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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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冷淡的嗓音也因为思念柔软了几分,她看着宋琢光的眼睛,“你说吧。”
“我。。。”准备好的话就在嘴边,宋琢光却停顿了几息才又重新开口,“小鱼,对不起。”
他几乎不敢直视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长睫微微颤抖着,“那日是我鬼迷心窍,冒犯了你,真的很抱歉。”
这些日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
有些事强求不得,有些人能遇见就已是幸运,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要强求彼此走完一生。
他心里喜欢的,是一起长大的、脾气有些娇蛮的粉团子虞娇,而不是。。。虞鱼。
眼前的少年郎比起初见时狼狈了许多,可眼眸依旧是真诚的。
虞鱼微笑着嗯了声,“我接受你的道歉。”
至于原谅,可能还要再等她平复一段时间。
宋琢光也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笑容灿烂道:“这几日我就要走了,陛下派我去安通府,短时间内是见不着了。你。。。别害怕。”
说完,他就在随从的帮助下飞速转过身去,背对着虞鱼挥了挥手,“再见啦小鱼,要是碰见好吃的好玩的,我会给你寄一些回来的!”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宋琢光头一回知道自己一条腿也能蹦的那么快,额头已经冒了汗,不知是跑的还是紧张的。
他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对身边随从道:“你去给我拿点水来。”
“可小公爷您。。。”
宋琢光不耐地瞪他一眼,“我都瘸了,你还担心什么?快去快去!”
“是。。。”
脚步声渐渐消失。
宋琢光的睫羽也慢慢垂了下来,掉落的碎发将他的神情拢在了阴影中,只看到唇角勾起的苦笑。
小鱼,祝你一切都好。
…
沈宴走后的半个月,虞鱼也收到了沈宴的几封来信,信上说他一切顺利,让自己不要担心。
可这种事情,只要没有亲眼见到沈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虞鱼心里始终不能安稳。
许是日夜惦记,久不做梦的她竟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中,沈宴身着一袭银铠,稳坐于大马之上。他的身后,站着数百个同样身穿冷寒银铠的士兵,他们紧紧握着手中武器,一片肃杀之色。
虞鱼很努力地仔细地观察着沈宴。
只可惜银铠保护着他的身体,也阻挡了虞鱼的视线,好在沈宴的脸色一如往常,才让虞鱼松了口气。
接着,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们身后的金銮殿。
思索片刻,虞鱼还是提步朝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
沈尉羽和王太后静坐在殿内。
小少年比她离开时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竟还有心思说些笑话来逗王太后开心,好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只是他那双紧握的小拳头暴露了他。
殿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虞鱼待了会儿,就听见了外面的兵戈交战声。
她担心沈宴,赶紧跑了出去。
来人虽多,可架不住沈宴这边的兵强力壮,慢慢地败下阵来。
随着为首的男子被沈宴一剑砍下了头颅,周围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
虞鱼也情不自禁地为沈宴鼓起了掌。
正要迎上去看看他身上的伤,背后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惨叫声——
“陛下!”
第一百零七章 回沧澜
“啊——”
虞鱼尖叫着坐了起来; 满脑子都是胸口中插着箭矢、直直地躺倒在地的沈尉羽。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在门口守夜的蓝怡赶忙推门跑了进来,看到自家小姐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和发白的小脸后,正欲给她把把脉; 就见小姑娘突然翻身下了床。
“小姐?”蓝怡疑惑又担心; “小姐您去哪?您先把鞋子穿上,当心着凉!”
虞鱼像是没听见; 抓着头发、光着脚在地上转圈,“我、我做了个不好的梦。”
明明都已经胜利了,沈尉羽却惨遭身边人暗害,他才那么小,怎么能早早地离开。
念此; 虞鱼急急道:“快,蓝怡姐姐,帮我拿纸笔,我要给宴哥哥写信!”
“好,我这就去; 小姐您先把鞋子穿上。”
蓝怡匆匆地去拿纸笔; 微凉的夜风透过敞开的门吹了进来; 让虞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思绪也随着慢慢冷静下来。
从梦中的情形看,这场惨剧应该不会很快发生; 若以飞鸽传书; 应该还来得及。
只是这次来得及; 那下一次呢?
若是下一次梦中预示的事来的又快又急,她该如何提示沈宴?
不行不行。
虞鱼咬着唇想,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她要去沧澜!
这个念头一出; 虞鱼就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爹娘他们,可如今才三更天,她不得不在床上抱着膝盖,睁眼到天明。
等天一亮,虞鱼就急匆匆去了爹娘那里。
娘亲还在睡,虞鱼只好先跟自家爹先说了一声。
“什么!”
虞申鸣刚喝进去的水又一口喷了出去,眼睛更是瞪的像铜铃,“去沧澜?不行!沧澜现在危险的很,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去那里做什么!”
“可是——”
虞鱼还想挣扎一番,就见虞申鸣板起了脸,“没有可是,囡囡。你说什么爹都能答应,唯独这事不行!”
自打虞鱼回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爹爹对自己一脸严肃的模样。
她既心急又无奈,一时之下杏儿眼都泛了红。
虞申鸣一看可吓坏了,手足无措地解释,“囡囡、囡囡你别哭呀,爹不是要凶你,爹只是、只是担心你!”
沈宴有能力有头脑,又有精兵强将做他的左膀右臂,此战十拿九稳,完全不必要担心他。
反倒是自家的乖囡囡,柔弱可爱,万一被敌人发现了拿她做人质,后果是怎样,虞申鸣想都不敢想!
