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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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骂我!”
邓海东钢刀到了手,虽然不是天刀那样趁手,却也是上好雁翎,一抖腕青芒居然逼出了足半尺长,然后狠狠的向着地上劈下,砍裂青石几乎没了半个刀身,周围的惊叹声中,他抬起头来,向着宋明允看去,淡淡的道:“如今,公平了,来吧。”
偏偏西边一群人涌上来,马车停下,一个人走了出来,须发随白却豹头环眼,甚是气势惊人,大步向前走来,隔了半街邓海东已经能感觉到,对方那神思锁定了自己,几乎和宋缺不相上下,宋明历干脆的就侧身要抢了他面前护卫,宋琬言在说:“是大伯。”声音惊惶,也要抢先护住邓海东。
邓海东咬着牙,原来是宋族下任族长,宋公(名勇)至。
但他难道能轻易杀了自家?怎么也要斩他一刀,顿时身子向前,咬着牙一挺刀,大步向着那边而去,那老头冷笑起来,斗气已经开始弥漫,邓海东催了明台,对面的老头眼中终于有了点讶异,这个时候邓海东已经蓄势到了顶点,一声断喝:“死吧!”
刀向前劈下,就是宋明历也来不及拦住,人人看得一刀而去,虽然还隔着二十步,但一道青虹居然破空而去。
人群大哗,那老头停了脚步,随手拨开了面前的刀光,手上斗气也一阵颤抖,他边上的宋明允已经面色大变,人群内外,楼上有人在说:“勇烈故事!”这人群上下才记得,这不是那灭夏之战…而宋族的族长看向了宋明历:“明历儿如何和明允当街打了起来?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宋明历咬了咬牙,看着大伯哼哼了声,看向宋明允,见他似乎有些得意,他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宋明允喝道:“三十的人躲了父亲身后,你知道不知道羞耻?当街辱骂小妹,丢了家风的是你!”
“放肆!”宋公喝道。
“放肆又如何?我宋明历如今是羽林军的人!”宋明历已经做了还管他?
宋公知道他对自家不爽,和自己儿子的矛盾也久,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他居然能在大街上对自己这样,顿时怒极:“好,便不是宋家人,我管教自己侄女也轮不到你羽林军来问,宋琬言,给我跪下,谁让你到了长安不归家的,居然……”
“是我父让的。”冯三保铁青了脸走了出来,虽然没有斗气,没有武功,毫无畏惧的走到了邓海东身边,手遥遥的指着宋明允:“我记得你了。”而楼上那群纨绔站的高看得远,眼看着冯公还不算什么呢,那人群后面是谁?我x!哥几个快抓紧啊,翻身就在这一刻,于是一起喝彩,放声高歌:“明黄虎牙断赤水,羽林鹰狼战逆臣,是骠骑虎子卷平岗,豪卷添墨长安曲,将狂草一笔指冯公!”
原来其中还有个才子领唱?
高力士心中哭笑不得,就在对面的宋公已经有些尴尬恼怒时,他扬声道:“不得对宋公无礼。”然后人群如浪被他的护卫分开,他笑眯眯的走了出来,这全街上下看到他到来,都鸦雀无声,只能看着,宋公刚刚气焰嚣张,被冯三保一出面有些下不来台,可看到他也要立即换了个笑脸。
“高将军如何有闲暇来这里的?”
“哪里哪里,不过闲人一个,宋公是久违了,虽然在长安年内却也未曾见,想不到小儿放肆,哈哈。”说着对了冯三保拍一拍喝道:“还不跪下给宋公陪罪。”这就是高力士,这就是冯三保!这血缘关系不是盖的,换了高力士对宋明历下令的话,那厮也要硬着脖子不干,对了贼秃?得了吧,高力士都担心那厮会和自己当场翻脸。
但冯三保就不当真,冯三保能懂叔父的意思,作势要跪,但面色冷厉,而动作缓慢,他知道,叔父这哪里是要他跪下,是为了婉言出气呢!
