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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歌剧魅影]野兽与金丝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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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到那个份上,胡说会引起他的怀疑。
  我忽然发现,此时此刻他在我的面前,似乎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赫斯特。但联系《双面人》的剧情,我始终觉得那并不是他真实的身份,反而更像是他脸上的一枚面具。
  双面人、魔鬼、幽灵、赫斯特……他的身上,萦绕了太多我无法解释的诉求与秘密。
  见我不能回答,他别开视线,轻轻地说道:“想不起也没关系,等会儿上了台,你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玫瑰色水晶瓶,侧头拍了拍我的脸,下令道:“张嘴。”
  我出于对他的信任,再加上以为是润喉水,没有犹豫地张开了嘴。然而,当喷雾进入咽喉的那一刻,我对上他冷静到几近扭曲的目光,忽然就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第28章 


序幕的服装并不是我身上这套,而是一件山茶色露肩长裙。领边、袖口绣着黑色蕾丝,裙摆是清水中蔓延、渐变的红颜料,轻轻一旋,就能看到被衬得过于雪白的小腿和脚踝。
  戴上露指手套,我拿着羽毛折扇,走到舞台的幕后,静静等着上台的时机。
  不知是否迎合《双面人》情节的关系,《牧羊女》序幕乐章的节奏完全变了,原本是优雅的行板,现在却成了急促的快板。小提琴三重奏是铅块般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伴着这样的曲调,我的心情也变了,再遇魅影的欣喜化为忐忑。他那个玫瑰色水晶瓶中……装的到底是什么?
  漫长的前奏过后,伴舞退到舞台的后方。我展开折扇,挡住半边脸,一掀裙摆,绷直脚尖走了出去。台下的观众仍处于震惊的状态,眼若铜铃,像是根本没意识到已是另一部歌剧。


序幕的舞步对我来说十分简单,只需要挥着扇子,踮着脚尖,绕着男伴旋转几圈就行,但听着小提琴越发锋利的连顿弓高音,我莫名产生了一种错觉——此时脚下踩的,不是大理石地板,而是明晃晃的刀尖。
  幸好,接下来的主旋律让给了巴松管。当轻快、滑稽的巴松管声响彻剧厅时,整个观众席都松了一口气。一些人打开刚刚发放下去的剧本,开始认真观看起来。
  与此同时,乐章进入合唱部分,后方的伴舞纷纷走上前,或好奇,或鄙夷地打量着我:
  “可怜的未婚夫,被仇家谋害,失去田产与容貌。”
  我小幅度地摇着扇子,走到一个男伴的面前,在众人的环视之下,浪荡地转动眼珠,用扇子的羽毛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咽喉。
  伴舞们整齐地倒抽一口气:“可恶的牧羊女,抛弃痴情人,四处寻觅金龟婿。”
  男伴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俯身下来,对我伸出一只邀舞的手。
  我高高举起右手,等待吻手礼般垂下手背,却在他亲吻上来的那一刻,猛地推开他,脚尖快速后移,开始有节奏地后退。他追出几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指尖。
  在这一进一退的过程中,我必须随着小提琴时快时慢的乐声,与他维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然后,在他迫不及待搂住我的一瞬间,侧身而出,扑到另一个男伴的怀里。
  这段舞蹈依旧没什么难度。配乐带着浓厚的巴洛克时期风格,如果不是典雅而抒情的小提琴声后,那几个剪不断、小丑般的巴松管音符,恐怕厅外的人会以为,厅内在开展一场巴赫主题的音乐会。
  相较于《双面人》打破常规的曲风,《牧羊女》充溢着古典气息的序曲,显然更得人心。我看见贵宾席好几位男士在频频点头,也不知是否真的觉得动听。
  这时,羽管键琴手轻盈地弹出一连串高音,乐曲顿时染上花瓣的颜色,飘散着暧昧、馥郁的香气。男伴步步逼近,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手从我的腰际滑向小腿,把我的左腿抬到半空中。
  这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舞姿。他握住我的脚踝时,表情十分平静,我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愚蠢的有钱人,身家缠万贯,却分不清好与坏。”
  就在我一个后仰,倒在他臂弯里时,一片上下颠倒的视域里,我突然看见一双皮鞋,走到了帷幕的旁边。
  顺着那双皮鞋往上看,是风衣晃动的衣角、修长笔直的双腿、黄金锁扣的皮带……以及,一双比黄金还要耀眼的眼眸。
  魅影在看着我。
  脸上一热。被男伴触碰过的地方,立刻传来蚂蚁乱爬的火烧感。更要命的是,他见我看向他,目光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显得更加掠夺,实质化般来回扫视着我的小腿、脚踝。
  配乐越来越缠绵,是一根浸满麻药的丝线,缠紧脑中敏感的神经。我脚尖颤抖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抬手去抚摸男伴的脸庞。
  不敢再与魅影对视。我将视线转移到男伴的身上,若无其事地抚上他的脸颊。隔着一层手套,我根本摸不出他的皮肤是好是坏,但却能感到魅影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驻留在我的手背上。
  心狠狠跳了一下,耳根一定全部红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如此心虚,剧本不都是他写的么。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鼓噪的心跳声。我放下左腿,从男伴的怀中挣脱而出,靠近另一个男伴的身边。
  后面就是当初试演的情节了,我要在两个男伴的帮助之下,保持一个芭蕾舞姿,将近三分钟之久。当时,魅影并没有让我表演这段,而是跳过,直接试唱第三幕的咏叹调。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我不由再次看了一眼魅影。他抱着双臂,果然还在看我。
  迎着他直白的视线,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玛格丽特上台试演,为了突出自己独舞的效果,当众打偏了一个男伴的侧脸。魅影的第一反应是,改变羽管键琴的音栓,即兴弹了一首变奏小调。我因为红唇女孩的刻意引导,一直以为那是他对玛格丽特的变相告白。
