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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19章

小说: 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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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场西南流民之乱差点引发大齐与安南开战,所幸有北阳侯世子从中周旋,最终两国达成和谈,安南国使团也在新年之际赶到京都,以示两国友好。
  元旦前夕,大齐特在英和殿中设宴款待安南国使团,京城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都得参与晚宴,一时间熙熙攘攘,歌舞升平。
  帝后还未驾到,殿中的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刘信陵此次立下首功,身边围满前来庆贺的官员,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几杯酒后便一直盯着殿外。
  殿外忽的一声“长公主驾到!”响彻云霄,殿中人都停下喝酒、闲谈、争论的动作,齐齐往外看去——
  头挽云髻斜插海棠步摇,腰佩八宝攒珠玉色宫绦,身着宝石红遍地金折枝牡丹裙的长公主由宫人搀扶着款款而来。桃花眼潋滟生波,樱桃唇不点而朱,暗香浮动满庭生光。众人皆是一惊,赶紧行礼,那惊鸿一瞥却是挥之不去。
  热度不断地漫到脸上来,京仪沉着入座。只是在入座前看见她身旁本该是刘信陵,此刻却坐着身着丹青色宽袖大炮的季明决。
  很快帝后一同驾临,宴会正式开始。京仪无心听安南国使团和大齐官员如何你来我往,也不在乎身旁季明决若有若无的眼光和数次欲言又止,只偶尔借敬酒的机会盯着上座的皇后。
  秦皇后今日一身明黄色宫装,衬得她越发大方端庄,然京仪却知道她的言笑晏晏之下是怎样的的一副蛇蝎心肠。她杀了自己的弟弟!
  秦皇后察觉到长公主的注视,凤眸对上她,只弯唇一笑,尽显长辈的关怀。
  寸长的指甲暗地里死命掐进手心,京仪默念,她已经捉住了钟粹宫宫人和景仁宫中一个小宫女往来的把柄,阿颜也藏好了有麝香残留的香料盒,她马上就会撕碎皇后的伪善面具!
  舞姬献完一支舞,五彩纱缎舞衣纷纷扬扬、宴席上的丝竹笙歌终归于平静,不少人已经微醺,但还不到醉酒的地步。她抬头看了一眼父皇,文熙帝自从董贵妃小产后,一直精神不佳,此刻也有些兴致缺缺。反倒是父皇身旁的皇后仿佛兴致不错,笑对众人。
  她收回目光,和不远处的刘信陵、阿颜对视一眼后,深呼吸数次,按下心口狂跳。
  就是现在!
  “父皇!”
  京仪微微起身,清脆地喊出这一句,在歌舞升平的大殿中分外清晰。她两眼盯着上首,丝毫没有注意身边的季明决脸色瞬间一黑。
  “京仪有何事?”文熙帝虽然兴致不佳,对着大女儿却还有万分耐心。
  她正打算离开席位,小臂上一凉,季明决竟把一壶酒都泼到了她身上来!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个小宫女,立马上来拉住替她擦拭。
  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些,咬咬牙把这碍事的小宫女推开,又要继续开口,却被身旁人抢白,“陛下,臣罪该万死,失手酒洒了长公主的衣裳,还请陛下责罚。”
  文熙帝见此,只当他们两个小孩心性又吵吵闹闹,大手一挥,“逢之赔罪,京仪下去换一身衣裳便是了。”
  京仪怎么可能让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流失!咬咬唇就要当众奔出席位,却被季明决一把拉住,身子一僵,竟是被他点了穴,无法动弹!
  季明决脸色沉沉,和一脸慌张之色赶上来的阿颜一道,将她扶了下去。
  一行人缓慢地踱步到偏殿,京仪才觉得自己的穴道被解开。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对着他拿来一件大红斗篷要替自己披上的动作,京仪恨得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次季明决没有躲,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她下了狠劲,莹白如玉的左脸颊登时就浮现起一个红肿的掌印。
  京仪为此事筹划了十几日,不会轻易放弃,打了一巴掌后就气冲冲地转身回去。手腕却再一次被人捉住,她被捏得生疼,又气又痛,终于哭喊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季明决一把将她往殿后扯去,直到两人隐身在黑暗之中,他才恶狠狠道:“你在干什么!你以为你很聪明吗!”
  她气得急速喘息,胸脯不断起伏,挣着一口气怒道:“我不管什么聪不聪明,我只要替我娘亲报仇,你不帮我就滚开,不要碍事!”
  季明决捏住她的下巴,拉近两人距离,他亦是两眼被气得亮晶晶道:“我不管你?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早就败在她手里了,你以为你斗得过她吗?”
  他手上持续用力,又道:“小宫女抓住了、香粉盒找到了是吧?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以为凭这些就能斗过她!”
  早该知道瞒不过季明决,此时自己的计划被他驳斥得一无是处,京仪更是气极,吼道:“自有旁人帮我!”
  “帮你?你是要你的宫女为你送命、刘信陵断了他的仕途、让你父皇在文武百官面前下不来台、在别国使团面前丢大齐的脸吗!”
  “你知不知道她就等着你在宴会上揭发她!只要你开口,她有一百种办法为自己开脱,而你只能无谓地牺牲旁人性命,拉别人下水,把自己搞得一败涂地!”季明决说到最后一句时,连嗓子都微微嘶哑了。他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怒极。他数日前就得到线人情报,再联系李京仪和刘信陵最近暗地里的动作,两人的意图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气的是刘信陵自诩保护京仪,却不知道劝她回头,反而被她撺掇着一头扎进死胡同。李京仪不知道皇后的道行有多高,他刘信陵在锦衣卫中呆了一年,还能不清楚吗!
  他刚才已经阻止了一次,李京仪要是个聪明人,就该及时止损,谁知她还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京仪看着他气得喘粗气,眼里积蓄的泪终于忍不住,纷纷跌落。气血上涌,呼吸急促,她不愿在这人面前哭出声,干脆死命咬住了手掌。
  季明决负手站在原地,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他只做自己认为利益最大化的事,这丫头片子总要出点血才知道疼。长公主前十四年真是被董贵妃保护得太好了,才会想出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破烂招数。
  但见她白嫩的手心真被咬出血了,他又不舍,只好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吃这套。”只有刘信陵这种蠢货,才会她掉两滴眼泪就为她送命都使得。
  小姑娘满腹心思都困在挫败感和无力感之中,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就是想保护娘亲嘛……我怎么能看着娘亲白白受害。我就算现在不行,以后我一定可以报仇……”
  季明决只能任由她眼泪鼻涕一股脑地糊在自己身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道:“好好好,殿下以后一定可以。”看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知道她以后会成为大齐名副其实的长公主,奉命监国执掌朝政,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沉的心机和无穷无尽的手段……
  他长叹一声,相比起前世长公主的杀伐果断,现在小公主虽然很蠢,但至少可爱一点。
  待她稍微平静些后,季明决执起一方手帕替她擦去挂在腮上的泪珠,微微皱眉道:“早跟你说过我来处理,你笨手笨脚的,能办好什么?”
  “可以打你一巴掌!”又被他奚落,小公主不忿地抢过手帕,自顾自擦眼泪。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季明决才注意到两人谈话的地方不算隐蔽,心中一惊,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一把将人按到怀中,至少遮住她的脸。
  “惊扰季大人了,还望季大人恕罪。”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响起,灯笼的黄光靠近一霎,又迅速移开,似乎只是无意路过之人。
  季明决将人抱在怀中,并未回身,只静静道:“退下吧。”
  那小太监逐渐走远了,京仪还趴在他怀中,还在咬着唇抽泣。他头痛不已,难道哭能解决问题吗?捏了捏她哭得通红的鼻尖道:“不许哭了。”
  “你上次不是让我继续哭吗?”她眼含泪光,眉头拧起,微微仰头问道。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换了个话题道:“行了,明天出宫陪你玩,别难过了。”
  京仪没有出宫玩的心思,别过头闷闷道:“我才不去。”他刚才这么骂她,她才不要给他面子。
  “你当她明日不会来找你麻烦吗?”季明决面无表情。
  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个“她”是谁。“我……我不能把母妃丢下!”小姑娘振振有词。
  “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们是死人吗?你别在一旁帮倒忙才是。”他继续毫不留情地指出。
  “你说话真讨厌。”长公主小嘴一瘪,眼看着又要哭了起来。
  季明决干脆转身就走,他脸上的手掌印还火辣辣地疼着呢,小丫头片子不领情就算了。
  “你干嘛走呀!”长公主拉住他的衣袖,“你都把我衣服弄湿了!”从小被所有郎君众星捧月的长公主,第一次被郎君这样对待,她不过拒绝了一次,他怎么能转身就走。
  季明决又一次领悟长公主的矫情,怕她真受凉了,认命长叹一声,解下自己的大氅裹在她身上,轻声道:“长公主殿下,臣送您回宫,好不好?”
  京仪故意把冰手伸到他颈窝里渥着,却见他薄唇微抿,下巴紧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只好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这人一点都不会开玩笑,明天和他出去玩肯定无趣极了。
  他站直,握住她的手,“走吧,殿下,再有什么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小宫女过来,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明明是本宫被……!”京仪支支吾吾,到底没有勇气说出“占便宜”三个字来,谁都像他一样浪荡吗!
  ……
  好不容易摆脱了群臣的刘信陵担忧地往殿外望去,正巧看见他们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他被灌得微微有些醉了,刚想张口叫住京仪,却又被一个醉醺醺的官员灌了一口酒。
  他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罢了,季明决是明事理的人,会保护好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男女主吵架,好带感哈哈哈

