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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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
日光明媚,草木葳蕤,忙碌了一早上的兵部衙门终于稍稍安静下来,沉浸在暮春的静谧之中。
后院侍郎季明决的书房外,悄悄探出一个脑袋。长公主扒拉着木门,只露出半只眼睛打量着屋内的年轻郎君。
郎君一身修长官服,身子如修竹般挺拔,在兵部一众年迈官员中鹤立鸡群。此时他正低头处理公文,双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笔迹若飞。偶尔遇到些难办的问题,郎君眉间微蹙,闭目思考一霎便飞快批阅。
日光正好穿过窗扉照到他桌上,浮金粉尘在空气中悠悠游荡。郎君精致的眉骨仿佛也染了金光,美得展翅欲飞。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呀!”兵部左侍郎亲自来送一份公文,谁知在季侍郎门前看见止步不前的长公主,没多想便出声请安。
被抓包的长公主向左侍郎讪讪行礼,轻声道:“您快去忙吧!”别耽误她看季表哥。
然郎君已经听见屋外的动静,搁下笔起身,缓缓步出,接过左侍郎送来的公文,才拉着长公主进了书房。末了还不忘关上房门。
季明决心知那日长公主必定不快,而他没有追出去更是罪加一等。但他也不愿时时被冷淡对待,心想便让长公主冷静一段时间也好,谁知小丫头竟然亲自来衙门里寻他。
将人抱在腿上,他带点笑意轻声问道:“刚才看什么呢?”
京仪脸上微红,拿不准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偷看的事情,口是心非道:“书房好看!”
季明决只嗤笑一声,颠了颠怀里的小公主,笑道:“殿下怎么大驾光临?”
她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不计较他又像对待宠物一样逗弄她,只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木匣,递给他,期期艾艾道:“给你的!”
郎君如剑长眉微微挑起,似有不解。
“你过生辰都不告诉我,害得我在别人面前丢脸……”小公主微嗔。
“哥哥对不起,我要是知道那天是你的生辰,我肯定会好好陪你,不对你发脾气的。”小公主的声音越说越低,这是她第一次向平辈人认错,羞得手足无措。
季明决没料到骄傲如长公主,竟会主动来向他道歉,连日来的不悦一扫而空,捏着她的手笑道:“殿下忘了?臣永远不会对您生气。”
在他宽宏大量的对比下,京仪更深深体会到她的自私,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更加自私。小公主的脸红了又红,樱唇轻启数次,还是没能开口。
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季明决颇有耐心道:“殿下要说什么?”
“以后……可不可以只有我能叫你‘逢之哥哥’?”小公主扯着他的衣袖红着脸飞快道。她没有道理不让沈念念管他叫“表哥”,但是只有自己可以叫他逢之哥哥。
季明决为这突如其来的话一惊,随即明白话中的含义,眼底都染上些笑意,柔声道:“自然。”
“那臣该如何称呼殿下?”他捏住长公主耳边的一缕碎发,故意在她脸上搔着。
“你这个坏人!”京仪被锢在怀中躲闪不开,痒得直眨眼。
他颇有耐心,低头注视着她隐在发间的一点点耳垂,珠圆玉润的一小点,幼嫩细腻的绒毛柔柔覆在其上,美得惊心。季明决喉结往下滑动一分,低头含住,含含糊糊道:“唤殿下‘绵绵’可好?”
她全身欺霜赛雪玉色莹耀,胸前两团儿更是软得如棉花一般,不是“绵绵”这乳名衬托她,是她令这乳名活色生香。
小公主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季明决听出来了,她说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吮着她洁白如玉的脖颈,郎君眼神微微一暗。前世新婚不久,他从长公主乳母处听来这个乳名,床笫间动情时分,他念出长公主的乳名,却被长公主斥为“放肆”。
但如今不管长公主如何高贵,都只是个在他身下嘤嘤而泣的小姑娘。他不过动动手指,长公主已婉转吟哦。季明决分外享受能彻底掌控她的快感。
小公主香汗微微,红着眼问道:“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妹妹?”她大着胆子问出这一句,其他哥哥都可以有妹妹,但是唯独季明决,她一定要他只喜欢自己。如果是,他就有叫自己乳名的资格。
“绵绵知道的,哥哥只会喜欢你。”季明决低头含住她的唇,唇齿之间缠绵绽放。小姑娘这次分外听话乖巧,任由被他牵引着灵台沦陷。
察觉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季明决才将人放开。两人仍是额头相贴,小姑娘的领口微松,莹莹如玉的锁骨下,雪山微露。
衙门中不知何时会有人过来,这绝不是一个调情的好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替小殿下整理好衣领。
京仪学着他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茶冷静。季明决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绵绵不要喝冷茶。”
她反驳道:“为什么你能喝?”他思忖着公主听不懂那些下流之话,只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听话。”
小公主在他身旁坐下,手撑在桌上欣赏郎君工作时的严谨认真模样。他是大齐最年轻的探花郎,知识渊博,人又生得赏心悦目,怪不得父皇要把他指给自己做先生。
然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季明决再也无法安心工作,只得放下手中毛笔,无奈道:“臣陪殿下说话吧。”
京仪连连推辞,“正事要紧!”她在一旁欣赏郎君就好。
待季明决忙完后,他一边整理公文,一边随意问道:“贵妃娘娘近来如何?”
这话提醒了她,京仪眼里的光稍稍暗下去,她本不愿向旁人问起,但此时季明决无疑是她最信任的人,犹豫许久还是出口问道:“哥哥,父皇……是不是要选秀呀?”
