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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综]向死而生-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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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一拉鼬身上黑底红云纹的雨衣——大概是雨衣吧,总不能是制服?太中二了——满意地发现她果然能接触到鼬,于是试图拍掉他身上的水。可惜依旧无果。
  一只手忽然拍了拍她的头。
  明月愣在原地,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被弟弟2。0版拍了头?
  “别闹。”黑发青年轻声说,眼里隐隐有一点温和的无奈,但很快他就收回手,转而抓住她的手腕,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身后。
  明月也察觉到了。风中传来一阵混杂着血腥味的寒意,而后面色青白、身形高大的忍者瞬间出现在鼬身前,还将一个重伤昏迷的红发络腮胡忍者扔到地上;显然,伤者是他的俘虏。来人看也不看伤者,只朝鼬咧嘴笑笑,打个招呼,嘴里叨叨着方才的战斗,看似抱怨实则炫耀。
  鼬叫他“鬼鲛”。
  血腥味传来的时候,明月条件反射地往鼬背后再缩了缩,同时紧紧捂住口鼻,但很快她发现,曾经让她很是头痛的恐血症竟然一点没发作。她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决心再做更进一步的尝试。
  “Hello?”她冲对面凶神恶煞的忍者挥挥手,“尊驾看得见我吗?”
  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紧,同时她也迎来黑发青年警告的一瞥。
  来人对她大大咧咧的举动毫无反应,倒是觉察到鼬的反常,停下说话,鲨鱼一般细小凶狠的瞳仁紧紧盯住鼬。“鼬先生,你看上去有点奇怪啊。”鬼鲛笑时露出满嘴细小尖利的牙齿,看起来更像鲨鱼了。
  能察觉鼬情绪变化的人不多。显然,鬼鲛拥有和他粗犷外表截然相反的细心敏锐。
  鼬就像根本没听到鬼鲛的问题。“既然捉到了四尾人柱力,就和总部联系吧。”他说,“鬼鲛,你已经花了过多时间。”
  “要生擒这家伙也不容易……”鬼鲛刚刚的问题也不过随口一问。他受命监视鼬的行动,当然随时要保持高度警惕。“稍微耽误一些时间又不会怎样。”他咂咂嘴,单手拿一人身高的大刀一挑,直接将俘虏拦腰挑在刀背上,再豪气地抗在肩上,等鼬先往后边森林走去,他方才跟上,倒是显得十分尊敬。
  明月很自觉地跟在鼬身边。她可以选择飘,但她还是更喜欢用走的方式,而且她暂时没搞清楚情况,当然选择紧跟疑似弟弟的人身边。还有一个她不大想面对的事实是:她就是觉得待在鼬身边很高兴、很安心,这种喜悦仿佛发自本能,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她想不通,干脆也不去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会来到这里,一定有原因。
  走过鬼鲛身边时,鼬停了停,目光扫过挂在刀背上的老者,稍稍顿了一秒。
  “对待老人要尊敬。”他淡淡一句说完,却也并不真正去管鬼鲛如何对待俘虏,只朝前一直走到一棵枝叶茂盛的树下席地而坐,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濛濛细雨突然变成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密集的雨滴“噼里啪啦”一通乱砸,打得树叶不断颤抖;不堪重负的叶片低下头,放任雨水穿透枝丫,砸在树木脚下,也砸在树下休息的人身上。
  明月不高兴鼬淋雨,蹲在旁边拿手戳他,非要让他换个地方。鼬闭眼不理她,她就能孜孜不倦一直戳他,终于把他烦得睁眼看她,眼神安静中又含着无奈。
  明月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就对他嘻嘻一笑。
  鬼鲛在边上继续叨叨,跟鼬说着捕捉尾兽的事。明月边听边思考,大概知道了现在是个什么形式。简而言之,鼬现在隶属于一个叫“晓”的组织,这个组织正满世界抓人柱力,鼬的目标是木叶的九尾,但刚才他成功说服鬼鲛,要把九尾留在最后抓。
  “明明是想给木叶留出尽可能多的准备时间吧,偏偏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明月托着下巴,一爪子拍在鼬肩上,感慨道,“不愧是我弟弟,真聪明!”
  鼬:……
  明月飘到四尾人柱力那边,仔细看了看他的状况,叹了口气,又飘回来,仗着鼬不方便说话和动作,百无聊赖地又去戳他脸颊。“你干嘛出来干间/谍这活儿啊,不知道家人会心疼么。”她一指下去,发现这只鼬比她弟弟瘦好多,恼怒地又重重戳两下,“怎么这么瘦,是不是不好好吃饭?还是跟刚刚一样老是淋雨所以总生病?一个人在外面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即便有着相同的样子、相同的名字、相同的性格和气息,明月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弟·弟。然而,她同时也知道,这就是鼬。说起来无非就是平行时空啦之类的老掉牙的设定,科幻小说都不屑于再用的那种。
  啪嗒。
  被明月视为无反抗能力的鼬,竟然抬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戳下去。明月瞪他,却只看他神情平稳,一本正经地和神色狐疑的鬼鲛说:“有蚊子。”
  明月:= =
  天色昏沉,林中更是黯淡,但在这昏暗的光线里,那张清俊沉稳的面孔上隐约掠过一丝笑意。
  但下一刻,林中三人神色皆是一凝。自然,在鬼鲛眼里,作出反应的只有他和鼬两人。
  “找我们了。”
  吐出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以后,鼬的眼里显出写轮眼猩红的色泽。他看一眼明月,意思是让她等等,然后掐一个通讯用的忍法手印,阖上双眼。
  大概是“晓”那边拿忍术联络他吧。明月撇撇嘴,干脆也在鼬旁边坐下来,等着他结束通讯。
  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边怎么样了,最好别是真狗带了,不然她家人肯定会伤心死,唉,早知道还不如离他们远一点……明月胡思乱想,看天看地看森林风雨,忽然之间,她看见鼬的长袍合拢处探出一点刀柄。
  光看刀柄的花纹就知道这是一把漂亮的刀。明月没有乱碰别人东西的习惯,但此刻,她盯着那把刀,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目光,而后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刀柄。
  指尖触上的一瞬间,一阵莫名的波动扩散开去。
  ——明月大人。
  她听到悦耳的人声,隐约还看见一个蓝发华服的青年,眼睛映出黎明时天空渐变的色彩。
  ——您托付于我保管的东西,现在如约交到您手中。
  ……什么?
