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想开了(重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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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常在田间干活的陈明轩完全不将宝儿这吨位放在眼中,只用手虚拢着他的后背放置他摔下来,关切问:“你受的伤现在如何?”
“除了失血过多,还需补补,已无大碍了。”江余是真的对险些毁容的不太在意,毕竟只毁容了短短几天,而且她在离开金陵之前,亲手配置了更折磨人,还不具备传染性的药给薛老板和那些暗卫喂了下去,他们将更受折磨。
陈明轩还是有些不放心,专门吩咐了厨房晚上做一桌补血的菜,晚间还要亲自看看江余身上的剑伤如何。
因为当时蒙面人的剑上抹了毒,导致江余在解毒成功后,仍旧需要一直涂抹特质的药膏,才能将伤疤祛除。
陈明轩赶走墨竹,自己拿着药瓶,自告奋勇要给江余抹药。
剑伤遍布江余全身。背上、胸前、胳膊上、大腿外侧,陈明轩给江余涂完药,起了一身火气,急切吻住江余。
两人老夫老妻多年,江余自然没什么害羞的,只是身上的药膏刚涂上,可别给蹭没了,于是着急的用手推陈明轩,让他等一等。
但她这会儿衣衫尽褪,脸色潮红,落在陈明轩眼中,无疑是赤。裸裸的诱惑,更加的急不可耐。
“吐……吐出来,那个药,不能入口……”江余断断续续说。
陈明轩只得无奈抬起头,从江余的耳后吻到眼尾,再亲吻上不停喷吐着热气的嘴唇。
“你坐在上面,免得将药膏蹭到床上。”陈明轩将江余抱起,放在身上。
“你……不是已经……将药膏蹭乱……”江余染满雾气的眼眸没好气瞪向陈明轩,这人的手还在她身上乱动,药膏早被蹭乱。
她这会儿也被挑起欲望,只稍微推了几下,便顺着陈明轩摆弄。
两人最后还是将药膏弄的到处都是,被子上,床帐上,床沿上,到处都有着淡绿色的膏状物体。
两人只得再洗一遍澡,再涂抹一次药膏。
次日,江余吩咐厨房不要一顿所有菜都补血,一餐一道就够了,她吃多了补血之物,有没有补上血不知道,整个人却燥了许多,这才会让陈明轩轻易得逞。
将人赶去翰林院,江余也打算出门转转,看有没有适合的店面。
只带了小桃,江余就乘着马车出门了,从窗外看着熟悉的京城东街,看着这青石路,看着各府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匾额,看着来往小厮对她这顶出自宫中轿子投来的复杂目光。
一切和前世一样,又那么不一样。
江余将帘子放下,吩咐车夫去京城最繁华的泰安街,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张府又与她何干,这辈子她不去主动认亲,想必张家也不会主动来找她麻烦。
只是张府就在状元府的旁边,隔的颇近了些,就算大家出门都有着马车,但仍旧看着心烦!
江余这种不爽的心情在到达泰安街时好上许多,她让车夫停车,下了轿子挨家挨户观察街道两旁的店铺。
她天生就对这些买卖之事很感兴趣,并有着敏锐的直觉,只在每家店停留片刻,她就知道了那家店经营上的长处与不足。
让小桃将一路过来买的东西放到车里,江余坐在茶楼细细思索她应该如何选址,这是她在京城的第一家店,得慎之又慎。
综合分析了周围商铺情况,女顾客密集处等因素,江余挑中了一块区域,又专门去这几家店查看经营情况,同时确认是否背后有人。
要盘下店铺,还是要找生意萧条的店,以及没有靠山的店,她虽然资产不菲,但不能与达官显贵争锋。不说地位差距,光是财富积累,就远远比不上他们。
江余运气不错,还真就找着了这样一家没有达官显贵作为幕后老板,且生意萧条的店。
与店主初步谈了下各自心理的价位,顺利谈妥后,两人便准备一同去衙门办理转让。
店主也十分满意,随着他姐姐随着姐夫外任,他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他也才真正明白自己经营能力多差,之前全靠姐夫面子。
他明明越来越累,但每日亏损却不断增多,快要撑不住了,于是准备将店搬到姐夫外任的县去。
正是午时,衙门这会儿也没人值班,江余便请店主一同用午饭。
为了避嫌,也没有去包厢,两人只拣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边吃边聊聊经商经验。
店主是有一颗经商梦的,他特别佩服那些吩咐底下人干事,只用动嘴皮子就能赚大钱的人,因此江余只短短几句话,店主就被折服,甚至想要留在京城拜师学艺,以后不靠着姐夫也能挣大钱。
两人谈的兴起,便显得亲密了些,旁边桌的顾客不知是酸谁,阴阳怪气道:“也不知哪家老爷这么倒霉,自己家的小妾大庭广众之下爬墙。”
那桌其他人符合道:“看那样子就知不检点,也不知偷了多少人。”
第20章
江余坐的地方位置比较偏,与大堂之间有屏风拦着,这边只有三两桌客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店主出身耕读世家,听到这个话落在和自己同行的江余身上,自然坐不住,正当他绞尽脑汁如何反驳时,就见江余的声音。
“听两位如此义愤填膺,难道是有过这种经历,留下了后遗症不成。”
江余没有如那两位含沙射影,直接点名道姓,一下子吸引了这边所有客人的目光。
按照江余的脾气,若是在金陵有人这般说她,她能直接将人揍一顿后,将人赶走,她在金陵经营的人脉关系,能够让她这样对待这种不修口德之人。
但这里是京城,初来乍到,她也只能迂回一些。
