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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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善渊向后跃去,而他手中软剑画出的剑圈直直地扑向我,而我周身仿佛尽在他的剑气笼罩之下。狂风吹起我的衣衫和辫发,我清晰地看见欧阳善渊眼睛里的杀气——嗯,他想杀掉我。
逍遥子的弟子死在了师门大会上,怨不得旁人。
鬼谷子一直紧绷的脸色此时微微松了松,他难得笑了起来,端起一旁的茶水,可刚一碰到茶盏杯身手一抖,那盏上好的白瓷茶盏便一下子被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只见少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绕行了一个周天,而她周身沸腾的内力一下子便冲破了笼罩在周身的无形剑气,震得执剑少年一下子跌倒在地,生生呕出一口血!软剑被震得飞了出去,斜插在地里,而短剑被扔出去老远,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玉清真人眯着眼睛说道。
凌峰真人嘿了一声:“这丫头练功也太急功心切了!她才多大,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的功力怎么也得要□□层了!”
无崖子松了一口气笑起来,而枯木大师长长地念了一句佛。
冲虚散人小声说道:“怎地这丫头的功夫进步得这么快?!真是邪门!”
他眼光一扫,见御风仍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有好笑道,“嘶,小姑娘都赢了,小祖宗你怎么还不高兴?”
御风下颚绷得很紧,没理会冲虚散人的调侃,一双赤茶色的眼瞳泠泠地闪着光。
在众人齐齐的抽气声中,白衣少女手指成兰一路朝跌在地上的少年攻去。欧阳善渊狼狈地坐在地上,他擅长剑法,掌法相比较起来就逊色很多了,何况对手精通的便是拳掌功夫。
“善渊!”鬼谷子一下子站起身离,气急攻心之下几乎站都站不稳。
一旁的东方玄德连忙搀扶住他,却被鬼谷子一把推开。
纯阳真人不动声色地提醒他说道:“鬼谷子,生死有命,言明在先。”
鬼谷子脸色灰败极了,嘴角旁的肌肉一动一动的——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与逍遥子的那一战,自己输给了逍遥子;而很多年后,仿佛宿命一般,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输给了逍遥子最溺爱的弟子。
“师兄!!”鬼谷子门下的弟子急声惊呼道。
而我的手指尖稳稳停在了欧阳善渊的眉心前,刮起的风给他的眉心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而白衣铠甲的少年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我,胸膛不住起伏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认输了吗?”我调笑着问道。
欧阳善渊的目光在那一瞬转过了很多情绪——不甘、愤怒、无奈还有其他我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的情绪。
比武场一时之间,安静极了。
无崖子眯了眯眼睛:“师姐犹豫了?”
秋水蹙眉道,不满道:“大师姐犹豫什么?杀了欧阳善渊,掌门首席弟子的位置便名正言顺落在了我们遥系了!”
冲虚散人笼着袖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妇人之仁,始终都成不了大器。”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御风,低声提醒说道,“我终是知道为什么我被特意派来这里了。你,可别学那种傻子,放过了对手,下一次难道对手会放过你?”
御风一直紧皱的眉头在看到少女收回手的那一瞬,松开了。
他的唇畔带着微不可闻的浅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阿摇,同你们,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冲虚散人嗤地一声笑:“不一样?同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灵门也凑过来,好奇地眨着自己一双眼睛,说道:“小哥哥,扶摇姐姐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御风笑起来,伸出手摸了摸灵门的光头:“她是仙女。”
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说的滑稽之谈再正常不过了。
冲虚散人摇了摇头:“有人说你中毒了,起初,我还是不信的……”他顿了顿,又瞥了少年一眼,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如今看来,这毒中得还挺深的。”
灵门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御风脸上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而他抬头,眼神便轻轻地落在了比武场上的白衣少女身上——神情狡黠又坦荡,她只不过是站在那里,风吹起她的衣袂便露出了无言张狂的自信出来,让人舍不得挪开半分目光。
那副样子,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明目张胆又无比坦然地占据了他的位置,笑容狡黠得像狐狸,可她看着他的眼睛干净又明亮,仿佛头顶的月光。
我一挥袖俏生生地把手背在了身后,看向了一张脸黑得跟锅底灰一样的鬼谷子,偏头一笑:“敢问代理掌门,如今这胜负,又该如何算?”
铜锣一敲,众目睽睽之下,鬼谷子一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一句话来:
“师门大会,遥系大弟子童扶摇决胜群英,若无人不服,当选掌门首席弟子一位!”
我笑吟吟地看着鬼谷子那副巴不得所有人都投反对票说不服的神情,然后淡淡地转过身,环视着神情各异的众人,朗声说道:“门下若有弟子不服者,我童扶摇以遥系弟子身份,接受挑战!”
