多的,以前就被扼杀地所剩无几的信任此刻突然复燃了?
再比如,销毁魂器时他应该能感受到的,为什么在我将日记本处理并把蛇牙重新藏起后,他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呢?
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怎么可能还没有起疑心,或杀心?
反正我不信,任何正面原因都无法使我信服。
***
'15:03:27'
上午十点时,在卧室门前的走廊上,我再一次见到了斯内普。
据说他是回来答复黑魔王下达的指令,仅仅用了七个小时他就非常完美地解决了黑魔王的刁难,难怪那么多的巫师只有他成为了黑白两界主导人都最信任的下属。
这和他出色的工作能力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这时候已经离黑魔王消失(及日记本被毁灭)也过去了七小时,整整七个小时他都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让逃避可能会有的惩罚的我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微微觉得有些不妙。
还是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虽然他本人不在,但卧室外,依旧处处留有黑魔王的眼线。
于是我和斯内普先是对视了一眼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