可店主不觉得江余迂回,这都直接对着人喊话了,没见那两位已经脸色胀红,站起身想要给江余一个教训。
仔细看过这些人的模样,确认这几位应该没什么背景,店主这才鼓起勇气拦在江余面前。
江余同样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惹不起的,甚至她还认识其中坐在上首的一位,他是张家一位外管事的儿子。
不过现在才景平四年,这位的爹还没当上外管事,约莫才刚进张府,现在不过是马房洒扫小厮。
这么瞧着,这些人估摸是各个府上小厮的子女。江余感到好笑,这些大家族的洗脑功底真是一等一,连小厮的子女都被染上了这种习气,对女子从商在外露抛头露面百般看不过眼。
像她上辈子也被这种说法束缚住,店里一应事务都交给外管事,最多看看账本,极少插手店中事务。
江余绕过店主,站在前面,笑问:“你们都站起来干什么?说不过了,想动手?”打架她可不惧,自从上次轻敌受重伤后,她现在出门身上带的东西可不少。
贴身的金甲,各种功效的药粉,银针,匕首之类,就是当初的蒙面人来了讨不找好,她惯来吃一堑长一智。
“你!你!你!”他本想冲上来吓一吓江余,威胁后拿点好处,这么被堵了话头,气势就弱了下来。
他虽不认得江余,但认识店主,知道江余和店主没什么关系。江余又长的美艳妖娆,穿着十分讲究,梳着妇人头,且眼生的厉害,这不是哪家藏的小妾又是谁。
完全没想过江余可能是官夫人的可能,江余这长相和打扮,一看就是小妾,哪家主母这样。
老子在张家帮佣的武七看到江余的相貌后惊住了,他们家极少出门的主母就是京城很少见的艳丽型,说白了就是一副小妾模样。而眼前这人,不知是否因为都是同样风格的长相,竟有些相似。
不是说张夫人是孤女吗,难道这位是张夫人的远房亲戚?想到张夫人在府中无甚实权,连少爷小姐都从小养在张老妇人房中,与母亲不亲近,武七就算怀疑,也没有替江余说话,只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隐在暗中。
江余注意到了武七的动作,摸了摸脸,嘲弄地笑出了声,看来除非她不出门,不然是躲不过张家的注意与怀疑了。
美人就算做出讥讽的表情,也是美的,气势汹汹的两人先是脸上一红,转而化为更大的愤怒,像恼羞成怒于自己居然也被“勾引”住,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怕你老爷知道后将你活活打死么?”说着猛地上前用力推江余,想将她推到后面的店主身上。
同时另一人将屏风拉开,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暴露江余的不检点一样。
至于是不是他们陷害,没关系,江余“不干净”后,被那位老爷抛弃,他们就达到目的了。至于江余之后的下场,相信主母很乐意落井下石,对江余这个“小妾”斩尽杀绝。
这两位小厮的子女按照自己的惯性思维,互相对视一眼后,配合的相当默契。他们的动静也吸引了大堂中的客人。
这座酒楼菜色一般,但是位于衙门附近,地理位置优越,在中午用膳时,人流量还是不错的。
离得近的早听见里面的争论声,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没想到里面的人越闹越大,将屏风都给拉开了。
不过居然不是推倒屏风,小气兮兮的,这位一线看戏群众评价完,想看看那位惹起争端的美人到底长啥模样,就见美人一脚踩在一位武高大结实的男子背上,像只是拿这位垫垫脚一般。
确实很好看啊,难怪那位愿意被踩。
被踩的这位却难受极了,不知道江余使了什么法子,他都没碰着江余,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用双手往前推的姿势直直往地上倒,然后被一脚踢在膝盖,又一脚踩在背上。
他疼的浑身冒汗,却仍旧只能保持跪地趴匐的状态。
江余慢慢放下脚,漫不经心道:“既然你诚心道歉,坚持要跪两个时辰认错,那就原谅你这次的冒犯。”
说完,环视外面,见大厅全是男子,刚从门口进来的女子也带着帷帽,江余坐了回去,继续喝汤。京城这种将女子束缚住的风气真是令人无语,不光男子如此,有些女性也这般。在金陵,做出自己一番事业的常夫人可是金陵女子的楷模。
可能是金陵女子大多靠自己将商铺经营好,所以不畏惧男子的目光,而京城……
店主没想到江余这般生猛,这行事风格他只在大长公主手下的女护卫队身上见到过。
难道说江余背后有大长公主做后台,店主拜师的想法渐渐成型,这么厉害有背景还擅长经商的人,他一定不能放过。抱大腿,他是专业的!
屏风后一桌客人也有此猜想,亲自考察自己暗中产业的大长公主问旁边的护卫:“这难道就是阿洛信中的江余?”
得到护卫肯定的回答后,大长公主笑道:“确实很像我们火凤营的人。”
护卫补充:“听洛姐姐说,江余擅烹饪,可要请她来指点指点这凤泰楼的厨娘。”
“看来这夫妻俩都是我的贵人。”
“她最近忙着她的铺子,咱们也要忙着金陵那边事情的收尾不得空,不如您下个月端午邀她一同观赏赛龙舟。”
“好主意。”
饭后江余和店主十分顺利的办理妥当店铺的交接工作,在江余正准备去人牙子那儿买两个人在店中干些杂活时,店主自告奋勇要前去带路。
那殷勤模样,搞的小桃以为这位看上了他们夫人,一路上都对他防备的紧。
但是店主,这会儿不能叫店主,应该是何玉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让江余收下他这个徒弟。
何玉是家中的幼子,现年不过十八,虽有几分机敏,但到底年少经历少,完全不知道如何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