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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种田]庶女医香-第55章

小说: [种田]庶女医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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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黛听她如是评价陆夫人与罗氏,不由一笑,却并没说什么。

    罗氏与她们母女非但没有利害冲突,更甚为看好她,冀望将来她或能照拂凌远萱一二。在这样的情况下,罗氏对她们,自是百般照顾。远黛对她,也是心存感激。

    “文屏……”她忽然开口道:“我记得我箱笼里头仿佛有根紫玉箫的!”

    文屏微怔,想了一想才答道:“是有那么根箫!不过因小姐从不吹箫,故而这趟出来,便也没有带在身边!”

    远黛轻轻“哦”了一声,便吩咐道:“杜若那里倒有一枝箫,明儿你见了她,便问她借来用用,只说是我借的!”她本也没指望文屏会带了那箫在身边,之所以问起,不过是存了万一之想。在她来说,带了那箫是最好不过,没带其实也无伤什么。

    文屏不无吃惊的看了远黛一眼,有些诧异于远黛竟会知道杜若那里有枝箫。

    远黛朝她摆一摆手,不再言语,只静静的躺下,阖上了双眸。

    次日,远黛才刚起身盥洗完毕,喝着温水的当儿,那边杜若已引了一名丫鬟进来,禀道:“小姐,这是彩霞妹妹,现如今六爷在身边伏侍的!”那丫鬟忙上前见了礼。凌远清不似

    远黛朝彩霞点一点头,搁下茶盅,问道:“六爷使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话儿要嘱咐我?”

    彩霞抿嘴一笑,道:“六爷请九小姐巳时初过去南头花园的亭子里说话!”

    远黛闻言,便点了点头,略略抬眸,给身畔的文屏使了个眼色。文屏会意,忙回身取出一只荷包赏了彩霞。彩霞稍稍推辞之后,收了荷包,谢过远黛后方辞了出去。

    这会儿外头也有人送了早点来,远黛用过早点,再看看天色,虽则还早,但若自己缓缓过去,怕也差不多少。她这么一想,便起了身,唤了文屏随行,又吩咐杜若过去萧呈娴那里说明自己的去向,以免萧呈娴过来寻自己不到,平添许多枝节。

    沿着别院丫鬟所指的一条长廊,远黛一路缓缓而行。长廊侧边,遍植常绿灌木,大雪之后,青翠的枝叶之上便覆了一层冰雪,看着更觉分外精神。微凉的寒风吹在脸上,让远黛略觉不适的蹙了下眉。文屏适时的上前一步,站在风头上,稍稍为她挡一挡风。

    远黛默默看她一眼,却并未言语。拐了两个转角后,前方终于看见了别院的南花园。这南头的花园显然并不宜于冬日过来赏玩,里头虽也植了不少常绿灌木与松柏之类,但却并无梅花等冬日应景之花,故而此刻看来颇有些萧条之感。

    远黛携了文屏下了长廊,才刚在一条白石小道上走了十数步,斜刺里忽然插出一人来。那人来的似颇匆忙,竟也没注意对面正有人过来,便自一头撞了过来。亏得远黛甚为灵活,见他骤然过来,百忙里略一偏身,险险闪了过去,不曾被他碰着。

    那人似也惊了一下,也不及抬头,便忙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说话间,却已抬起头来,瞧见远黛后,俊脸之上顿时浮起一丝惊喜之色:“原来是九妹妹!愚兄有礼!”

    远黛定睛细看那人,不觉也是一怔。那人金冠束发、轻裘缓带,虽则天寒地冻天气,却仍折扇轻摇,面白发靛,唇红齿白,当真好一个俊秀人物,可不正是陆维英。

    眸光微沉,唇角却自微微一勾,远黛淡淡还礼,似笑非笑道:“原来是陆家表哥!倒巧!”

    陆维英便笑道:“可不正是巧呢!我正要过去寻萧兄,问了屋里伺候之人,都说自这花园穿了过去,到他院子是最近的,却不料竟这么巧,九妹妹也从这里经过!”

