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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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站起,看着三人他问:“川蜀尽知江东乱,哥舒撤兵当然要守赤水,我军之前合力不过五万,他十万大军前来,能料到我等面对这样局面不仅不惧,且有先吞了他的胆气?出其不意,兵将齐心,所以此战必胜!”
这厮当真要一战定川蜀!怪不得哥舒当时也震惊。
陈子昂张巡心悦诚服,单是他的气概就已经令人钦佩,听的心中安定,李秀宁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前,认认真真的拜了下去,羞愧的道:“幸得镇守和哥舒等忠臣良将。。。。。平阳之前还。。。。”邓海东这个时候不发作了,怎么敢让殿下这样,慌忙去扶,那边不肯起来,纠缠之际,张巡看看不对头,扯了陈子昂就走。
那老儿居然还坚持着要和殿下告辞,张巡恨不得把他打昏了,揪住了袖子就拖了出去,陈子昂这才反应过来,压低了嗓子问:“莫非?”
奴婢们也纷纷退下,邓海东看看这局面,急的发力了,李秀宁胳膊被他粗鲁弄的疼痛,忍不住叫了一声,红了眼眶看着他,邓海东哼哼两声,转身要走,李秀宁忽然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邓海东顿时浑身僵硬,怀里清香沁人,平阳在低声说:“将军可是担心平阳身世,平阳一向看不惯杨门跋扈。。。。。。”
“或是宋家小姐不肯?”李秀宁说着抬起头来。
本能的,邓海东岂能认了自己惧内这样的恶名,张开就辩解:“我会怕她?”看到近在咫尺,李秀宁忽然梨花带雨,笑的狡黠,这厮恼怒,要挣脱,李秀宁紧紧的抱着他不松手:“听闻将军曾和宋家小姐盟誓,便是。。。。。国朝公主,镇帅女儿也不动心?”
听到这句话,邓海东大窘,却只看到李秀宁虽有羞涩,更是坚定,明眸之中柔情似水:“平阳于大明宫前,见将军英雄便已倾心,只要能伴左右,便是弃了这身份也是无妨,除非将军真的不屑。”说完头渐渐低了下去:“平阳便入道家此生不嫁。。。。”
“末将。”
“那秀宁舍了身份,再去求她可好?”
外边脚步声急促,白起不顾那些奴婢吩咐在喊“十爷”,撞开门道:“大人!贼兵冒雨扣南城,攻势甚猛!”
看到李秀宁在邓海东怀里,羞的不敢抬头,白起大惊失色,到底是勾搭上了?赶紧转身,听到身后平阳公主柔声道:“将军先去忙吧,军务要紧,妾身在此预祝大人能一扫不臣,定了川蜀。”
妾身?
白起魂不附体之际,觉得身边有风,七哥匆匆戴上头盔,正向外走去,他慌忙跟上,壮起胆子回头,看到平阳公主缓缓抬起头来,脸色尽是甜蜜的笑容。
这厮脚下一滑,一头撞了前面邓海东背上,狼狈的连忙去扶,猝不及防之下推的邓海东也险些摔倒,后面响起了一片轻笑,同时,一片前所未有的喊杀声响彻了城外。
邓海东定了心神,直起了腰大步向前走去,两边护卫官兵纷纷跟上,李秀宁就静静站了那里目送他后,低头去看廊前雨打芭蕉,不多久,满城尽是勇烈之声。。。。。
第七卷 第十一节 不可挡
第十一节 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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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雨却渐渐停了,邓海东身上明光已经染血,加上水湿,斗气催处全身似乎笼罩了一层猩红烟雾,他按着天刀站在城垛后,看着下面这大约数千军马拖了简陋云梯正在后撤,城下已经落满了尸体,他的脚边,军内子弟们也在抬着伤亡袍泽们,能救则救,不能救的只有一刀,送兄弟归家。
周围将领们从各处防御走来,都站在了邓海东身边,人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城下,谁也知道今日不过是一次试探,而云去之后放晴天,弓就可用,若是再战的话,城内伤亡还要加剧。
能看到那军马现在已经泄出了宝瓶口,如洪流一样的从那边滚滚而出,渐渐布满了他们面前的城下。距离数里之外营帐开始建立,此时对方军营内响起了一片欢呼,更多的欢呼声从看不到的山西川蜀深处传来,一杆大旗在白帝城下竖起。
醒目的几个大字:清君侧
邓海东看的哑然失笑:“按着叛逆说法,平阳殿下也算的上是杨门余孽,莫非要我送了过去?”他敢拿殿下开刷,身边人怎么敢?只能抿了唇当没听到,看到有一列骑兵向着这里而来,邓海东点点头:“传书信来了。”然后下令。
于是那些骑兵才到城下,城头已经齐声吼道:“死战,死战!”当即残破兵刃就劈空远远砸去,邓海东更是一脚踏在城头,大声叫道:“不破此城,休想东入关中,鲜于老儿家风败坏,你家小儿鲜于申曾上了他三娘,爷已经替你行了家法!”
