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仙澜-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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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们狞笑着慢慢靠近盈已真人,好奇这个高阶的人修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慌乱,已入淬体期又如何,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啊!
他们狂笑着扑上,却不想只扑到了一个虚影,妖修们呆愣的看着那个人修突然分出七八个实体,向着许多方向飞纵而去,有聪明的叫嚣着“快拦下他”,却哪里还拦得住。
不过须臾,北冥护山大阵的八个机关被启动,比爆破符威力强大千万倍的爆炸此起彼伏,从最外围迅速向着宗主殿逼近,妖修们绝望地发现这样的法阵是冲不出也抵挡不住的,顿时狂喜化作绝望,妖修们呼号着,咒骂着人修还是仙人什么的狡诈狠毒,呼天抢地地被炸成齑粉,不仅是,便连元神也散于天地之间,无法再入轮回。
最后一瞬,萧淮陵对着后山的方向默然稽首,为北冥宗主千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一个动作了,但他一直牢牢记着,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他该以这样的礼节相待的:
师尊。
弟子走了,北冥还在……
百里外的须臾山上,秦淮歌遥望着北冥山上升起的滚滚烟尘,其实早在法阵开启之时,他就知道自家师兄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此时看着北冥所有建筑瞬间化作齑粉,他还是忍不住一阵撕心裂肺。
师兄……
泽阙剑君撩起道袍跪倒在地,后面的千余弟子也呼啦啦跪了一大片,修真之人与天地争,早已不习惯行这样的大礼,素日里对着宗主,也不过是稽首躬身而已,可此时这千余人却再无第二个动作,可以表达心中对盈已真人的尊敬和怀念。
这一跪,不是为了宗主,只是为了那个人,那素日里他们绝少出口,却一直留在心底的三个字——萧淮陵。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某奚过了一个实至名归的“劳动妇女节”刚刚才有空爬上来更新,有些晚了大家对不起!
祝所有已经工作的亲们劳动妇女节快乐,还在上学的就敬祝昨儿的女生节快乐吧!!别离敬上
第71章 恸(七)
为防其他的妖物围攻这一千伤累疲病的宗门弟子,泽阙剑君下令众人即刻启程;向着北冥另一拨人马和啸月宗所在之地而去;这一千剩下的小弟子;倒有三百多是刚刚筑基,还没有学会御剑的,只是因为暂时居住在了后山;不在孟章和陵光峰上,反而逃得升天,如今他们站在师长们的飞剑上,第一次御剑飞行的经历却是在灭宗之祸后,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一丝不确定;相比他们,那些入门更早,与宗门感情更深的年长弟子们,脸上更多的却是悲愤伤痛。
岚霏带着落雨飞在大家之中,不时抬头看看前方在三师伯背上,仍在昏迷中的自家师父,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想要哭,都不知道该哭谁。
渐渐飞出了云梦山脉,岚霏只觉得一只冰冷的小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心里一阵痛怜,她反手握住了落雨的手,回头言道:“莫怕,宗门还在,师父和师姐都在,不会再有事的。”
落雨点了点头:“师姐,师兄呢?”
岚霏轻叹一声,将玄墨的事情低声告诉了她,落雨落了两滴泪下来,又摇摇头:“师姐说的对,师兄去的是好地方……也还会回来的,只可惜,点翠林,没有了!”
听她说了这一句,岚霏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转头问到:“落雨,你说点翠林没有了,那你是怎么逃得升天的?”
落雨看着她也是满脸疑惑:“师姐,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一声巨响,拿了飞行符飞起来看时,却是外山被毁了,紧接着孟章峰也被炸毁了,可那些爆炸的碎石烟火飞到我身边时,我身上突然腾起一道金蓝两色的障壁,那些东西就没能伤到我,我吓坏了一路驱使着飞行符到了执名峰,就遇到了妖兽攻山,后来的事情,师姐就知道了……”
岚霏听她说到金蓝两色的壁障,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曾从家传的典籍里听过这个,这是一种常见的法术,被称为血护,是以施术者心头血为引制符化灰给受施者服下,若受施者遇到什么不测时,这种血护便可护他一次,施术者修为越深,血护的力量越大,同理受施者遇到的攻击越重,施术者受到的反噬也就越重……
她抬头看了看师父,突然明白了为何入点翠林的第一天,徒儿们都会得他亲手沏的一杯药茶。
那里面溶着的,哪里是药……
飞了几个时辰,泽阙剑君突然让大家停下,岚霏依稀记得这里就该是当初与戍彰真人那一队人分开的地方,可此时从空中再看,却见那稀疏的林间哪里还有北冥啸月两宗人的身影!