  ——您的记忆。


第105章 第十六章 原著(2)
  鼬掐掉通讯,睁开眼睛。他刚刚在“晓”的会议上听闻了佐助的讯息; 知道弟弟杀死了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同时也引起了首领佩恩的注意。他心中有些忧虑; 原本照他的安排,他只希望佐助能在木叶庇佑下安稳成长; 现在看来; 他倔强的弟弟依旧脱离木叶,固执地追寻更强大的力量,只为了——向他这个哥哥复仇。
  该说是弟弟太过沉溺仇恨; 还是他自己计划有误……是他的失误; 必须另外想一个周全的办法; 既能守护木叶又能保障弟弟的生命。总而言之; 现在他要做的是先把四尾人柱力带去封印。为了木叶,也为了弟弟佐助; 他不能引起“晓”的怀疑。
  雨势依旧汹汹,森林整个成了冷冷的雾绿色; 覆盖青草的土地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干燥; 泛出湿润的土腥味。明月坐在他身边,两手托着脸颊,一下下吹着自己的头发; 眼神很散漫,看不出在想什么。意识到他在看她; 她长长的睫毛就轻轻抖一抖; 目光流转过来时自然而然地染上笑意。
  阴沉冰冷的森林忽然有了一抹明亮而温暖的色彩。
  和之前相比; 她好像有了什么不同……?一丝淡淡的疑虑飘过鼬的心底,倏忽而逝。他确认她没事,就移开目光,避免鬼鲛有所注意。
  他刻意比鬼鲛提前退出会议,不过就是为了能有空隙看一眼明月。鼬尽管表面四平八稳,内心其实对明月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讶异,这种惊讶甚至延续到了现在,证据就是他依旧在怀疑这是否是梦境或幻术。如果都不是……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或者鬼的存在吗?鼬发现自己竟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
  杀人无数的忍者很难相信鬼神之说,因为那会让他们的手在挥刀之前产生一丝颤抖,而这颤抖是致命的。鼬从没认可过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他幼年时就读完了所有他能找到的书,并一一和他在现实里遇到的事情加以印证。他早已明白人的认知永远有限,但对认知之外的“未知”又永远恐惧;所谓的鬼怪也好神灵也好,仅仅意味着人在认知上的无能为力。
  他自己也一样。无论是那个曾经持续多年的梦境、那个只存在于梦中的虚幻的世界,他在梦中目睹的她的死亡,还有至今都被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刀,以及她突然真实地出现在这里,现在还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这些事情,他至今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但是……算了,就这样吧。他已经不剩多少时间。
  能在生命的最后拥有一点令人愉快的时光,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他们要横穿过整个森林。原始森林本就不好走,何况天上还下着倾盆大雨。鼬少年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穿梭这样一座森林,但现在他不得不借助于写轮眼才能支撑自己的行动。疾病一天天侵蚀着他的身体,为了完成任务他就不得不进一步透支自己的生命力,然后身体就变得更坏,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最终的时刻会比他曾经所预想的更早来到,鼬很清楚这一点。
  大雨浇灌森林,四周全是草木战栗时沉闷的声响。空气潮湿,沉沉欲滴,闷出一股令人心烦的腐朽的气味。
  鼬本来流畅的步伐突然顿了一下。鬼鲛立刻跟着停下来。
  “发生什么了吗,鼬先生?”鬼鲛问,“难道是身体……?”
  看样子,鬼鲛也知道鼬的健康在不断恶化。也是,这样严重的疾病怎么可能完全瞒过去。明月扫一眼雾忍村的叛忍,转眼对上身边青年血色的眼睛。
  鼬沉默着,垂眼看了看她的手:白皙纤长的手此刻稳稳牵住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薄茧。他很不习惯如此,想抽出手,但他手一动,明月就抓得更紧。
  鼬又瞥了一眼明月。她一脸平淡,若无其事,反而显得更加坚定。
  ……随她高兴吧。
  “想到了一些事。”他对鬼鲛说,“走了。”
  “晓”组织的统一着装就是鼬此刻身披的黑底红云的长袍,衣袖宽大,垂下来时自然而然地能遮住身体的细节,这种设计本来是为了方便忍者暗中结印,此刻倒成了掩护。她牢牢抓着他的手腕,用的力道就像她在生气。
  “鼬。”
  她的声音里果然潜伏着一层怒意。
  “你是不是已经快看不见了。”明月问,“还是说,我能把那个‘快’字也去掉?”
  原来……是这样。
  森林里除了雨声,还有枝叶被踏碎时的“咔擦”轻响,再没有更多。鼬没说话。他无法开口,就算能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回应这样的问话。就像很小的时候,母亲心疼他受伤,无奈地问他下次能不能小心一些,那时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常常只是“嗯”一声之后就陷入沉默。这一点他不如佐助,不如她,或许也不如梦里的自己。
  于是他不发一言。
  然后听见她深深的呼吸,像极了一个隐忍的叹息。
  “算了。”她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那么至少,让我牵着你走吧……这样的话,你的查克拉好歹可以少用一些。”
  原来是这样。她在担心。
  明知这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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