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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娇惯-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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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契合她的尺寸,只刻上她的烙印……
  打造好了; 都没办法送给别人。
  这男人肯定会找最纯粹剔透的原钻,指不定还要咨询下精通这方面的傅女士,做成哪种款式更讨她喜欢。
  ……沈时洲甚至不能保证; 她未来不会恢复记忆; 怎么就这么贸然地想跟她共度一生了啊?
  太冲动了。
  盛明窈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地骂他:真是太冲动了。
  原本还想再拖延一下再坦白的。
  现在也不得不提前。
  她不想再一次浪费沈时洲的心血。
  也实在耽误不起。
  盛明窈穿起睡裙,离开浴室。
  她知道这几天月末; 沈时洲在公司很忙; 决定不耽误工作; 押到他忙完就坦白。
  这么想着; 手指已经先大脑一步; 打出了串文字:'你这几天不用来看我了哦; 我要在家悄悄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这不只是避免见面的托词。
  她的确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他。
  ——盛明窈陪沈时洲过了一个生日; 就是他的二十三岁。
  那时; 再过一周就是他回国向沈老爷子交差复命的日子。沈时洲也没把生日放在心上,过得十分简单仓促,只是两个人小聚了一下。
  她也心不在焉; 没有提前准备,就买了一个看得顺眼的小奶油蛋糕。
  生日那天接近尾声的时候,她才迟来地感觉到过意不去; 主动跟他拉勾:“我明年亲手做一个蛋糕送你。”
  黑暗里,只有蜡烛淡淡的光映在沈时洲的侧脸上。
  他扬起唇,浅笑的尾音散在昏昏夜色里:“好。”
  ……
  盛明窈跟沈时洲谈的这场恋爱,很没有仪式感。
  他从来没有跟她承诺过什么远大的事。
  她自然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所以……
  说得浪漫一点,那个过期很久的蛋糕,可以叫做她跟沈时洲之间唯一的约定。
  盛明窈已经失约过很多次了。
  她觉得,还是要尽可能弥补一次。
  尽可能用行动表露出自己的诚意。
  盛明窈的厨艺烂到家了,也从来没有烹饪过甜品。
  但烤一块蛋糕胚,在上面铺层奶油,应该是很好学的吧?
  思绪随意地飘着,手机上,跳出沈时洲的回复。
  '好。'
  她看了两秒,又想,其实沈时洲这几年也没有变很多了。
  这回复,跟当初都还是一样的。
  …
  君朝里。
  距离盛明窈那条“准备惊喜”的预告,已经过了一天。
  但沈时洲空闲时,仍然会不自觉地去看那条消息,视线落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特助在门外一板一眼地提醒着下午的行程安排,他才蓦然收回思绪。
  唇里吐出了声带着愉悦的低笑,一向冷硬的声嗓,都不自觉温和了些:“你去通知。”
  林彦应了一声,却没走开,隔了几分钟,有些为难地道:“秦书宜小姐,在前台……”
  秦书宜仗着自己是傅春景认过的干女儿,来来回回跑君朝,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以替傅女士带话、拿东西为理由。
  考虑到沈总对自己的母亲向来很敬重。
  每每遇见秦书宜来,林彦酌情考虑了下,都是要给她开绿灯的。
  当然,她能上这层楼,不代表就能见到沈时洲的面。事实上,沈时洲工作期间不喜欢有人打扰,的确不怎么见秦书宜。
  但,如今有盛明窈在,林彦就不敢擅自做主了。
  沈时洲脸上的笑意这才渐渐冷散,恢复淡漠:“打发了。”
  他为了履行跟老爷子的交易,时不时看见秦现那张脸,就已经足够生厌。对秦家人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更是降到了零点。
  林彦亲自去了一趟,回来后,手里多出来一叠牛皮纸袋,很薄,看上去没放什么东西。还有一个U盘。
  他放在办公桌上,“秦小姐说,她一定要亲手交给您……但因为见不到面,就拜托我要送到您手上。”
  打开后,袋子里装了两张照片,U盘是照片的电子原件,以及秦书宜跟另一个人的聊天记录节选备份。
  沈时洲的手指,在照片旁轻轻摩挲了下。
  拍下的是张白纸,上面都是字迹凌乱的手稿,不太好辨认。
  但是左上角,写了盛明窈的名字。
  日期是一周前。
  也就是……她昏迷住院的第二天,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
  他找傅春景要了秦书宜的号码。
  傅女士给了后,还不忘记警告他:“不要背着明窈做不该做的事啊,真有什么我不会帮你的。”
  沈时洲却没管她是不是误会了,拨通过去。
  “……时洲?”秦书宜轻轻喊了声,有些惊喜,却并不意外,“我这里有点吵,等一下,我找耳机……”
  他声线冷淡无温:“秦小姐,我只想听解释。”
  “我知道单是拿出那点东西来,最初会令人不明所以,还会被怀疑伪造,所以才来了一次,想当面跟你说,没想到你不愿意见我……”
  沈时洲:“所以?”
  完全不接她的话,也没有任何闲聊的打算。
  秦书宜掩饰住失望,这才解释。
  ——那是盛明窈心理医生的助手拍下来的照片,聊天记录也是跟那人的。
  将那人的姓名身份都说了一遍,秦书宜道:“电话号码在U盘里,时……沈总,你去查查就知道有没有这号眼线了。其实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挺好查的,不是吗?”
