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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继承了一个植物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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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身形一顿; 就知道他们老大那尿性; 她要把明远东抬出来; 他们老大为了自己的面子毫不犹豫的就会把他卖掉了,那时候他是办也得办; 不办也得办,她直接来面对自己; 确实就为了给自己一个出气的机会。
  可就她那副死样子。
  他一!点!都!不!解!气!怎!么!办!
  老三深深吸了一口气:“欧阳也跟我说了; 不能太难为你……呵……”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你看; 你还挺贵重的呢; 这样吧; 他们这友谊赛怎么也得小半天的时间才能打完,只要你把这小半天的训练跟下来; 我就把这事儿给你办妥了。”
  行行简直喜出望外,欧阳茗嘴上说着不好插手,可还是垫了话,老三看在了她的面子上居然也并没有太难她; 小半天的训练,听起来好像也不是那难哈……
  行行忙不迭的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啊……”
  老三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很快,行行就发现老三那一声笑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人家是没太难为她,只不过是日常再普通不过的训练而已,负重十公里跑,还是老三嫌麻烦,没让人给她绑什么沙袋了背什么行礼包之类的东西,可就这样,那十公里的路如同西天取经,遥遥望去,永远都看不到尽头,行行跟在了那群人后面,先落下了一圈,两圈,三圈,别人已经跑过了第十圈去,她第五圈才刚开始,眼见那些面孔一张一张的过去了。
  又过去了。
  又过去了。
  她成了旋转木马里的那根柱子,仿佛始终驻留在原地没有动,任那些人从她身边一次又一次的转过去了,还有人冲着她笑:“哎呀,这不行啊,飙起来啊……”
  行行眼泪都快飙起来了。
  九圈,十圈,那些面孔不见了,声音都消失了,人家轻易跑完了日常十公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操场上,如同蒙了眼的驴子,永远望不到尽头一般的转着,转着……
  她听见他们笑,对着她指指点点,说什么就是她呀。那个球馆里的人,不是说好厉害的吗……怎么这么菜……
  都是吹出来的,什么厉害,还不是让咱们三哥溜成了狗。
  人家一个女孩子,你们嘴上积点儿德吧。
  哎呦你是不知道,上次三哥去他们球馆,让人家整惨了哈哈哈哈哈,哎呦三哥,我错了别打我……
  哈,这可真是报应。
  明远东把他们整惨了。
  她就送上门来让人家收拾。
  没法子,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行行心里叹息着。十一圈,十二圈,普通人的极限了,她却还是在跑着。
  跑着。
  已经成了走……
  简直是要爬。
  一个世那么久的时间都过去了,终于,仿佛是有人在喊,她听不见,耳边嗡嗡的响,有什么人拽住了,她才停下来了,脸是白的,只在两侧泛起了一种不正常的红。
  她尽力了,老三的声音却嗤之以鼻:“两小时二十三分,你是属蜗牛的吗,爬过来的?我们等着你的时间都能再跑一个十公里了……”
  行行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什么了,喘息着,汗不停的往淌,人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了,他说她是属蜗牛的,也许是吧。
  在他们那些能跑能飞的人的路上,她始终都在慢慢的爬。
  可是,她就算是爬,也爬到了他们的终点?
  始终都没有放弃是不是?
  老三被她那双漆黑无神的眼看得心烦,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原地休息十分钟,接下来四百米障碍跑……”
  他话音未落,那些人却叫起来了:“还休息啊,我们这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
  “你是没什么事儿,可好歹给人家小姑娘喘口气的功夫嘛……”
  “没想到咱们三哥还铁汉柔情的呢哈哈哈,哎呦三哥,别打我……”
  “我看,你这家伙是皮痒到家了!”
  十分钟,对他们这些人,是等到了不耐烦,可对行行是却是一眨眼的功夫。
  气卡在了喉咙里,仿佛棉花,堵住了胸口,不上不下的疼,只要呼吸,就可以听见呼呼漏风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是要坏掉了吧,可就算这时候,她都没有意识到,四百米障碍跑对她这样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来说,到底是意味了什么。
  宁跑五公里,不跑四百米,这是营帐里的老人常说的一句话。
  这短短四百米的距离包括了五步桩,跃深坑,飞矮凳,上高板凳,越高低台,上云梯,登独木桥,高墙板,钻铁丝网,跳低桩网,过高板墙,钻桥墩,过云梯,过高低台,钻矮板墙,下深坑,三步桩,百米冲刺往回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障碍。
  练得久了,难度不过就是速度和完成水平上。
  可行行仅仅是往障碍对面一站,就已经有一种我在哪儿,我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了。
  “哈哈哈……”她听见那些人在笑,“三哥,你终于是把人家给吓着了……”
  “不容易啊,白让我们挨了那么多拳头……”
  “闭嘴……”那三哥似乎是怒了,追着他们打。
  行行也没吓着,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什么欧阳茗的提前提点,什么老三的放人一马,想太多。
  人家不过是公事公办,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跑不了就别跑了!”老三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回去老实呆着,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啊……”
  是,他没逼她,他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而已。
  还是看起来不太难的那种,不过就是小半天的训练,别人都坚持得下来,怎么偏偏她就不行?
