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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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个法子让母妃带着我们去。”
时瑜抱着小白狗犹豫道:“我们能有什么法子?”
她把手中的小狗举高,摸了一把它的小尾巴,道:“你读书这么厉害,肯定有好法子,你想想!”
他没想到姐姐会把这样的重担交给自己,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法子,只觉得自己辜负了姐姐的信任,瘪着嘴道:“我没有好法子。”
眼看着阿弟为难得亮晶晶的泪水就要掉出来了,她灵机一动,“对!就这样,时瑜你赶紧去哭着找父皇,你对着父皇哭一通,父皇肯定就让我们去了!”
时瑜自觉自己已经八岁,不能再随便哭鼻子了,正在犹豫这个法子是否可行时,怀中的小狗却突然钻了出去,撒着欢往门外跑去。
时瑜赶紧跑去捉它,却在将小狗报进怀里的那一霎看见有一个太医匆匆迈进了钟粹宫的宫门,怎么会突然叫太医?
他顾不得两人的计谋,赶紧冲身后道:“阿姐阿姐!父皇叫了太医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本来懒懒坐在地上的京仪立马站起身来,冲到门口,果然看见几个宫女引着张太医进了母妃的主殿,立刻就拉着弟弟往主殿而去。
不料进了殿内,却见父皇母后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毫无病色,若真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只有母妃的脸色有点红。真的没出事吗?
文熙帝看见了两个孩子正扒着门往里望,不禁失笑,抬手招呼他俩过来,“京仪和时瑜在看什么?”
京仪还紧紧盯着正在替母妃把脉的太医,闻言只皱眉道:“我们来瞧瞧母妃,母妃怎么了?”
张太医饶是医术高明,被这一屋子的贵人盯着,也还是忍不住背后出了汗,直到细细把脉确定心中想法后,才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这是有了月余月的身孕了!”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钟粹宫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欢欣的笑声。
京仪小心翼翼地冲了上去,大着胆子抱住母妃的手臂,惊奇道:“母妃要生弟弟了!”
董贵妃抿唇微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偏就你知道是个弟弟?”
这厢时瑜已经上前捏着小拳头替母妃捶背了,一边轻声道:“我想要个妹妹。”
京仪想得却是她已经有一个贺兰筠这么漂亮的妹妹,不用再要妹妹了。
李祎连忙亲自把董贵妃往床边扶去,笑道:“好了,快别烦扰你们母妃了,让她歇息一会儿。”
刚才两人正在商议前去五台山一事,宫人端了牛乳茶上来,董贵妃本是最爱喝此茶,闻着却吐了。她想着自己的月信迟了两月,这才请来了太医,谁知竟不是多想。
☆、第 12 章
官道两旁树木郁郁葱葱,一行人仿佛穿行在绿海青云之间。不远处的山林间雾气弥漫水汽蒸腾,伴着蜿蜒而下的灵动小溪,夏日的炎热也消减了几分。
一辆华盖马车在山脚停下,从中出来一个身着明蓝色云纹纱裙的少女,后面跟了一个七八岁玉雪可爱的男孩,正是李京仪李时瑜姐弟俩。
董贵妃怀孕了,自然不能再长途奔波,耐不住京仪和时瑜的苦苦相求,又想着母后的确许久未曾见过两个孙儿了,恐怕想得很,李祎只得点头让他俩前去。一路拨了可靠的嬷嬷服侍和锦衣卫护送,总不至于出事。
竹嬷嬷已在山脚等候多时,见着姐弟俩,立刻眉眼含笑地迎了上去行礼,“老奴奉太后之命,在此恭迎长公主与三殿下。”
京仪也笑眯眯道:“竹嬷嬷好,祖母近来可好?我和阿弟坐了这么久的马车,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竹嬷嬷是太后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人,从前还照顾过文熙帝,身份自然不一般。
竹嬷嬷立马替两个孩子打扇:“殿下们可累着了?竹辇已经备好,咱们这就上去吧,不让太后她老人家多等,太后自从收到了信,可一天三道地念叨着两位小殿下呢。”
京仪和时瑜点点头,正要往上山的竹辇而去,却瞥见护送他们前来的锦衣卫千户张庭恺神色匆匆地过来,同夏嬷嬷说了几句话。
