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表妹的悠哉生活 完结+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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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识抬举了,要我说向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该回禀了皇后,将您扔去国子监自生自灭去。”
大夫人听她是为她三妹争取学习的机会,心中感动不已。
“梁老夫人息怒,锦绣所言之人,乃是我家三姑娘,她们姐妹情深,在家的时候就一起学习,这她要来梁府,不舍得妹妹罢了,绝非有意冒犯了。”
“哼,你们自家不会教育姑娘,塞一个姑娘不行,还想塞两个,真当梁府是收容所呢。”
沈氏早就不烦这个潘老夫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话,实在不是知礼人家,毕竟梁府的主人都不曾说话呢。
“潘老夫人,今日来,莫不是来串门的。”沈氏心中不忿久已,“皆是为了子女,何必句句刁难。”
她出言讽刺,然那潘老夫人亦不是好惹的,“你又是哪个旮旯里出来的,敢与我相提并论?”
潘老夫人嘴厉,得理不饶人,这没理了,自然就开始拿捏身份了。
梁老夫人是个读书人,这眼见着吵起来了,心中还莫名。
忙给自家媳妇递了个眼色,梁夫人邵氏拉着沈氏的手便是姐姐姐姐的喊着,安抚她好生坐下。
“这钟大小姐本就是皇后金口,我梁府自然不能忤逆皇后懿旨,至于钟三姑娘,我梁家只收了几位姑娘,且我母亲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国公夫人不嫌弃,就让三姑娘入我梁家私塾,与我梁家众位姑娘一起。”
沈氏心里觉得让自家姑娘出来见见世面也是极好的,且她本没期许自家姑娘能入梁府的。
正要说一句麻烦了,但听钟锦绣道:“梁老夫人,我知晓我入梁府,确实有些瓜田李下,但若有人说我钟家女子是硬塞入梁府的,我却不大同意。”
“当日,皇后在上,宗亲夫人在内,您更是亲自考证我,得皇后首肯,梁老夫人亲自答应的。怎么如今我入梁府,便成了硬塞?”
梁老夫人暗暗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一个个的都是难缠的主。
钟家的姑娘若是这般懦弱的承受潘老夫人的侮辱,她才会觉得奇怪。
她可是敢威胁莲妃娘娘的。
她瞧着不肯善罢甘休的人道:“皇后的懿旨在上,你的功课亦得我满意,所以你已经是我的学生。”
钟锦绣行了福礼,随后看向那潘老夫人道:
“潘老夫人从我进来便言语相挤,难不成是质疑皇后娘娘,还是您不相信梁老夫人?那您这是何必,还亲自领着这位姐姐过来。”
不就是想要让她在梁府,通过梁老夫人给她打名声吗?
大家目的都一样,但是她却开口难为她?太老不尊了。
潘夫人见她这一顶帽子压下来,顿时心升警惕。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质疑了皇后娘娘?”
“难不成是您对这位姐姐的才华不自信?怕我进来,掩盖了她,得不到您想要她一鸣惊人的目的?不对吧,我这点才华,您老都看在眼里,那这位姐姐得有多不堪呢啊。”
“你。。。大言不惭,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你是个草包?您又岂能与妙玉相提并论。”
“草包啊,既然如此,那你怕什么?”
“你。。。”潘老夫人被气着了,可是理智还在,“哼,你果然不知所谓,你入梁府,毁了的是梁府声誉,我潘家与梁府交好,怎么能看着她被你坑害?你若识相,就该哪来的回哪去,省的给家族蒙羞,丢人现眼。”
钟锦绣沉默,不知该不该在拿皇后金口玉言来搪塞她。
“怎么,你没话说了吗?”
钟锦绣淡淡的瞧了一眼潘老夫人,她今日不过是客,说来真正做决定的是梁老夫人。
“昨日得皇后怜爱,让我入梁府学习,很突然,让我有些得意,却忘记了要写作业。恰逢妹妹有爱护之心,连夜给我赶制了一副佳作,她有爱护我之意,我自然不会只知占有,且她对梁老夫人仰慕有加,我自然要为她争取一二。”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真真让人脑补出一个得意忘形,一个沉稳大气,这样子有爱的姐妹,却真真让人想见一见。
“我入梁府,本与旁人也无甚干系,但为了不让人质疑梁老夫人和皇后娘娘选人的能力,那我就献丑了,这位姐姐也不曾交作业吧,不如一起?”
钟锦绣来时便观察了,那女子两手空空,且将婢女打发与外间,定是不曾准备的。
潘老夫人眼含轻蔑,:“一起就一起,妙玉,你且去吧,也让某人瞧一瞧,什么才不是硬塞。”
“呵呵,妙玉姐姐,既然你我都已经是梁老夫人的学生了,那作画便不拘泥与花儿草儿了,随意可好?”
那位妙玉姐姐到不似与潘老夫人那般脾气暴躁,相反她很温柔。
“就依妹妹所言。”
那潘老夫人心中极其不屑,梁老夫人有心要看两位姑娘本事,便让丫鬟们将东西摆设在堂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第20章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潘老夫人的来意,除了送孙女来学习,还有就是来相看,因为两家熟识,自然不必在乎诸多繁文缛节。
但潘老夫人强势,所以梁老夫人担忧这个女娃,如潘老夫人一般,脾气暴躁,只看那盈盈弱弱,窈窕的身段,言语温和,进来至今不曾多言,即便她外祖母与人杠了起来,都不曾失了规矩。
钟家的大姑娘,强势一些,倒是无碍,毕竟她那母亲有些软弱,三言两语便生了气,不知该如何处事,该在母亲背后当乖乖女的女娃,因为母亲软弱,不得冲到前头,如今倒叫人心升怜爱。
且她才学过人,更让人又怜有惜。
潘老夫人见那人只将镇纸压制画纸,久久不见动作,便笑道:
“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老姐姐,也就你心善,接下这么一个吃力不落好的事。”
梁老夫人知晓这位姐姐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她笑着道:“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晓了。我倒是觉得这丫头不错,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未见过谁有胆量敢跟您对峙呢。”
“哼,你就是好心,不过是个没长毛的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哎哎哎,你说实话,这幅画如何?”