  只不过封河的私人会诊记录,不保存进医院的数据库里,才废了这么大番心思。
  “那上面记着,盛明窈亲口跟医生说,她恢复记忆了。”秦书宜知道封河的手稿不好辨认,便亲口抛下这枚重磅炸‘弹。
  四周肃静。
  沈时洲面无表情地听着,没说半个字。
  只是刚才还捏着钢笔的长指,用力得浮出了几根青筋。
  秦书宜:“算起来已经有快一周了,对吧,期间盛明窈是不是一直瞒着你?我隐隐约约,从傅姨那里听到了你要求婚的消息,同为女人,我不相信盛明窈察觉不到你想做什么。她又一次隐瞒你,不就是想装疯卖傻,拿到沈太太的位置吗……”
  “她这几天,甚至有偷偷见过秦现,我不确定我弟弟有没有赴约,但我确实看见过她的邀请……她可能还想玩脚踏两只船的把戏,我不想你跟阿现被挑拨离间。”
  向来都装出恬淡模样的秦书宜,在这般情急之下,都不自觉地说上了盛明窈的坏话。
  “侵犯他人隐私,可以走刑事诉讼。”
  沈时洲淡声的字眼里,压着浓烈阴鸷:“秦小姐,你该关注你的法院传单。”
  …
  盛明窈一上午,就做坏了六个蛋糕胚。
  差点把厨房给炸没了。
  她来回翻着手机里的“简易教程”,再次确定:博主也是这么做的啊,为什么成品能差这么远??
  按照这个进度,等买来的奶油都坏掉了,她也做不出半个蛋糕底。
  可是原计划是几天之后,就拿给沈时洲看的。
  至少要在他求婚前。
  望着那失败的成品,糊的糊,垮的垮,盛明窈很惆怅。
  ……烹饪怎么这么难哦。
  还好,磨到晚上九点多,在弄坏了一个烤箱之后,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像样的糕点坯。
  盛明窈:!
  她开心得忘记了戴隔温手套,伸手就想去拿瓷盘。
  结果,被未散的高温严严实实地烫了一下。
  指尖刺痛。即便及时地冲完了冷水,食指还是红肿了起来。
  换作平时,盛明窈早就撒手不干了。
  但她看着烤箱里的成品,想着,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成品,不拿来练一练怎么涂奶油,简直可惜了一整天的忙碌。
  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蛋糕胚端到了餐桌上。
  没来得及去拿奶油,就接到了电话:“我在门外。”
  不知道是因为晚上的夜色还是雾色,男人的声音被渗得有些凉。
  盛明窈转头看了眼瓷盘,思考着要不要收起来,但又嫌麻烦,干脆就任它放哪儿了。
  她解开围裙,在镜子前打了个转,确认裙摆上没有沾着污渍,又理了理额前碎发,将唇边没涂好的口红抹开,然后才跑去开门。
  说不惊讶是假的:“现在还不到十点,你怎么不在公司……月末不忙吗?”  
  沈时洲站在门口,双手插裤,定住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了进来。
  “忙。”他迟迟说,没其他解释。
  盛明窈没去看他,重新返回餐桌,将蛋糕盘遮在桌上其他餐具后面。
  转过身,发现沈时洲跟了过来,
  一看到这男人,原本已经快消肿的一小处烫伤,又因为心理作用,矫情地疼了起来。
  她伸出指尖,递到了沈时洲面前,抬起脸,睫毛眨啊眨,“我被烫到了,你给我吹吹。”
  沈时洲望着她,一动不动。
  盛明窈又眨了眨眼,补充道:“是因为你才伤到的——”
  “盛明窈,”他扯开唇角,露出低淡嘲弄的弧度,“骗了我,你会很有成就感吗?”
  手还在半空中。
  盛明窈回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神,懵了。
  半晌后,恍然,心头如坠谷底。
  她局促地将手缩到背后,紧紧捏着裙子,想干笑一声,嘴角却重得牵不起来,欲言又止几次后,只很小声地道:“……我真的烫到了。”
  真的,还挺疼的。
  但盛明窈也很清楚,沈时洲想从她这里知道的,不是这个……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深吸了口气,语序颠三倒四地解释:“我没有故意瞒你,只是,我,就是我还没有,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我——”
  “我也很想信你。”沈时洲低低嘲笑,嗓音嘶哑到近似难辨,每个字都是一点一点蹦出来的,好像再多说一个音节,那些埋藏经年的情绪就会倾泻而出,“但你怎么做到,每次都演得这么逼真?”
  盛明窈一滞,满腔想说的话像是个被扎破了的气球,全都散在空中。
  ……她没有演。
  亲他的时候,抱着他一句一句道歉的时候,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会求婚暗自雀跃的时候……每一刻,都是真的有在一点一点地喜欢他。
  但当初单方面分手是真的。
  现在装失忆瞒了他一周,也是真的。
  她是过错方,是前科犯,又屡教不改地重蹈覆辙,被误解是理所当然。
  习惯了一次又一次地被纵容,踏过他的底线。
  这次只不过是被以正常的方式对待了,就觉得委屈。
  盛明窈用力地咬着下唇。
  她觉得她又要不争气地掉眼泪了,又不愿意再对上这男人寒凉的神色,被他说成做戏,只想找个理由暂时躲开几分钟:“你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她唰的转过身,胡乱去拿放着已经笨拙雕好奶油花的瓷盘,想放进厨房,找个安静的空间,缓解心头愈来愈浓的窒息感。
  然而手一直在抖,根本拿不稳。
  瓷盘摔在地上,蛋糕跟瓷片飞溅。
  嘀嗒。
  ——手腕被划出道伤口,有细细的血迹落在裙摆上,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漫了出来。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盛明窈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突然袭来的痛意,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头,苍白又茫然地看着沈时洲。

  ☆、50

  京城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飘过鼻尖; 有种诡异的难闻。
  盛明窈将那只刚刚包扎好的手放在小桌上,垂着脑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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