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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云]吐槽大帝-第29章

小说: [风云]吐槽大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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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比你们好!永远都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朝着秦霜不停大吼大叫,而他也就站在原地任由我发疯。通过这些不堪的话语,我心头才能好受一些,才能舒服一些。所以我不停的谩骂,不停的谩骂,从早到晚,从日到夜。

    秦霜最后走了,又来了。

    他来给我送饭。

    送完饭,听我喋喋不休的骂了会儿,给屋里点上灯,便又走了。

    屋外天已经全部暗下来。

    我的嗓子已经骂不出半句话。

    于是我不骂了。

    我坐到桌边,撩了撩乱糟糟的发丝,用左手拿起筷子,僵硬的戳饭。

    饭是白饭,上面卧了个煎蛋,还有些青菜。

    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很不利落,米粒洒了一桌子。

    白白的米饭,刺目极了。

    我双眼放空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走到卧室找到毛笔。

    “你很圆。可是个子矮的看不见,跳起来才能踢到别人小腿;腰围太粗,像个大水桶;皮肤又糙又黑,仿佛是非洲酋长把你养大的。就凭你的体型,我给你负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五三。”

    语毕,我抬手给饭碗画了个叉。

    ******

    “你自以为自己威武雄壮,实际上脸平的像平底锅敲过似的。整天站这里一动不动,吆五喝六几个兄弟就牛叉的不行,你那些兄弟也跟你一个德行,别介,昨天我已经给他们负分纹身了,今天就轮到你!”

    伸手在最后一面干净的墙上画个大叉,我又走到角落里那盆植物跟前,蹲□子说:“你长得丑!真丑!头发稀稀拉拉快要秃顶,身上还细胞增生引起皮肤病,浑身是刺,鬼都被你吓走。颜色灰不拉几,这么丑你是怎么好意思活在地球上的!我给你负无穷!”

    说完,我伸手“咔擦”折断它的枝条。

    “幽若,你在做什么!”

    秦霜推门而入,便看到这幅景象。原本干净整洁的竹屋,现在墙壁、桌椅板凳、茶壶、烛台……上面都写写画画了大叉和凌乱的“负分”二字。

    我将枝条扔在地上,并不看秦霜一眼,拿着毛笔继续在那盆植物身上乱写乱画:“……不对,你这么丑,根本连分都不该得。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丑的玩意儿了……”

    “住手!”秦霜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毛笔。

    我失去毛笔登时尖声惊叫:“还给我!快还给我!!”

    秦霜看着我沉声道:“幽若,你不能再这样疯癫下去了。”

    “疯癫?你说我疯癫?”我自嘲笑说:“我已经这样了,连让我疯癫的权利……都不给我?”

    秦霜从来没有和我有过深交,他和这里所有的NPC一样,无法了解我心中的苦闷。

    我朝他伸出手,哀声道:“求求你,把笔还给我。”

    只有握紧这笔,我才觉得自己还不是最丑的人,天下间比我丑的事物还有很多,我不丑,即使毁容,我也不丑……

    也许是我真的太可怜了,秦霜怔了怔,便真的把笔交还。

    我握紧了笔,又开始在墙上乱写,嘴里嘀嘀咕咕的对这些事物吐槽,贬低,让它们一文不值。

    “幽若,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何事,但我希望你能继续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秦霜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我旁边,看着凌乱的墨迹,并未将视线对着我。

    这让我瞬间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我已经非常害怕别人的眼光。哪怕多看我的脸一眼,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地缝。

    “你能看见我的脸!你能看见!”我突然埋下头,惊恐的说:“我被人看见了,天啊,我的脸被人看见了……”

    地缝,地缝在哪?我要钻进去!

    地上真的有缝隙,我一眼就看见了,当即大喜的扑过去,伸出五指想要将这条缝儿掰开,然后藏进去。我将头抵在地上,拼命的往缝里钻,可怎么都钻不进去,正当我着急的时候,却被人抓着肩头一把提起。

    秦霜对我皱着眉头道:“幽若,你别发疯了!”

    他的眼神想透露出一种情绪,可奈何眉眼太淡,我只觉得他在茫然。

    “你看见我的脸了!你让我怎么活啊!我不能被人看见,我已经丑成这样了,不能被人看见啊!”我凄声的解释。

    秦霜忽然低了低头,再抬起来时已经换了副神情。

    他温言笑道:“你不是曾说,就算你毁容,也比我好看百倍、千倍、万倍。别人只会说更难看的人,不会注意到你。既如此,你又何必害怕被人看见。”

    我微微怔忪,心头一热。

    目光看向秦霜,我呆呆的抬起手,在他脸上画了个大叉:“负分。”

 42阳光

    屋内被我画的乱七八糟。

    我坐在椅子上;紧闭着门窗,似乎垂垂老矣已到暮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觉得我应该是积极向上的。但当一个人只有真正遭遇过这些打击,才会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坚强。

    门“吱呀”一声推开,我转了转身子;避开屋外的阳光。

    秦霜脚步放的很轻;他将倒在地上的柜子桌椅扶起来,摆好;才对我开口:“幽若。”

    “我好得很。”

    我说。

    “镇上有一位大夫;我将你的病情给他说过了;他也许能治好你的容貌。”

    他说完这句话;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蹬蹬蹬跑到他面前;惊喜道:“真的……还能治好?”说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我想装逼一下却也没能装出来,当即就暴露了本性:“快带我去!”

