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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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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纳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点接听,“知非”
  纳兰知非听见小叔叔的声音,冷静道,“不好了小叔叔,爷爷瞒不住了,奶奶带着我爸我妈,坐飞机赶来了。”
  纳兰开了免提,黎柯也听到了。
  第二天中午,几辆黑色豪车驶进庄园,车子经过喷泉花圃,稳稳的停在欧洲贵族式的别墅门前。
  车门打开,几个保镖模样的青年迈着长腿走出来,又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太太,到了。”
  纳兰太太六十岁的人了,保养得跟四十岁的贵妇一样,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身上穿着修身的旗袍,看起来格外贵气优雅。
  老管家带着庄园里的佣人迎上来,“太太好”
  纳兰太太直蹙眉,“纳兰呢”
  管家硬着头皮开口,“少爷带着姑爷和小少爷出门度蜜月去了。”纳兰的原话是这样的。
  飞机上,纳兰抱着熟睡的儿子,毫无心理压力的跟黎柯出了国。
  黎柯在他嘴角边印下一吻,“等登记完回去,我再去跟爸妈请罪。”
  纳兰有点困,他没有听清黎柯的话,而是脑袋一沉就枕着黎柯的肩膀沉沉睡去。
  他最近很容易犯困,还嗜睡,纳兰自己没有发现,黎柯却是发现了。
  他的手温柔的在纳兰肚子上摸了摸,给纳兰和孩子调整睡姿。
  几个小时后,飞机到达荷兰。
  黎柯抱着孩子,跟纳兰走出机场。国外的天空很蓝,他神色温柔的牵起纳兰的手,就这样牵了一辈子。
  光屏上的最后一幕,是在医院的病房,已经七老八十的纳兰扑在黎柯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黎柯这短暂的几十年,临终前还能有纳兰陪着,他已经知足。
  系统空间里,纳兰的心空荡荡的,他摸了摸像揣了块石头一样的心口,问反派系统,“这个世界是出了故障吗”
  反派系统回答,“有未知病毒入侵。”
  纳兰脸色苍白,“我什么时候能去下个世界”他突然害怕这空荡荡的空间。
  反派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你看起来需要休息几天。”
  纳兰摇头,“不了,我想尽快去下个世界。”
  反派系统,“48小时后将启动系统。”
  纳兰回到了自己在系统空间的居所,他把这里布置的跟纳兰家庄园一样,每一棵树,一枝花,都是他和黎柯亲手栽下。
  纳兰困了,他回到二楼主卧,一个人睡下。
  黎柯才离开两个小时,他就开始想他了,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48小时很快过去,纳兰重新出现在反派系统面前。
  反派系统,“你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下个世界我已经提前扫描了一遍,不会再有病毒干扰你的任务。”
  纳兰愣了愣,“什么病毒”
  反派系统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把纳兰送进了任务世界。
  任务筛选完毕,请0001号注意查看世界已选定,选定结果为a。
  叮当前世界为a级,危险尚未判定世界投入中,请0001号做好准备。


第17章 世子(一)
  江陵,秦赵旧都,如今的晋国天府。
  暮色淡淡,已是傍晚。霞光伴玉而来,铺在火烧云头上,带着点点柔意。
  河岸两旁,微风拂过芦苇。梳着松垮发髻的俏丽少女将竹帘拉上,嗔道,“主子,船外的景色可比柴桑的好看多了,过两日到了候府,奴婢要撑船游遍江陵。”