下方薄雾凄迷,树梢都若隐若现的,泽阙剑君以神识探查了一番,却连一个同门都找不到,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赶紧挥手令大家后退,却不想众人还没来得及御剑逃离,脚下的飞剑却突然失去了控制,纷纷坠落在地,紧接着就是飞剑上的人。
好在他们此番飞的并不高,再加上境界最低的也已经筑基,倒是没有受什么大的伤痛,众人相携起身,岚霏顾及着自家师父,看看落雨没事就赶紧拉着她往祁云天那边赶过去,依稀看着自家师父似乎是站起来清醒了的样子,倒是一阵欣喜,却不想眼前一迷,再睁开已是孤身一人,便连一直拉着的落雨,也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知道,宗门众人这定然是着了道,马上运起灵力查探了一番,感觉这应该是迷障法阵之类,那些雾蒙蒙的白烟倒是没有毒,不像是妖修一贯的手段。
她运起护体罡气,尝试着放出神识,她的神识之力尚微,估算着众人的距离,先唤了几声落雨,却是没有回应,岚霏沉下心凝神感应着,识海中突然传过一丝什么,她努力追寻过去,那声音便清晰了起来,却是祁云天的声音:“原地呆着别动,护好自己。”
听到他的声音,岚霏便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依他所言运起护体罡气,又祭出乾坤罡气钟护住自己。
她凝神等着,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既然三师伯知道自己在这里,那就说明宗门众人肯定还在附近,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不多时,果然见到对面的迷障慢慢消散,一个身着北冥道袍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岚霏心里一喜,透过乾坤罡气钟上的小孔仔细看着,却意外地发现,来者既不是三师伯,也不是自家师父,竟是五师伯宋云清。
岚霏有心收了罡气钟跟他打招呼,突然又想到了祁云天的叮嘱,修真界内,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家五师伯,还该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她知道若眼前之人是妖怪变的,即便自己收了神识敛了气息,在人家的妖法迷障中也是无所遁形,若眼前真是宋云清,他感应到自己的气息,定能知道自己是谁,故而她便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等着,果然看到对面正打量着法宝的人面上浮起一个微笑:“岚霏?”
岚霏这才放下心,长出了一口气:“师伯,原来您也没事,太好了。”
宋云清微笑着坐在她身边:“你这是作甚?”
岚霏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是十分不敬,当下便想赶紧收了法宝,转念又一想,若是一会儿真的遇到妖修攻击,自己暴露在这里说不定反倒会妨碍了五师伯施法,反正收起法器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这么想着她便恭谨言道:“五师伯,弟子给您行礼了,只是刚刚三师伯传音告诉我,要尽量护好自己,可能会有妖兽来袭,师伯您有什么防御的法阵法宝,也赶紧祭出来吧!”
宋云清愣了愣,笑着扔了一套防御法阵出来:“你倒是谨慎。”
岚霏听他语音中似有一丝不悦,心里一沉,又想着他素来不是这样的性子,便起了三分疑心,但紧接着宋云清说的话,就让她知道了这种奇异的感觉是缘何而起:
“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我爹的尸首是吧?”
岚霏心里一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好一会儿才言道:“两位师叔祖都是为了我们才陨落的,师祖也……”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当下便问了一句:“师伯是怎么知道师叔祖的事情的?”他可并没有返回宗门啊!
宋云清轻笑了一声:“啊,刚刚遇到一个跟你一样失散的小弟子,是叫做……落雨?我记得也是你们点翠林的人?”
岚霏听他提到落雨,心里一喜:“师伯见到我师妹了?她怎样?”
“还好,跟你师父在一处,你师父护着她呢。”宋云清不经意的一句,却让岚霏心内微动:师父大伤未愈,即便是已经清醒了,也不会不挂像,为何师伯竟一句都不提,那可是他师弟……
想到这里,她便警醒了三分,慢慢放出神识去找祁云天,却不知怎的,竟然联系不上了。
宋云清笑着敲了敲她的乾坤罡气钟:“这也是你师父给你的吧?”不等岚霏作答,他又笑到:“也怪不得他宠你,你也好,那只玄狐也好,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师父是个有福的……”
岚霏心中疑惑未解,只是喏喏地答着,宋云清又到:“岚霏,我爹被那些妖物害的陨落了,我定要给他报仇的,你愿不愿帮我?”
岚霏能体会到他失亲心痛,当下言道:“师伯放心,宗门还在,将来两位师叔祖带着大家定然能够重振宗门,报得血海深仇,师伯不要太过伤心,将来若有用到弟子的时候,弟子也会倾尽全力的!”
宋云清笑着摇了摇头:“将来,可我等不到将来了,岚霏,你现下就帮我可好?”
岚霏听他语调奇怪,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却还是试探着问到:“师伯想要弟子怎么帮您?”
宋云清转过头,盯着罡气钟上那个小孔,目色里没有了平日里的恬淡清雅,而是带了十分的狷狂:“我要突破元婴,给我爹报仇,我知道你是纯阴之体,如今也有融合期的修为了,你只要让我采补了你,便能帮我了。”
他说的轻巧,岚霏心里却是巨震: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的,此时百感交杂,无比庆幸刚刚没有收了法器,灵级的法宝,想来也是能阻他一阻的,等三师伯来了……
“你不用等三师兄还是谁来救你了!”宋云清却是像知道了她的心思似得,冷笑了一声:“这迷障法阵本就是我的术法,阵旗之内,我若想藏起一个人,可是谁都找不到的,即便是他祁云天那妖法,也是寻不得你的魂儿去。”他敲了敲罡气钟:“至于这个铁罩子,呵呵……”
岚霏知道他不是说笑的,当下惊爆而起,御起掬水照月穿过地底攻出了罡气钟,却被宋云清轻轻化解:“别挣扎了,当初你在外山跟倾城对上,我看你持符的手势就知道你是瑶家的女儿,若我没有猜错,你是洛青那个傻子的遗腹子吧?当年他跟我争瑶月,那样憨直的一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得了美人芳心去……得了纯阴的好炉鼎,却又不用,还居然让你娘采了他的元阳有了孕,真是傻到底儿了!”
言情钟:”当年你娘倒是你又送上门儿来,是”原来是你!〃或急智,带着你和你那姨母逃了,不过还好来吊孝还是报仇呢?哈哈!”他笑的刺耳他祭出长剑敲着是气,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岚霏听得惊怒交加:宋云清逗够了,敛眸言道:”你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你算是聪明,没有接着练上善诀,不过也够了……”他伸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法诀,岚霏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麻木,紧接着一股奇异的热流自丹田涌起,诡异地窜入灵脉,又侵入灵台,竟然令她再也提丈想如南干沈毖曰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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