    秦霜笑了笑说:“别急,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去。”

    我装疯卖傻不是真的疯傻,这点时间我能等,点点头道:“好。”

    秦霜告诉我这件事,便又转身出去了。

    门并没有关。

    我看着他背影,突然才想起自己并没有问他怎么会在这里。想了想,我慢慢挪到门边,朝外望去。

    青山绵亘,天空澄碧如洗。秦霜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一个大箩筐,箩筐里是晒干的玉米棒子。他正拿了一个玉米棒子,使劲儿的在箩筐边沿蹭,要来来回回蹭好几下,那玉米粒才能剥落。

    如果是正常人,用两手搓就可以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他的行为,想到自己也是这样了,就觉得心酸。

    秦霜并没有看我,而是道:“自从雄霸退出江湖,我便在这里隐居。”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说:“雄霸害的你沦落至此,你难道就不想杀了他?”

    秦霜也许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自己的“父亲”,诧异的瞧了我一眼,随即又专心致志的蹭玉米棒子:“不管雄霸多么毒辣,但他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真的要我杀他,我也下不了手。”

    他说的这么大度,倒让我没法回答。

    “以前的事不堪回首,我现在过的很好,无须再提报仇。”他抬眼看向我,道:“我希望你也能走出来。”

    “呵呵。”

    他在这里是土著居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可我不一样。两个属性都不同的人根本没得比,所以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和放屁没区别!

    我冷笑完,刷的转身回房,“砰”的将门关上。

    屋里又昏暗一片了。

    我坐回角落的椅子上,刚才若不是念着需要秦霜带我去镇上看那位大夫,我想我忍不住又会发狂。我本来就是个暴躁极端分子,情绪太激动的话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是这种昏暗的地方适合自己。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上闭目睡觉。

    ******

    秦霜果真很守时,翌日天才蒙蒙亮,就来敲门了。

    我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给他开门,一夜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但一听他说已经准备好了,便将这些都抛到九霄云外。出门的时候顺手将门后的斗笠取下戴在头上,秦霜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在捣鼓一辆车。

    一辆简陋的木板车,车上还放着两个大箩筐。

    我忍不住问:“你弄这个干什么?”

    秦霜给那两个箩筐捆好绳子,笑道:“你有所不知,从这里到镇上得走近两个时辰。我把车推上,顺便去买些藕种回来。”说完,便推起板车,对我招呼:“我们走吧。”

    我突然觉得有种森森的诡异感,秦霜好歹也是天下会一堂主,按地位可算是天下会文武学校招生办主任了,如今下岗当农民,还挺自得其乐。

    这一晃神秦霜已经走出院子,我扶了扶斗笠,忙追上前。

    “你要种藕吗?”

    想着毕竟让他带我去看大夫,我态度也放软了些,准备和他说说话套近乎。

    “嗯,前不久刘伯将他的一块田交给我打理,这个季节正适合种莲藕。”秦霜一边说话,一边停下将板车的方向重新调整。他只有右手,那板车却是左右两个把,所以老是重心不稳的偏方向。

    一听什么X伯X婶就知道是无关紧要的炮灰,放在以前我绝不会对这些人起兴趣,但我这次却破天荒的追问:“为什么要交给你打理?”

    “因为他卧病在床,没有精力。”

    “为什么会卧病在床?”

    “因为他感染了风寒。”

    “为什么会感染风寒?”

    “因为他……”秦霜答到这儿答不上来了,颇有些好笑的瞧了瞧我,正要开口,那板车却又偏了。不等他停下,我下意识伸出左手,扶紧另一边车把。

    秦霜对我微笑点了点头:“多谢。”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用武功,但想了想,秦霜隐居已久,想必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话到嘴边,便说:“去买头驴来拉车吧,扶着多麻烦!”

    秦霜看了下板车,果然适合套上绳子让骡子马驴牛来拉。他摇摇头,失笑道:“幽若,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因为你傻呗!”我轻嘲一句,心情却微微好了些,一扫我这些日子的负面情绪。但即使如此,想到等会儿会出现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头,心头还是沉甸甸的。

    顺着道路的渐渐宽阔,行人也越来越多。

    我便不和秦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了,而是竭力的低头,将脸隐藏在斗笠下面。

    “幽若,到了。”

    秦霜将板车拉到一间医馆的门边,走到我身边,说:“叶大夫就在里面。”

    我用手压低笠檐,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一股子特有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转角的房间里,隔着珠帘,里面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叶大夫。”秦霜撩开帘子,示意我进去。

    我低着头像做贼一样。

    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和医院里的老中医的差不多:“秦霜啊,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位姑娘?”

    秦霜说过我?他怎么说的?

    难道说我容貌毁了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烧成皱巴巴的皮肤?

    我登时心跳加速,捂着胸口转身就想逃出去。

    “幽若,取下斗笠,让叶大夫看看。”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上幼儿园的低领儿童,秦霜则是我家长,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太荒谬了。

    愣了片刻,我缓缓抬手扶着斗笠,一咬牙,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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