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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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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丹紧了紧手指,正要开口说话,绯色衣角如风拂过,他面前的轿帘被人猛地掀开,一抹清冷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涂丹面前。
  身着朱衣官服的青年微微弯腰,他的脸落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些模糊不清。涂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手一松,轿帘又落了下来。
  “听闻涂二公子常年在柴桑养病,今日怎么回来了”轿外的声音有些沉冷。
  他这话问的不痛不痒,听得涂丹心底发紧。
  “府里老太君病重,我们主子”
  “我们”燕世子唇色冷淡,似笑非笑的看了春华一眼,“华元候府的教养不错。”
  春华脸色一白。
  管家的脸色有些难看,“燕世子说的是,这些婢女初来江陵,不懂尊卑礼数,日后老奴定好好管教。”
  春华在柴桑伺候涂丹已久,别院的大小一切都是她出面打理,到了江陵难免一时改不过来。
  柴桑山水虽好,却终究是个小地方,与江陵这个秦赵旧都相比,便好似萤火与日月。乡下出来的婢女,不懂礼数尊卑也在所难免。
  燕离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奴仆们将行李挑进候府,秋月迎夏则小心翼翼的将涂丹从软轿里扶了出来。
  这是管家第二次直面这位常年养在柴桑的二公子。他站在软轿前,并不敢抬头看他,“方才让二公子受到惊吓了。”
  春华提着灯笼快步走到涂丹身旁。涂丹舟车劳顿一整日,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此刻说起话来,指尖都在发颤,“方才那位是”
  “那是燕国公府的世子燕离。他家世代显赫,如今不过舞象之年,已身居要职,正任江陵巡俭司副使。”
  管家偷偷的看了眼唇色苍白的涂丹,继续开口,“巡俭司副使在京城虽算不得什么重要职位,但在江陵,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所在。”
  “难怪他行事如此肆意。”涂丹胸口有些闷痛,他不由得伸手抚了抚。
  这一番插曲不过数盏茶的功夫,春华扶着他向府门走去。几人跨过门槛,管家停下脚步,“二公子可看见对门的那道院墙了”
  涂丹抬头看去,婆娑的柳枝叶影下,白色院墙上斑驳陆离,依稀能看见雕花精致的透花窗。
  “那便是燕国公府。”
  涂丹心底恍悟,难怪如此夜色,他还能在华元候府正门撞见那燕世子。
  穿过长长游廊,赏过如诗画般的前院夜景,几人很快走到花厅。
  流苏灯随风而晃,大理石地板上的光影也随之抖动。
  涂丹连多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面上轻喘,心底却在叹息,这个府里的人明明知道他体虚多病,却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二公子到了。”管家上前回话。
  “见过母亲,诸位婶婶。”涂丹由春华扶着,正要下跪行礼。
  “你这孩子,舟车劳顿了一日,还管这些礼做什么。”大太太快步上前,将涂丹扶了起来。
  涂丹面色苍白的抬头,看见的就是一张保养得体的脸。
  华元候府夫人绾着一头松松垮垮的妇人髻,银簪斜入,正满脸心疼的看着他。
  漏窗外的灯光有些昏暗,身形俏丽的婢女扶着青年来时,他正握着拳抵在苍白的唇上低低咳嗽着。青年身上穿着几乎透明的青衫,青色袖衫下叠着如水的云衣。
  他乌发雪肤,形若月华,却偏偏染着淡淡水汽,像水墨色染。青年微微掀开珠帘,花厅满室一静。
  这就是那个养在柴桑那个乡下地方的庶子
