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保卫战-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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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孤寒捉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一把:“好与不好,你都是独一无二的褚月华,举世无双。”
月华抬起头,挣脱开他的手,从发髻里拔下一根簪子,转身在一旁的枫树上,贯注内力,费力地刻下一行小字:愿逐月华流照君。
然后,她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陌孤寒,眸中泪意颤颤巍巍,将落未落。
“如果,假如,有那么一天,月华不够好,皇上不喜欢了,便放了月华,让月华回到这片枫林里吧,莫让我困守在清秋宫,只能每天呆呆地仰望墙角上的蓝天。
这里,有皇上的诺言,有皇上对月华的好,从那日我晕倒在这里,皇上将月华救起那一刻,就是月华回忆里最美好的珍藏。只要,回到这里,这些回忆,就能够温暖月华一辈子,支撑着月华一直幸福下去。好吗?”
陌孤寒斩钉截铁地摇摇头:“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这一生一世,无论你好与不好,朕绝对不会放手,你这是痴心妄想。”
月华眸中凝结的泪,终于不堪忍受它的重量,沿着面颊滚落下来。她口是心非地嗔怪道:“才不会信。”
陌孤寒一指前面褚将军的陵墓,郑重其事道:“在褚将军的墓前,朕敢言行不一么?若是有半字谎言。。。。。。”
“不许乱说!”月华焦急地打断他的话:“您是皇上!”
“正因为朕是皇上,金口玉言,所以不能言而无信。”
陌孤寒言之凿凿,伟岸挺拔的身形稳若庭岳,月华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忐忑的不安来自于何处,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矫情,还是因为太珍爱,所以害怕失去?
墓旁守陵人居住的屋子房门“吱呦”一声打开,守墓人走出来,向着两人这里张望。
月华不好意思地抹抹眼睛,扭过脸去,冲着守墓人点点头。
鲁伯失踪以后,老管家又重新介绍了一位张姓老伯过来守墓,月华是识得的。
守墓人许是老眼昏花,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方才认出月华和陌孤寒,大吃一惊,慌里慌张地跪在地上:“老奴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
月华与陌孤寒上前,赦免了平身:“本宫过来祭拜父母,你不用紧张。”
守墓的老者战战兢兢地起身,一时间手足无措。
月华与陌孤寒走到墓前,将一样样贡品摆放出来,香烛缭绕,碑前弥漫起美酒的醇香。
以前每次来祭拜父母,月华总是忍不住黯然落泪,心里万千苦楚,觉得自己被父母抛弃,一个人孤苦伶仃。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极平静地面对,不再那样伤心无助。
守墓人就恭敬地垂首立在二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渗出一头冷汗。
月华祭拜完毕,转过身来,冲着守墓人笑笑:“这里的生活清苦,委屈你受累了。”
守墓人简直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累,不累,也不苦,平素里这里清净,也就只有清明节前后几日,人来人往委实热闹了两天。”
月华在宫外的时候,住在侯爷府,平素并不能经常到枫林里祭拜自己的父母,但是年节或者平常,有谁过来祭拜,鲁伯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月华。
大多也就是父亲当初的部下或者寥寥几位故交好友,月华许多人都不识得了。
”清明节的时候,过来祭拜的人很多吗?”
守墓人心里默算片刻,方才抬头道:“老儿在这里时日不长,来来往往的人都不识得,听慕白少爷的称呼,大多都是朝中武将。大抵有三四十人之多。喔,对了,还有一位身份比较尊贵的,听慕白少爷称呼他为‘辰王爷’。”
“辰王爷也来了?”
陌孤寒微微挑眉:“你原本识得辰王?”
月华摇摇头:“并不识得,只是以前听鲁伯说起过,辰王年节的时候曾来拜祭过家父几次。”
陌孤寒默然片刻,由衷感慨道:“世人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褚将军故去以后,辰王仍旧顾念褚将军大义,前来拜祭,实乃亮节高风。朕都自愧不如。”
关于辰王的事情,月华也略有耳闻,他当初在众皇子中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德才兼备,乃是难得的治世良才,在朝中文武百官里,声望也好。可是自从陌孤寒继位之后,辰王接连遭到罢黜,如今不过是个最为闲散的王爷,直如闲云野鹤。
今日听陌孤寒语气,对于辰王满是欣赏,更何况他求贤若渴,为何不愿启用呢?
守墓人就在跟前,月华并不敢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岔开话题问道:“慕白少爷也经常过来祭拜我父亲吗?”
守墓人点点头:“慕白少爷说褚将军对他有养育之恩,他经常过来坐在墓前喝酒,一言不发。”
月华见屋前的窗台下面的确排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酒坛,约莫二十有余。想起褚慕白一人在墓前孤零零地喝酒,月华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陌孤寒脸色一寒,猛然蹙起眉头,紧盯着那一排酒坛,两步向前,一撩衣摆,半蹲下了身子。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鲁三回来了
月华奇怪,陌孤寒为何突然对酒坛产生了兴趣,还没有开口询问,陌孤寒已经转过身来,指着其中一个酒坛,问守墓人:“这个酒坛也是褚慕白留下来的吗?”
守墓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不是。”
陌孤寒站起身来:“那是谁留下来的?”
守墓人不假思索地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陌孤寒一声问询,吓得守墓人“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皇上饶命,饶命,是老奴失职,没有尽好责任。”
月华扭头看那个酒坛,与其他的酒坛无论色泽还是形状皆不同,上面贴着一方红纸,五个醒目的大字:“赊店老白汾”。
她有些莫名其妙,低声问:“怎么了?这酒坛有什么不对?”
