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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55章

小说: 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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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糕糕见娘亲竟然如此严肃,而眼底还含着些水光,她也害怕起来,乖巧点头,道:“知道了。
  ”
  长公主这才稍稍放心。她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胆敢觊觎她的儿子女儿。
  糕糕玩累了才回想起今天的危险,踩着水在娘亲怀里蹦来蹦去,道:“娘亲,哥哥呢?”
  她惦记着儿子的病情,此时正将小女娃从水中捞出来给她擦身子,闻言道:“哥哥生病了,糕糕乖乖的,娘亲去看了哥哥就回来陪你,好吗?”
  她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捏起小手,提起小脚,方便娘亲给她穿衣裳。
  京仪本想将糕糕就放在这间厢房内休息,但一想到那暗中蛰伏的人,浑身都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厌恶,便向着宫女道:“把摇篮取过来。”
  她必须时时刻刻看着糕糕和墨儿才放心。
  房内。
  糕糕盖着小辈子,躺在她的摇篮中。身旁娘亲正在给哥哥喂药,房内静谧安定,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睡着了。
  长公主把儿子哄睡着后,一转身才看见摇篮中的小女儿从小被子下蹬出一条腿来。怕她受凉,又动作轻轻地把那小脚塞回被中。
  待一切忙完,天边已微露熹光。
  云鸣从厢房内退出,绕过后院时,对着那一丛黑黝黝的竹林道:“施主若是无事,不如到贫僧厢房中喝喝茶?”
  季明决自问隐藏得滴水不漏,不料还是被这和尚一眼看破,他也不犹豫,从后现身,低沉着声音道:“叨扰大师了。”
  随云鸣在禅房中坐定,望着大师烛光下晕开的俊逸面孔,他却微微失神。京仪和云鸣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他本以为是祖制不可违,长公主为其夫婿的官职前途着想而不公之于众,但若孩子的父亲,是得道高僧呢?
  长公主再如何桀骜不驯,与得道高僧生下孩子,也是为世人所不容的。
  他目光波动,眼睫轻颤,难得如此情绪外露。而云鸣只当未曾发觉,行云流水地煎茶,末了亲手奉上一杯清茶,笑道:“献丑了,施主莫怪。”
  他正要开口,门外却一阵兵甲摩擦之声,接着厢房门板被叩响,一声音恭敬有礼道:“叨扰大师,臣奉命捉拿贼人,听说贼人向此处逃窜而来,不知大师可有受惊?”
  这声音正是刘信陵。
  房中寂静,迟迟没有动静。刘信陵心中生疑,终于推门而入,不想却与故人相遇。
  两人相对而望,他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那人,脸上逐渐浮现出古怪而勉强的笑意,真是不期而遇。
  房中寂静得连屋檐雨水滴落之声都清晰可闻。
  他终于开口道:“长公主遇险,臣奉命追查贼人,先行一步。”说罢,也不待回答,便转身离开。
  季明决亦出神地望着消失在拐角的一抹飞鱼服衣角,接过云鸣大师手中的青瓷茶杯,这才道:“多谢大师。”
  ……
  刘信陵大步踏入雨中,左手紧紧按在腰侧的绣春刀上,连刀鞘深入掌心都毫无知觉。昨夜的倾盆大雨此时已成牛毛细雨,悠悠绵绵地扑到他面上来。
  郎君的睫毛挂上几滴雨点,他在雨中茫然一霎,终于往厢房而去。
  落子无悔,他当年既瞒着京仪做下那事,就要做好此人有朝一日,终会回来的准备。