虞鱼又何尝不明白,可她。。。也担心沈宴。
“真的不行吗?”虞鱼仰着小脸祈求般地问。
虞申鸣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在这双可怜兮兮地杏儿眼中败下阵来,“不行!爹可以再派几个帮手给沈宴,但是你不许去。”
虞鱼失望地低下头,“知道了,爹。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落寞,宛若被伤害了小奶猫,浑身都散发着令人心疼的味道。
天知道虞申鸣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向女儿的背影妥协。
待她走后,虞申鸣也没心思练功了,脱了外衣又回到床上搂住了娇妻。
乌菲儿被他的叹气声吵醒,打着呵欠问:“你怎么没去练功?”
“没心情。”虞申鸣唉声叹气道,“刚才囡囡来找我,你猜她说了什么?”
“嗯?”乌菲儿睡意朦胧地用鼻音回了一句。
虞申鸣也不在意,痛心疾首道:“她竟然想去沧澜找沈宴!”
“什么?”
乌菲儿也被这话吓醒了,猛地一抬头,撞在了丈夫的下巴上,疼得她捂着额头龇牙咧嘴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虞申鸣一边低头轻轻吹着娇妻的额头,一边理直气壮道:“我当然拒绝了!难不成还能答应啊?”
乌菲儿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心底默默道,以后迟早得答应。
果不其然。
才过了六七日,虞家上下都发现了自家宝贝的异样。
小姑娘整日闷闷不乐地提不起精神,人也跟着消瘦了一大圈,看的虞家人都心疼坏了。
虞奕然还以为妹妹生病了,非闹着要去请御医,只是还没出门就被乌菲儿给拦住了。
“行了,我知道囡囡生的是什么病。”乌菲儿道,“去把你爹、还有你弟弟叫来,咱们商量个事。”
在将军府,他娘的话比圣旨还圣旨。虞奕然忙不迭将人都叫到厅内。
乌菲儿开门见山,“最近囡囡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吃不好睡不香,说到底都是担心阿宴。前几日她同你们爹爹说过,想去沧澜,但是你们爹爹没同意。”
“不同意就对了!”虞奕然高声道,“沧澜如今这么不太平,她去太危险了!”
“那你们就舍得看着囡囡这样消瘦沉默下去?”乌菲儿反问道。
虞澄澈很快就明白了今日的主题,拧着眉问:“娘的意思是想让妹妹去?”
乌菲儿笑着点点头,“还是澄澈最懂我。”
“可——”
虞申鸣第一个就要反对,然而话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伸过来的一根手指给堵住了嘴。
“我知道你们担心囡囡,我又何尝不是?可与其担心一个可能发生的事,不如先让眼下的日子过的舒坦。”
乌菲儿继续说:“阿宴是个有能力的,我相信他能保护好囡囡,就算他不行,不是还有你们这两个当哥哥的?”
说着,乌菲儿上前拉住两个儿子的手,将他们的手交叠放在一起,笑眼中满是信任,“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有你们在,娘相信囡囡定能平安无恙。”
兄弟俩沉默片刻,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点了点头。
“娘,我们会保护好妹妹的。”
“对,一定会把她和沈宴平安带回来!”
兄弟俩说的情真意切,虞申鸣听得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完全不敢相信儿子们就这么倒戈了。
果然!臭小子们就是不靠谱,还是让他来守护他的乖囡!
“我不——”
乌菲儿平静地看过去,“闭嘴。”
“好的。”
又交代了些日常琐碎之后,乌菲儿就让兄弟俩去通知女儿这个好消息,自己则转身看向了椅子上的丈夫。
感觉到妻子的视线,虞申鸣壮着胆子哼了声,扭过身子不理她。
乌菲儿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缓缓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知道你舍不得囡囡,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不要因为这些事,就跟女儿离了心。”
“况且。。。”乌菲儿拉起他的手臂,坐到丈夫的怀里,“看到囡囡和阿宴,我就想起了当时的你我。”
那时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结果外敌入侵,虞申鸣不得不带兵奔赴前线。
乌菲儿也是无比的思念他,吃不好也睡不好,最后不顾虞家老两口的阻拦,偷偷追了上去,还险些在路上遇见土匪,可将虞申鸣给吓坏了。
虞鱼的身体里流着她的血液,乌菲儿太清楚女儿在想些什么。
与其将她逼的偷偷逃跑,还不如将一切都准备妥当,让她安安全全地抵达沧澜。
有例子摆在面前,虞申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也只得点头妥协。
与此同时,听了哥哥们带来的消息,虞鱼是又惊又喜,兴奋地原地蹦哒了几下。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像一轮明亮温暖小太阳,立即驱散了虞家兄弟心中的几片‘乌云’。
罢了罢了,妹妹就是用来娇惯的,至于其他的,就交给他们完成吧。
“好了。”怕她摔倒,虞澄澈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是急着见沈宴,快去收拾东西,咱们明日就出发。”
“嗯!”
虞鱼用力地点点头,接着张开手臂给了哥哥们一个大大的怀抱后,这才蹦蹦跳跳地跑回去收拾了。
妹妹大了,这种主动拥抱的机会不常有。
兄弟俩一边为妹妹找到良人欣慰,一边又恨不得世上根本没有沈宴这号人。
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多疼妹妹几十年了。
…
虞家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