    远黛嫣然笑道:“原来如此!我来这里,却是与六哥约了在前头亭子内说话!陆家表哥既是去寻萧大哥,那便快些去吧,可莫要让萧大哥等得久了!”

    陆维英闻声,忙笑道:“这却不怕!我去寻萧兄,原也是一时兴起,其实却并非与他有约!如今既遇上了九妹妹,自该先护送九妹妹过去前面!等表哥来了我再去寻萧兄不迟!”

正文 第三章 该祝福

    远黛听得淡淡一笑:“如此却是有劳陆表哥了!”说话之间,她的手上却是微微用力,掐了身侧正扶着她的文屏一把。文屏被这一掐,只得将就要出口的劝阻之辞生生咽了回去。

    远黛这一动作幅度甚小,陆维英也未觉出什么,只笑道:“妹妹客气!如此原是应该,哪里便能说得上有劳二字!”他口中说着,却自眸光转动的左右看了一回,而后叹息道:“听说妹妹极爱梅花,可惜这处园子里竟没有梅花!实是有些煞风景!”

    远黛一面徐徐而行,一面平静应道:“陆家表哥也爱梅花吗?”

    陆维英忙道:“梅与松竹并称岁寒三友,其质玉洁冰清、其性傲雪凌霜、其香亦清幽高雅,如此妙物,怎由得人不爱!”说到得意处,他竟“唰”的一声抖开手中折扇,悠然轻扇了数下!

    远黛倒不料这大冷天气,他会有此举动,蛾眉不觉为之微微一蹙。一边的文屏更是既好气又好笑,毕竟轻咳一声,在旁提醒道:“表少爷,我家小姐身子素弱,一贯最是怕冷的!”

    饶是陆维英面皮甚厚,被文屏这一说,却也不免有些尴尬,忙收了折扇,随手插在腰间,又笑着朝远黛一拱手,道:“愚兄一时忘情,失礼之处,还望表妹见谅!”

    远黛一笑,却回头朝文屏嗔道:“偏你这丫头多嘴!”而后才向陆维英道:“陆表哥言重了!想那文人之风,才子之气,讲求的原就是一个得意忘形。若一味求礼,却未免失了气度!”

    陆维英听了这话,心中不觉大喜,连道:“表妹说的极是!”毕竟忍不住又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折扇。将合拢的折扇在掌中轻敲数下后。他长声吟道:“‘照影寒溪水,溪中水也香。佳人临宝鉴,自作寿阳妆。’昨夜我等几人自疏影山庄回来。经那照水林时,萧兄一时感喟,便吟了此诗来,愚兄一时得闻,方知妹妹原来才学如此,前次观音山,却是失礼了!”

    远黛一笑。道:“陆表哥谬赞了!”面上虽自言笑晏晏,心中却已有了几分索然之意。

    非止是她,便是文屏在旁听着那陆维英文绉绉的言辞也已颇觉不耐,当下抬眼往前看去,已不由惊喜叫道:“小姐。你看!六爷约的,可是那座亭子吗?”

    远黛闻声,忙顺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前方约莫二十步远处,正有一座朱色小亭婷婷然的立在一处高台之上。亭侧,是丛丛翠竹,虽在严冬天气,却仍显青翠悦目,也将这座小亭衬得愈发风姿绰约。与周围之景既浑成一体,又自有画龙点睛之趣。

    四下扫了一眼,却未见到有其他亭子,远黛笑道:“该是这里无疑了!”

    那亭所在的高台之下,却是一级级的白石台阶,三人拾阶而上。行至亭前,远黛抬头看时,却见那亭上正有一块牌匾,匾上却是三个形制古拙的大字:风竹亭。

    远黛在亭外立住脚步,举目一扫,倒也不由暗暗赞了一声。由此处居高往下眺望,这座花园一时尽在眼中。而这处高高在上的亭子,无疑正是一个夏日纳凉的好去处。

    她这里正自想着,那边陆维英已笑道:“这处其实却是个好去处,只可惜如今乃是冬日!”

