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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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乌菲儿顿时愣在了原地。
原本抱头四窜的虞申鸣看清来人后,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连手臂都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囡、囡囡?”
这个时候,心里的惶恐和无措像被风吹走了。
虞鱼含着眼泪莞尔一笑,“爹爹。”
突然圆了多年的心愿,明明应该仰头痛痛快快地大笑一场,虞申鸣却背过身去,捂着脸痛哭出声。
自打丢了女儿之后,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虞申鸣从未在家人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反而每次都积极乐观的说,囡囡一定就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
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知是安慰家里人,还是在说给自己听。都说谎话说多了,就变成了事实。
可事实是,他不止一次梦到一个小小的坟包,梦到他的乖囡哭着质问爹爹为什么不来救她。
每次惊醒,回想刚才的梦,他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身边丈夫哭的很惨,可乌菲儿连个余光都未给,慢慢地僵硬地转过了头去,一张玉白的小脸渐渐变得清晰。
漂亮的泛红的杏儿眼,挺拔又不失秀气的粉鼻,殷红柔软的花瓣唇,轻笑间脸颊上还有浅浅的酒窝,与她想象中的样子所差无几!
乌菲儿轻轻眨了眨眼,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如梦初醒一般踉跄的朝女儿跑了过去。
“囡囡!”
直到被温暖馨香的气息所包裹,虞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小手无措的停在半空,直到听见自家二哥的小声提醒,她才终于意识到什么,环抱住了她的娘亲。
母女相认免不了又要痛哭一场,惹得刚止住眼泪虞申鸣又一次老泪纵横,好在虞家二兄弟还清醒一些,劝完这个劝那个,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让三人冷静了下来。
趁这功夫,虞澄澈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囡囡,让你受苦了。”乌菲儿紧紧拉着女儿的手,挂着泪痕的脸上满是自责。
手上有些痛,但心里却是温暖的。
虞鱼笑着摇了摇头,“不苦的,我运气好,救起我的爷爷奶奶待我很好。娘你不用自责。”
虞申鸣闻言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二老不在了,咱们也没法当面感谢人家的大恩。”
“爹娘不用担心。”虞澄澈道,“确认了妹妹的身份后,我和大哥已经差人选了处风水极佳的位置,将二老的坟迁了过去,还将二老的牌位放在寺里供奉。妹妹虽回来了,但是逢年过节,还是会有人替她前去祭拜的。”
竟然还有这些事,虞鱼惊讶地看向自家二哥,“你们怎么没和我说过?”
虞澄澈朝她眨眨眼,“还不是怕你又多一份念想,更不舍得回来了。”
“又多一份念想?”虞申鸣迅速抓住了重点,疑惑不解问,“什么念想?对了,既然找到了你妹妹,你们怎么待了那么久才回来,想害死你爹吗?!”
“你怎么说话的!”
乌菲儿一拍桌子,了解了心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说起话来也更加中气十足,“我还能真打死你吗?!”
虞鱼哪见过这阵仗,被自家娘亲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即被拉着她手的乌菲儿察觉到了。
她赶紧弯腰将女儿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囡囡别怕,娘跟你爹闹着玩的。”
怕倒是不怕,毕竟她哥哥们说过,爹娘感情极好,拌嘴也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打情骂俏。
只是他们还说,娘亲温柔似水。。。
看了眼自家爹爹脸上的淤青,虞鱼偷笑着想,她的娘亲可能是来自大海汹涌海浪中的水吧。
“爹娘别怪哥哥,是我舍不得沧澜的朋友们,所以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她话音刚落,虞申鸣就点头如捣蒜,“不怪不怪!囡囡顾念朋友是应该的,爹娘理解!”
“是啊,回来了就好,囡囡回来了,咱们一家总算是团聚了!”
说到这个,虞申鸣突然想起来,“奕然,你快去通知你叔叔婶婶,澄澈去叫厨房做一桌好菜,我去准备几挂红鞭,咱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虞家喜气洋洋,沧澜的皇宫里却是要闹翻了天。
沈尉羽也顾不上什么皇帝尊严了,从御书房一路哭到了自家母后那里,将王太后都吓了一跳。
“皇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尉羽哭的顾不上回话,一旁的阿峰苦着脸说:“这不是陛下听说虞小姐被家人接回了楚国,心里难过,就哭了。”
王太后闻言也是一惊,“还有这事?!”
虞鱼是焰王府的人,王太后向来也不多打听,要不是阿峰说,她至今都还不知道。
赶紧将事情问了个清楚,王太后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怪不得王爷这几日谁都不见,连早朝都不上了,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
沈尉羽擦着眼泪哭喊道:“都怪皇叔!非的给鱼姐姐选什么夫婿,这下好了,把人惹生气了吧!”
王太后拿起手帕给儿子擦着眼泪,“你说话仔细点,什么叫把人惹生气了,分明是鱼丫头的家人找来了,人家这才离了沧澜,回家去了。”
“才不是!”沈尉羽大声道,“我都听苏隐玉说了,鱼姐姐明明还想再多留一段时间,就是被皇叔给伤透了心,这才提前走了!呜呜呜她都还没跟我告别呢!”
王太后无奈地看向了阿峰,阿峰心领神会又把苏隐玉的那一段补齐了。
“所以。。。鱼丫头喜欢王爷,但王爷不喜欢她,还亲自让陛下帮鱼丫头找夫婿?”理清头绪,王太后失笑地摇了摇头,“王爷还真是糊涂啊。”
不得心上人喜欢已经是件够痛苦的事了,结果心上人还要亲自撮合你和别人的婚事?