说完后退一步,用了全身力气,将鲜于申人头远远砸了出去,那些骑兵当然是来喊话,能不打自然不打,满肚的威胁却听了主帅的丑事,人头砸来还不敢不接,在下面互相商议了一下,正要直接喝骂,城头已经齐声鼓噪:“绿帽叛逆鲜于通受死!”
一声一声,最后全城内响起了一片:“死战。死战!”气势惊天,城外军马听了这声,人人侧目城头,看到那明光将在一群文山之中,单手举刀指着天空,从下而上的远远仰望,雄城险山和孤军,沙场惨烈气氛直冲云霄。
鲜于通坐在帐中,却不屑的一笑,江东已夺逍遥津,可这些军马却不虚张声势反而回收,慌的烧了自家辎重拱手让路,若待了我军马一过,留下一路其余大举东去,你坐困孤城又有何用?见不得真章的黄口小儿。
现在却有做出这般姿态,莫非有些勇名,就学前周武王背水破鬼方故事?可怜你一城有多少军马。
他看向了帐内诸将,身边坐着一个秃鹫一样的皮袍男人,浑身发着一股膻气,正也冷冷的看着那些将领,鲜于低沉的道:“再探哥舒部可曾远去。”
随即鲜于开始点将安排。等人散去,那一直面无表情的秃鹫道:“鲜于公,听了我儿郎回报说,城内那厮要砍了我家赞布的脑袋。”鲜于通摇摇头:“区区关中武尉子,见过什么大阵仗,劣子那般无度,死了也罢还连累赞布受辱。”说着看向那秃鹫,道:“论钎岭将军,暂放宽了心,本帅拿了此城,定取了那小儿来给你泄愤。”
在吐蕃就号秃鹫的论钎岭阴森森一笑:“大帅欲取关中,你我同心何须见外,明日我部也拔出力士,协助攻城。”
“如此,多谢。”鲜于通笑道,秃鹫起身拱手,随即大步向外走去,鲜于面色转冷,看着呈来的鲜于申头颅,此时天热已经有些异味,他厌恶的一挥手:“丢出去,无能之辈!”帐下卫士应诺,他又道:“慢,传此头颅于三军,攻城不力者如此,并告知各将,秃鹫部明日也会参战,若被外人抢了头功,哼。”
卫士领命出去传令。不多久后,前营开始鼓舞,士兵鼓噪,鲜于走出帐看着东面的关中河山,此处一过便是一马平川,他吩咐道:“传令后路,抓紧时间过营,沿东设营。”快马当即迎了浩浩荡荡而来的大军西去,口中喊着:“大帅有令,加急过口,沿东设营……大帅有令……”一直向西向西。
只是叛军十万之众,耗尽巴东民夫,辎重连绵百里有余,这雨天泥泞之路湿滑,他们如何能快的起来,直到了天黑也不过才走到半数。
而鲜于一直就站在那里,直到日西沉,默默看着城头。
可此刻城内,邓海东已聚集军官,面前一处山势沙盘,前面营地,邓海东指着那后面:“哥舒瀚军马就在附近。”然后看着众人,他道:“叛军气势如此之盛。定然不屑我部,尤其得知江东乱,更为放肆,我早约定哥舒,叛军来时当晚,便是下了刀山面前火海,本将也会出战!”