  船上厢房,珠帘薄纱层层之后,香炉里萦出一点梅香与热意。明明是初夏时节,屋里却关得严严实实。
  侍奉在主子左右的还有两个大婢女,春华与秋月。春华跪在昂贵精致的地毯上,捏着手帕端着汤药,递到面色苍白的主子面前,“主子,您该喝药了。”
  秋月站在落地宫灯旁,捧着茶盘,抿嘴一笑,“迎夏又在发梦了,主子您别管她。”
  这间厢房处处透着奢华精致,陈设清雅。被婢女称为“主子”的青年软倚在贵妃榻上,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身后,沿着缝隙垂落在地。
  他伸出手,五指纤白而无力,将热气腾腾的汤药端起,凑到没有血色的唇边,小小的缀饮了几口。
  他喝药的动作极慢,慢条斯理,却优雅至极。接连缀饮几口,他似被药呛到,那本就软弱无力的手指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起来。
  “主子”
  秋月的茶盘“砰”声落地,她上前将青年的狐裘裹好,心疼道,“主子,一会儿再喝,先吃颗蜜饯。”
  春华与迎夏亦是一脸心疼,闻言忙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盘蜜饯端了过来。
  “不碍事,是我喝的急了。”青年冰凉的手指发颤,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极慢,虽如玉珠落盘,却少了几分力道。
  “这船走了半个月,如今是到哪儿了”
  迎夏将暖炉抱过来,放到贵妃榻前,“晌午的时候刚过江陵地界,主子走的水路,明日到候府,该是吃晚膳的时候了。”
  春华拿起放在矮几上的团扇,凑到暖炉旁轻轻扇着,裙摆像花一样盛开在地,“方才奴婢去问了来接主子回府的护卫,说主母得知主子回府,安排了好些下人来接呢,如今就等在码头。”
  青年含了一颗蜜饯,又端起汤药,缀饮起来,“难为母亲了,我这副身体,怕是下了船就要躺着进府。”
  “呸呸呸主子说的什么话。”迎夏接过药碗,“不吉利”
  秋月捏着锦帕,满脸忧色,“主子自打出生就没回过江陵,府里也不知道备没备齐主子的衣物。”
  “在柴桑时,主子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理,到了候府,哪有柴桑那般自由。”迎夏回道。
  “主子。”春华握紧手中的团扇,“迎夏秋月说得对,江陵再好,也不如柴桑自在。”
  青年心底一叹,面上却淡淡开口,“到了候府,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江陵城里,数得上的世家大族只有两家华元候府涂家,国公府燕家。
  涂家世代清贵,往上几代出过两个丞相,三个二品大臣,六个三品大臣,四个嫔妃,两个贵妃,一个皇后。江陵城人可以不知道国公府燕家,却不能不知道华元候府涂家。
  涂家人丁兴旺,迁支分族。到了华元候涂元庆这一代,已经分了三支的涂家更是贵不可言。京城,江陵,江南三支,各自圈地。
  再说回江陵涂家,华元候涂元庆掌府,老太君闵氏不理庶务,府里大小一切,都由他的原配叶氏打理。
  涂元庆身边的侍妾不多,唯一喜爱的一个,体弱多病,在柴桑生下庶子涂丹后,没过几天便因风寒去世。
  因是在寒冬腊月早产,孩子生来便体弱畏寒,仿佛美玉琉璃,虽美丽无暇,却一碰便碎。涂元庆痛失爱妾,又逢老太君命人来请,只得将幼子养在柴桑,偶尔得空才去看几眼。
  这一日天色稍暗,街道两旁都已挂上红色灯笼。杨柳边,码头上,一艘船靠岸停下。
  涂家奴仆备好软轿,站在原地好奇的盯着船看。
  “二公子身体如何,可还能乘轿”船边甲板上,身形微胖的管家一脸忧色。
  护卫们神色恭敬,“昨日受了些许风寒,不过船上有大夫,已经开了药,喝了几帖。”
  管家脸色稍缓,回头对家仆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二公子的行李拿下来”
  码头上的红灯笼早已挂上,远远望去,水色之中映着火红的人群。
  “春华姐姐你看,河里有鱼。”迎夏性子活泼,不像春华秋月沉稳。
