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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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世平兄,真啊!”
“老夫已经叫平三准备了二十六份上品药,这是族内大事,这个决定可对?”
“对,对,世平,你做的对!做的对!老天开眼啊!”说着,这个老头又看了一眼邓海东,邓海东正歪着头看着他们,对上了他的目光,这老头对了他一笑,邓海东越发觉得古怪,他喊道:“你笑什么呢?族公,这到底怎么回事情?”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这一梦醒来,现在居然能打下这么好的基础,族公开心啊。”邓世平心虚的说道。
可是邓海东也是人精,他更为的纳闷。
第一卷 第十一节 前尘已如梦
可是邓海东也是人精,他更为纳闷,他翻身要坐起来,嗖的一声,靠他最近的两个老头已经窜了过来,体贴的扶住了他,邓海东更为不安,他看看族公,再看看周围几个老头,他感觉的到自己好像前所未有的重要,而且这种重要是非常非常的,是无法形容的。
想到这里,越发要弄明白的邓海东于是光着身子,腿一伸,仰头看着邓世平,憋出了一句:“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练了,我,我就离家出走。”
屋外,站在那里的邓长青扑哧一笑,刚刚从兄长口中得知真情的邓长远也低声笑骂道:“这个宝!”
在这种无赖手段下,邓海东很快明白了,原来自己居然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奠基,再详细听周围几个老头这么一说,他看向邓世平的时候,目光里已经充满了悲愤,感情这老头把自己当小白鼠的?邓世平自然是彻底放下了架子,赔着笑脸:“海东儿,叔公不也是没想到嘛。”
邓海东心中还是畏惧他和敬重他的,坐了那里憋气了一会儿后,也只能拉倒。
偏偏一个老头撞了他枪口上,忽然开口道:“海东儿,你可知道,其实我才是你的亲叔祖父呢。”邓海东一愣,再看看脸色有些难看的邓世平,又看看面前的老头,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于是吼道:“我傻的时候,我住狗窝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怎么就只有族公对我好呢。”
我靠!一句话爽的邓世平泪汪汪的,险些背过气去。一句话也噎的一边血脉上的嫡亲叔祖父泪汪汪的,羞愧不已,缩头不敢讲话。
这副场面如果被外边的子弟看到,岂不是人人要嫉妒的自杀?偏偏邓海东不领情,居然开始逐客,他说道:“族公,我累了。”
“别睡,别睡,草药马上到,你躺在里面泡些时辰才行。”邓世平连忙道,然后放声喊:“长青,快去看看,平三这个蠢材,再不送来你给我砍了他的脑袋。”
一群老头立即拍起了手,表示不满,他们也说道:“对,这个蠢货!耽误了我族大事,砍他脑袋也晚了,快去。”
正辛辛苦苦把药草准备好了,然后已经送到禁地边上的平三,在前进途中见到了邓长青,他得到的第一句就是:“你快点啊,族公他们都要砍你脑袋了。”
邓平三劳碌了一个多时辰了,汗流浃背的本想来邀功,却劈头听到这么一句,真是气的要吐血,他也跟了邓世平多年,和邓长青自幼一起长大的,也不隐瞒情绪,赌气道:“大好脑袋,族公他要就拿去,二十六份上品药草,这么好配吗?老头子今儿痰气大,就拿我出气。”
周边听到他们在斗嘴的晚辈们,一听二十六份上品药草,眼都直了!二十六份上品草药给哪些人用,难道是族公他们谁连连破关了不成,今儿我邓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药草终于来了,炉子已经准备好了,超大的浴桶也架起来了,一群老头七手八脚又小心翼翼的把邓海东扶着,然后放入桶内,注入温水。用药最精的正是刚刚对着邓海东表白的嫡亲叔祖父,老头一个不许插手,他吹胡子瞪眼的就握着药草,开始按着次序慢慢的放进汤里。
邓海东根本不能理解的,什么草根树枝烂叶子,虫尸骨头甚至还有一种好像调料粉的玩意,不一会儿就塞了进来,桶下面的火也越来越旺,纵火的正是族公本人,他是武尉高手,火系斗气精纯,操纵这火候也算是族内第一了。
而邓海东坐在里面不多久,光头上就汗珠滚滚了,两个老头在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时不时的擦擦,又时候又伸出枯瘦的老手,帮他向着肩头浇浇水。
邓海东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么多男人帮我洗澡…”
“哈哈,海东儿想女人了。”“是啊是啊,开窍了。”“闭上你的鸟嘴!海东儿什么时候不开窍的。”“对对,我打嘴,我打嘴。”
邓世平坐在火边,无奈的看着一群癫狂嬉闹的老兄弟,看到邓海东居然突破二六大关,把勇烈公想到但来不及做的遗憾补上了,他心里充慢了对未来的期待,他开口道:“安静会儿,让海东休息休息。还有,今儿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免得给海东带来麻烦,更毁了我族复兴的根本!”