听他豪言,人人振奋,邓海东又道:“便是有敌军游骑东去,查探得知哥舒不远,也晚了!”众将都笑了起来。陈子昂就束手站在殿下身边,恨不得自己也能拿得动刀才好,邓海东已在点将。
“敌军前营不过数万,和我等人数相当而已,直取中盘,趁他立足未稳之际,雷霆万钧的撞过去,而本将不信,川内叛军上下有何人能档勇烈一击!”邓海东威风凛凛,一掌拍了案上看着左右:“我武校领打头,杜伏威。”
“下官在。”“杀到前面时,你左,振川在右。”“是。”
“尉迟,白起,头陀,今日领陷阵僧兵等跟随。”“是。”
“城主在望楼之上,一旦我军喊出勇烈破阵,即点燃楼上火堆,免得口无遮拦那厮路遇良家女子,风流起来忘了大事。”
帐内将官等听的一愣,转眼爆笑起来,偷窥殿下也红了脸庞,眼中却只有明光一人,邓海东摆摆手止了笑声,淡淡的道: “至于城内,张巡部留下护卫殿下足矣。”
殿下起身:“平阳愿为将士,于城头擂鼓助威。”白起心想,此时你如何不说妾身了?哎,殿下她还是脸嫩,不然士气更涨啊!
“好。”邓海东看着她,自信的一笑,一字一句的道:“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众将躬身。
“且去准备,定川之后定要取了鲜于申那厮的三娘来给爷看看,到底什么摸样!”
将领们听这厮又开始胡说八道哄笑起来,再看殿下神色似嗔似羞。还不赶紧纷纷退下,邓海东一时亢奋之后,拔脚也要跑,被平阳扯着,侧头问他:“取了鲜于贼的三娘来,将军欲如何?”看邓海东尴尬,李秀宁甜甜一笑:“除了宋家小姐,或是镇帅女儿,不信天下还有女子,敢在平阳面前自夸好颜色,将军取了不悔就成。”
邓海东狼狈支吾。
比起一群武夫,陈子昂脚步慢些,听了这种私话,哪里敢抬了头,只能蹑手蹑脚沿着墙边走到门口,一步窜出,真是动若脱兔一般,毕生敏捷就在此刻闪光,滑步出了堂前,沿着廊道疾走,袍袖都不带一些风声,后面突然传来镇守的辩解:“取了送给城主的。”老头一惊,看到周围内卫窃笑,面红耳赤……
鲜于睡下,前面早就安排了防备劫营之军,鹿角盘踞,障碍重重。
川蜀叛军数万,后面在扎营,前面尽是军内精锐营旅,人人枕刀披甲安眠,一旦有了动静,跃起可战,营地之前篝火数十堆,照的周遭毫发可见,再远处,黑黝黝的城在山边如一头困兽卧着,时有乌云横过,南风吹拂不绝,于是月明月暗不定,漫天星辰忽闪。
城内,马已扎口人已含枚,城门早在下午就从吊桥内打开,此时城头巨大铁索轱辘上满是桐油,数十个力士正咬着毛巾,一声不吭的缓缓放下吊桥,低,低,低,下面传来微弱的倒数声,吊桥轻轻一晃,落地起了一些尘土,在城门洞内翻飞。
邓海东戴上了头盔,抹了灰尘的明光暗淡,身后武校领最精锐一百,而满城人人如他连脸上也涂抹黑污,平阳就站在城头看着,城内沿着中间大路,到两边民居之间,不晓得多少军马已经整装待发,偶尔有马不耐烦的撅蹄,被主人压制,此刻风中传来一丝的动静,都让能看到前面敌军绵延营地的平阳手心满是冷汗。
人动了,武校领精锐突前,悄悄的向着前方而去,后面军马动了,一列一列出去,武校领已经再向前去,全军上下一个缓缓向前,人人屏住呼吸,可二万军马动起来,再压制还是不可避免的声音传出,似乎闷雷一样敲在心跳的几乎要跳起来的平阳耳边。
这还是邓海东下令的,武校领向前,陷阵僧兵等其后,只可五百人一动,那三千马军还在主道排列最后才出。
平阳不由自主看向远方,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