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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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那宠妃的容颜尽毁不可惜?她不禁感慨夏王的绝情,刚刚还一往情深地安慰妹喜,怎的一转眼就变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镜真人的面上闪过一丝的凛冽,殇若微怔,这是头一次,白镜真人的情绪外露。
“但本王认为……”夏王张了张口,面上的戾气化了一些形状,周围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仿佛要让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王者之气,绝不容许人侵犯。但是,殇若看看白镜真人,道长的脾气,太过于直拗。一时之间,场合有些冷清。
“幸好在下来得是时候,否则还会错过一场好戏。”冷清的言语划开压迫的气息,夏王的脸上松了些暖意,白镜真人亦然,念了声无量天尊,便不再计较。
就见到着了水绿色袍子的即墨予漓转出了拐角口,那一寸一寸逼近她面前的身影,殇若吞了吞口水,背心湿了一大片,被寒风一吹,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打颤。
“即墨公子,贫道有礼。”殇若讶然,当着夏王的面朝即墨予漓行礼?这有点不合常理。她瞅着即墨予漓,看不清容颜的人,竟然会让白镜真人用了恭敬的态度。
“殇若姑娘的天姿绝艳,必能成其事。夏王的宠妃有得救了。”即墨予漓的话,使夏王的面色一滞,再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
“多谢公子缪赞。”她缓缓施了一礼,白镜真人都行了礼,放在她的身上,她也会依样画葫芦,不让人挑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来。
“夏王如若不放心,即墨便随殇若姑娘前往。”听得这话,殇若身子一哆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没有即墨予漓,成这事对她来说还不算太难,现今只怕是她做事也得不利索了。
先不说即墨予漓带给她的压迫感,单就说他那看不清晰的容颜,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必不是她能压抑得住的。
“有即墨公子,此事便就多了一重保障。”白镜真人的眼里稍稍缓和了一些担忧,有他在,才更有事吧。殇若腹诽了一翻。
“不敢不敢。”即墨予漓哈哈笑出声,双手背在身后,浑身散着生人勿近寒气。
现下这事,总归白镜真人同意,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殇若朝白镜真人行了浅礼,朝前步了几步,既然有他在,有些事也不必太过于费周折。
转出了拐角,她才缓缓吐了口气出来,今日这浅红色锦衣怕是不能再穿了,赶个时辰得找件宫衣穿上。
“姑娘是否在此等着在下?”耳边寒风习习,殇若浑身一抖。
“公子是不是太多礼了?”眼风一转,带了丝丝的轻蔑,如此让人看不清容颜,不知是不是也若那位无面鬼夫人一般无脸。“公子既不愿以面示人,又作何口言上逞强。”
即墨予漓轻笑了两声,“原来如此,姑娘姿色绝艳,连天性也如此不羁。也罢。”语风顿足,那湖绿色水袖一甩,一阵风刮过殇若的面皮。
淡淡的光晕破开,于天际边消失。笼罩眼前的阴霾渐渐扩散开来,面皮微露,显了一张素白的脸。朗朗如日月入怀,广揽天下,即便是月光的清雅也诉不尽那一张俊挺面上散着的光彩。
即墨予漓的发际幽黑,于头顶绾了整齐的发髻,鬓边散了两束垂落的发,面若春晓之花灿烂炫目。眉如墨画,泼洒在饱满的高额间,深黯眼眸闪着丝丝寒星之色。九寸身躯顶天立地的立在雾蒙霭霭里,薄唇轻抿衬着湖水色的袍子更显得周遭冷竣。
殇若瞧着那如中天之月的面皮,心下禁不住称赞一声,肃肃如松下带风,真真是一风流少年郎。她不禁想,这一路看过的人,无人如即墨予漓般俊雅如辰星。
怪不得,连夏王也及不上其半分。
她不由自主地咳了咳,无面鬼夫人如若是男子身,只怕首夺的,就是他那张极致俊美的面。
“姑娘可曾满意在下这副容颜?”即墨予漓红唇一张一合,吐了清冷的气息出来。
殇若剜了他一眼,带尽彻骨的寒意,即墨予漓身姿纤如羽,性子却非凡尘之人理解,莫不是生了恶疾?
