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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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妙琴一听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满眼哀求地看向了虞鱼,希望她给自己求情。可惜她高估了虞鱼的胆量,小姑娘自己都被沈宴的表情给吓坏了,哪还敢再多说什么,站起来就跑了出去。
红拂等人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忙担心的围住了她,“小姐您没事吧?”
虞鱼摇了摇头。
她没事,但是她感觉辛夫子可能会有事。
见状,红拂将她引到了树下的摇椅上坐着,还放了一杯安神的热茶在她手边,接着,便开始套话。
“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怎么跑出来了?”
“我。。。”
虞鱼纠结的拧着袖子,原打算不说,可又想到既然沈宴都知道了,那她们也早晚会知道的。于是便耷拉着脑袋道:“我琴弹得不好,夫子想训诫我,被宴哥哥看到了。”
“训诫?”四人疑惑的对视一眼,绿莹又问,“是什么样的训诫?”
虞鱼拉起绿莹的手,然后用自己的小手轻轻打了一下。
紫俏当即就炸了,“她竟敢打你!?”
虞鱼认真辩解,“是训诫!我爷爷做夫子时,也会训诫不听话的学生的!”
“但是小姐不听话了吗?”绿莹气的叉着腰走了两圈,“你都那么努力了,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练琴,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打你!”
这种自家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的感觉委实不好受。
可红拂也不得不压着心中的火出来安抚她们,“好了,有王爷在,用不着咱们操心,他一定会给小姐主持公道的。”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沈宴脸色沉沉的站在门口,“虞鱼,过来。”
连名带姓的一声,让虞鱼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抓紧了紫俏的衣袖。可没办法,在这焰王府,沈宴就是天,紫俏也不敢惹,只得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拽出了自己的袖子。
虞鱼没办法,只得垂着睫羽一步步挪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被沈宴拉住胳膊一下拽了进去,撞进了他的胸膛间。
耳畔的心跳声清晰有力,头顶上的呼吸轻轻扑在她的发丝间,鼻尖萦绕着的好闻的龙延香味。。。
脸突然间就烧了起来,虞鱼赶紧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绞着小手不敢看他。
沈宴看着她这副胆小可怜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哑着嗓子问:“知道错了吗?”
虞鱼立马点头。
“错哪了?”
“错。。。”虞鱼抬起头来,刚要诚恳的认错就愣住了,是啊,她错哪了?错在她太笨,不是学古琴的料子?
见状,沈宴甚是无奈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这么傻,难怪会被人欺负。
他问:“辛妙琴打你为何不告诉我?”
“因为。。。我学的不好,挨罚是应该的。”
“应该?!”沈宴拔高了嗓音,“我焰王府的人,从来就没有应该被人欺负这一说!”
他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揪住了虞鱼的耳朵,“虞鱼你听好了,我接你来京城,是让你享福的,不是让你被人欺负的!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行!”
“听懂了没有?!”
被他捏住的地方一点儿都不疼,只是莫名的有些烫,像她的脸颊和心脏一样。
眼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虞鱼仰着头,巴巴地望着他,泪花闪烁的模样让沈宴看的心烦又心软。
“行了。”
他松开手,用指腹粗鲁了擦去她的眼泪,“我只是告诉你,又不是骂你,哭什么。”
辛妙琴本就心生绝望,如今看到摄政王低着头认真的给虞鱼擦着眼泪,更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不自主的晃了晃。
这顿时引起了沈宴的注意,原本温和下来的眉宇也瞬间被寒冰覆盖。
他手一伸,地上的木板就自动飞到了他的掌心,沈宴转身将木板递到虞鱼的面前,看向辛妙琴的眼神与死人无异。
“打回来,见血为止。”
第十四章 让出皇位
像辛妙琴这般以琴为生的人,把一双玉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如今听见这话,她吓得又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王爷手下留情!我也只是为了让虞姑娘能早日在古琴方面有所收获和成就!”
沈宴听了嗤笑一声,流转的眸光透着腥红的妖冶,“照你这么说,打她还是为了她好?”
辛妙琴答不上来,只能祈求的看向虞鱼,希望她能够放过自己。虞鱼心里也纠结,她倒不恨辛妙琴,毕竟天底下没有不挨罚的学生,况且沈宴那句‘见血为止’的确是有些吓到她。
看了眼沈宴的反应,虞鱼接过木板,在辛妙琴发抖的掌心上拍了一下。
清脆的‘啪’的一声,却叫沈宴拧紧了眉,“就这?”
他早朝都没去,就为了给她撑腰,就得到了这个?