  但四年时间已过,他要知道京仪此时的意愿。
  长公主一夜未眠,只在厢房中守着两个孩子。直到墨儿身上的热度退下去,她才靠在床边闭眼小憩。
  此时天光放亮,她早已起身。见到刘信陵前来,她道:“那伙人,是肃家的死士吧。”
  没有人敢对长公主动手,除了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世家大族。
  大齐开国百年以来,权力逐渐被世家大族所把持垄断。世家通过联姻,势力盘根错节牢不可破,死死守着固有特权,扼住寒门上升之道。
  世家子弟依靠祖上荫护便可出仕为官,故多不学无术,只求醉生梦死。纯帝已是大齐第四代君主,门阀世家早成为大齐前进的拖累与包袱。
  长公主一掌权就提拔了寒门出身的方杜若,公开与世家大族叫板,辅佐少帝数年时间中更是广开科举,采纳人才,丈量全国土地,重整财政税收。世家既得利益被触动,虽表面臣服,私下里却是暗流涌动。
  前些日子她才拿了肃家开刀,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肃家一时反扑,本该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昨夜事发突然,她心系墨儿才疏忽了。
  刘信陵本准备了满腹的话,却不料她一开口就是谈正事,立马回神,道:“的确,是肃家从陇西老巢搬来的死士。”说到此处,他冷笑一下,又道:“蠢材,殿下现在有把陇西世家全部连根拔起的好理由了。”
  他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坐了数年,经历千锤百炼,已成利剑。他刚才已经查看过那山崖边的情形,知道昨夜是如何危急,此时说起罪魁祸首,自然毫不客气。
  长公主亦负手站在廊下,脸上不动声色。静默许久,知道他肯定已经见过那人,道:“不能让季明决靠近糕糕和墨儿。”
  猝然从她口中听到这蒙尘的姓名,刘信陵略感恍惚,但见她神情冷淡,他涌到嘴边的话都被咽下去。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京仪对季明决……许是没有感情了。
  京仪又道:“我现下不方便动身,你派人替我走一趟,带一封信给时瑜。”
  他上前接过,沉默一直维持到屋内传来一阵声音,侍奉的小宫女轻手轻脚地出来,见两人似在谈正事,犹豫着不敢上前。
  京仪知道是孩子醒了,脸上神情微微活泛,向刘信陵道:“许是墨儿醒了,他这两天都念着你呢,进去看看吧。”
  两人一同进屋,却见糕糕已经从摇篮里爬出来,右手举着汤匙,正想给墨儿喂药。
  刘信陵一见,立马两步上前接过那勺子,把她抱在怀中笑道:“乖女儿这是作甚,交给你阿颜姑姑去做便是。”
  而糕糕很不服气自己不能照顾哥哥,咿咿呀呀道:“干爹坏,我要给哥哥吃药!”
  京仪此时也上来,对两人的幼稚无奈笑笑,接过药碗和汤勺,送到已经坐起身的儿子嘴边,道:“墨儿头还痛吗?”
  墨儿为自己生病惹得娘亲来回奔波而分外愧疚,本还有些羡慕地看着干爹抱着妹妹,听到娘亲的话,立马摇摇头道:“我一点都不痛了。”声音却还有些沙哑。
  京仪心疼这孩子懂事,替他捻一颗蜜饯,轻声道:“墨儿怕不怕药苦?”
  他正摇摇头要说“不怕”,一旁刘信陵膝上的小丫头却伸出胖乎乎的手掌,娇声娇气道:“娘亲,想吃果果。”
  墨儿立马推辞道:“给妹妹吃吧,我不怕苦。”一双水光盈盈的眸子哀求地看着京仪。
  刘信陵被这小丫头惹得又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脑袋上的小揪揪,取笑道:“小赖皮,你哥哥喝药的蜜饯也要吃,你什么时候像哥哥一样喝药不怕苦了才能吃。”
  然糕糕却护住她今早精心编好的小丸子,叫到:“干爹和叔叔坏!不许摸揪揪!”
  刘信陵并未多想,只将她抱起举在空中,随意笑道:“哪个叔叔?”
  一旁长公主眼底的笑意却淡了些,对他狠狠瞪一眼,他这才自知失言。属下说小郡主是被一人抱着回寺庙的,除了季明决,还能有谁?