对面宋公不上当也要上当,忙摆手:“不可不可。”急步上前,偏偏手还没到,冯三保站的笔直。
高力士心中那个乐,其实没了宋缺的面子,这区区宋家长房的宋公在他面前算什么?何况刚刚少保儿叫了自己父亲呢!这一代名宦向来有清名,朝野钦佩人称内相,这一刻却笑得如奸臣一般,就势拉过了宋公的手,呵呵一笑:“这是宋公大度,以后不要无理。”
然后他才去和宋公道:“今日奉令,来找邓海东和我义女琬言,还有明历,陛下口谕。”
第五卷 第二十六节 心事去
第二十六节 心事去
PS:记得一句话吗。长安将门不如校。
高力士压宋公,其实是天子定关中,灭杨阀后,长安将门低头。
宋缺又帮在这边。
等于几方压制了宋门长房,而其中还不仅仅是为他们儿女事情,比如岳泽那样的老军务真的是只为宋琬言去的洪城?襄阳校门作乱,为何玄甲禁军数万大军兴师动众而去?呵呵,后面情节走向不能太剧透了,每日更新的书,也不可能一笔写尽了心中所想,天下三分如今却犹在关中,虎子才扬名长安呢,书友们还是耐心看吧。(呼唤月票)
本节的内容如下:
宋琬言一惊,周围人也傻了,邓海东还站着那里,宋琬言和宋明历慌忙拉他跪下,听高力士说:“陛下令尔等今日进宫,陪他赏看元宵灯火。”
“末将领旨!”
邓海东也跟着只好道:“末将领旨!”没人在此刻计较,他区区一个兵马使武尉还有脸自称末将?宋琬言娇羞不堪,心中却喜悦万分,这是天子意思。当街宣布,以后大伯还敢说什么吗?高将军更亲口说她是义女!一时间喜极而泣,就在那里呜咽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忽然听到楼上一群纨绔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惹的长街上下,口呼天子圣明。
这次那群纨绔却不是在拍马屁,长安有名的花儿落入骠骑虎子之手,历经这般磨难终于有望,他们看着宋琬言哭的这样,就算其中有当年被这魔女惊吓过的,此刻也是生了一股纯粹的怜香惜玉之心,满街行人中,或有苦难爱侣,或有鸳梦未成的,都执手泪眼,感同身受。
宋公再无话说,对了高力士一拱手,只能自找台阶:“原来陛下旨意,却是小儿莽撞了。”
“哪里,明允公子也是为了家族作想。而婉言拜我为义父之事,实在仓促,还未曾和宋公禀报,还请见谅。婉言。”
“婉言拜见大伯。”
宋公无可奈何,至于宋明允,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恨的看着对面邓海东,却是白看,高力士又回头对了邓海东骂道:“你这猢狲,陛下都被你说的头疼!晚上可要守了天条,不可再放肆。”邓海东大惊失色,看着高力士,宋琬言也吃惊的捂住了嘴,随后满脸绯红,高力士拍了她的肩头就道:“痴儿!也不枉这厮为你恨不得捅破了天去。”
然后又去骂邓海东:“不知道你这只修杀人放火的猢狲,如何能让三藏法师要收你!”再去对婉言说:“莫怕,陛下拦住了,说这厮知道了,定会拔了刀去砍法师,他都拦不住,三藏法师要你明儿去见他!”满街现在听的呆了无数人。
邓海东听到三藏法师,顿时站了一边。。。。。。。三藏?
而谁不知道高力士一番说辞,哪里是骂,这不是在为邓海东扬名吗?可这也太惊人了吧。而宋公在一边恨不得造反算了,但也只能想想又能如何,而远处车内还有一人未曾下来。是宋琬言的亲父随行而来,听到前面动静之前恨怒交加,一半却是为了女儿当街被羞辱,而怒,听完这一幕,他悄悄吩咐:“回头。”
在车内苦笑起来,罢了罢了,如此只会为世间羡慕,那虎子能让二哥看重,高将军如此,还愁不是婉言良人吗?