  春华站在船边,往河里一看,果然荡着许多涟漪。她微微摇头,“我去看看行李都整理好没有。”
  天色都这般晚了,主子可受不住这夜风。
  待行李都已下船装好,管家又领着两个婢女走到厢房,“二公子,都收拾好了。”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一阵清冷的梅香萦了出来。
  最先挑开珠帘的那只手,纤柔无力,如美玉无瑕,紧接着,染着淡淡水色的长袖探了出来。
  风眼,乌发,雪肤。走出来的这个青年,靡颜腻理,水墨染色。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走吧。”
  秋月扶着他。涂丹有些疲惫,不免轻喘,“父亲母亲该等久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水光斑驳陆离,灯笼的火光却明亮似火。
  一行人抬着软轿,手提灯笼,穿街走巷,很快走到华元候府正门。
  “管家回来了”几个等候多时的家仆急忙提灯上前。
  “是二公子,二公子到了。”
  “快去禀报侯爷夫人。”
  一个奴仆提着灯笼跑进府门,向花厅匆匆赶去。
  软轿轻轻放下,春华秋月的声音从小窗边低低传来,“主子,候府到了。”
  涂丹手指发颤,他本就体弱至极,一个软轿坐下来,他浑身疼得厉害。
  “扶我下轿。”他话说的极慢,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春华绕到轿子面前,正要掀开厚重的轿帘,一道低冷不悦的声音却从街巷另一头传了过来,“狗奴才,谁让你拦在这里。”


第18章 世子(二)
  夜色深沉,街巷中,几点萤火般的光由远及近,几抹影影绰绰的清冷身影提着灯,腰上摁着剑,从远处的街口走了进来。
  杨柳渡墙,墙上柳枝叶影朦朦胧胧。流苏宫灯亮着一团橙色的光,被来人提在手上。
  地板石上的光影抖动,橙光落在某一点上,忽然停滞不前。
  华元候府的正门自然是挂着灯笼的,那灯笼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将候府门前的一块空地照得亮如白昼。
  来的几人皆玄衣箭袖,乌发高束,只有银白发带悬于脑后,随风而动。其中一位容色清隽的青年极其显眼,他身量颀长,朱衣着身,一身气质如凛凛剑意。
  “这人可是你们府上的奴才”青年眼神示意,他身后的随从往后一提,将一个身着麻衣面部青肿的男人扔到候府门前。
  奴仆们挑着行李面面相觑,管家提起一旁挂在软轿上的灯笼,快步上前。
  摔在地上的男人疼得直翻滚叫唤。他略微一看,对着青年弯腰行礼,“此人面生得很,倒像是城外的流民。”
  昏暗的灯光下,青年搭在腰剑上的手指轻轻摩挲剑柄,“不是便好。我见他在候府后园墙下鬼鬼祟祟许久,你搜一搜他的身,怕有什么惊喜也不一定。”
  管家不敢多言,“这番谢过燕世子了。夜深了,燕世子可还有公务在身”
  燕离“嗯”了一声,神色冷淡的瞥了眼围拥着软轿的几个奴才。那目光十分锐利,似两道冷箭,直把春华秋月等人看得毛骨悚然。
  轿外悬挂着的宫灯许久不动,涂丹坐在轿子里,离府门又远,没有听见管家等人的动静,只听得一声冷斥后,外面便沉寂了下来。连春华秋月也没了动静。
  “出什么事了”涂丹的声音轻而无力,他软靠在轿子上,似没有骨头一般。他纤白柔软的手指从淡得几乎透明的青衫长袖下伸出,想要掀开窗帘一探。
  “主子,是”春华就在轿旁,她的声音有些慌乱。
  涂丹微掀窗帘的手一顿,一片绯色的衣角落在窗前。那朱衣上不知绣了什么纹路,十分精致贵气。
  他微微一愣,窗外的青年声音低冷,“涂二公子”这声音好听得很。
  涂丹紧了紧手指,正要开口说话,绯色衣角如风拂过,他面前的轿帘被人猛地掀开,一抹清冷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涂丹面前。
  身着朱衣官服的青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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