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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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把自家小姐的皮肤呵护的白如雪嫩如脂,可不能被太阳给打回原形,于是绿莹立刻将面纱加入了出门必备清单之中。
回王府的路,说短不短; 说长也不长; 可若一句话都没有; 那未免太过尴尬。
好在身边的小姑娘与京城旁的小姐们不一样; 她的身上总有种让人放松下来的气质,于是苏隐玉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聊着聊着; 就说起了王诗雨的事。
苏隐玉道:“听说她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这些日子更是连床都下不了; 不过善恶有报,这也是她自找的。”
说起来王爷是真疼虞鱼也是真不懂怜香惜玉,听闻王诗雨跪了整整四日,膝盖都肿的不行了; 晕厥了好几次都被守在一旁的医女给救回来了。
说来也古怪,她人都憔悴成了一朵枯萎的花,国舅府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没人来看望也没人来求情,最后还是太后娘娘看不下去了,亲自去将人给扶起来送回了府,事才算了了。
看了眼身侧少女天真烂漫的模样,苏隐玉竟也担心起来,想了又想,他还是忍不住嘱咐:“小鱼,京城的女子们同村里的不一样,她们的言行举止不一定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你也要多留个心眼,别太信任她们,免得再陷入危险之中。”
少年眉眼温润如玉,浅褐色的眼瞳中的关切明晃晃,虞鱼仰头看着,忍不住抿了下红唇,“玉哥哥。”
她迟疑问:“你和二公子的关系好吗?”
“嗯?怎么想起问这个?”苏隐玉些许讶然,但还是笑着回,“尚可。”
闻言虞鱼更不知道心里的这些话该不该说了,万一是她想多了,说出来再破坏了兄弟俩的感情怎么办。她不再多说,笑着岔开了话题。
不多时便到了焰王府门口,到底是随了主子的性子,苏隐玉瞧着连王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比旁人家的多了几分锋利和肆意。
“我到了,玉哥哥快回去吧。”
苏隐玉笑着点点头,“嗯,看你进去我就走。”
没人敢在焰王府门口闹事,可苏隐玉总觉得虞鱼还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总得亲眼看着她到家才放心。
多温柔的人呐。。。
虞鱼转过身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行,扭头跑了回去,“玉哥哥,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你、你听了别生气。”
只见她雪□□嫩的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可爱又滑稽的样子叫苏隐玉轻笑出声,“不生气,你说。”
虞鱼揪着衣角,“我去找你时碰到二公子了,他同我说了一些话,我、我觉得,他好像不是很喜欢你。”
说完小姑娘就飞快地低下头去,长如蝶翼般的睫羽快速的忽闪两下,大抵又好奇他的反应,悄悄地抬起眼睫看他,那双比宝石还要透亮的杏儿眼,藏着忐忑不安,也含着赤诚的关切。
苏隐玉睫羽颤了颤,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墨发,“谢谢小鱼告诉我这些。”
“你不生气吗?”他的反应让虞鱼有些琢磨不清,“还是说玉哥哥早就知道了?”
是啊,早就知道了,自打他回相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苏隐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重重的刻意的咳嗽声,循声望去,便见他们洒脱肆意的摄政王下巴轻抬,半眯着桃花眼问:“手往哪放?”
苏隐玉被问的一滞,收手抱拳,“冒犯了。”
虞鱼朝他笑着摇摇头,示意无事,而后朝沈宴跑了过去,还没站定就被伸过来的纤长指节敲了敲头,“去这么久,想饿死你爹?”
又来!
若不是有人看着,虞鱼恨不得跳起来和他打一架。虽说她不知自己的爹娘是谁,可就算用脚趾头想,也决不会是沈宴!可这厮自打上次万寿宴结束,就老是以她爹自称,好像当她爹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事一样,怎么说也不改。
打不过又说不过,虞鱼趁沈宴没防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后立马跑了。
她发髻上的红丝带随着动作飘荡在空中,隐约间还能听到璎珞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再看那背影,多少有点窃喜的意思了。
殷红的唇微微翘起,沈宴负手跟了上去,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后,苏隐玉也含笑离开了。
照现在的形式看,不出几日,摄政王应该就能够重归朝堂了。
…
被沈宴抓到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试图为亲爹证明无果后,虞鱼彻底放弃了,爱谁谁吧,反正她不认!不过她倒也记着苏丞相的嘱托,笑着凑了上去。
“宴哥哥。”
沈宴瞥她一眼,先天条件太好,用眼角余光看人时都带着些波光潋滟,“有话就说,别笑得这么奸诈,爹爹害怕。”
虞鱼气成了河豚,鼓着雪腮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最近怎么一直在府里呆着,不用上朝吗?”
“苏老头跟你说什么了吧。”沈宴捏起颗枣子塞进虞鱼嘴里,“听爹爹的,别人的事少管,安心做你的大小姐就成。”
说完,他还拍了拍虞鱼的脑袋,一脸的慈爱,“乖。”
虞鱼:“。。。。。。”她今年应该是十四不是四岁吧?
但甭管怎样,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得做到,至少得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于是虞鱼就采用了最简单的法子,早晨一睁眼就在沈宴身边晃悠,一会儿闹一个动静,力图烦死他。
终于,在沈宴午时小憩第三次被外面震天响的锣鼓敲醒时,他终于投降了。
“谢谢你,鱼儿。”沈宴捏住眼前小姑娘的脸蛋,咬着牙道,“谢谢你断绝了本王以后生个女儿的想法。”
奸计得逞的虞鱼笑眼弯弯,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得意,“不客气哦,爹爹~”
沈宴:“。。。。。。”
怎么就笑不出来呢?