整座会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没想到,东方玄德和南宫希夷壮着胆子走上了比武台……两个少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害怕地抬头望着上面的鬼谷子。我笑起来——还真有不怕死的。可还没等我比出招式,两人便火速地扶起地上的欧阳善渊像是尾巴着了火般迅速地又下去了。
纯阳真人率先打破了诡异的寂静,站起身来双手捧出一白色玉蝴蝶佩鸾流苏:“既然如此,便正式授遥系大弟子扶摇以掌门首席弟子之位。”
我松了一口气,笑起来——
而手指尖开始隐隐坐疼,连着寸寸筋骨,开始一层层地朝我四肢百骸像是海浪一般涌来。
纯阳真人走到我的面前,将那白玉蝴蝶的流苏佩戴在我腰间,欣慰地说道:“多年前,也是我为逍遥子佩上这流苏的,没想到多年后,我仍为逍遥的徒弟佩戴这白玉流苏。扶摇,你很不错。”
我强撑着一口气,可那一口气里,都感觉到后脊的骨头都在疼。然而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苍白着脸颊笑起来,一撩前摆直直跪了下去:“扶摇,多谢纯阳师叔祖。”
看着腰间的白玉蝴蝶佩鸾流苏,我吸了一口凉气却笑起来——果然,都是值得的。
少女的话音落,四周便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鼓掌声中,欧阳善渊被东方玄德和南宫希夷搀扶到脸色难看的鬼谷子面前,白衣铠甲的少年轻擦去嘴角的血,对鬼谷子说道:“师父,对不起,我这次——”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迎面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东方急道:“师父,师兄已经——”然而下一刻他和南宫希夷两人便一人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鬼谷子看着比武台上的那一幕,跟多年前印刻在他脑海里的一幕重叠起来,那一刻,他冷笑起来一挥袖袍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开。
南宫希夷捂着脸,委屈道:“师父怎地这般不讲理,不过是比武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欧阳善渊抬起眼,而少年的眉宇间还有一道血痕,平添了一股杀气。他冷笑一声仿佛嘲讽着什么说道:“什么正道魔道,都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说完,他便索性挣开两人的搀扶,深深地看了场上跪下的少女最后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东方玄德捂着脸:“什么正道魔道,大师兄在说什么?”
南宫希夷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大师兄的心思一向难猜,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看着迎上来就七嘴八舌开始说话的众人,我眼睫微颤,强撑着一个笑容:“怎样,我还没有让你们失望吧?”御风一双眼睛深深地盯着我,仿佛里面有漩涡,浓得想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碧云扑过来抱住我,笑道:“师姐,你长得这般高,我都有些不习惯了。不过,你刚才把欧阳善渊那个家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真的好威风啊!”
秋水眼神闪了闪,终是笑道:“这次,倒是多亏了大师姐了。”
无崖子握手成拳头,挡在唇畔咳嗽了几声,余光一直瞟着我,最后自己低头笑起来:“从前大抵是有些不服气的。师姐,这次多谢你了。”少年一双桃花眼弯弯亮亮,仿佛盛了璀璨星光倒映出我苍白的面容,他神色一变,“扶摇,你是不是受伤了?”
灵门不忍地望着我,而枯木大师也不停地转着自己的佛珠。
目光缓缓从面前人们上掠过去,我轻描淡写地一笑:“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我便转过身直直往前走去,两眼一黑,我脚步因为小腿上刮骨般的疼痛而踉跄了一番,只盼能快些走回去……再快一些。
可是,只是这般想着,我浑身的骨头便开始疼起来,一骨挨一骨,一浪接一浪。
然而,我摸了摸额头和鼻尖,发现已经是一手心的冷汗,然而我知道,这只是疼痛的开始。
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我缓缓抬起眼,只发现眼前的世界在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之中来回闪烁着,脚步像踩在棉花上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而下一瞬,我便被人背了起来飞离而去。
唔,很熟悉的感觉。
“阿摇,别怕,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有风吹过我耳旁的发,有些坚持不住地把脸埋在少年的肩头,闷声说道:“御风,我有些疼。”
我一直觉得,如果不能让别人同样感同身受,那么你跟别人叫苦叫疼,是没有用的。
可是,我还是疼得脑子进水地对小师弟喊了一句疼。
我想,这大概是我身为童姥开始了彪悍无比的一生后,第一次鬼使神差地对一个人示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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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Chapter?46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着,一旁的小和尚呆萌问道:“姥姥,我师祖……”他顿了一下,掰着手指头数到,“哦不对不对,是我灵门师祖的师父,他给你的药,真的让你一夜之间变高了?”
我神情平静,可摇曳的篝火映得我面容平静得有些诡异了。
虚竹又问道:“那姥姥你真的打败了其他的同门弟子,成为了掌门正式的首席弟子?”一双鹿眼眨巴眨巴地,仿佛山林间迷路的野鹿子。
右手懒懒地撑着下巴,我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懒得开口回答。
然而,虚竹没有半分眼力见,仍然喋喋不休地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又怎样了?”
我觉得但凡虚竹有他师祖灵门的半分眼力见,也不会被我揍了那么多顿。
左手托腮,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后来我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枯木大师的药,虽然能让我一夜长高,但也能让我一夜怎么长高的怎么矮了回去。”
只不过,骨头忽缩的痛苦相当于刮骨疗毒,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依然记得。
并且,记得一清二楚。
见虚竹又要说话,我受不了他的唠叨便一把抓了一把落叶朝他那光脑门扔了过去:“如果你现在不闭嘴睡觉,就快去给我练功!”
虚竹悻悻地住了嘴,可是一双眼还是好奇地望着我。
我嘶了一声,一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对准他的一双鹿眼睛,作势就要狠狠抠出他的一对眼珠子。
虚竹便被我吓得连忙紧闭着眼睛,躺下缩着身子便打起了呼噜。
我撇了一下嘴巴,可又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知道若让无崖子自己来教这个呆徒弟,又会被这个小弟子气成什么样子。我记得二师弟,一向不喜欢长得不好看脑袋又不灵光的人的,他是一个典型的外貌主义者。
当然,好像逍遥派上上下下都是外貌主义者。
想到这儿,一阵凉风又从我头顶吹过,我狐疑地看了看周围——没人呐?
难道李秋水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