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来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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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耷拉着脑袋,不看阿喜。
“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师父也在毓秀峰对不对?”阿喜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唬得沫儿愣住,张大嘴,傻乎乎地看着阿喜。“我说的对吧?”
“喜神见到我师父了?”沫儿呆萌的模样让阿喜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宛白在一旁看阿喜骗小孩,不由嗤之以鼻,接收到阿喜警告的眼神之后,干脆背过身不看他。
“你师父约我过来,说是让你告诉我所来为何?”阿喜大言不惭地把罪过推到久乐身上。
沫儿谨慎地瞧瞧四周,凑到阿喜的耳边,“师父去找采访真君,他让我找找紫金玉在哪儿?”
呦嗬!久乐也是来对紫金玉下手的,可不能让他占了先机。“沫儿找到了?”
“嗯。”沫儿献宝似的指着他刚才站的地方,“就在那儿,我带喜神过去。”
跟着沫儿悄悄过去,阿喜一句接一句的夸奖,哄得沫儿眉开眼笑,完全一副善良温和的长者样,一会儿揉揉沫儿乌亮的头发,一会儿捏捏肥嘟嘟的小脸。我说嘛,像沫儿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娃娃,谁不喜欢,便宜久乐那老小子,收了这么乖巧的徒弟,这聪明劲儿,没的说。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栽赃陷害
久乐这边正和采访真君套近乎,却不知那边已经东窗事变。之前让沫儿偷偷去看紫金玉在哪儿,只是以防万一,怕采访真君随便找个东西糊弄他,谁想,他们刚相谈甚欢,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听哀嚎四起,隐隐约约听出“着火了”“救命啊”之类的喊叫声。
好巧不巧,平日里也没事,怎么久乐第一次来毓秀峰就出事呢?采访真君本就稀罕他那块紫金玉,虽说紫金玉可以自己慢慢长出来,但是养了千万年,如今也不小了,要是真被毁掉,非得气死不可。
想及此处,不免警惕地斜了久乐一眼。
久乐心里也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啊,沫儿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再说这次来,只是求些紫金玉的粉末做药膏,平白无故人家后院出事,还怎么开口。
“真君,好像紫金玉那里出的事。”
“什么?!”
听到宝贝有危险,采访真君立即赶去后山,真奔紫金玉所藏之地,久乐也紧随其后,他不担心紫金玉会有什么事,倒是自家徒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最好沫儿能避开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要不就亏大了。久乐有些后悔让沫儿单独行动。
他二人赶到时,哪里有什么巨型紫金玉,完全是一个巨型大坑,下手可真够黑的,长了千万年的紫金玉就这么没了。
“不对!”采访真君趴在大坑边上,往里看了许久终是发现不对的地方。“一定是有贼把紫金玉盗走了,快看,四边残留的紫金玉明显是被切开的,而且紫金玉不惧火石,就算是三味真火也不能伤它至此。”
久乐也忙凑过去仔细辨认,确实如采访真君说得那样,紫金玉定是被贼人盗走。可是沫儿又去哪儿了?他赶往后山的途中一直四处留意,却没看到沫儿半个影子,难不成被那贼人一并带走?这可怎么办,到哪儿去救沫儿呀。
“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吗?”采访真君站起身,肃杀的目光扫过一众战战兢兢的仙童。
紫金玉可是采访真君的心头肉,如今不翼而飞,想必采访真君大开杀戒的心已有,仙童们浑身发抖地往后缩着身子,别说回话,就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快说!”采访真君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仙童们吓得跪在地上,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哭出来。
“好像有一个小仙童来过后山。”
“好像?”
“对,是个小仙童,他一身白衣,有点儿像……”
“像什么?”
