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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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玉本就自带温润清雅的气质,叫人禁不住的心生好感,如今被那双褐色眼瞳温柔地注视着,虞鱼禁不住咬了下唇瓣。
“玉哥哥你要出去吗?”
“嗯,闲来无事,我想去城外的镜湖钓个鱼。”
虞鱼想了想,“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苏隐玉抬手轻轻拍了下虞鱼的发,嗓音带着轻柔笑意,“如果你去陪我,我会很开心。”
…
镜湖就在城门的两公里外,因湖水干净澄澈宛如镜子,才得此名。如今天气回暖,湖水上的厚厚冰层也逐渐融化,加上周围农户为了改善伙食砸出了许多叉鱼的冰窟窿,倒还真让苏隐玉寻到了一处合适的钓鱼地点。
虞鱼裹着披风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苏隐玉为了钓鱼而忙碌,他不让下人帮忙,什么都是自己来,忙活了一阵后,才终于将鱼线甩出去,坐在了虞鱼旁边。
他偏头冲她笑着,“钓鱼很枯燥的,你若觉得无聊,可以去周围转转,说不定还能碰见几只小松鼠呢。”
虞鱼应了,却没动,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绣花鞋上的珍珠,踌躇片刻后,才闷声问:“玉哥哥就不好奇吗?”
苏隐玉看着在阳光与微风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勾着唇角道:“当然是好奇的。”
“可你没有问。”虞鱼皱了皱小巧秀鼻,相府的主子们只要碰见她,明里暗里的都要打听一番,唯独苏隐玉,什么都不问,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苏隐玉又偏头看她一眼,褐色的眼瞳在阳光下如琥珀一般,“况且我怕问了,你会难过。”
虞鱼闻言唇瓣微张,心中的感慨油然而生——
苏隐玉真是好温柔的人呀。
又缓缓低下头,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儿后,虞鱼才终于翁声道:“我喜欢一个人,但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很难过,总是想哭。”
苏隐玉顺着她的发顶看下去,目光停留在她的纤长睫羽上,了然道:“那个人是王爷。”
虞鱼慢慢地嗯了声。
发顶又被人摸了摸,动作轻柔的感觉就像她在给小兔子顺毛一样,不过今日,她才是那只小兔子。
苏隐玉道:“别难过,是王爷不懂欣赏。小鱼特别好,有好多人喜欢你呢。”
“是吗?”虞鱼兴致缺缺地抬眼反问,“谁?”
苏隐玉但笑不语。
虞鱼轻哼了声,不依道:“玉哥哥你就算安慰我也想好了再说嘛。”
“我的错。”苏隐玉极好脾气地道歉,并将一朵黄色的小花递到了虞鱼面前,“送给你,别生气。”
大抵他笑的太温柔,脾气又太好,让虞鱼莫名感觉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接过,小声解释道:“我没有生气。”
苏隐玉看着她泛着樱粉的指尖,嗓音柔若憨哄,“嗯,我知道,小鱼最乖了。”
明明听来应该欢喜的一句话,却叫虞鱼唇边的笑意又垮了下来,乖有什么用?
她停顿片刻,忽而仰起小脸凑近了严肃问:“玉哥哥,你是男子,应该更懂宴哥哥在想什么。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个。。。”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苏隐玉捏着鱼竿的手紧了紧,“很难说。有人能够一见生情,有人却相处再久都无法契合,情之一字,本就是世间最难说。”
好有道理。
虞鱼又蔫了下来,长叹一声,“那该怎么办。。。宴哥哥他应该是生气了,连去江南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等他回来,会不会把我从王府里赶出去啊。”
“不会。”苏隐玉斩钉截铁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唯有他们这些旁观者才知道,摄政王沈宴到底有多在乎眼前这个小姑娘,又怎舍得把她赶出去。
看着少女疑惑的杏儿眼,苏隐玉没解释,只是道:“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想想,等王爷从江南回来,你该如何面对他。”
虞鱼听着,默默又缩成了一团,低着头好像是要把地上盯出一朵花来。
苏隐玉也没再出声打扰,过了良久后,才听见身侧少女说:
“我知道了。”
第五十三章 江南的礼物
她先前还觉得不甘心; 沈宴如今不辞而别,倒如一记警钟狠狠地敲醒了虞鱼。
比起喜欢,失去能与沈宴朝夕相处的机会才更叫她难以接受。
所以; 虞鱼握着小拳头想; 她一定要趁这段时间调整好状态,平静且自如地同他再见; 让沈宴觉得她已经想通了并且放弃了才行。
这时,苏隐玉偏头看她一眼,“小鱼就没考虑过试试别的人吗?”
“别的人?”
虞鱼惊讶的红唇微张,像是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选择,接着她摇了摇头; “没有。”
虽然这世间男子繁多,但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既然认定了沈宴,又何必再去考虑旁的人。
苏隐玉默了默,才微笑着说:“王爷运气可真好。”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虞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心中既有了主意; 也没有方才那般茫然无错了; 一些姑娘家的心里话也不便同苏隐玉讲; 于是便出声岔开了话题。
…
入夜。
江南的夜色也比京城要温柔几分,银色的星月辉光轻轻地洒在大地上; 连黑色的影子都变得温柔。
然而外头的夜色有多么静谧; 屋里的气氛便有多么低沉。
“王爷真是料事如神; 尤尔果然进了王庆金的门!”
说这话时,沈溪分不清自己是佩服更多,还是愤怒更多。这尤尔也是王爷打乞丐堆里救出的人,他脸上虽长着丑陋的黑色胎记; 但是王爷见他能力出众,又踏实肯学,训练了一段时间后便让他来了江南,做了江南分管。
谁成想这厮竟是如此的狼心狗肺,来了几年竟和王国舅的儿子王庆金勾搭上了。
沈宴看着却并不生气的样子,反而带着股沈溪看不懂的骄傲,“可不是我料事如神,是有小仙女在帮我。”
仙女?