见状,虞鱼又用力在辛妙琴掌心打了两下,而后咬着唇怯生生的看向了沈宴。
明明是在替自己找回公道,可她表现的却像是自己在挨打。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一双杏儿眼里包着泪花,哀求地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责备的话到了喉咙里却说不出来了。
沈宴几分恼怒的垂眼掐了掐眉心,旋即又看了虞鱼一眼,终是妥协,“也罢,不难为你了。”
虞鱼正要欢喜,就见沈宴扬了扬眉,接着,背后响起了咔嚓一声脆响,凄厉的惨叫声在屋内回荡。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骇人,虞鱼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小脸就被沈宴给捧住了。
他不知何时靠近了,本就如妖俊美的脸蛋越发具有蛊惑力,看着他的眼睛,虞鱼蓦地安静了下来。
沈宴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嗓音轻的像是低哄,“鱼儿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好孩子是不该被人欺负。既然这些事你做不到,那就交给我。”
“但是鱼儿,你要记得,若是我去帮你报仇,那就不止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说着,沈宴按着虞鱼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
只见辛妙琴已经忍受不了疼痛脸色苍白的昏了过去,而她的右手,正软趴趴的贴在地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而她的手臂,则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就像这样。”沈宴道。
…
京城的八月尤为炎热,每次出门,虞鱼都感觉自己像是被端上桌的一道烤鱼,浑身散发着烤肉的香气,因而就算是有紫俏撑着的巨大遮阴伞,虞鱼也极少出门。
毕竟再大的遮阴伞,也抵不过冰块的凉爽。
绿莹她们正说着俏皮话,虞鱼弯着眼眸听着,小手却很不听话的朝桌边的冰葡萄伸了出去,然而指尖还未触到那抹冰凉,就被红拂给捉住了。
“逮到你了哦。”红拂笑着拿开她的手,“小姐已经吃过一串了,再吃下去,可要和上回似的腹痛了。”
提起这个,虞鱼就臊的不行。
她一个乡下女,夏日都是硬挨过去,哪里在烈日高照时见过清爽的寒冰和冰镇的水果,一个不留神,便吃多了。
若只是疼也就罢了,更丢人的是,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马上就不久于人世,抱着沈宴的手又是哭又是闹,还说了一大通掏心窝子的话,结果服了药,第二日便没什么大碍了,害得她羞愧难当,整整五日不敢见沈宴。
眼前的小姑娘向来很乖,红拂对她的反应也毫不意外,只是在看到她吐了吐粉舌之后,还是禁不住跟着笑了笑。
难道这就是养孩子的乐趣?红拂心想。
与此同时,窗外炸开了骇人的雷声,连天地都跟着震荡了几分。
虞鱼赶紧趴在了窗檐上探出身子去看,这才发现原来在她偷凉的时候,天边已经聚满了黑沉沉的云。
“要下大雨了。”
蓝怡看着偶从院中路过的低飞的燕,蓦地想起什么,轻轻道:“小姐,若是明日还下,只怕萧沁姑娘就不好来了。”
萧沁,虞鱼新的琴艺夫子,同样师从神音仙子,但却比辛妙琴好相与的多。说话做事都是温温柔柔的,还毫不吝啬她的夸奖,让本对古琴丧失兴趣的虞鱼终于又活泛了起来。
因而听到这个,她不免有些遗憾,但还是赶忙道:“夫子柔弱,冒雨赶来肯定是要生病的。姐姐帮我差人告诉夫子,若是明日下雨,就不要来了。”
“是。”
蓝怡应了,立刻便去找人传话,紫俏上来补了她的位置,学着虞鱼的模样托着腮道:“看这样子,只怕要下一场大雨。”
虞鱼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道下雨也好,天气能够凉爽一些,百姓的日子也好过。
然而,物极必反。
当这雷雨一反常态连下了六日之后,虞鱼就有些慌了。
看着外面细密的水珠,虞鱼不禁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明明时间很短,可收回手时,白皙的手臂还是泛起了红,不以为然的拉起袖子遮住,虞鱼看向红拂,清丽的眉眼里满是担心。
“姐姐,下这么多雨水,会不会引发洪涝呀?”
先前在虞家村就是,洪涝可带走了不少的村民,连爷爷养在下游的羊群都给冲走了。
“小姐放心,咱们京城自然是不会的,只是。。。”红拂也担忧的蹙起了眉头,“沧澜南就说不准了。”
沧澜之南本就多河流,夏季又多雨水,若像京城似的一连猛烈的下上数日,洪涝是早晚的事,届时还不知道多少百姓遭难。
不过,红拂收回目光,笑容安抚,“小姐放心吧,有陛下和王爷在,沧澜必然能平安无事。”
这话像一剂良药,瞬间安抚了虞鱼的心神,她又露出了那两个可爱的酒窝,重重地点了点头。
有沈宴在,一定能够平安无事!
…
连绵的雷雨,一直到第十日才终于停止,清透的蓝色终于战胜了那抹灰暗,连空气都分外的清凉沁人。
看着窗外,虞鱼跃跃欲试,“我们去院子里逛逛!”
绿莹道:“这会儿花草都被打折了,小姐纵使出去了也看不到什么好景色。”
“没关系呀!”虞鱼的杏儿眼亮晶晶,“或许这就像夫子说的,别有一番风味!”
绿莹被她的可爱模样萌到,禁不住夸道:“小姐真厉害,这些个诗句如今都能脱口而出了!”
虞鱼又羞又开心,脚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而后鼓作冷静的从榻上跳了下来,接过蓝怡递过来的薄薄的披风,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的确。
狂风暴雨后的景色并没有花团锦簇那般美丽,但许是接受的知识多了,虞鱼竟也奇异地从这些凌乱的树杈中,从破碎的花叶中,从勉强直立的枝条中,品出了一丝狂放和洒脱。
一幅画卷慢慢在脑海中展开。
怕她只看景色觉得无聊,绿莹瞥了眼先前新建的秋千架,建议道:“小姐荡秋千吗?”
虞鱼不爱玩这个,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了下去。
“好呀!”
荡得高一点,看的就能更远一些,虞鱼想。
绿莹在她背后轻轻的推着,虞鱼便在这轻柔的飘荡中静静的在脑海中构思着待会想落笔的画卷,只是没等她完全的构思好,就听见了背后的小男孩独有的声音。
“虞夫子!”
这个声音。。。
虞鱼差点直接从秋千上跳下来,好在绿莹眼疾手快抓住了绳子,不待秋千平稳,虞鱼就赶忙跳了下来,依照学过的行礼朝小男孩行了一礼:“虞鱼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尉羽伸出小手虚扶,明明嗓音还很稚嫩,说出的话却格外老成,“左右并无外人,夫子无需多礼,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