莫说是虞鱼,换了她,她也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不过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朝堂上暗潮翻涌,没有沈宴镇着着实不稳妥,王太后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亲自往焰王府跑一趟。
怕打草惊蛇,王太后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进了焰王府。
也不知是许久未离宫,还是王府内的原因,王太后总觉得府里静的诡异,大夏天的别说蛙叫蝉鸣,连只细碎的鸟叫声都听不到。
动物如此,人更难得,王太后都要走到内院了,除了身边的管家也没碰到一个吓人。
她不由得疑惑问:“府里怎么这么冷清?”
第八十章 娃娃亲
听见她说话; 管家下意识地皱着眉头紧张地嘘了声,嘘完之后才想起对面的这位是尊贵的太后娘娘,这才暗松了口气。
他压低声音小声说:“回娘娘的话; 王爷近日心情不好; 怕吵着王爷,咱们这些人只得静悄悄地活动。”
白日里踮着脚慢慢走; 到了夜里就干脆躲在房里不出门,就算在外面伺候的,那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跟王府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雀一样,被王爷一箭射死。
“原来如此。”王太后了然地说了句; 又问,“你们王爷心情不好,可是因为鱼丫头离开的缘故?”
事关主子的私事,即便他心里有些推断,可作为下人也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 管家眼观鼻鼻观口地说:“这个。。。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王太后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你口风倒是紧; 罢了; 不难为你,待会哀家就知道了。”
到了书房外; 在门口守着的沈溪立即迎了上来。
“太后娘娘?”他惊讶地单膝跪地; “不知娘娘驾临; 有失远迎,望娘娘恕罪!”
“无碍,你起来吧。”王太后直奔主题,抬眸看向紧闭的房门; “王爷可在里面?”
沈溪面露难色,“王爷在,只是。。。现在恐不便面见娘娘。”
“不便?”王太后挑了挑眉,“难不成王爷终于开窍了,房里藏着姑娘呢?”
沈溪一听眼珠子都瞪大了,“不不,这怎么可能呢!王爷他向来洁身自好,只是、只是王爷心情不好,在屋里喝闷酒呢。”
“是吗?哀家进去看看。”
王太后还从没见过沈宴失落沉闷的样子,借此机会开开眼也是好的。
她贵为太后,沈溪等人都不敢硬拦,眼睁睁地看着她上前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刚一踏入,一股浓稠的酒味扑面而来,呛得王太后用手帕捂着口鼻咳嗽了两声,“呛死人了!快,快把窗子打开透透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沈宴沙哑的声音,“鱼儿?”
不等王太后回答,对方又嗤嗤地自嘲地笑了声,“不,不是鱼儿,鱼儿她早走了。”
大抵人醉了,嗓音也变得朦胧软绵,没有了往日的锋芒,细细听来,王太后甚至还品出了几丝委屈。
她暗叹一声,抬步朝沈宴走了过去。
只见好好的一张书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坛,原本在桌上的书反倒都掉在了地上,有的已经被酒渍给浸湿了。
再看椅子上的那人,一袭耀眼夺目的红衣,三千青丝自在的散落在脑后,他右手拿着酒坛子,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他眼尾染满了红晕,连脸颊都透着勾人的红,清澈醇香的酒水顺着殷红唇角一路向下,滑过他鼓起的喉结,一直到胸口处隐没不见。
不知为何,王太后看着脸颊一热。
这个沈宴喝醉了真跟个妖精似的,难怪连娇贵的公主都喜欢。
沈溪搬来了椅子,王太后坐下,偏头吩咐道:“去给王爷熬点醒酒汤,这么喝下去只怕要把胃都伤了。”
沈溪闻言惆怅道:“娘娘,醒酒汤早就备下了,都热了两三回了,王爷就是不喝。”
王太后想了想,“这样吧,你先去把汤再热一下,哀家来跟王爷说。”
“是,有劳娘娘了。”
沈溪一走,王太后静静地看着横躺在椅子上的少年郎,“你现下就算把自己喝死了,也见不着鱼丫头。”
“谁说本王想见她?”将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放,沈宴看过来的桃花眼都是红的,泛着水光的唇扯出个讥讽的弧度,“没有她叽叽喳喳地烦本王,本王开心的不得了!”
“是吗?”王太后挑眉轻笑,“哀家还是头一回见到,因为开心要把自己给喝死的。”
沈宴装作没听到,大声唤道:“沈溪,拿酒来!”
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沈溪闻言进退两难,好在王太后及时起身,亲手接过来放在了沈宴的面前。
“酒没有,醒酒汤倒是有一碗。你喝了,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把鱼丫头给你抢回来。”
双眼通红的男人还在嘴硬,捏紧了酒坛口狠狠道:“本王。。。不稀罕!”
猜到他会这么说,王太后坐回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谁说为了你,皇儿他哭了一晚上了,再这么哭下去,沧澜就得有个瞎眼皇帝了。摄政王不管管?”
沉默了几息,椅子上放浪形骸的身影才渐渐坐正了,嗓音极为嫌弃的说了句:“真没出息。”
许是因为离了宫,王太后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也轻了几分,闻言竟罕见的翻了个白眼。
是,你有出息,有出息去把人给追回来啊,在这喝什么闷酒。
沈宴酒量好,本来就没醉,一碗醒酒汤下去越发清醒了几分,眼角眉梢之间的风流之气也淡了许多。
王太后终于敢正视他,勾着笑慢慢说:“想不到鱼丫头竟是楚国虞将军丢失的幼女,难怪生的这样娇俏可爱。”
“可爱?”用舌尖舔了下上颚,沈宴恶声道,“可恨还差不多!”
说走就走,一点儿留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