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保卫战-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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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在咱们的老地方等你。”
陆袭转身欲走,周远惊慌地叫住她:“换个地方吧?”
声音里略微带了一点的央求。
陆袭的心愈加沉,就像是绑了沉甸甸的石头,明明沉在水底有些窒息,偏生还浮不上来。
“你怕什么?”陆袭又是一声冷哼,她太了解周远了,所以总是很轻易就能套问出他的话。
周远的额头上已经有汗微微冒出:“后门吧?夜里只有两人当值,等他夜里睡下了,我们后门说话,那里又隐蔽。”
陆袭原本并不想给他考虑的时间,好让他编造谎言来欺骗自己。但是想想他如今的处境,的确容不得任何闪失,终究一时心软,便勉强同意了。
陆袭与一起的宫人调换了值夜的班次,极早的时候,就候在了太医院后门处。
周远听到璇玑的名字从陆袭的嘴里说出来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他不知道陆袭如何会知道璇玑的存在,究竟是听谁嚼的舌头?他提心吊胆,思虑了许久,将前因后果以及利弊全都考虑清楚,也想好了好几种哄劝陆袭的方法。
对于陆袭他周远并不在乎,只是担心事情张扬出去,对自己不利罢了。他准备到时候见机行事,看她如何兴师问罪,指责自己,见招拆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直到夜半三更,一同轮值的太医已经睡了,他方才静悄地走到了后门处,轻轻地敲了五下后门,三长两短。
门外陆袭走过来,一声冷笑:“这般小心谨慎,周大哥,竟然连门都不敢出了?寻你说几句话,还要隔了门缝。”
周远惊骇地央求道:“姑奶奶,你小点声音,莫被人听了去,我全都是为了你好。”
“你如今的心思全都被那个狐狸精勾引去了,心里哪里还会有我陆袭一丝一毫的位置?”
“陆袭,我问你,这件事情你是听谁说的?”周远的声音听起来一本正经,格外严肃。
陆袭讥讽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那璇玑自己寻上我说的。”
“不可能!”周远斩钉截铁地道:“她怎么可能自己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你们两人夜间私会的事情如今传扬得这样热闹,几乎多半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想瞒我吗?周远,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你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是吗?你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了?”
“陆袭,你听我说!”周远顿时就急了:“这高处不胜寒,如今我坐上了这个副院判的位子,多少人都紧盯着,恨不能无中生有,将我拽下来取而代之。这些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阴我,若非皇上明察秋毫,替我洗清罪名,如今我早就性命不保。”
“呵呵,阴你?若是阴你有千万个罪名,何至于用这种手段?对你周太医来说不痛不痒,又不能置你于死地。”
“你若是不信,便去打听,太医石蕴海诬赖我与皇后娘娘跟前的玉书夜半私会,如今已经丢了性命,泠妃也为此被皇上禁足了。那夜里玉书是一直守在清秋宫里足不出户的。他们一计不成,恼羞成怒,自然就胡乱攀扯,诬赖我与她人,也好趁机翻案。”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周远,你当我陆袭是三岁的小孩子,那样容易被骗?”陆袭倏忽间提高了声音:“此事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心里却是清清楚楚,若是别人陷害你,如何知道那假山后面的方寸之地?那璇玑如何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你若是坦然地就承认了,我陆袭还能高看你一眼。”
周远瞬间哑口无言,陆袭这个女人太聪明,自己与她打交道,可以说是极少占据上风,想要瞒过她怕是不易。
只是陆袭与周远二人,一个有心一个无意,所以,这用情深的,总是被算计。
他周远如今好不容易攀上今天这个位置,怎么可以让此事毁了他?
他哀声央求道:“陆袭,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那璇玑真的是清白的。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我周远不得好死!”
他说话斩钉截铁,又是赌咒发誓,陆袭毕竟是女人,又将满腔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因此立即就软下来。
“你解释清楚就好,谁用得着你赌咒发誓,这样恶毒地咒骂自己了?”
周远在门内一听她放软了声调,知道有希望,因此哀声道:“陆袭,此事我真的是冤枉,既然你不信,那我便实话实说罢了。你说的不错,那夜我的确是去了假山那里与璇玑见面。”
“你!”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样做其实也是被逼无奈。”
“呵呵,难不成有人逼着你前去和那璇玑私会?用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周远深叹一口气:“你经常前来太医院寻我,咱们两人的事情被那石蕴海知道了!你是知道的,那石蕴海与我向来不睦,早就有意取而代之,所以他借此要挟我。
此事我反复思忖过了,若是拖延下去,石蕴海迟早都会张扬出来,那么你一定性命不保,所以我就生出了这样的计策。”
“什么计策?”
“我拜托璇玑姑娘冒充皇后娘娘身边的玉书,与我夜半合演了这样一出戏,故意引诱石蕴海上钩,令他信以为真,向着泠妃那里检举我谋求功劳。然后,皇上面前对质,玉书一口否认,自然那石蕴海就落实了栽赃之名,即便是供认出你我之事,皇上也不会相信。
只是太后偏袒泠妃,一定要追查出事情的真相来。所以就听信了石蕴海所言,将你从浣衣局里调出来,有意让你负责我们太医院附近的差事,怕是原本就是一个阴谋,你中了他们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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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医女檀若
周远早就打好了腹稿,一番胡编乱造说得真假参半,有鼻子有眼,陆袭就是一愣:“真的?”
