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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黑篮]色相浑浊-第165章

小说: [黑篮]色相浑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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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霜月是因为明白自己亲吻赤司的脸颊会让赤司开心,所以才会这么积极主动的去亲吻赤司。如果现在的霜月明白用自己的身体可以讨好赤司、黑子、黄濑、青峰还有紫原,她多半也会毫无恶意的向着她最喜欢的这几人献出身体。如果尝到了肉|体上的悦乐,霜月大概还会无限制的、贪得无厌的向她喜欢的几人索求让双方都能感受到快|感的行为。
  道德感、羞耻心以及是非观的薄弱随时都有可能让霜月变得无可救药,所以赤司、黑子,甚至是不太懂得分寸的黄濑、青峰和紫原都在小心翼翼地对待霜月。谁都不会跨越雷池一步。至少,在霜月不懂得重叠身体的亲密行为代表着什么以前谁都不会跨越雷池一步。
  所以赤司仅仅是亲吻霜月的脸颊。黑子不过是温柔地揽住霜月的身躯。紫原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才碰触霜月。就连曾经和霜月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黄濑和青峰也都不会对霜月做任何带有性|意味的动作。
  现在的霜月是个干净到可以说是纯白的瓷娃娃,虽不是一碰既碎,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害怕她又像三年前那样支离破碎到连一点残渣都不留的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现在的霜月亦是一轮刚刚绽放的蔷薇,毫无顾忌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又毫无自觉地刺伤每一个靠近自己的人。
  现在的霜月仅仅是一个残像。是那个比谁都要执着,比谁都要坚定,也比谁都要脆弱的“苍崎霜月”所留下的残缺碎片。
  “我是不能理解你们怎么会觉得这种情况让人幸福的说。”
  “但是总之你们幸福就好啦~对吧~?小真~”
  绿间、高尾夫妻、不,真太郎、和成夫夫在双双移民荷兰之后偶尔会回下国,看望一下老友。在见到了变成一张白纸的霜月还有陪着霜月的几人之后,两人这么表示。
  “……不过对她来说,这确实是幸福没错的说。”
  望着认不出自己是谁、对自己所说的内容不明所以总之朝着自己傻笑的霜月,真太郎知道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年龄的女子来说,这样幼稚的、甚至可以说是虚伪而虚假的纯真日子才是最为幸福的日子。
  摆弄着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按照自己的喜好去修剪、裁切花木。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开办花道教室。被周围的人宠溺疼爱。被外界的人阿谀吹捧。不会怀疑,甚至不懂得“怀疑”是什么。
  霜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在花道上的才能与积累并没有达到能做他人老师、能独力开办并经营一家花道教室的级别。当然,霜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些获奖的花道作品本来顶多只能拿到“参与奖”根本无缘问鼎什么金奖、第一名、第一位的头衔与名次。同样的,霜月完全不知道把自己的失语、失聪作为噱头,把自己的作品吹捧的多么多么的创新、多么多么的独树一格、多么多么的具有存在意义的花道机构以及媒体们其实都是在睁眼说瞎话。
  霜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由于失去记忆与心智变得像孩子那样比周围的大多数成人稍微多了一点点的灵气。诚如霜月完全不知道把只有一点点灵气与少得可怜的才能与积累的自己推上高位、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的人正是她面前这群看上去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的男人们。
  率直的去开心,率直的去任性,率直的去骄傲,率直的去生气,率直的去信任,率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率直的表现自己的心情。
  单纯到一无所知,纯粹到不可理喻。以愚昧无知作为代价保持着灵魂上的纯洁。稚嫩的一如孩童的霜月就连自己在真心对待的这群男人并没有用他们最真实的一面来面对自己这种事都不知道。
  但是——
  见黄濑一脸气嘟嘟的表情对着赤司,霜月虽不明白黄濑为什么生气,但总之她知道自己的亲吻能让赤司的心情变好。也因此,霜月很自然的想着或许自己亲亲黄濑,黄濑就不生气了。
  跑到黄濑的面前环住黄濑的颈项,霜月闭眼,嘴唇在黄濑的脸颊上发出了“啾”的一声。
  “~~~?!”
  (果、然——)
  睁开眼看见黄濑满面通红地望着自己,霜月满意一笑,又来到了黄濑旁边的青峰面前。
  “啾~”
  “啾!”
  在青峰的脸颊上亲上一下,又拉下紫原的头在紫原的脸颊上亲上一下。最后霜月重又紧紧地抱住黑子,投入黑子的拥抱之中。心灵是个孩子的她带着和黑子所教的幼儿园里的孩子们别无二致的心情吻上了户籍上、法律上是她丈夫的黑子的脸颊。
  『哲——也——君——』
  亲完睁大了天空色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黑子,霜月微微启唇。
  『最——』
  无声地翕动着自己的嘴唇,尽可能的用正确的口型向自己喜欢的人们传达着自己的感情。霜月笑靥如花。
  『喜——欢——了——』
  在霜月扭头转向其他人的那一秒,一滴透明的眼泪滑过黑子右眼的眼角,很快在黑子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银痕。
  『征——君——』
  『凉——太——君——』
  『大——辉——君——』
  『敦——君——』
  霜月的嘴唇动得不快。看她那有些吃力的口型动作就知道她说得还是有些吃力。虽然,这几个名字、这一句话她一个人已经悄悄练习了很久。
  『大——家——』
  这是霜月最真实的心情。
  尽管这心情不过是被周遭的人引导出的造物。
  但这心情也是引导着霜月创造出了如此造物的几人唯一的救赎。
  『最——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4年,第一发更新~
  今年也一如既往会努力加油让各位小妖精满足的!