  墨儿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如刚才轻松,还以为是自己惹得娘亲和干爹不开心,连忙接过长公主手上的玉碗,将那一碗汤药喝得干干净净,连京仪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用帕子擦去他下巴处的一点药汁,京仪笑道:“急什么呢,娘亲喂你慢慢喝。”
  瞥见妹妹指着脸羞羞他,本来成熟稳重的墨儿却有些害羞,把脸埋进娘亲手心里不再看妹妹。
  

  ☆、第 62 章

  
  墨儿的病情还未完全好转,故长公主一行人在稼轩寺中多停留了数日。
  那日在马车中,肩膀被狠狠一撞,虽上了几天药,却还是隐隐作痛。这日京仪哄着孩子刚午睡起来,正由阿颜伺候着上药时,听到小宫女来报,道方大人求见。
  长公主被刺杀,小公子险些遇害,背后又是世家的势力,明面上推动这次改革的内阁次辅方杜若,自然要前来探望。
  朝堂上的事不容耽搁,且京仪也不愿让人多等,披上外衫便匆匆往前院而去。
  方杜若一身官服,恭恭敬敬地行礼后,便向她回报陇西肃家一事。其间态度恭谨,两人公事公办,极快就商议好对策。
  说完正事,方杜若犹豫一霎,还是出于礼节问道:“小公子可还安好?”
  说起孩子,长公主脸上不禁带笑,道:“多谢大人关怀,那日情况的确危急,不过现下已经好多了。”
  他点头,两人言尽于此。
  这幅场景落在一人眼中,却是长公主睡意阑珊,春衫轻薄,一双笑眼欲眠带醉,与旁人亲亲热热。
  ……
  京仪由阿颜扶着,穿行长廊,缓步回房,望着廊外日光灿烂,道:“今个儿日头不错,瞧瞧糕糕和墨儿醒了没,抱到芭蕉树下乘凉吧,整日闷在屋子里,怕是要憋坏了。”
  一步踏进房间,不见两个孩子,只听屏风后传来些咯咯的笑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墨儿正道:“叔叔,你可以打到最上面那颗樱桃吗?”
  糕糕也拍手道:“要果果!”
  她心中一紧,快步绕过屏风,果然见是一身长衫的季明决,他怀抱墨儿,糕糕坐在他身前的小几上,三人正一同望着窗外的樱桃树。
  那人手上正拿着一个弹弓,是墨儿最近喜爱的玩具。
  “墨儿,到娘亲这里来。”
  长公主略带凉意的声音响起,三人间的欢笑热闹戛然而止。墨儿回头,脸上还挂着笑意的红晕,却敏感地察觉到娘亲眉间微蹙,一幅不高兴的模样。
  他以为娘亲是不高兴自己从被窝中出来,还用弹弓打寺院的樱桃,有些手足无措地想从季明决怀中下来,冲着她小声道:“娘亲,我这就回去。”
  一旁的糕糕也被吓傻,捏着半块桂花糕的小胖手停在空中,一点一点地挪到那高大的人身后企图藏住自己的小身子,但又想到娘亲说过不能和这人在一起,一时左右为难。
  京仪冷着脸,向两个孩子张开双手,眼神始终不曾望向那人。
  哥哥妹妹相视一眼,双双红着眼圈扑到她怀中。糕糕挽着她的脖子,眼里含着泪水可怜兮兮道:“娘亲……”
  娘亲的脸色实在太过吓人,比她上次偷吃太多桂花糕结果拉肚子时候的样子还要可怕。
  墨儿也小声嗫嚅道:“娘亲不要怪妹妹,是我自己想玩。”
  然而长公主只对着阿颜道:“把他们带下去。”
  随着房门闭合,站在窗前的季明决才上前两步,沉声道:“京仪……”
  她微微一偏躲过那只伸过来的手,背后靠着那面素雅的墨竹屏风,道:“不许碰本宫的孩子,不要试图挑衅本宫。”
  “碰”这个字眼极大地激怒了季明决,他心底的邪火本就烧得他快要失控,此时更是火上浇油,只咬着牙道:“多年未见,殿下就给臣这句话?”
  长公主眼神淡漠得仿佛看不见他这个人,“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本宫只当你死了。”
  他一步步走近,高大身躯投下的一片阴影将娇小的长公主覆盖,他嘴角微抿,道:“孩子是方杜若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她只觉冷清得好笑,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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