“千真万确。”周远紧扒着门缝,听陆袭将信将疑,不似先前那般坚决,提着的心立即放下了一半:“你想,假如我果真做了那种对不起你的荒唐事,而且又传扬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皇上可能会留我性命吗?我怎么可能安然活到现在,而且又没人深究下来?
我与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机密,事关生死,我若非是在乎你,至于将这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让你掌握了这把柄么?我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冒着性命危险为了你谋划,你竟然还听信了别人撺掇怀疑我?”
陆袭将此事前因后果一想,觉得周远的解释好像真的挺合理。就连璇玑对待自己的那种嚣张态度也可以解释清楚了。
“璇玑与你非亲非故,若是没有一点私情,她犯得着冒着危险帮你么?”
“难道你就不想想,宫里妃嫔争得你死我活,此事一箭双雕,令皇上迁怒了泠妃,那璇玑的主子雅婕妤自然是求之不得。”周远苦笑一声道。
陆袭脸上骤然一凛:“你竟然与虎谋皮,串通了雅婕妤?”
“这个你就千万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要你能安然超脱事外,我做再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陆袭,听我的,此事就当做并不知情。若是有人问起你,你也千万不要说出璇玑的名字。否则,此事和盘托出,我们全都性命不保。
我也没想到,这宫廷里面的争斗竟然这样可怕,或许有一天,我就会为此丢了性命,死得很惨,陆袭,你就忘了我,自己另外寻一个好归宿吧。”
周远一番看似发自肺腑的劝告,令陆袭适才的满腔恨意,瞬间就烟消云散。思及那管事嬷嬷的一言一行,顿觉全都话里有话,相信自己果真就是中了太后和嬷嬷联手设下的计谋,她们可能就是想捉住自己的把柄,或者利用自己找出璇玑来。
“那你就一直听雅婕妤的摆布吗?她迟早会毁了你的!”
周远长叹一口气:“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为了保你安然无恙,我如今已经是案上鱼肉。”
他说得大义凛然,令陆袭感到有些内疚:“对不起,周大哥,是我错怪了你。还差点中了她们的离间之计。”
周远假作哽咽:“陆袭,是我没用,没能给你想要的权势和富贵。这宫里尔虞我诈,步步惊心,真的不是什么好去处。等过了这一阵风声,我就求皇后放你出宫。到时候,你在家里相夫教子,这里的风雨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你再坚持一些时日。”
周远的话令陆袭瞬间有些泣不成声:“好好,我都听你的。”
周远吸吸鼻子,带着极重的鼻音道:“此地不宜久留,被人发现就糟了,你快些回吧,记得以后没事不要冒险过来找我,别人套问你话,你就权当做不知道,听到什么流言碎语也不要相信。”
爱情中的女人总是愚蠢的,即便聪明如陆袭,也三言两语被周远骗得晕头转向,反过来还叮嘱安慰周远两句,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周远几乎是瘫软在门后面,暗道侥幸。
泠妃被禁足椒房宫,对外的罪名是诬陷皇后。
这座曾经在紫禁城里风光一时的宫殿,变成了冷宫。
泠妃哭闹了几日,摔盆打碗,甚至于绝食,要求面见陌孤寒,直呼冤枉。
陌孤寒一直都无动于衷,任凭她在椒房殿里如何折腾,都置之不理。
一进腊月,他忙碌起来,就连月华见他都少,更遑论是别人。泠妃一案就暂时给搁置了起来,因为太后的介入,陌孤寒不能治泠妃的罪过,同样,泠妃被禁足在椒房殿里也没有自由。
陆续间,有命妇进宫来给太后请安。今年因为月华有孕,寻常命妇们觐见,就不惊动她,全都太后一人打发了,所以格外忙,已经无暇顾及泠妃。
而陆袭与周远后来私自会面,太后的人也没有觉察。
泠妃每日里无理取闹,令她开始有些头疼起来。想起自己为了她在陌孤寒面前一次次丢了颜面,厚着脸皮说好话,甚至于和自己儿子争吵,又为了给她开脱罪名处心积虑。泠妃她竟然丝毫也不体谅自己的难处,还经常乱发脾气。她有点心烦意乱。
月华身上的冬装一日比一日厚起来,同样她的肚子也开始像吹气一样地长,明显腰围臃肿,显怀得很。
她的食量大增,一天要吃好几餐,以至于她怀疑自己胖了,站在铜镜跟前一圈圈地转。
陌孤寒静悄地走进来,自身后圈住她的腰:“看什么呢?”
月华闷闷地道:“好像是胖了,宫里的嬷嬷们都说,我的肚子显怀挺早的 。”
陌孤寒伸出手探进她衣襟里抚摸着她的肚子,高兴地说:“胖了好,皮肉厚些,朕的儿子就不会怕冷了。”
月华回头娇嗔地瞪他一眼:“你如今满心满眼就只有你家儿子,万一是个公主呢?”
陌孤寒丝毫不以为意:“那就只能辛苦我自己再接再厉了,左右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月华回身就拧了他腰间一把,被他一把捉住了手:“等哪天天气好,带你去上香许愿吧,为我们的孩子祈福。”
月华自然是求之不得,连连颔首:“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嗯,”陌孤寒自鼻端应一声:“年底了,各地藩王要进京觐见,喋血堂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四处散播谣言,妄图制造动乱。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难免有些顾此失彼。”
月华知道,如今喋血堂就是陌孤寒心里的一块心病。当初以为是常至义在私下里擅自招募的杀手组织,并且为此投鼠忌器,很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