“你若不成从未真面目示人。”她浅白的吐气隔空婉转,在寒气中碎成了好几瓣。
“哈哈哈哈,有趣。”笑声起,惊起一滩停歇伫立于树枝间的群鸟。只见得拨开了云雾,强了些亮光出来。
“对不住,先行告退。”殇若的眼皮上下连翻。眼波的余光都未扫到那湖绿色的衣袍边缘。
“姑娘可否告之芳名,掌灯之际,还得同姑娘前往共见无面夫人。”即墨予漓负手而立,黑雾尽消之后,越发的面皮增长。
即墨予漓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究竟是何缘故,竟然瞧得女子的面容过后,有些难以忘怀的感触。他暗暗发笑,黑暗地界长达千年的年景里,突然闪出一道光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这名女子的面前,仿如天地间失去了色彩,唯只那一抹浅红色身影傲然孑立。黑亮圆眸中盈盈泛起点点悲伤的痕迹,使得他不禁地撤了无间结界,这是第一次显真面目于人之前吧。
她对他来讲,是个比梦鬼造出来的梦魇更要让他无法自拔。
殇若看着那即墨予漓陷入了自己的思考里,无法转开神,她暗暗腹诽,这人,怕真的得了那无药可救的恶症,也好,趁早让无面鬼夫人收了这人去。
☆、第四章 美人面
夜间掌灯时分,白镜真人递了一张蜿蜒了鲜红符文的明符于地,嘱咐着要她收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可使用,她表情凝重地将明符收入宫衣的袖口。
随着殇若同跨进殿门的即墨予漓坐在殿堂下的木椅上,面色淡然如水,仿如接下来的事不过是出趟门,眨眼间便会回返。
她最瞧不惯的就是即墨予漓风淡云清的态度,身处红尘,又不若白镜真人般世外,作什么超脱凡尘。
“即墨公子,贫道想请你好好保护殇若姑娘,不知阁下能否应了贫道的请求。”白镜真人踱到即墨予漓的身旁,那湖水色的袍子起了涟漪,即墨予漓立起身,谦和有礼。
“道长见外了,君子应当首立于前。”即墨予漓话一出口,殇若就见得白镜真人的眼角含了赞赏之意,奇了,白镜真人竟然会对他有赞赏。
这话说得,难不成他要去让鬼夫人勾面不成。“走吧,难道还要鬼夫人久等不成。”殇若也不等即墨予漓作声,提了衣摆就朝外头走去。
如若真像白镜真人口里所讲的话,那么,黑影涌动不就应该在夜色弥漫之时么?为何她的眼前清澈明晰,一丝黑色的影子都没有晃动。
“殇若姑娘。”寒气在耳边回荡,她回得头过去,想是刚刚真人答他话的时候知晓的名讳。她也没有好眼色对他,对着即墨予漓掀掀眼皮就表示听见。
“依在下看,有在下在,想是那鬼夫人也不见得会出现,不如你且先行,在下随后就到。”殇若冷冷哼了一声,总归说到底,在真人面前一个模子,遇事情又另外是一个模子。她也没理睬即墨予漓,身子轻转就拐出了长廊。
即墨予漓眼见着那着宫衣的殇若眼角未动,提了衣角就急行出去的样子有些无言,难不成殇若当他临阵退缩了不成?他笑着摇摇头,如若他在场,只怕鬼夫人根本就不会现身。
自黑暗地界走脱,是他始料未及的,想是地界也有其疏漏的地方。
这个夏朝,实在有趣得多了,那隐藏的黑影,根本不足为惧,收了那罪首,其它的也成不了气侯。
无面鬼夫人的灵术也算是上层,也不知道殇若能不能应付得了。想到此,他掸掸袖口,随即跟了上去。
殇若余光里未见着那湖水色的身影,对即墨予漓的不满又多生了几分,面皮倒是上层,只不过,这胆子,实在是叫人不知何言说。
月色洒在长廊边的平静水面上,时节薄寒,闲阶小立荒凉异常,潇湘里只有那孤独的月,她缓缓叹了口气,如此凄凉淡薄的景致,总是会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悲伤,有悲才且有伤,悲到极致的时刻,就会成伤。
