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流放-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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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尔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潘西从最初就不喜欢阿尔,因为从一开始,德拉科对待她就是不同的。
潘西曾经非常不平,甚至嫉妒,凭什么我们一起长大多年的情谊竟然比过你和德拉科短短的几次见面和少有的交谈。但是说实在的,和阿尔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提不起劲来和阿尔比。
她聪明、漂亮、性格也非常好,乐于帮助人,也不失斯莱特林的谨慎和狡猾,谈吐得体,举止优雅,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喜欢或者说是尊敬她。
她们成了朋友,现在她连嫉妒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她怎么能去嫉妒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
“潘西,潘西……”身后是达芙妮匆匆追来的脚步声,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刚的一路小跑让她的声音有点不稳:“你去哪啊,潘西?”
“回寝室去。”潘西说。
“走吧。”达芙妮拍了拍她的背,和她并排走着,“我和你一起回去。”
今天伤心的不会只有阿尔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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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焦躁的看着他坩埚里的灰色药水——如果它成功了应该是鲜红色的。事实上,从假期听过赫斯家族的卢卡斯的讲述后,他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个药剂了。
溶血药剂——药方就是阿尔送给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可是根据这个药方进行制作,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应该成为像血一样的鲜红色,而他每次加入最后蛇的神经之后总是会维持短短几秒的鲜红色然后从坩埚底翻腾起一种深灰色液体,最后整副魔药都会失败。
他停下来思索,时不时的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算算,做魔药的药性推论。
“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狠狠的皱着眉,用力的将刚才被打乱思路写错的式子重重化掉,不悦的对着门口说:“进来!”
门自动打开,门把手上雕刻的小蛇扭动着,将布雷斯放了进去。
“扎比尼先生,最好让我知道你来打扰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爱情魔药喝晕了你的头脑。”斯内普教授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仿佛如果他不能给出个合理答案他就把他整个儿扔进坩埚里煮了。
“教授。”布雷斯咽了咽口水,霍格沃茨的学生里,不畏惧斯莱特林院长的,估计只有阿尔芙妮娅一个了吧,就连身为他教子的德拉科对他都是又敬又畏。“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出了问题,阿尔芙妮娅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面对目光刹那变凶狠的教授,布雷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阿尔芙妮娅的博格特让她受到了惊吓。”
“什么东西?”
“她的父母……浑身是血的……”布雷斯知道教授的意思是阿尔的博格特变成了什么让她受到了惊吓。
“该死的,那家伙!”斯内普教授猛地站了起来,迅速的在柜子里拿了几瓶魔药,冲出了地窖。
“教授,教授!”布雷斯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
“教授应该知道我们在哪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吧……好像格兰芬多上课之前他们碰见教授了。”布雷斯自言自语,摇摇头回了公共休息室。
当斯内普冲到教工休息室的时候,就看见他最讨厌的那个狼人正在门外呆呆的立着。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停下来讽刺几句,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学徒,他可没工夫浪费在他身上。
他猛地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西弗勒斯!”卢平看起来不太赞同他就这样冲进去。
“滚开!”他看都没看他,“那是我的学徒,我知道怎样做对她最好。”
休息室里,德拉科还在轻声的和阿尔说着什么试图安慰她——但他悲哀的发现她可能什么都没听到,就好像她自己封闭了对外界的感官一样。
德拉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不停的和她说话,试图唤醒她,让她给予自己一点回应。
这就是博格特的可怕之处,让自己最怕的东西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和梦境里的东西完全不同,它立体又鲜活,就连鲜血都好像有这温度——那是最像真实的假象。
“Aguamenti(清水如泉)”正当德拉科拿阿尔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一股水流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个都淋得从头湿到脚。
阿尔猛地颤抖一下,仿佛被人从梦魇中拉了出来,只能感受到浑身湿漉漉又冰冷。
“教父!”德拉科不满的喊了一身,立刻抽出魔杖,在阿尔身上扔了一打的温暖咒和干燥咒,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
“马尔福先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魔杖。”斯内普毫不客气的说,“一个清水如泉或者一个昏昏倒地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偏要像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一样轻声细语的哼哼,你以为你在哄一个婴儿吗?”
德拉科想要顶嘴,但是看着教父黑着的脸,把要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怎么可能对着那么脆弱又哀伤的阿尔毫不客气的来一个清水如泉,就连昏昏倒地也太粗暴了!
“还有你,阿尔芙妮娅赫斯!”从被这个清水如泉惊醒以后,阿尔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最近安逸的生活让你退化了吗?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阿尔没有说话。
“赫斯庄园一走廊的画像快要把你宠坏了,你不是一个有事就能躲回长辈怀里的孩子!”他知道这样的话有点过分,也很严厉,但是这就是事实,而且在这种时候比单纯的安慰她效果要好得多,“你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你要担起赫斯家族全族的荣耀,你父母现在还没死,他们还没有以一副画像的形式回到赫斯庄园,你不必现在就哭哭啼啼!“
“可他们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受伤了,可能在什么地方受苦……”阿尔忍不住说。
“你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是谁!”斯内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他们现在还能活着你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感谢梅林了!”