  呵呵。
  真是面子都做到,事情都做绝啊。
  她怎么会对这些有人所寄望,人家要整她,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嘛。
  然而他们越是立沟壑,她越是暗中咬了牙,妈的,我就不信了,不就才四百米嘛,别人都跑得下来她就跑不下来嘛,何况之前还跑了那十公里,半途而废,这罪可就全白受了,这就是投入太多了,割肉也舍不得的道理,算了,死,就死吧,她也认了:“我跑!”
  老三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挥了一下手。
  滚滚滚,看着就心烦。
  那些人日夜滚在了操场上,对这些障碍早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悉了,前一百米冲刺,理所当然,行行就落在了最后面。
  五步桩,眼看着旁人一跃而过,行行却成了一只半瘸的兔子,一步,一跃,好不容易才算踩过了那桩子。
  下了深坑,挣扎着,爬出来。
  矮墙是真的矮,不过半人高,那个飞字也是名不虚传,那些人简直是飞身而起,一步就跨过去了。
  行行可没人家那本事,老老实实高抬了腿,把自己从这边挪到了那边去。
  可等到了那高墙前,行行喘着气,彻底傻眼了,比她人还高一些的墙,这要怎么过,下意识地往老三那边看,他也正盯紧了她,完了吧,这次,没辙了吧,他冷冷带了一些笑。
  行行深吸了一口气,要看她笑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想她付行行过五关,斩六将,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跨不过去,飞不过去,哈,难道她付行行爬还爬不过去这四百米的障碍吗?
  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汗却一直在流,她喘息着,双手伸了一下,还好她个子不算矮,往上跃居然能攀到了那台子上,只是,别人手一撑就跳上了去的事,到她,却是人都吊在了半空中,双脚一直荡,上不去,下不来的,要是有人能拉她一把就好了,她仰起了头往上看,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她落在了最后面,孤军奋战。
  全身力气都用尽了,她往上纵,终于,竟然是把一条腿勾上了墙面,那姿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这时候没有人笑,笑不出来了。
  这几乎有成年人高的墙台,连没受过训练的男性都难攀爬,更何况她一个身小力薄的小姑娘。
  老三是难为她,可谁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连滚带爬的坚持下来了。
  什么力量支撑了她。
  不知道。
  是这二十年来母亲挡在她身前遮风避雨。
  还是那个死不肯回头的父亲一往无前的执着。
  是球馆办不下去的恐惧。
  还是对于处处下绊子的季夏的仇恨。
  总之,种种,纠结到了一处,化成了一线孤勇,撑起了她心里那一线微火。
  我能行,我能行的,旁人做得到的,为什么我就做不么。汗把眼前都打成了一片黑,她凭着本能,硬是把另外一条腿也拽上去了。
  人家是飞身跃高台,她却真是的爬,爬也要把自己爬过去。站到墙壁上一看,往下去的那个高台也有半米多远,她一头看,抹了一把,看清楚了,这才迈开了腿。
  “小心啊……”底下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老三脸是越发黑了。
  “算了吧,三哥,要出事儿的……”刚才那人的声音在说话。
  老三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他妈的,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就这么拧,她说一句软话不就完了嘛,反而让他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堪又担心,刚要张嘴,忽然,身后却传来了一片笑。
  “这就是你们的训练场吗?”说着话的人声音磕磕绊绊的,华语不太流利的样子,坏了,这是那群德国佬来了,老三心头一震,这么快比赛就完了,以前都要小半天的时间,这次……他低下头去看,也就三四个小时的样子,输了?还是赢了?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是啊……”他听见老大的声音一如既往,也听不出来喜怒。
  老三回过身去,正立,敬礼。
  却见迎面走过一群人,当头一人,却是细高个子,和老三这种行伍出身的人不是一个路数,相貌极其华美,神色倨傲,薄唇微抿,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个善茬,欧阳茗紧紧跟在了他身后,眼观六路,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倒是他们嘴里那个年年都来“友好交流”的德国佬一脸笑容。
  老三心里面顿时就是一沉,完了,输了?援兵白请了,他往明远东身上看,却见他们这位援兵脸色苍折,风采俨然,和这一群人站在了一处毫不落下风,咦,老三不禁无声的问了欧阳茗:“输了?”
  欧阳茗眼不看他,只用口形应了一声:“赢了。”
  要是输了老大早疯了,还能带着德国佬参观什么操场,你也太不了解咱们老大了吧。
  也是哈,老三这才松了口气。
  赢了就好,赢了就好,每次这个德国佬一走,他们老大就发疯,今年总算不用再受这个气了,他庆幸着忽然想起来,那个付行行还在操场上呢,急忙转身,想让人把她带下去,却听那个德国佬的声音已经迟疑着问出来了:“那个……也是你们同事……”
  妈的。这个死德国佬。
  老三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不多嘴会死啊。
  人们这才往远处看,明远东也抬起了头来。
  目光渐渐都落在了那个蝺蝺前行的人影上。
  那一瞬间,明远东终于知道她要跟着来,却又不去看比赛是为了什么了。
  目光,行行已经感觉不到人们的目光了,看她,不看她,那些人在不在的对她来说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都这样狼狈了,空气不够用,要和别人抢似的,憋在了喉咙里泛起了阵阵痛楚,看不清,听不到,说什么,谁在那里,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恍惚的,那云梯就横在了前面,一座山似的,爬过去,一定要爬过去,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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