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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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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就坐在方桌另一边,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倒也显得温馨亲近。
  像极了阿茶梦里的家。
  “你的手怎么了?”纳兰看见她手指上细小的伤痕,蹙紧眉头。
  阿茶,“我的手?”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手很好啊。”
  纳兰抿紧薄唇,“你又上山采药了?我说过,我的身体已经大好,无需再用药。”
  阿茶偷偷地去看他,“你生气了?”
  纳兰不说话。
  阿茶,“你的腿还没好利索,不能不喝药。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你这是冻伤引发了旧疾,须得修养三月才行。”
  民间有句俗语,叫伤筋断骨一百天。阿茶觉得自己没让摇光在床上躺一百天,已经是自己怜惜。
  纳兰心道,这是什么庸医?
  他分明是真元紊乱致使灵力枯竭,右腿一时间受灵力影响,不便动弹罢了。哪里是什么冻伤引发了旧疾。
  然而人界没有灵力真元一说。他心中气闷不已。
  下午阿瑶过来,同阿茶一起纳鞋底。她神神秘秘开口,“阿茶,后日你去不去河灯会?”
  河灯会,当地的一个节日。同七夕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阿茶下意识地去看一旁紧闭的房门,紧张开口,“太远了,不去不去,我还得上山采药呢。”
  阿瑶道,“翻过两座山便到镇上了,我们下午去,正巧赶上放河灯。你去年还同我说要在河灯会上寻个如意郎君,你忘了?”
  “我还小呢。”阿茶气闷,她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万一被摇光听见,岂不是被误会?
  “十五了,不小了。”阿瑶奇怪她为什么说自己小,在镇上,十五岁就当孩子娘的比比皆是。
  阿茶没有答应同她一起去,阿瑶回家后,她看着手上的鞋底看了很久。
  晚上吃饭的时候,纳兰问她,“阿瑶来寻你,说了什么?”
  阿茶摇头,“她纳的鞋底不好看,来问我针法。”头一次在摇光面前撒谎,既脸红又心跳。
  纳兰看着她,垂下眼眸,“……吃吧。”
  翌日天色微亮,冷风正盛的时候,阿茶出了门。她前两日看见了一株草药,长在陡峭的悬崖边,虽并不难采,却离家离得远,得早早的出门赶路。
  春意寒冷,山林里的枝叶也仿佛带着刺骨的冷意。阿茶迎着晨曦,在山林深处行走,她脚下的杂草很高,几乎要高她一个半头。
  阿茶艰难地走着,手脚被芒刺扎伤,有几颗血珠滚落出来,沾到衣裙上。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悬崖边,放下竹篓,慢慢踩着松软的泥土,想要伸手去摘下方石块上的一株碧盈草。
  然而晨时才下过连绵细雨,泥地又湿,她脚下一个打滑,猛地栽了下去。
  眼前一片黑暗。
  她摸索着起身,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杂草里。耳边有风,伸手不见五指,手脚冻得几乎发僵。
  阿茶后知后觉,原来不是自己瞎了,而是已经入了夜。
  春夜既冷又沉,天上没有星子,也没有明月,只有模糊得看不清的一大片乌云。
  阿茶有点渴,她咽了咽口水,想要起身离开。可是杂草太高了,夜里又看不见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转来转去,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开始害怕。阿茶坐在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上,紧紧地抱着竹篓。
  天亮就好了,她想,天亮就好了。
  然而她没等到天亮,因为摇光出来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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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三生(九)
  “怎么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阿茶摔下悬崖的时候腿受了点伤,纳兰便背着她往回走。
  前方的路漆黑一片,只隐约看见些许枝影。
  阿茶趴在他背上,心如擂鼓。
  她没有问摇光是如何寻的她,也没有问摇光的腿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好的。即使背着她的是只山野妖怪,只要是摇光,她也认了。
  阿茶将脸埋在纳兰肩头上,声音闷闷的,“……想采株碧盈草,脚滑了一下,便摔下去了。”
  纳兰抿着唇不说话,他的步伐很稳,一点也看不出昨夜还走路不便的模样。
  “摇光,你是不是生气了?”阿茶见他不说话,犹豫地在他耳边问,声音小心翼翼,还带着点讨好,“别气了,我回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夜都这么深了,她不在家,摇光又不会做饭,定饿了一天了。
  纳兰还是不说话,他沿着山林小路往山下走。路很宽,铺了厚厚一层枯枝残叶,平平整整,映着斑驳的枝影。
  夜空中的乌云不知何时散了去,露出银月皎洁的身影。清清冷冷的月色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仿佛镀上一层纱雾。
  纳兰用尽了所有的灵力来寻阿茶,在这个没有修者真元的凡人地界,没有了灵力,他就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阿茶上山的时候花了整整一日,下山却只走了半个时辰。
  纳兰背着她回到茶山村的时候,整个村庄的人都睡了,唯余一两只挂在院门上的灯笼还亮着微弱的光。
  阿茶的家在村尾,是个有些偏的山坡,只住了她一个人。
  “到家了。”纳兰推开房门,走进去,把阿茶放到床上。
  阿茶困倦得厉害,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我去给你做饭。”她还记得摇光饿了一天。