“嬷嬷,出什么事了?”她是天生爱惹事的性子,这些事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是张千户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许是上山打柴的樵夫不慎跌落山崖摔着了。”此事无关紧要,夏嬷嬷也就如实说了。
“姐姐,我们去看看吧。”时瑜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
上山也不急于一时,京仪也就随他去,“走,去看看。”
张千户本还要拦着怕污了贵人的眼,但竹嬷嬷拦下,道:“太后在山上寺庙中清修,讲究我佛慈悲,若是太后在此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两位小殿下心怀慈悲,太后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的,张千户也不必阻拦,无妨的。”
走在前面的京仪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只是想看热闹而已。
很快就绕到了一处小林间,那人已经被锦衣卫从杂草丛中抬了出来,此时满身伤口不知生死地被放在地上,许是从山崖上跌落的。
见贵主都过来了,张千户只得亲自上前查看,这一看却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此人虽面色漆黑却触手细滑,右手虎口处的确有薄茧,却与普通樵夫的满手粗糙截然不同,他当即就断定了此人是一个伪装成樵夫的练家子。
张庭恺大喊了一声:“护送殿下退后!”绣春刀出鞘,刀尖直指地上那只剩一口气的人冷声道:“报上名来,否侧就地处决!”
立刻有无数在明在暗的锦衣卫现身,护送他俩往后撤离。京仪却皱眉看着地上那人,抬起手阻止他们的动作,口中轻轻吐出一字:“慢。”
已是奄奄一息的季明决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心底不由自主地一震,刚才“殿下”这两个字眼传来,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李京仪身上,继而笑自己是快死了出现幻觉,李京仪怎么可能出现在远离京城的荒郊野外之中,谁知真的是她!心中立刻升起些许意味不明的期待。
张庭恺全身紧绷,保持着备战状态,向她疑惑道:“殿下?”
见她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要到那身份不明的贼人身边去,夏嬷嬷和竹嬷嬷都赶紧拉住她,“长公主,有危险!”
京仪也就不再往前,站在原地,摇着团扇冷笑道:“张大人眼力不行呀。”
张庭恺不明所以,只好道:“求长公主明示。”
季明决知道她肯定认出自己了。想不到他这幅装束一路上骗过了所有人,却瞒不过的李京仪的眼睛,虽然她此时只有十三岁。
下一秒却听见长公主一字一顿道:“把他给本宫扔去喂老虎。”
季明决眼前一黑,差点没撑住昏死过去,这女人果真是蛇蝎心肠,竟要趁此机会除掉他!
张庭恺没想到长公主看着唇红齿白娇滴滴的模样,竟有观看猛兽食人的爱好,额角有一滴冷汗落下,他略有些结巴道:“殿下……”
“你想违抗本宫的命令吗?”季明决的希望在这一声娇喝中彻底破灭,比起被猛兽撕咬或是被追杀至此的人处置,他更宁愿就地昏死过去一了百了。
***
一炷香过后,等待在山脚的竹辇终于向着五台山上的南山寺而去。
京仪和时瑜在后院的厢房中见到了祖母,当朝太后方氏。太后年轻时雷厉风行,将先帝的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一众嫔妃在她手里任由揉圆捏扁,根本翻不起风浪来,年老了人却一心礼佛,常年住在寺庙中与青灯古佛相伴。
太后人虽不问政事,对孙儿们却是宠爱有加,与一般老人无异。
“祖母!我可想死你了!”京仪刚迈进门槛,就不管不顾地扑进太后怀中。
太后揽住京仪和时瑜,笑道:“祖母也想我的孙儿们呢,这么热的天,祖母给你们备了绿豆汤,先去洗漱,来祖母这里喝了绿豆汤再去休息,一路上肯定累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时瑜趴在方太后膝头,乖乖道:“我们不累,陪着祖母就不累了!祖母,你上次给我布置了文章,还没听我背完就来山里了,这次我可是背好了才来的!”一边说着,都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方太后被可爱的孙儿逗得眉开眼笑,连连道:“好好好,那么就在祖母这里用饭,晚上再好好歇息。”
夜色渐浓,夕阳染上醉酒般的酡红正慢慢往地平线落去,天空被晚霞染成玫瑰色,此地风光果然被比京城更胜一筹。
京仪梳洗完后,正坐在廊下由阿颜替自己擦着头发,想到西跨院中躺着的那人,眉头微拧,终于开口道:“那人怎么样了?”