“像长生大帝的徒弟沫儿。”
“不可能!”久乐心虚地大声喝道,“怎么会是沫儿!你一定看错,话可不能乱说。”
“我确定就是沫儿!”回话的小仙童急得握紧拳头,抬头直视久乐的眼睛,“上次蟠桃会,我见过沫儿,还和他说过话。”
久乐心里急得不行,如今沫儿不知去向,万一屎盆子砸他俩身上,名声事小,最关键的,去哪儿找那么一大块紫金玉,我的亲娘哦,那么大一块,就给人家剩了个边,不是要害死我。不行,死也不能认!“沫儿不过和尔等一样是个小仙童,他能有这样的本事?”
生气归生气,采访真君的理智还是在的,久乐说的也有道理,沫儿不过一个小仙童,别说切下那么一大块紫金玉,就是让他搬他也搬不动啊。
回话的仙童不服气,坚持道,“可是我们明明看见他来后山了,既然不是他,为何现在却看不到沫儿?”
“你说沫儿来过,想必是来寻我,至于他人去何处,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监守自盗,又拐走我的徒弟。”
“你,你……真君,你要相信我们啊……我们绝没有……”听久乐这番说辞,仙童们都在地上哭求,生怕真君一起之气把他们全灭了。
“够了!”采访真君大喝一声,众仙童立即闭紧嘴巴,不敢再吱声。“此事调查清楚之前,尔等不可胡言乱语,至于是否与长生大帝有关,不是尔等可以妄加揣测的。”紫金玉不翼而飞已经够头疼,再把久乐得罪,元始天尊那边可没法交代,貌似天尊非常疼爱这个小徒弟,除非有证据,否则便把天尊得罪了,哎,这叫什么事啊!
“今日毓秀峰多有怠慢,还请长生大帝海涵。”采访真君客套地说。
久乐见采访真君没有为难他,也不再与回话的仙童较真,与采访真君客套两句,便回了玉虚宫,发现玉虚宫里也不见沫儿半个影子,急得在屋里直跺脚。难道真是碰见歹徒,把自己的宝贝徒弟给害了?久乐不敢深想,害怕一语成谶,巴望着沫儿走错方向,迷了路,过会儿就能回来。
从阳光明媚等到夕阳西下,又从夕阳西下等到晚风微凉,久乐呆呆地坐在玉虚宫的大门外,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像。想着沫儿再不回来,他就去玉清圣境请师父帮忙寻找,谁叫沫儿是他辛辛苦苦从天之寒崖寻来的宝贝,哄骗着收了徒弟,如今生死未卜,可怎么办呀。
就在久乐打算动身去玉清圣境的时候,沫儿蹦蹦哒哒地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你怎么坐在外面?”沫儿皱着胖乎乎的小脸,不解地看着久乐。
“沫儿?”久乐急忙转过头,果真是他的宝贝徒弟回来,拉着沫儿的小手,摸摸可爱的小脑袋,“沫儿,你怎么才回来?”
原来师父坐在外面是等他,沫儿甜甜地眉开眼笑,弯弯的眼睛像两个俏皮的月牙。“师父还怕沫儿丢了?沫儿不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久乐终是放心,拉着沫儿进了玉虚宫,“沫儿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沫儿伸手比划一个噤声的动作,拽着久乐跑进里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沫儿听师父的话,把紫金玉带回来了。”
什么?!久乐惊讶地瞪大眼睛,难以相信,沫儿竟然可以卸走那么大一块紫金玉,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有人在背后偷偷指点沫儿法术?是谁在跟我抢徒弟?久乐心中愤恨不平,看着眼前的小布包,犹豫片刻,伸手打开,紫色透亮的玉石中,藏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金丝,货真价实的紫金玉。
不对啊,那么大的一个坑,怎么只有这么点儿?沫儿把它藏起来了?他到底是不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感觉那么像阿喜教出来的。
久乐念念叨叨的样子,弄得沫儿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师父太高兴,不知该怎么夸奖他?师父今天好奇怪哦。
“沫儿,就这些?”久乐疑惑地问。
沫儿咬咬嘴唇,委屈地瞅着久乐,“师父嫌少?”