“随口一问罢了。”
月华就不再多言。
陌孤寒继续追问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但是这酒坛从何而来,你总该知道吧?”
守墓人吓得头也不敢抬,颤声道:“清明这几日,前来祭拜褚将军的将士挺多的,老奴不敢疏忽。唯独这酒坛是一夜醒来就在褚将军墓前了,应该是前来祭奠的人是在深更半夜来的,天明之前便离开了。”
“你确定?”
守墓人点点头:“确定,因为老奴年轻的时候也好这一口,就是后来拮据,喝不起了,所以印象挺深。”
陌孤寒一扯月华的手:“走,上车。”
“去哪?”
“上车再跟你讲。”
月华见他一脸凝重,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遂不多言,跟着他上了车,陌孤寒吩咐一声:“山西赊店汾酒庄。”
步尘立即会意,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那酒有什么问题吗?”月华忍不住问:“我记得以前父亲犒劳有功将士,就喜欢用老白汾,大抵是以前的旧部祭奠我父亲用的。”
“难怪。”
“什么意思?”
陌孤寒这才对月华解释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给褚将军守墓的那人平日里就喜欢喝这种汾酒。”
月华一愣:“皇上怎么知道?”
陌孤寒遂不再隐瞒,将当初褚将军陵墓被毁之事背后调查的隐情,一五一十地同月华讲了。
月华愣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当初看守陵墓的鲁伯曾经回来过,这酒坛就是他留下的?”
陌孤寒摇摇头:“朕暂时还不能确定,要去酒庄问过才知道,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月华默然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认真地问道:“如此说来,可能毁坏我父母陵墓的,不是廉氏,是不是?”
陌孤寒摇摇头:“不太确定,只是觉得,毁坏褚将军陵墓的人,动机可能不仅仅只是寻仇这样简单。”
月华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父母的陵墓也是你命邵子卿重新修建的,是吗?”
陌孤寒但笑不语。
“当初我生病,也是你让邵子卿照顾的?”
陌孤寒仍旧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还为我做过多少事情?”
陌孤寒摇摇头:“大抵还曾经偷偷地看过你。”
月华紧抿着唇,却怎样都无法掩饰自己心里的欢喜,娇嗔地斜睨他一眼:“我一直都误认为是邵相。。。。。。”
陌孤寒一声冷哼,沉下脸来:“所以你就对他那样好,两人卿卿我我,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还要做衣服送他?”
月华愕然,自己送衣服给邵子卿,陌孤寒是怎么知道的?感觉好像是被他捉奸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月华只是觉得亏欠了许多人情,想。。。。。。”吐露了一半,方才恍然:“那日在南诏布庄里的那个神秘人是你!”
陌孤寒干脆扭过脸去,极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朕不过是让邵子卿照顾你而已,可没有让他勾引你,这笔账,朕还没有跟他清算呢。”
月华看他一脸别扭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当初你若是狠心到底,对月华不管不顾,那么,兴许月华就不会进宫,你也不用觉得委屈了。”
陌孤寒俊美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他危险地盯着月华,沉声问:“究竟是朕不愿意让你进宫,还是当初你自己死活不愿意嫁给朕?”
“呃,”月华一噎,总不能如实告诉他,当初自己对他有多厌恨,自己有多么不情愿进宫吧?这个男人被大家捧得太高了,喜欢听逢迎的话,自己若是落了他的面子,会不会突然翻脸,被他嗯。。。狠狠地惩罚?
“当初,当初么,你不辨是非,还那样凶巴巴的,嗯。。。。。。到了!”
马车果然停了下来,月华一把推开陌孤寒,逃一样地跳出车厢,然后转过头来,瞪着步尘:“皇上不提起,月华倒还果真忘了,好像我和步统领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清算呢?”
步尘一愣:“什么账?”
月华并不回答,只是不怀好意地盯着步尘上下打量,然后对着随后下车的陌孤寒道:“当初步统领那两鞭子,月华可记忆犹新呢,这个仇,皇上可要替我做主。”
步尘听她旧事重提,不禁有些愁眉苦脸,望着陌孤寒,满是委屈。
陌孤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言之有理,妻子受了委屈,朕这做丈夫的,的确是不应该袖手旁观。”
“不是。。。。。。这。。。。。。我也太冤了吧?”步尘暗自嘀咕一声:“都说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果真不假。以后绝对不敢掺和了。”
月华俏皮地展颜一笑,陌孤寒宠溺地瞥她一眼,两人一起相携进了酒庄。
酒庄里,掌柜与伙计见二人气度不凡,便知道定然是大主顾,忙不迭地上前,格外殷勤。
陌孤寒抛出一张银票:“最好的酒来两坛,装到朕。。。。。。我的马车上去。”
掌柜接过银票,立即喜笑颜开,吩咐伙计麻溜地去做,然后继续喋喋不休地介绍自己另外的美酒,煞是热情。
陌孤寒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他的话,这时方才有空插嘴问道:“掌柜,跟你打听一样事情。”
掌柜的点头哈腰道:“客官尽管请问。”
“前几日,有没有一个腿脚不灵便的男人过来你这里买老白汾?”言罢一指靠窗一排酒架:“就那种坛子的。”
掌柜嬉笑道:“我这里人来人往的,客人委实多,一时间想不起,您说的是哪位?”
“他以前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