…
毋庸置疑,早朝是神圣的,但同时也是痛苦的,天不亮就要起床去上朝,搁谁谁也心烦。可近日,大臣们对早朝却有了一些激情和期待。
摄政王已经近十日没有踏入皇宫,又听说苏丞相将此事拜托给了虞鱼。王爷对虞鱼那小丫头的喜爱如今是人人皆知,现下已经有胆肥的官员偷偷开盘,赌王爷五日内会不会来上朝。
许是生活无聊,又许是忘了沈宴的手段,竟真有不少的官员下注,连苏丞相都忍不住参与其中。
趁着小皇帝还没来,苏丞相小声问:“隐玉,你下注了吗?”
苏隐玉好笑的摇摇头,“没有,爹,这不合规矩。”
苏丞相闻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他这个亲儿子哪都好,就是太过刚正和克制,苏丞相倒也很欣赏这一点,可隐隐地又害怕这样非黑即白的性子会给他惹来麻烦。
不过好在还有他这个亲爹在,天塌下来也还有他顶着呢。
于是苏丞相低声道:“偶尔放纵一下也无妨,你呀,有时候也该跟你弟弟学学,别活着那么累。”
“爹说的对。”苏隐玉垂着长睫,欣然接受他的建议,“只是儿子担心,若是这事让王爷知道了。。。”
苏丞相缩了缩脖子,嘴上倒很硬气,“怕、怕什么,反正这事也不是我挑起来的,法不责众嘛!”
话音刚落,久居官场的苏丞相就敏感地察觉到背后似乎不太对劲,像是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似的,充满着危险的气氛。
他心里咯噔一下,吞了下口水后才极其缓慢地扭过头去,就瞧见他们期盼已久的摄政王看着他,桃花眸里阴沉沉的,说话间更是带着股咬牙切齿:
“好一个法不责众!”
苏丞相:“。。。。。。”
再见了沧澜,今日我就要远航。
…
听说自家皇叔终于重返朝堂,沈尉羽心里那叫一个欢喜,上朝的路上都忍不住蹦哒两下,然而他高兴的太早,早朝一结束,沈尉羽就眼瞅着自家皇叔扭头走了,别说陪他批改奏折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沈尉羽顿时蔫了,包子脸也皱了起来,委屈巴巴找娘去了。
“母后。”小皇帝委屈地都要哭了,“姨母也受罚了,鱼姐姐也没事,皇叔他怎么还生气呀。。。”
看着他这副无错的样子,王太后是又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问:“你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沈尉羽仔细地想了想,“我不该驳了皇叔的面子。”
王太后:“。。。。。。”亲生的,不能生气!
“你皇叔性子的确骄横了些,可他从不做不利于沧澜的事。”王太后耐着性子道,“你是皇帝,沧澜大小事宜自是你说了算,你皇叔他懂得轻重,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不是因为这个?
沈尉羽一脸纳闷,“那皇叔到底为了什么生气?”
第三十七章 给爷抱抱行不行
提起沈宴; 沧澜上下率先想到的便是‘不好惹’这三个字,王太后也亦然。
可他能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安稳的做着,能够让满朝文武信服; 让百姓又敬又怕; 就说明他是有真本事,所以断断不是因为一些面子上的东西就失了分寸。
王太后问道:“皇儿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沈尉羽点点头,“皇叔同我说过,太傅也时常说起,意思是王法是公平的,对任何人都有效; 皇室子弟也不例外。”
“那母后再问你,威胁、谋害他人在律法中应如何处置?”
“根据情节轻重,杖刑、关押或斩首。”沈尉羽恍然大悟,“母后的意思是,皇叔是因为儿臣处置不当而生气?可、可她是我姨母; 总不能。。。”
王太后平静问:“王爷说要斩首了吗?”
“没、没有。”
“既然没有; 你着急什么?”
看着儿子无话可说的样子; 王太后的眸中露出几分失望; “当初王爷问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情’时,就是在给你提醒和机会了;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回答以皇帝的身份。”
“你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在场的诸位:人; 只要有权势; 就算是律法也无法奈何于他!”伸手抬起儿子的脸,王太后看着他的眼睛沉沉道,“到这个时候,沧澜; 就完了。”
王诗雨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可错了就要受罚,否则怎能服众?都说摄政王沈宴心狠手辣,可王太后觉得,没人比他更懂得‘分寸’二字,否则那日她也根本不可能在沈溪的眼皮子底下带走王诗雨。
说到底,还是儿子还不懂得什么叫为君之道。
念此,王太后双手搭着儿子稚嫩的肩头,“皇儿,你要相信父皇选择你皇叔作为摄政王是有原因的,你父皇不会坑骗你,你的皇叔更不会,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有出息。”
“你要更相信他才是。”
…
深秋一日日过去,冬季的第一场雪也来的猝不及防。
虞鱼只记得睡前还是月色朦胧、夜色深沉,醒来却发现外面成了一片纯白,她还以为自己在梦中,正对着窗户发愣,就听见绿莹推开门欢快地跑进来。
“小姐!下雪了!”
虞鱼这才反应过来,殷红的花瓣唇翘起好看的弧度,露出了两个深深的甜甜的酒窝,被娇养了大半年,本就没长大的小姑娘玩心更重了,迫不及待地就要跑出去踩踩雪,被进门的红拂一把拉住了。
“小姐别着急,先把衣服穿上,若是着凉了可就只能在屋里看着雪化成水了!”
虞鱼也晓得自己方才太过鲁莽,调皮地吐了吐粉舌。
也不能怪她,她记忆里的冬天都冷的刺骨,还时不时伴随着手上冻疮的又疼又痒,从来没有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