“即使他们死了,”他残忍的说,“你也没有崩溃的资格。”他垂眸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的学徒,现在这师徒俩的脸色是同样的苍白而毫无血色。
“因为你会从你那死去的父亲那里得到家主的完整权利,从此撑起整个赫斯家族——除非你想看着赫斯家族彻底落到那个不被赫斯家族先祖承认的人手中,从此彻底沉寂,湮灭,荣耀不再!”
“教父!”德拉科大声的阻止他的教父,他不能这样对阿尔,对阿尔说这样残忍的话。
“跟我来,关于狼毒药剂,我需要你给我处理材料。”斯内普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德拉科的抗议,并不理会他。
“是的,导师。”阿尔低声说。处理材料也好,她需要做些别的事情来把刚才的场景清出大脑。导师说的对,她是被这段日子的安逸消磨了心智,画像里的祖先让她好像又回到了七岁以前被人宠着的日子,而忘记了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她回头看了一眼德拉科那双饱含担忧的灰色眸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跟上了大步离开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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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不复白天时的哀伤绝望,就好像今天和以前的任何一天都没什么大的不同。
“你没事吧,阿尔?”德拉科看着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现在的阿尔不再是白天的那个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女孩,她不会喜欢在自己脸上看见类似于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没事,德拉科,我很好。”阿尔整个人陷进了最靠近壁炉的单人沙发里——那个德拉科最喜欢的位置,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颓然和疲倦。
德拉科几乎没有从阿尔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事实上,除了阿尔刚刚进入霍格沃茨时低调平和的那段日子,她一贯是自信沉稳的。
斯莱特林的女王——布雷斯曾经这样叫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挺直脊背扬起下巴的女孩闪耀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整个斯莱特林的地窖都能被她照亮。
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今天的课有点多,大家很早就去睡了。”
女孩点点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暗示。
“我是说,”德拉科观察着阿尔的脸色,决定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晚上不会有人再来了。”
女孩神色恹恹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德拉科终于明白可能今晚他应该放弃属于斯莱特林的贵族式的迂回表达方式,短暂地使用格兰芬多直来直去的表达法:“我的意思是,阿尔,今晚不会再有人来,如果你要是想……哭,或者你觉得累了什么的,我……”男孩的耳尖红了,但他仍然表现的非常镇定“……我想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阿尔震惊了,怔怔地看着他。
在女孩毫不掩饰的震惊的注视下,男孩再次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手去摸滚烫的脸颊和耳尖,一脸淡然地挨着阿尔坐下——所幸那个单人沙发足够宽敞,他们两个也足够瘦——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情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傲慢,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在施舍怜悯着自己的追求者——如果能忽略他垂眼看她时眼中流露出的温柔与担心的话。
这样温柔的眼神许久未见,八岁以前,她的爸爸,曾经经常这样注视着她和她的妈妈——高傲的赫斯家主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两个女人。
这样温柔的眼神并不遥远,不知何时,这个铂金色的,傲慢无礼的小混蛋,会在他说着尖酸刻薄话时无法控制的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对她,只有她。
爸爸妈妈,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处事傲慢、言语刻薄,他恶劣且别扭、狡猾且放肆,他视利益为至上,将规则作儿戏,是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可现在我好像喜欢这个混蛋,喜欢极了。
他用傲慢与刻薄激励我,用恶劣和狡猾维护我,他将我的利益看作他自己的利益,被他践踏的规则从来不包括我的规则,他……也喜欢我。
阿尔红着眼眶看着眼前的男孩,突然将自己倚靠进他的怀里,她的手环过他瘦削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他感觉到男孩身体的僵硬,但随即放松下来,仿佛不可置信般的张开手臂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头上,安慰性的抚摸她的头发。
很温暖的感觉,如果说白天导师的话就像一个巴掌打醒了她,那么现在的德拉科却是一个能够真正温暖她,让她安下心来的港湾。
“哦,我可只答应借你我的肩膀,现在你可是把我的半个身子都占用了。”男孩将嫌弃的话用温柔的,低沉的声音说出来“阿尔,别把一切想的那么糟糕,相信你爸爸,他是一个很强大的巫师——这可是来自于马尔福家现任的家主的评价。”男孩的语气难掩骄傲“那已经足够权威了。”
“而且,”男孩坚定的说:“你还有我。”
是的,我有你。阿尔闭上了眼,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这一整天缠绕着她的焦躁和恐惧霎时离她远去,尖叫的灵魂也在此刻变得宁静。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映照在银绿色挂毯上跳跃的火光和柴火燃烧是“啵哔”的声音。
良久。
“哦,现在这样如果潘西看见了会杀了我的。”阿尔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