☆、第226章

  霜月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那个梦里;霜月仍然青葱年少、稚气未脱。那个梦里,刘海剪得短短的天空色少年抱着篮球笑得开心;一旁浑身是汗却仍然闪亮的令人难以直视的金发少年一手按着天空色少年的肩膀;而皮肤是健康的巧克力色的少年则是勾着天空色少年的脖子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那个梦里,站在屋檐下的阴影之中;满脸稚气的霜月纠结着、烦恼着要不要鼓起勇气向那身处阳光之中的三人打招呼。然后当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向那阳光中的三人看去的时候;天空色少年已朝着霜月露出了青涩的浅笑。
  ,……,
  心中有涟漪被拨起;接着缓缓扩散。于是霜月笑了。
  梦里的霜月努力地朝着阳光中那耀眼的三人挥手。可那三人里无论是金发少年还是黑皮少年都没有察觉到霜月的存在。那两人依然在自顾自的笑着,依然在自顾自的闲聊着什么。这让拼命朝着他们挥手的霜月明白她无论做了什么、有怎样的表情,她都与他们无关。
  挥手挥得太累,阴影之中的霜月颓丧地放下了手。她刚想闭上眼睛再也不去正视面前的一片阳光灿烂;她那已然放下的手上就传来了不属于她自己的温度。
  “苍崎同学、不,霜月……!”
  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霜月的手指动了两下,轻微的伸直但很快又放松下来。黑子马上按了一旁的护士铃。从霜月出了手术室就作为家属守在霜月身边的黑子用力的握住了肌肉完全放松、眼看着就要从病床上垂下的霜月的手。
  心电监护仪的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画面上的数据和警报声一起告诉黑子:现在的霜月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不要走!”
  “哪里都不要去!!”
  “拜托你……!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去!”
  (谁……?)
  急切地呼唤声让霜月茫然——她之前做了什么?还是去了哪里?为什么害得这个人哭得这么厉害?
  “拜托你……!拜托你……!!”
  “什么地方都不要去……”
  “留在我的身边吧、不,就算不在我的身边也没关系……请不要走……”
  (……啊、对了、这个人是……)
  许多年前,那个捧着书坐在自己对面,和自己讨论的少年。数年前,那个以温柔的视线注视着自己的青年。然后现在——
  (……是……)
  霜月有些鼻酸。她想回握住身旁这个人的手,告诉他自己不会走,自己会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却使不出半分的力气。
  滚烫的触感掉落在霜月被紧紧握住的手上。这让霜月的指尖微动了两下。
  “至少、至少现在……请不要走——”
  黑子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霜月的指尖之上。
  (黑子、君……)
  霜月太想告诉自己身旁的这个人:不要哭。自己哪里都不会去了。哪里都不会再去了。自己绝对不会再惹他哭泣了。所以……
  “……、……”
  (不、要……哭。)
  眼前一片漆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睁开了眼睛的霜月笨拙地翕动嘴唇试图发出声音。然而她的嘴唇和舌头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哪怕霜月用上了全力,她也还是发不出能称之为音节的东西。
  “对不起,黑子先生。能请你暂时到病房外等待一下吗?”
  “可——”
  “抱歉,黑子先生,这里请暂时让给我们吧。”
  “……我知道了。”
  “医生!病人确实对声音有反应了!”
  “好。”
  混杂成一片的声音忽然如同耳鸣一样涌入霜月的耳中,这让霜月难以抑止的感觉到了恶心反胃。先前只能听到黑子的声音,只能感觉到黑子的她因为无法掌握眼前的状况而陷入了本|能的恐慌之中。
  “……!……、……!”
  急促的呼吸着,霜月试图发出声音并从床上坐起。可诚如霜月的嘴唇与舌头并不配合她那样。她的身体、她的四肢也一点都不配合她的思考。想要睁眼却不知为什么睁不开眼睛的霜月就这样绷直着身体,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按住、压制在了床上。
  “黑子太太~请放松~我们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黑子太太”……?那是谁……?)
  霜月好想快点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眼前正在发生些什么。无知正在加剧她心中的恐慌,不能很好的掌握自身情况这件事情更是让她混乱。
  但是“医院”、“医生”和“护士”几个单词似乎对霜月起到了安抚的作用。稍微明白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看不到的人们对自己没有恶意之后,控制住自己情绪的霜月逐渐冷静了下来。
  眼睑被扒开的感觉绝对算不上好。可当眼睑被往上扒开的那一瞬,霜月才茫然的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而那个应该是医生的男人只是让自己已经睁开的眼睛张开的更大而已。
  “黑子太太,你能看到什么吗?”
  男性医生的话让还不是太清醒、但基本已处于苏醒状态的霜月感到了奇怪。被迫张大眼睛的她脑海里窜过一丝不满,可她旋即看到了模糊成一团的浅色阴影在自己的眼前以缓慢的速度在摇晃。
  (啊、我……)
  此刻,霜月那混沌的如同一团泥泞的大脑之中终于明确的浮现出了某个结论。
  (是吗?)
  (是这样啊。)
  始终看不见东西的霜月不是没能睁开眼睛,而是她睁开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
  (我已经,瞎了。)
  接受了这个事实的瞬间,霜月感觉到了些许的脱力。张着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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