  现在想想,玛格丽特并非专业的芭蕾演员,那段变奏跳得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结合后来,他望向玛格丽特的厌恶眼神,我觉得,那更像是他对她的惩罚。
  魅影的性格究竟是什么样,其实大多时候,我都猜不透,但能肯定的是,他是一个充满控制欲的人。如果他喜欢玛格丽特,绝不可能百般表白之后,还允许她和公爵、侯爵厮混在一起,更不可能让她当上高级交际花。
  他只会做一件事:控制她,永远留住她。
  如果他那些歌剧,不是为玛格丽特而写的话,符合他笔下女主角所有特征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第29章 
  想起红唇女孩说的那句话,“金发、金羽、羽管键琴,你说,他对玛格丽特的爱意,得是有多么炙热,才能写出这样充满暗示的歌剧呀”。
  炙热……记得当时我还感叹了一番,他那近乎恐怖的爱意。当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他炙热爱着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其实,在舞台上试演时,就已经有所察觉:他看我的眼神,跟我说话的态度,都太特殊了。要不是他的相貌,跟过去的魅影差别实在太大,我也不至于忽略那么多重要的细节。
  想到他当时背对观众,在我的一缕头发上,印下的一枚轻吻。眼眶忽然被滚烫的液体填满,心跳沉重到心脏发疼。就像一个穷苦一生的人,突然在家中的地窖里,发现了大量的珠宝金银。天降横财的感觉固然欣喜,可接踵而至的,也有疑惑、担忧和恐惧……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倾诉欲望。
  等演出结束之后,就告诉他我的全部想法吧。
  眼泪模糊了视线,吸吸鼻子,我又眷恋地看他一眼。他没有再看我,松了松领带,脱下风衣扔在一边,走进后台。
  配乐渐渐消失,首席小提琴手停了一秒,紧接着琴声如雪原寒风般森森响起。这段独奏故意加上了弱音器,效果却比交响乐队的合奏还要震撼。
  一束白光打在舞台的边缘,几秒后,魅影从后台走了出来。
  他戴着礼帽,穿着披风,右脸覆着一枚白色面具。这是完全属于剧院幽灵的打扮,观众席却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
  他漫不经心地看看台下的观众,转头看向了我。不知是否配乐节奏太过紧迫的缘故,望着他因光线而若隐若现的眼睛,我的心“咯噔”一下,竟然产生了一丝畏惧。
  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身边的男伴们发出惊呼声,我才记起现在并不能动弹。但是动都动了,电光石火间,我只好钻入一个男伴的怀中,掩饰刚刚的错误举动。偷偷望向魅影,他的眼神没什么变化,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两根手指上,多了一条不透明的黑丝缎。
  关于这条黑丝缎的羞耻记忆一下子涌来,霎时间,心跳和呼吸激烈到身体无法负荷。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时,耳根差点自燃起来。清了好一会儿喉咙,才镇压下脸和脖子的热度。清完喉咙,我感觉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这时,他已走到我的身边,正垂头注视着我。手腕被他抓住,下巴被他抬起。他的眼神是坚硬而滚热的重石,如此真实地压在我的身上。我不由有些透不过气。
  他看了我许久,久到我以为这段没有台词时,他才缓缓开口:“我理解你的恐惧。”
  说到这,他的手指张开,镣铐一般锁在我的喉咙上,将我从那个男伴的怀中,用力拽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充满胁迫的手势,我却感到了一丝安全感。是因为知道他也喜欢我的关系么?
  抬头想看他,那条黑丝缎却冷不防覆下。瞬间,视野只剩下几团模糊的光晕。我无意识地退了一步,腰上立刻一紧,被他用一只手控制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分清东西,也无法判断南北,我甚至不知他是否还在我的面前,只能感受到他的手掌烙铁般、死死地贴在我的后腰。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顿时变得极端灵敏。他的呼吸,他的气味,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是如此紧密地环绕着我。
  ……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为什么会有一种已被他彻底掌控的错觉?
  音乐在这一刻分为两半,一半阴森,一半悲悯。他捏着我的后颈,冷冷地唱出第二句宣叙调:“我赦免你的罪恶。”
  他在我的身后。
  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出来,双手就被他牢牢地扣住,对待犯人一般反剪起来。在剧本上读到这段情节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当它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是这样具有羞辱性。尤其是我还不知道,观众会从什么方向看见这一幕。
  侧过头去,我想叫他的名字,不知是否太过紧张的缘故,开口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不等我重新开口,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种清晰的、疯狂的、不容反抗的力量:“因为,你将永远属于我。”
  唱到最后一个音节时,他玩弄般捏了两下我的耳垂,然后,在我的耳边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轻笑。原本就因为这句唱词而心跳不止的我,听到他的轻笑声,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他一定是故意的。
  《牧羊女》女主角的戏份很少,按照剧本上的安排,此时序幕已经结束了,但不知怎么,间奏曲一直没有奏响。我忍不住伸出几根手指,拽拽他的衣角,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他毫无回应。如果不是手指头,被他一根一根地握住,控制欲极强地收拢起来,我几乎要以为,身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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