  “见过母亲,诸位婶婶。”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是了,毕竟体虚多病,又赶了半个月的水路。
  大太太去将人扶起来,涂丹抬起头。那是很少见的一种容色,笔墨难绘,靡颜腻理。


第19章 世子(三)
  江陵虽没有禁宵的禁令,但夜深至子时,街道上已无多少人影。
  酒肆门前的灯笼还亮着光,石板上点点光晕映着巡夜差役匆忙的身影。燕离提着灯笼,走在朦胧昏暗的街巷中。
  他身后跟着几个巡俭使,皆玄衣箭袖,涤丝束发,容色雅正。
  职任巡俭南司的贺冬侧头,压低声音开口,“大人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柳烨一手摁剑,斜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月影西斜,不知哪里的灯笼一晃,几抹跌跌撞撞的身影映在墙上。
  “今日全靠大哥,嗝”
  “喝”
  “嗝,来”
  酒壶碰撞声在深夜格外清晰,几个大汉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一手还拎着酒壶往嘴里灌酒。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燕离停下脚步,眉头蹙得死紧。
  醉醺醺的大汉从几人身旁走过,嘴里念着淫词艳语,令捂着口鼻让到一旁的贺冬更是生厌。
  “府令大人早该提案,这些人成天不做事,不是钻酒肆就是走花街,尽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柳烨并不赞同他的话,“府令提“禁宵”也是为了私欲,若禁令真下,我看你晚上还怎么找地方潇洒。”
  贺冬脸上火辣辣,“什么潇洒不潇洒的,你尽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柳烨抱臂冷笑,“前夜去集区巷巡夜,你人不见了半个时辰,被北司巡俭使在花街抓了个正着。怎么这也是我胡说八道”
  南司与北司一向相看两生厌,虽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可谁让贺冬犯蠢,落到斐夙的手里。
  贺冬一想起自己被斐夙关进牢房与鼠虫做了十八个时辰的伴,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没好气道,“你也来笑话我那夜我真是追着嫌犯去的,谁知道稀里糊涂被斐夙撞见了。”还被扣了个渎职的罪名。
  两人说话间,燕离已提着灯笼走了老远。
  一少年模样的巡俭使拍了拍贺冬的肩膀,“贺哥,下次巡花街,记得小心一点。”话罢,笑嘻嘻的提剑追燕世子而去。
  “花街哪位女郎的身段比较妙”
  “自打你上次在花街被抓,北司的人天天蹲在那里等你。”
  巡俭使们纷纷忍笑,贺冬一张老脸挂不住,涨红了脸道,“那夜我真是追嫌犯去了”奈何没人信他
  近日来城内小偷小摸的事件较多,故而夜巡的差役也多了起来。交接完这一日的手续,巡俭南司几日来的任务算是完成。
  子时末,巡俭司衙外。
  悬挂在府门前的灯笼亮着橙色的光,差役们两两散去,只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染着光晕的石狮子旁。
  贺冬提着剑,追在柳烨身后跟出来,“明日休沐,有何打算”
  柳烨抱臂不理,神色冷淡。
  “听闻西街新开了家酒肆,左右无事,去喝两口”
  柳烨面色突变,不知看到了什么,忙抬手作揖,“大人”
  月色照不到的巷角,只有一团橘红色的光。着朱衣官服身量颀长的青年提着灯站在那里,他的脸落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只瞧见一点束发的银白色发带。
  燕离微微侧着头,似乎并未瞧见他们,车夫掀开厚重的车帘,他便弯腰走了进去。夜色微凉,带着点点灯笼的光,照亮车轨的痕迹。
  贺冬头皮发麻,“方才大人站了多久”
  马车迎着夜色,融入深沉的黑暗里,慢慢驶进南街达官贵人的居所。
  燕国公府。
  丑时深夜,即便是初夏时节亦有些凉意。长信院书房,人影绰约,灯光昏暗。