虽不知自家主子啥时候信鬼神一说了,但沈溪还是立刻道:“也得是王爷有福气,才会引得贵人相助。”
“跟着鱼儿,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提起小姐,沈溪突然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了王爷,这是陛下给您的信。”
沈宴下意识地太阳穴一痛,看着沈溪手中薄薄的信封,目露嫌弃,“这小子,又闯什么麻烦了。”
沈溪忍着笑道:“既然王爷临走时说过,若非必要之事不要打扰您出游,想来陛下一定是有要紧事同陛下商量的。”
“他最好是。”
话虽这样说,但沈宴还是懒得接过,伸手掐了掐眉心,倦懒道:“你来看看,究竟何事。”
“是。”
沈溪低头将信纸展开快速浏览一遍,神色复杂道:“王爷,这封信。。。是关于小姐的。小姐听陛下说您来了江南,哭、哭了。”
大抵是见小姑娘哭的次数太多了,沈溪话音刚落,沈宴的脑海里随之出现了虞鱼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沈宴以手抚额,低哑又无奈的“啧”了声,“小姑娘家家的,真麻烦。”
明明是她先使小性子离家出走,如今一哭,倒全都成了他的错。
他的神情隐藏在阴影中,沈溪摸不透他的意思,试探问:“那这信。。。还回吗?”
“烧了吧。”
沈溪应了声,将信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被火光吞噬殆尽,房内又恢复了沉寂后,沈宴才又缓缓开口:“挑几样江南的新鲜玩意给鱼儿送去,告诉她,我再过几日就回。”
沈溪这才松了口气,连嗓音都轻快了许多,“是,属下这就去办!”
“另外。。。”沈宴桃花眼半眯着看向了不远处跳跃的烛光,“吩咐下去,调整计划,明日收网。”
“明、明日?!”沈溪惊讶了,“可是有些环节还没布置好,属下担心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再伤了王爷您。”
沈宴闻言并不答话,只是唇角轻勾地看向了沈溪。
这样的角度之下,房内的烛光只能照亮沈宴的半张侧脸,本就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又染上了几分妖冶和不屑。
沈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有多好笑。
受伤?主子他最不怕的便是受伤。尚未成年时就敢把碎瓷片藏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静待一个报仇的时机,就更不必说成年后的手段了。
除了这张脸,沈溪觉得王爷他身上大抵是没有一块无疤的皮肉了。
念此,他低下头拱手道:“明白了,属下即刻去办。”
“嗯。”
关门声随之响起,房内又恢复了平静。
沈宴盯着房内唯一的一点烛光看了片刻,指尖微动,橙黄色的烛光顿时化为一股飘动的青烟。接着,距离十步之外的禁闭的窗户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推动,蓦地打开,银白色的月光顿时倾泄满地。
沈宴看着,突然想起了自己方才的形容,桃花眸里满是笑意。
仙女?明明是个小哭包才对吧。
…
作为贴身侍卫,沈溪的眼力见绝非常人能比。
他清楚的很,虞鱼高兴时,王爷不一定高兴,但虞鱼不高兴,他们王爷心里指定是不爽快的。主子不痛快,遭殃的还是他们这群属下。
所以,沈溪连夜敲开店铺的门,搜罗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新鲜玩意,叫人披着星光,快马加鞭地赶往了京城。
一路换了三五匹骏马,送礼物的沈十七终于在第二日落日熔金之际,将东西送到了虞鱼手上。
彼时虞鱼还在相府之中,听说王府有人来找,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她还记着之前自己做的梦,虽说不一定应验到江南一行中,但虞鱼还是害怕王府送来的是不好的消息,也顾不上和苏隐玉尚未完成的棋局,提起裙摆便跑了出去。
苏成玉终于物色好了一对自己觉着不错的手镯,正想给虞鱼送过去,走到一半便看见自己惦念的小美人儿正朝这儿跑过来。
他心下一喜,赶忙往前迎了两步,“虞——”
“麻烦让让,我有急事!”
少女错身跑开,臂弯间的粉紫色披帛随风飘荡,宛若游仙,即便跑远了,还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只可惜。。。
苏成玉木着脸看了眼地上被碎成几瓣的手镯,今儿的礼物怕是送不出去了。
目睹了全程的苏隐玉走过来道:“小鱼她不是故意的。”
苏成玉心情本就不好,听见这话更是白眼一翻,“就你知道?本少爷又不是看不出来,用不着你来装好人!”
比这再难听的话,苏隐玉也是听过的。
于是他也没再多说,提步朝虞鱼的方向又追了过去。
逐渐走远的男人,身量高挑、腰背挺拔,单看背影都是说不出的霁月清风,一看便知其出身非富即贵。
反观他,哪怕花了千百两的银子在穿着打扮上,依旧是一股小家子气。
苏成玉磨了磨牙,恶狠狠地盯着苏隐玉的背影看了片刻,也提步跟了上去。
他得去看看虞鱼到底怎么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总不能让苏隐玉把所有好事都占尽了!
到底是男子,大步走起来也是比虞鱼跑的要快的,因而二人一前一后到时,虞鱼也是才跟沈十七搭上话。
只见沈十七忙单膝跪地,掷地有声地恭敬道:“见过小姐,属下沈十七,奉王爷之名,给您送了些江南的新鲜玩意。”
不是噩耗,还有沈宴送她的礼物!?
虞鱼雪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