“姑娘为何如此叹息。”女子轻柔地划破静谥的气息,殇若转开身影,一抹浅蓝色衣衫的女子在红柱边闪出了轮廓。
殇若眼前一亮,好一个清秀佳人。绾发黑亮,插了几支铜金打制的步摇,面容清丽,最显眼的是那沁染了胭脂色的唇瓣,那女子弯起嘴角,极为地柔美,就连同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叫一声绝艳。
“转到情处,总是伤。”她破开心境,并不想细讲,有些悲伤,不适合被别人知道。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怜悯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独立长亭思往事,皆不言,不如化作一片相思片片留在心里,即便想时痛彻心痱,也绝不想要忘。
“春浅,红怨,总是不由自已。”那蓝衣女子用圈了红石宝戒的手顺了顺被寒风掀起的乱发,眼波里浅藏了淡淡的执怨,又是一个红尘中看不破的痴心女子,情,是这般伤人么?她不解,她根本就从来没有过情。没有经历,又如何能了解呢?
“呵呵,也算同病相怜了,姑娘可否告之你的名讳。”殇若浑身一滞,不久以前,曾也有人如此问过她同样的一句话,殇若的名讳还是她取得呢。
“殇若……”
落月……她在心头默默念着这两个字。朝她袭卷而来的悲伤,快要把她淹没。
“殇若?瞧着你眼生,可是刚来夏王宫的?”蓝衣女子轻轻拍了拍殇若的肩膀,那冰凉的温度从蓝衣女子的指间传到殇若全身,使得她不自主地抖了抖。
“你是谁?”她可从未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只要无面鬼夫人现身,只要现身……
“我啊,我是夏王的宠妃,妹喜。”蓝衣女子自称为妹喜。原来妹喜长得如何艳丽绝色。可是,殇若浑身一激灵。
“妹喜娘娘?不过,我可听说妹喜娘娘的面皮一夜之间苍老如妪,怎么,她还会是假的不成?或者我该叫你无面鬼夫人?”殇若脸上的温和渐渐地退散开来,有寒气涌上来。
“哈哈哈哈,果真聪慧。”蓝衣女子嘴角微掀,呲呲地笑出来。她一笑,整个长廊也跟着亮堂起来。不得不说,这无面鬼夫人挑人之面还颇有心得。
“长得花容月貌,比之前所有面皮都要清秀绝色,看你跟我也同病相怜,今日就破一次例,取你面之后,不用一夜之间苍老,就换我面上这张给你如何?”说着,那纤细玉白的手指就朝殇若伸过来。
妹喜娘娘的面皮?于此她想此夏王履癸来,能得他的疼惜,对于妹喜娘娘来说,是莫大的喜悦,但,她是她,只是殇若,独一无二。不是谁的替代。
殇若眼见着那只手袭上面来,后退两步,言语中带了点凉薄,“夫人时常取人之面,难不成自己无面见人?”手指慢慢爬进衣袖,紧握了白镜真人递给她的明符。
“好一张灵牙俐嘴。想来还是本夫人看错了,这样一副美艳动人的面皮,放在本夫人面上,当真是好极。那么……”话音未落,蓝裙轻扬,殇若的眼眸光晕中,映上淡如水的面容。
殇若大吃一惊,身形躲过那鬼夫人的利爪,面皮堪堪从细长的指甲旁擦过。如若被那一锋利的爪划过,总会是留下一道泯不了的伤口。
“不错不错,居然能逃过本夫人的夺魂鬼爪。那么接下来,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侥幸了。”那无面鬼夫人鬼爪于空挽了惨白的光晕,指尖的黑暗之影崩发,手劲越发的狠戾。
殇若这下倒不慌了,掸掸宫衣上沾染上的粒粒尘土,使用明符最佳的时辰,就是无面鬼夫人朝她取面之时。现下,她指尖抖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