  纳兰坐在床头的板凳上,摁着不让她动,“擦药。”他似乎叹了一声。
  “擦药?”阿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擦药。
  纳兰伸手卷起她的裤腿,“腿受了伤。别动,让我看看。”
  阿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睡意都没有了。她撑着手往床角退,结结巴巴开口,“……我我我我自己来。”
  男女授受不亲,岂能……岂能占摇光便宜。
  纳兰蹙紧眉头,“别动,伤口要裂开了。”
  阿茶咬着唇看他,“……我自己来,你,你不许看。”
  纳兰便转身不去看。
  纸糊的窗户又被风吹破了一角,有淡淡的月色透进来,洒在方桌上。
  阿茶用的伤药是自己上山采的,效果虽不明显,但止痛却是实打实的好。
  帘帐垂落在两张床中间,纳兰取过烛灯,轻轻一吹,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又是一日晨光微曦,阿茶躺在床上纳鞋底,因腿有伤不方便走路,她便放任自己清闲几日。
  早饭是纳兰做的,阿茶起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淘的米,烧的火。
  下午阿瑶又来了,一脸沮丧,“我阿娘回了外祖家,让我看着妹妹,河灯会去不成了。”
  阿茶安慰她,“每年开春都有,今年去不去也没关系。”
  阿瑶纠着帕子,“过了年我就十六了,”她叹气,“也许明年阿娘就要给我说亲了。”
  阿茶不说话了,因为过了年她也十六了。只是没有人会给她说亲。
  她不知道心底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庆幸的是没有人逼她成亲,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喜欢摇光;遗憾的还是没有人给她说亲,因为她六亲死绝,只剩一个还卧病在床的舅舅。
  有时候阿茶看着摇光,看着看着就会失神。她早该知道摇光不是常人的,没有人能在桃树下淋一天一夜的雨只是感染几日风寒,她舅舅也是因伤寒病倒,可是至今没能下床。
  还有摇光的模样,生得太不寻常了些,美得就像天上的明月。
  阿茶虽没出过茶山镇,可她想,人的模样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再好看也比不过漫山桃花。不像摇光,一张靡颜腻理的脸是花树堆雪而成,丹青妙笔绘就,轻而易举就能夺人魂魄,乱人心神。
  她偶尔会想认真地同摇光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是人是妖,我都不怕。
  可是每每想说出口,阿茶就会有很多顾虑。
  她心心念念着摇光,可是摇光心心念念着他的家。
  每日晨出,他就静静地坐在窗口,用让人看不懂的目光去看窗外的天,似怀念似遗憾。阿茶每每看见,总要心疼许久。
  摇光可能回不了家了。
  她心想,也许这就是摇光在后山桃树下淋了一天一夜的雨的原因。
  不过没关系,她的家就是摇光的家。
  阿茶想到这里,又沮丧起来……摇光不喜欢她,只是将她当做救命恩人。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悲伤的了。
  过了几日,阿茶的腿好了,她又想上山采药。
  纳兰放下手中的书,“一株碧盈草能卖多少银钱?”他音色平静。
  “……一贯铜钱。”阿茶本来想说一两银子的,但看到纳兰浅色的瞳孔,老老实实地低头回答。
  纳兰看着她,从袖中掏出一袋银两,放到桌上。他拿起手中的书,又倚着窗静静地看了起来。
  他的虚空指环里藏着许多珍宝玉器,都是纳兰予这些年四处搜罗给他的生辰礼。虽然没了灵力,指环却还能凭借血统打开,着实解了燃眉之急。
  纳兰知道人界有一种铺子,能用珠宝玉石一类换取银两,他在虚空指环里找了找,拿了颗血玉珠去当,果然换了一袋银钱。
  他不知道凡人的物价几许,但想来一袋银两,足以让阿茶一段时间不上山采药。
  等银钱用光了,再拿珠宝去卖就是,他总有办法让阿茶不上山。纳兰心想。
  “三百五十三两?”
  阿茶数了两遍,揉了揉眼睛,惊呼出声,“摇光,你这是哪里来的钱?”都可以买好多好多白面了。
  “当的。”纳兰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又翻了一页书。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阿茶不上山,可是阿茶并不想用他的钱。她认真地说,“这是你的银钱。将来买宅子置铺面,娶妻生子,哪一样都要钱,你要好好存起来。”
  纳兰心道,我将来不会娶媳生子,也不会买宅子置铺面,你尽管拿去。
  可阿茶宁愿上山采药。
  暮春的一天,雨下得很是急切,仿佛要将整个茶山镇淹没。水雾下的行人步伐匆匆,踩着一地积水往家的方向走。
  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停,古怪得很。
  纳兰坐在窗口,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雨,“这附近有海吗?”
  阿茶在一旁纳鞋底,闻言不解地开口,“茶山镇就在西海边,摇光,你忘了,我同你说过的。”
  纳兰确实忘了,因为那时候他没想过还能以这样的方式看见无尽海。
  这场带着海水味道的雨普通人闻不到,只有来自无相界的水族能从中感知血脉的呼唤和亲切。
  他轻声开口,“阿茶,我要回家了。”
  阿茶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茶山镇之西有片海,名曰西海。西海一贯平静,少有大风大浪的时候,近几日不知出了何事,频繁有海啸袭来,似要将整个茶山镇夷为平地。
  纳兰撑着伞站在云桥上,身后是一片惊惧哭声。
  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犹如黑云压城之势。巨大的海啸携着大片雷云掀至茶山镇上空,令人胆寒。
  海啸中一条游龙蜿蜒而来,赤龙鳞片细密光滑,在阴森可怖的天空下闪着冷光。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不是什么赤龙,而是一条身形优美的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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