这句话分量很重,他神色也严厉的很。
一群族内长辈都安静了下来连连点点头,说的是,海东能打下这样的基础,来日不可限量,但虽然参天大树再难被摧毁,可是这参天大树现在还是幼苗。
“对我点头何用,随我和先祖辈起誓!”邓世平说完起身,向往走去。
在草庐之外,邓世平当头,一群老头在后,长青长远兄弟两边。在桶内忍受着药水洗涤带来的刺激的邓海东,看到门外灿烂阳光之下的这一幕,听着他们虔诚的誓言,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也为了他,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本就属于这里,而曾经的经历,才只是一次梦而已。
和今日一天都搞的有些人心不定的邓家相比,住于洪城西郊的武尉杜家看上去一切平常,但下人们都知道从昨日回府后,少爷就在那里大发脾气,已经把房内下人活活打死了一双,惊动了杜家族公杜月阳后,没想到一向维护子腾少爷的族公也随即大发雷霆,严令子腾少爷闭门思过。
这场变故让下人们心中惶惶,他们也觉察不到外房有十来户人家,人人面带悲戚的异常。
且当天晚上族公就进了城,直到今日下午才回头,回来后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之前的焦急之气已经散了一些,而今天城主府内的宋明远却一直是铁青着脸的。
第一卷 第十二节 兵马使
不过之前的焦急之气已经散了一些,而今天城主府内的宋明远却一直是铁青着脸的。
穿回了女装的宋婉言淡扫蛾眉,正乖巧的坐在兄长身边,宋明远喝退了下人后对妹妹冷下了脸:“从今以后不得出城!年底之前送你回长安去。”
“我不去,我要陪哥哥。”宋婉言陪着笑拉着宋明远的胳膊,只是摇晃撒娇。
宋明远岂能再纵容她,一翻袖站了起来,指着妹妹,宋明远怒道:“他邓家杜家打死打活和我何干,但你出了一点意外我如何和双亲交代?你胆子太大,若不是邓家那光头算的上武艺了得,你出了意外,为兄就算灭了杜邓两家,又有何用。还笑!”
“哥哥,我不敢了。”宋婉言吐吐舌头,心中却一点也不怕自己这个哥哥。
“明明你为邓家牵连,为兄还要去感激他一番,明明你因杜家妄为险死还生,他杜月阳登门,百般自责,我还说不得多少!为兄主政洪城以来,两家争斗加上我宋家势力庞大,两家族公对我都恭恭敬敬,但这一出之后,为兄若不做点什么岂不被外人耻笑?”
“谁会笑你嘛,是婉言不懂事,再说下了禁言令我看哪个敢说出去。”
“笑话,世事险恶岂是你所能知道的,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杜家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又已经得罪了我,还会留手吗,杜邓二家今日必定有一场大斗!到时候有人传出去说是为你,岂不是丢尽了……”
“他们敢说。”
“这市井小民哪个不敢背后说三道四图嘴痛快,消息一出,说你和邓家子弟钻了狼山,那邓家子是个好汉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斗气也不会使,我看你到时候羞不羞,我到时候杀他杜家却会为人耻笑,我不碰邓家更会为人所笑!”
“那,那你难道要对邓家下手不成。”
宋明远瞪着宋婉言,看她那副忽然有些焦急的样子,为之一愣,宋婉言看到兄长眼神古怪,掩口之后一跺脚:“你杀吧,杀光了才好。”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妹妹气走了,宋明远站在那里半响之后语气奇怪的道:“荒唐!来人,给我看着她不许她出门一步。”说完一甩袖也气呼呼的走了。
兄妹两个人不欢而散之后,回到闺房的宋婉言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口一树还没到季的梅花,她眼神迷迷茫茫空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于宋明远,他回到书房之后,提起笔来摊开纸,悬了手腕半天后,滴落了一片墨团,索性把羊毫一丢,他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天,也暗自琢磨起来。
“少爷。”一直站在门口的,他的跟班宋泽低声的喊了一句,
宋明远抬起眼看着他道:“有话就说。”
“少爷,依小的看,这洪城只留一家为妙。”
“你说全了。”
“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宋泽低声的说道:“小的随少爷到洪城后,也在外走访了一番,民间敬畏邓杜两家者甚多,历代城主都是任由两家相对,以得平衡,但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代表了宋家,若您任城主,洪城依旧是由武尉杜邓说了算,族内那些人恐怕会借题发挥,说老爷您被区区武尉架空,数载无为。”
“这是父亲大人的意思?”宋明远皱起眉头看着宋泽,宋泽默默的点点头:“请少爷决断,老爷也只是建议一番。”
“呵呵,老爷子和我这个做儿子的建议一番,还需要通过你来转告,他是怕我到时候依着他的话去办,却又办的不好,丢了他脸面吧。”
宋泽看着这个自幼和自己老主人就不亲的少爷,他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少爷,老爷这样其实也是为你好,若少爷你做乱了,他也好为你说话啊。”
“难道他亲笔一封,还怕我这个做儿子的卖了他?退下。”宋明远喝道,腾的一下起身站在了窗口脸色更为难看,因为家族得以高位的宋明远,年不到三十,饱读诗书偏偏因为幼年时一次落水受寒,伤了根本,所以从此修不得斗气,于是整日在家族内也并不受人待见。
只有宋婉言喜欢他这个哥哥,天天跟着缠着,兄妹感情甚好。
所以杜家所为实际上已经触了宋明远最不能碰的一处,就算杜家是无心之失也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意外,宋明远却怎么肯罢休,更何况他还听说,杜家的那位曾经在外放话,说他和自己族内其他子弟也有交往,显然是知晓了内情所以未必真把自己放在眼内!
足足站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好像想定了主意。
“也罢,索性如此。”于是宋明远一拍手,刚刚消失的宋泽又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门口,宋明远道:“去邓杜两家传我的话,并告知全城百姓,一月后洪城至北海盐路竞标,本城主另添彩金万金。”
“是。”
“另外,夺得头彩者,城主另有实权正职授予。”
“敢问少爷,是何正职?”宋泽问道。宋明远却回头阴森森的一笑:“你只能私下说出去,是洪城兵马使!我大唐正武尉职。本公还将托付他全城巡查安检,和一定的杀伐之权。”
“公子英明!”宋泽大声的道,心中却深深为之惋惜,假如明远少爷能修炼斗气,再加上这样的手段能力恐怕早就官拜武校了,若是洪城这关能过的话,少爷未来未必不为家族所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