潘老夫人见她对那副画爱不释手,心中哀叹一声,痴画成这种程度,还真是她的作风。
“你怕是不知晓,这钟家的三小姐才十岁呢,自小仰慕我,我还真不想失去这么一位学生。”
潘老夫人叹息一声,道:“你想收她就收,只是这位钟家大小姐,不如我意。这一只老鼠,坏一锅汤的事情,还少吗?这不是坏你招牌吗?”
“再说了,那钟家在教育子女上不甚如意,老国公爷在的时候,只注重武学,我承认他们很会打仗,可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光会打仗怎么能行。”
“还有呢,文武分着家呢,你不怕朝堂上言官们弹劾你们家。”
梁老夫人道:“知晓你是担忧我,不过,待看过她画作在做定论吧。”
潘老夫人第一次见她这般信誓旦旦,眉头蹙成一字眉,倒是没与梁老夫人争辩。
但见那女娃娃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她,心中便是不快,想她行为有些鬼祟,可在看下去,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似乎在作画,是在画她。
她居然敢?
要说这作画,山水画好做,但这人物画最难。
她她她。。。
她故意撇开脸,不去看他,她才不要给后世留下一个不伦不类的印象。
梁家几位姑娘们,早已经离开了席位,好奇的躲在钟锦绣和妙玉的身后,梁老夫人与潘老夫人随意的聊着,梁夫人邵氏招待这二夫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梁府的姑娘,瞧着钟锦绣的一笔一画,期初浑不在意,可这越往下面,却越震惊。
起初的满不在意,到最后却有姑娘去梁老夫人跟前,有意无意的帮助梁老夫人梳理发髻,整理衣摆。
梁老夫人疼爱孙女们,任由她们摆弄,她也是早就猜测到哪钟府小姐做得是何。
瞧着孙女们满意的模样,她便能猜测到,钟锦绣的画作是不错的。
若是一般般的,她的孙女岂会如此正式。
梁老夫人下意识的坐齐整了,她也不去提醒身边老姐妹,只随意的说笑。
那潘老夫人发现所有女子都聚在她身边,窃窃私语,她便以为他们是知晓她画作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轻轻耻笑一番,便不去看她们。
她问:“老姐姐,今日我来瞧着咱们府上来了诸多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最近淮南之地闹灾荒,皇上忧思,我家老爷联系淮南众百姓,正愁思着,故而邀请众位学子前来解忧。”
“怪不得,我瞧着三皇子也在,三皇子三年前参加科举,一举得魁,可惜他无心朝政,纵使太子爷亲自教导他多次都无功而返,老哥哥虽然已经退居朝堂,可威望依然不减当年。只是这承恩公家的孩子,倒是让人意外,承恩公家祖上可是武学世家,却没想到这一世居然出现这么一个神童,这次科举,众家学子,因他之名,都已不在追求状元之名,可见他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梁老夫人颔首,承恩公家的那个孩子,却是一个有趣的孩子,当初老爷子邀请他来府上,他倒是没有拒绝,且心中猜测到老爷子邀请他来的用意,主动奉上一篇解决灾荒之策略,随后道:“久仰梁太傅的威名,能蒙梁太傅相约是小生的荣幸。”
她家那位瞧了治灾荒之良策,心中激动颇多,直言后生可畏。
然那孩子却道:“前不久我家姑母送信给我家祖母,说她最近有一事烦忧,然就这事又惹了我家祖母忧心,夜不能寐,身为孙子,看着祖母忧伤,想着能为她解忧,然祖母告诉我,此事唯有梁太傅能解忧,恰逢梁太傅相约,所以想问梁太傅讨个不情之请。”
梁太傅最是怜爱有孝心之人,他道:“你能有此孝心,乃是沈家之幸。你先说说来是何事。”
“我家中有一表妹,蕙质兰心,然家中关系复杂,不得教导,随送了帖子来府上,希望梁太夫人能帮忙带一带她,教导她一些为人处世之本事。如此既解了祖母之忧,小生也好安生学习,迎接科考,不负太傅信任。”
这孩子至始至终都不曾说那女子是谁,然老太傅怜惜他一片赤诚之心,随口便答应了。
却不知,梁老夫人她早已经拒绝了。
她家老爷子问她的时候,还不相信。
“他如此之能,她家表妹不会如此不堪吧?”
呵呵
人家设了圈套,可这已经答应了。
这个丫头,名声不堪,然为他出头的人却不少。
提起这个名声不堪,她心中倒是有了小九九,那钟府老夫人说来也与她是闺中密友,然自从她成了婚,两人来往便淡了。
说来她也知晓,一向心高气傲的好友,嫁给了国公爷,然而几年不得国公爷喜爱,心中是该怨恨的。
且如今的国公爷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的,心中不甘心,故而对这位孙女不上心了。
且这位国公爷也是不听话的,当初她想让国公爷娶了自家侄女,然而老国公爷却不同意,执意给儿子定了承恩公家的。
这老太太本来是一家之主母,可却不曾得到国公爷的尊重,如今老国公爷逝去了,她倒是真的不管国公爷家的事了。
也就可怜了这钟家的大小姐,成为了钟老夫人的出气筒。
她本人并不赞成钟老夫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