  燕离倚在榻上,朱衣未脱,乌发却松松垮垮全散落在衣襟袖袍间。他支起一条长腿,一只手抵着下颌,一只手握著书卷,虽眉目冷淡,瞳色却深沉至极。
  书卷也不似寻常的书,它上面罗列数行,寥寥数语,皆是一个人的名字。
  燕离盯着这个名字看了许久,在油灯微弱的火光下提起了笔。宣纸墨染,水色淡淡,一如流苏宫灯下的惊鸿一瞥。
  眸若秋水,唇若涂丹。
  涂丹。
  燕离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将这个名字念了一夜,又藏在了梦里。他生性冷淡,从不喜人近身,虽已舞象之年,却连个通房丫头也无,说是毛头小子也不为过。
  休沐日这一天,燕离难得起晚了。婢女小厮进屋伺候他用早膳,才用了几块酥饼,那边巡俭司忽然来了人。
  “大人。”立在门外的巡俭使抬手行礼,面色恭敬,“今日大人休沐,属下等本不该打扰大人的兴致,只是事关重大,还请大人出面。”
  燕世子今日并未着朱衣,而是披了件冷色的外衣。乌发如墨,唇色冷极。
  “出什么事了”
  巡俭使没有犹豫,“柯家大公子被人失手打死了。”疑犯复姓澹台,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巡俭南司得到消息时,北司已将月江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贺冬才从酒肆出来,连官服都没换就火急火燎的往巡俭司衙跑。
  “这个小郡王又捅了什么幺蛾子”会厅里只有寥寥几人,其余人还在休沐。
  柳烨正背对着他披朱衣,“案件尚未查明。你换上官服,跟我去一趟月江楼。”
  朱霞铺天,云絮点点。
  月江楼死人的消息被重重封锁,除了巡俭司,并没有多少个人知道。
  “斐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贺冬握紧腰上的剑,脸色难看,“同为指挥使,本使还要听他的命令不成”
  拦着他的几人态度冷硬,“这案子是北司的事,不劳南司指挥使大人费心。”
  燕离换上官服,取剑便往府门走。
  国公府与华元候府离得近,他刚翻身上马,就看见几个婢女迎着位眼熟的太医匆匆进了候府。
  梅园,顾名思义,这里栽满了梅树。白墙黛瓦透花窗,没有红花绿罗,再漂亮的游廊也显得死寂冰冷。
  正房里关的严严实实,珠帘薄纱层层之后,香炉里萦出一点梅香与热意。
  轻罗帐拔步床。
  乌发尽数散落的涂丹倚在床头,正有气无力的咳嗽着。他脸色发白,心口闷痛,连喝药的力气都没有。


第20章 世子(四)
  许是这候府跟他八字不合,到江陵的当夜,涂丹整个人便如抽丝般倒了下来。
  都说病来如山倒,涂丹这一病,便一病不起。他本就旧疾缠身,加之一路舟车劳顿,免不了加重病情。
  大太太叶氏本是要替他接风洗尘的,一听他重病在床,探了几次,连梅园也不去了,嫌晦气。倒是三太太叫人去请了几回大夫。
  雕花窗外梅枝交错。
  涂丹倚在床头,低低的咳嗽着。他的手指纤白无力,握成拳抵在毫无血色的唇上,微微发颤。
  “公子,喝药吧。”秋月将药吹凉,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
  “放下。”涂丹有气无力的开口,“我自己来。”
  他吃力的端起药碗,凑到唇边缀饮了几口,便被呛得咳嗽不止。
  “公子”
  若说江南是渔米之乡,那江陵便是温柔乡英雄冢。
  夜出江上明月楼,江水芙蓉美人窝。这形容的,就是江陵花街第一烟花之地,第一销金窋的月江楼。
  女人的美,在皮也在骨,而月江楼的美人,不说歌舞茶,琴棋书画也略有造诣。
  因出了人命,月江楼也不敢开门迎客,楼里楼外都被巡俭司和府衙的人围了起来。老鸨虽不知被看押在二楼雅间的年轻男人是个什么身份,但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一介妇人,虽在差役里有几分脸面,但若来的人是巡俭司使,那就另当别论了。别说去旁敲侧听打探消息,就连靠近二楼一步也要被抓去问话。
  月江楼前,人群正对着贺冬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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