    远黛听得微微一笑,知他虽有卖弄风度、学识之嫌,但毕竟出身世家,其眼界、学养,倒也不是一般浅薄之辈所能比拟。“多谢表哥送我来此!”她含笑的朝陆维英浅浅一礼。

    陆维英忙还礼笑道:“表妹又客气了不是!你我乃是亲戚,这些事儿原是我该做的!”他说着,不免移目四顾,微诧道:“六表兄怎么还未到?”

    远黛抬眼看一看天,平静道:“我与六哥约了巳时初,眼下时已将近,想来他也快到了!”

    二人正说着,那边文屏眼尖,却已叫道:“小姐你看,六爷可不是来了!”

    远黛应声看去,却见凌远清正自横穿花园大步而来,似是听到了文屏的叫声,他便仰了头,朝上头看来,一眼瞧见远黛身畔立着的陆维英,面上却是不期然的泛起一丝讶色。

    陆维英已笑吟吟的朝他一揖:“六表兄来的可慢,若非此地无酒,必要罚你先饮三杯!”

    凌远清听得哈哈一笑,扬声道:“你若说别的,倒也还罢了!说到饮酒,我还真不怕你,且等我与九妹妹说上几句话后,便与你好好喝上一回。不过三杯却是太少太少!”

    说话的当儿,他却已快步的上了石阶,不过片刻,便已进了亭子。三人重又见礼后,凌远清才微讶的问道:“九妹妹怎会与维英一同来此的?”

    远黛一笑,还未言语,那边陆维英已笑道:“我这可不是早起无事,便想着要过去萧兄那里略坐一坐,因一时犯懒,便抄了近路,却不料在路上恰恰遇上九妹妹!”

    凌远清原也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疑他之意,闻言便一笑,道:“原来如此!”说过这话后,他却不免蹙了眉看看远黛又看看陆维英,神色之间颇有犹疑之意。

    陆维英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当下笑道:“我与九妹妹原是路途巧遇,便送了她过来,如今六表兄既已来了,我便先行告辞,在萧兄那里等六表兄过去一道饮酒赏梅吧!”

    言毕一揖,便自去了。凌远清见此,反觉有些歉然,但毕竟还是没有开口留他。

    及至陆维英去了,凌远清才转眼看向远黛,神色间颇有些异样。

    远黛也不在意,便自一扬眉,问道:“六哥今儿约了我来,可是要问我临昌公主一事?”

    凌远清正想着该如何委婉问起昨日之事,却不料远黛不待他问便自先说了,心下倒也松了口气,忙道:“正是如此!”面上神色一时颇见凝重。

    远黛淡漠道:“昨儿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临昌公主口出恶言在先,萧姐姐看不过,便与她争辩了几句。随后便拉我回了别院!”

    凌远清听得心下微惊,远黛这话里的意思,分明便已表明此事源头是在她身上。剑眉不自觉的便拧的紧了,凌远清苦笑道:“我素知妹妹性子恬淡,该不会与那公主起争执才对?”

    他虽言下多有忧虑之情,但显然并不以为此事错在远黛。

    深深看了凌远清一眼,远黛坦然道:“二哥或者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意将我指给睿亲王!”

    这话一出,当真如惊雷霹雳,险些没将凌远清震得跌倒在地:“皇……皇后娘娘……”

    远黛无意说明自己其实早已猜知此事,只平静道:“这是昨儿公主亲口对我所说!公主既知这门亲事,又见我平凡无奇,觉我万万配不上睿亲王,故此多方留难,才致起了争执!”

    凌远清怔愣半晌,方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一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显见得是方寸已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远黛偏首看他,忽然问道:“我倒忘了问六哥,不知昨儿你们是何时才知我们离开之事?”

    凌远清勉强收摄心情:“昨儿岳将军带我们过去睿亲王处,睿亲王正在后院赏梅饮酒,见我们来,便呼我们同坐饮酒直到天黑。却是到了晚饭后,才知你们起了争执!”说到这里,凌远清不免深深看了远黛一眼,又道:“睿亲王便忙使人过来致歉,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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