他动作一顿,这话怎么会传到公主耳里?然他也瞒不住,只能承认道:“有传闻。”文熙帝膝下子嗣单薄,自从董贵妃小产后,朝中上书选秀之人便络绎不绝。而文熙帝也一反常态地同意选秀,前世并没有这一出,季明决观望着,隐隐有些想法。
然朝堂中的暗流涌动,在长公主处都只化作一个简单的念头——父皇不如从前那般爱她们了。
她前几日偶然得知这个消息,也不敢去问母妃,只能自己惴惴不安数日,谁知竟真是这样。
面上一凉,原已是香腮落雪。京仪身为长公主,找得出无数种理由来支持父皇选秀,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哭要难过。她胡乱地擦擦面上的泪水,低声道:“我……我知道了。”
季明决替她擦干眼泪,哄道:“马上就是殿下的及笄礼,殿下不必担忧这些,旁的事都交给我来处理。”
这话却勾得她哭得更大声,因不能过生辰,她从小就期待着及笄礼的到来,然前有母妃病重,后有父皇选秀的糟心事堵着,再美好的事也不免带点悲哀。
“我不想……我不想过及笄礼……”她心底还有隐隐的害怕,总觉得待她成人后,就会失去母妃的庇护了。
“殿下说什么胡话呢,您怎么能不过及笄礼。”季明决被她哭得心疼,吻去她眼角的泪,耐心安慰道:“殿下总要长大的,以后臣会永远陪着殿下。”
长公主身边最后只会有他一人,她慢慢总要领悟到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严重,接下来几天也许会暂停更新……
☆、第 30 章
红日缓缓从大殿后升起,在汉白玉地面上投出一片金光,时辰已到,礼官高唱“请公主进殿”。
京仪将右手轻轻搭在阿颜手上,由她扶着,迎着初升的日光,缓缓步入钟粹宫殿中。
身侧站满朝廷命妇与后宫妃嫔,京仪与平时最照顾她的姨母刘夫人眼神交汇,微微颔首。
她身着黑红五重华服,裙边织金,下绘日月山水纹,头上戴着的金冠缀满宝石,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细细的流苏隐在发丝中,行走间翩若惊鸿宛如游龙,步步生莲款款而来。
当年长公主一经出世,大喜过望的文熙帝便着人打造这幅金冠,如今十五年过去,帝国最受宠的公主终于迎来她的及笄礼。
董贵妃和皇后站在正殿之上,京仪不愿今日染上任何悲哀,一眼也不看盛装打扮的皇后,只注视着母妃温柔的双眼。
董贵妃今日精神极好,身着贵妃宫装,始终双眼含笑地看着她,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京仪。她全心全意呵护的女儿,在她臂弯中安睡,怀中撒娇的女儿,终于在今天长大成人,成为大齐最尊贵最美丽的长公主。
京仪走向正殿,在礼官的指导下,双膝叩拜在地,起身再叩拜,三叩拜。
行过叩拜礼,她起身,往母妃而去。终于在主位前站定,她轻声唤道:“娘亲!”声音里隐隐带了些颤抖。
董贵妃微笑上前扶住她,替她象征性地挽发,在发间插上珠钗,自此礼成。礼官在旁又次高唱:“礼成!皇上御旨,特封皇长女为明庭长公主!”
……
入夜,董贵妃将京仪牵引至钟粹宫正殿中,如同白日替她上妆一般,再亲自替她卸去满头珠翠钗环。按例,今夜公主当和生母一同入睡。
董贵妃操持一日,已是极为疲惫,但她此时仍精神奕奕。手中梳理着京仪的一头长发,她对着铜镜温柔笑道:“吾儿明庭,从今往后就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她已极快地改口。
京仪歪头,把脸贴在她的手背上,轻声道:“我只想永远留在母妃身边。”
董贵妃替她擦去脸上的脂粉,轻咳两声后才道:“明庭总要嫁出去的,怎么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呢。”
她还没有习惯自己的封号,张张口正要说话,却被抬水进来的小宫女打断,她只好由母妃扶着,一点点步入香汤中。
香汤温热,京仪置身其间,仿佛又回到母胎中般安心舒适。董贵妃始终含笑,如同对待新生儿一般温柔小心,然而她的面容在水汽缭绕中稍显不真切。京仪攀着木桶边沿,腾地站起来,小小地喊了一声:“娘亲!”
宫中的孩子,只有在五岁前才能称呼生母为“娘亲”,五岁之后统称为“母妃”或“母后”。她已经有许久未曾在母妃面前以“娘亲”相称,乍出口,眼睛却被热气熏得微微泛出湿意。
娘亲实在太过苍白纤细,她害怕自己一个错眼,娘亲就会在烟雾缭绕中彻底离去。
董贵妃快速转身,用一方半人长的棉布将她的身子裹住,带点笑意地微嗔道:“当心着凉,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京仪不顾手上还湿漉漉,伸手缠住母妃的脖子,把头埋在母妃脖颈间掩饰自己的眼泪,良久才闷闷道:“儿臣舍不得您。”
宫女们已经眼明手快地替长公主擦干身子,将她扶到床上。
宫女们悄悄退下,床帐后只有母女两人。京仪依偎在母妃怀中,耳边能听到母妃虽微弱但沉稳的心跳声,她稍稍定心。
董贵妃侧卧,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女儿柔顺的长发,心中无限感慨。当初那个皱巴巴的小女孩,现已长成明媚娇憨的少女,大齐最受宠爱最天真纯洁的长公主。
床帐落下,京仪安静地听着董贵妃絮絮叨叨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趣事糗事,回想起幼时的日子,明明好像一伸手就能捉住,却再也回不去了。
董贵妃讲到她八岁时跟着刘信陵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摔得膝盖出血,当时她吓得哇哇大哭,现在却连回忆都有些模糊了。
第一次进学回来,她就赌气不去了,被董贵妃呵斥一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