阿颜替她把散落在前额的头发一一捋到身后,用棉布帕子细细擦着,轻声道:“回殿下,季公子还没醒,在发烧呢。”
她很不雅地“啧”了一声,又懒懒地靠在阑干上,“看他有没有命撑过今晚咯。”
夏嬷嬷是为数不多知道季明决对京仪作用的人,下午在山脚下见她一反常态地坚持把那人扔出去,便知长公主肯定知道此人的身份,问出来是季明决后,夏嬷嬷差点平地崴了脚。
那可是长公主的药引啊!要是真被扔去喂老虎,谁来给殿下治病?她好说歹说才把京仪劝住,也不知道季公子怎么惹了小祖宗生气。
阿颜给她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轻声劝道:“殿下不去看看季公子吗?”浑身是血地抬进西跨院里,瞧着情况很是凶险。
京仪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帕子细细擦了擦手,振振有词道:“本宫救他一命,当然要去看了。”只不过是去嘲笑他。
迈进西跨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鼻而来,京仪有些嫌恶地用锦帕掩住口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人,许是失血过多,面色不像往常一般莹莹如玉,淡淡泛出些青黑,嘴唇也失了颜色,苍白干裂。
她毫不意外地挑挑眉,伤成那个样子还能活着,算他命大啦。不过他那双微挑的凤眼闭着,倒比平时看着顺眼很多。
他发着烧,夏日酷暑难耐,盖着一床被子想来并不好受,左手不安分地从薄被下伸了出来,露出一段手腕。
看见他手腕上的一截红绳,京仪略有些惊讶地后退一步,吩咐秉烛身后的阿颜道:“把他的袖子拉高。”
竟然和她手上的红绳一模一样,坠子是她惯常用的松绿宝塔形。她的红绳可是自幼便戴在手上,平时从不会轻易示人,就连编法也是宫中独一份,断不会巧合至此。
有些烦躁地扇扇风,京仪想不清楚自己的贴身饰物怎么会被他瞧了去,还制了个一模一样的,和她戴在一个地方。
见他眼睫颤动,似乎就要醒过来,她上前一步用扇柄戳了戳他的肩膀,“喂!”
阿颜为这一幕惊心不已,心中默默祈祷长公主对她未来的夫婿能够手下留情,可千万别戳出什么内伤留下隐疾了。
季明决脑中一片混沌,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耳边似乎还有一只麻雀在不断叽叽喳喳着,他痛苦地闭着眼,只想清净。
谁知那只麻雀竟然得寸进尺,还用嘴啄他的肩膀,他被闹得不得安宁,终于拼尽力气睁开眼,眼前却是李京仪。
麻雀变成了李京仪?这是他脑中出现的第一想法。
京仪见他醒了却还是眼中一片混沌,嗤笑一声,直起身子,摇着手中团扇悠悠道:“表哥怕不是把脑子烧坏了吧?”烧坏脑子正好,省得他借讲课来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