“不是,这些足够。”久乐和蔼地揉揉沫儿乌亮的头发,循循善诱,“沫儿今天就见到这点儿紫金玉?”
“当然不是。”沫儿睁大眼睛,肉呼呼的小脸一派震惊,伸手比划着,“有那么大,不对,还要再大些,嗯,哎呀,沫儿胳膊太短,总之好大好大一块。”
“沫儿,今天毓秀峰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没有啊,一切如师父所料。”
看来紫金玉还是被贼人盗走,可是沫儿手里的紫金玉又从何得来?难道,沫儿过去的时候紫金玉已被盗走,情急之下,便跳到大坑里,挖了一些残留的带回来,嗯,也不对,那声爆炸怎么回事?
久乐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感觉哪一环节不太对劲。“沫儿,你告诉师父,你今天碰到谁了?”
沫儿奇怪地看着久乐,“当然是喜神啊,不是师父你让喜神来的,怎么忘了?”
“阿喜?”久乐张大嘴巴,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我说光天化日之下谁能干出这么狠绝的无耻偷窃,除了该死的阿喜,还能有谁!那么大的坑,多大的紫金玉呀,就给采访真君剩了个小薄边,有够缺德的!
挨千刀的死阿喜,我这回不仅要给他擦屁股,还要替他背黑锅,这么大岁数还玩骗小孩的把戏,现在沫儿也被牵扯进来,就他这么个没开化的脑子,还不两句话就全盘托出,到时还不被采访真君一巴掌扇死。
哎,平白无故被阿喜摆一道,名声彻底毁绝,你个死阿喜,真无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紫金玉床
话说,当时阿喜跟着沫儿找到紫金玉,两眼直冒绿光,黄鼠狼看见鸡,当时就没安好心,琢磨着怎么把紫金玉带走,又同时不会让自己光辉伟大的形象受到动摇。
毕竟还有个沫儿在边上,不能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灰暗的印迹,宛白就不用管啦,直接可以无视,她就是来搬运的,没权利发表意见,阿喜立时做出定位,而后便贼眉鼠眼地目测紫金玉大小,想着如何下手,偶尔不经意间再思量一下如何顺道把久乐给坑里。
坏心眼坏到阿喜这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占便宜不说,还得把旁人算计进去。
当然,阿喜挨久乐一闷棍那事可一直记着呢,“有仇不报非君子”是阿喜自始至终的人生信条之一,久乐敢在他背后使黑棍,就别怪他翻脸无情,背后伸黑脚。
本来阿喜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谁料毓秀峰寻宝行动中碰上沫儿,之前不大愉快的记忆再次苏醒,阿喜的鬼心眼立马多出一个。
不过,看在沫儿向他透露重大发现的份上,就不让沫儿连坐,单单对付久乐一个就可以了。
前些日子后脑顶个大包的丑态,阿喜没少被玄昱嘲笑,要不是因为给玄昱下套更重要些,定是先跟久乐没完不可,怨恨一股脑涌上来,阿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发誓要报复回来。
两个败类,麻烦小爷不说,还欺负小爷,想是人善被人欺,我小喜就是太善良,才被他们欺负到这般田地。
“喜神,我们现在做什么?”沫儿见阿喜守着紫金玉怪笑,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
沉浸在幻想里得阿喜没有听到沫儿的问话,宛白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推推阿喜,却换来阿喜不耐烦的大白眼。
“姐姐,喜神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沫儿和他说话,他理都不理。”
宛白对沫儿笑笑,一手悄悄狠掐阿喜,另一手捂住阿喜嘴巴不让他叫出声,瞅见阿喜直瞪她,委屈地朝沫儿那边使个眼色,“喜神,沫儿喊你呢。”说罢,松开手里的动作,可怜兮兮地往后挪了两步,做乖巧状。
阿喜冲宛白冷哼一声,转过头拉着沫儿的小手,无害地笑着,“沫儿,你刚说什么?”
“我们现在要走了吗?师父没告诉我之后该干什么,喜神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