就在心中对了亡妻念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知不觉,膝下女儿已经成人,摇摇晃晃的车内,于一片昏暗之中,宋天仿佛看到了当年风华正茂,新婚之夜烛前初见了的容颜…赌书赢得泼茶香,清音犹在耳畔萦绕,转瞬往昔幕幕却又无痕,泪如雨下。
至府门口,内侍快马前来传旨,上谕,宋天即刻进宫面圣,宋门长房上下无声。
这边宋族长房在明宴楼边的一座楼台办事,发生了这等事情走也不是,只能强作欢笑,那当街的尸体也灰溜溜的收了,巡街金吾难道来抓凶不成,凶手是谁人人知晓,现在正在陪着高将军饮酒呢。
清明渠引入丰乐的一道活水畔。明宴内上佳的一处悬空楼阁,高力士坐在当中,左手冯三保右边宋琬言,邓海东和宋明历在其下对坐,小李东都落了一个位在最下首,激动的浑身哆嗦着呢。而高将军至,门口虽然有两桌卫士,除了隔壁两厢被清空之外,其余人等都不曾被驱逐,于是胆大的就留下来静听。
听到那边隐约传来高将军的笑骂,和女儿家的害羞娇嗔,那群今儿转了专职给虎子捧场的纨绔,听的心痒,恨不得现在进去敬酒,可是他们哪里有这个资格?
临水楼台内,高力士就笑眯眯的看着邓海东,邓海东正在说着洪城的些许事情,也借机打量对方,这一代名宦身材也甚壮,面目清秀但那对细长的眼睛精光闪烁,据说年已六十依旧鬓角乌黑,就穿了一身朴素的淡紫无绣长袍,配一条宽阔的鱼鳞玉带。浑身上下不显一丝一毫的贵气,但雍容气度却又无处不在,更给人感觉他就如同一潭不可见底的水,深不可测。
酒已经过了三巡。
邓海东这厮就不知道个怕似的,也仿佛不知道羞耻,说完之后就去问高力士,天子怎么知晓自己和婉言的,羞的婉言去踩他脚,高力士当他失言,只能随口道:“关中事情还有瞒得过天子的?”可他想岔了,邓海东疯了才去打听那些君王治天下的隐秘手段。他直摇头,声明说自己要问的是今儿在小雁塔的事情,高力士看了他一眼,心中很是满意这种真聪明,就和他说了一切。
他说:“天子今日白龙鱼服去见三藏大师,早在你之前到了,不过后来有了兴致,才去登塔。”
众人听着,高力士继续道:“走到塔下,沙僧说有施主在上,甚是英武雄壮。”
“沙僧?”本就要问到三藏的邓海东更惊。高力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三藏法师的爱徒,你难道之前认识?”邓海东连忙摇头,胡诌说这个名字好听。高力士被这小儿折腾的无语,自己在说天子事,还是你先问的,居然又这么不放心上,就听故事似的,还和老夫讨论人物?
宋琬言心急在听呢,气的瞪了一眼邓海东,邓海东也觉得插嘴不好,就连忙闭嘴,其实不是怕她,真不是怕她。但高力士却看的哑然失笑,在那里摇头,再继续道:“本有护卫要上去,被陛下喝了,可当我们上去到了九层,就听到顶上有人在说。”
说道这里,高力士憋不住笑了,往日严厉的一个人遇到这等巧事,再回想对面这厮那些疯话,他哈哈大笑起来:“起初你说佛,三藏法师气的恐怕禅心都动了。”然后去抹眼泪,宋琬言也吃吃的笑,冯三保更是前俯后仰,拘谨着的宋明历见气氛轻松,摸不着头脑的就问。冯三保于是先把那段话说了。
随即高力士骂道:“你这猢狲。”这下前后事情才算是人人清楚。
冯三保笑着说:“听到你们声音,开始你那段话让我冷汗直流,想不到你最后跑去佛祖面前。。。。。哈哈。”前俯后仰着道:“陛下也笑骂不已,你可知道,三藏大师是何等人物?”宋琬言已经在点头,看邓海东这无知之徒,宋琬言对他解释道:“大师本姓陈,出身鹰扬将门,当年本该他掌玄甲,可见了武后乱政他就辞去官职入了空门,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