  ☆、第 23 章

  
  临近年节,衙门里的公务更加繁忙,季明决在兵部中忙到日落时分才得脱身。
  快到了他与长公主约定的时间,他匆匆回府,换上一身常服,正要出门时,门外却来了一脸难色的陈运,“郎君,表小姐病了,您要不过去看看?”陈运知道郎君今日与长公主有约,但表小姐那边病得严重,正巧夫人今日又进庙烧香不在府中,他只能找郎君。
  季明决的脚步微微一顿,淡淡道:“病了就去请大夫,我还会看病不成?”
  陈运察言观色,立马一拍自己脑袋,道:“是是是,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小厮匆匆跑了出去,季明决看一眼天色,心知李京仪不打扮一番是绝不会出门的,眼下还有些时间。略一踌躇,还是往着沈念念的院落而去。
  沈念念是沈夫人的侄女,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能投奔季家。季明决不敢肯定前世她是杀人凶手,但至少不是清白无辜,然而沈夫人疼惜她,她也算孝顺。那件事于他是毕生的谷底,他不愿再回想起。
  屋外淡淡飘着药味,季明决没有进入内室,只站在房廊下过问几句做做表面样子,省得晚间被母亲唠叨。
  小丫头正泪流满面地说她病情严重,他蹙眉,身后的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表哥!”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身雪白里衣的沈念念由小丫头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似乎的确病得严重,苍白的脸被冷风一激,染上些许病态的嫣红,只走了几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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