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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种田]庶女医香-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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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吹箫引龙(一)

    内院,西厢,萧呈娴也正拿着一种极为异样的眼神看着远黛。

    远黛本自正歪在炕上看书,却终于受不得萧呈娴这目光,叹了口气,她搁下手中书卷,道:“时候不早了,姐姐也该回屋歇着去了!”

    萧呈娴叹了口气,却是忽然问道:“妹妹将那药给我时,是不是便已想到了今儿这事?”

    坦然的看着萧呈烨,远黛道:“我若说没有,姐姐可会信我?”

    萧呈娴低头思忖半日,最终却还是摇头道:“当然不信!”

    远黛便“嗤”的一笑,随手卷起手中那书,在萧呈娴肩上轻拍一下:“那你还问!”

    萧呈娴想想,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过之后,毕竟感慨道:“打从今儿起,别人如何,我是不知的,我可是万万不敢再得罪妹妹了!妹妹这一石二鸟之计,实在让我佩服之至!”

    远黛笑笑,便抬眼看了看炕边的雕花窗棂:“碍眼的人如今是碍不着什么了,我们也得算着时间,该下山便早些下山才是!还有,这天花之事,万不可传到平京府里。空担了心这且不说,我只怕伯母知道了,放心不下你们兄妹,急急赶来,那可就糟了!”

    萧家嫡支只得萧呈烨与萧呈娴兄妹二人,若这天花之事当真传回萧府,只怕萧家立时便要大乱。了然的点头,萧呈娴笑道:“这个我自省得!”

    送走萧呈烨,那边文屏也已回来。远黛睡眠本不甚好,再闹了这么一遭。更是全无了一丝睡意。斜斜的歪靠在炕上,只是懒待动弹,原本手中的书,也早丢到一边去了。

    文屏见她如此。不免上前低声问道:“小姐可要用些什么吗?”

    恹恹的抬一下眼皮,远黛轻轻摇头,表示不用。

    沉默了一阵。文屏终忍不住道:“小姐这是何苦来哉!”言下竟隐隐有些埋怨之意。

    不曾想她会冒出这么一句来,远黛诧然抬头看向文屏:“何苦来哉?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文屏抿唇道:“适才我奉小姐之命陪金环过去回话……”因将萧呈烨的反应一一说了,而后却又道:“我只是觉得,那榜下选婿之事如今已与小姐无关,且睿亲王亦非善与之辈,值此时候,小姐其实该安心待嫁。以期不出差错,又何必非要惹事上身!”

    远黛默默听着,半日才微微一叹,抬眸看向文屏:“你说这话,都是为我好。这个我明白!”说到这里。她却又忽而扬眉一笑:“可是文屏,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觉自己憋得慌!”

    文屏听得好一阵愕然:“憋得慌?”她疑惑的重复着。

    没有回答,沉吟片刻后,远黛却忽而起身吩咐道:“今夜左右是睡不着了,文屏,带上那枝箫,穿厚实些,与我同去照水林走走!”

    文屏料不到远黛这深更半夜竟会想出门走走。一怔之后,毕竟道:“外头很冷的……”

    稍稍舒展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远黛淡淡道:“放心,冻不死我的!”

    文屏也知远黛决定的事儿,是万难改变,只得苦笑一下。不再多言,而是掉头回身,取了几件厚实衣服伏侍远黛换上。远黛倒也并不反对,便换了衣裳,又带了紫貂卧兔儿。

    穿戴妥当后,文屏却还不放心,毕竟又将远黛惯用的镂空喜鹊绕梅紫铜怀炉换了新碳,这才搀了远黛出门。折腾了这么会子,却已将近三更天了,二人一路悄然出了内院,却见外院的灯光却还亮着,显然萧呈烨等人也都还不曾睡。

    二人无声无息的一路出去,自角门出了别院,不多一会子便到了照水林。

    月色清凉如水,静谧的洒落在林中。离着下雪那日,其实已有数日,但梅上雪仍未化,虽已自初落时絮状转成了冰晶状,然月色下看来,却更有一种剔透的晶莹之美。

    微微一笑,远黛忽而道:“文屏,待到春日将尽之时,你务必记得提醒我!”

    文屏应了一声,等了一刻,见远黛竟无下文,不免问道:“不知小姐要我提醒你什么?”

    扬一扬眉,远黛道:“当然是提醒我这里有一片照水梅的事儿!”

    文屏听得愈发不解,不免问道:“春日将尽时候,这梅花也该都谢了,却还提醒小姐作甚?”

    失笑回头,白了文屏一眼,远黛道:“花落了,怎能无果!自然是提醒我记得来采梅子!”

    文屏这才恍然,当下笑道:“小姐原来是想要腌制酸梅呀!”

    远黛点头一笑,却没再言语。举步走到照水湖畔,她闲闲的在湖边那块大石上坐下。照水湖毕竟是由一眼温泉所蓄,泉水虽不甚热,却比之一般湖水温度却仍要高出不少。寒冷的冬夜,坐在湖边,远黛居然觉出了一丝丝的暖意。

    文屏过来,觉出那丝丝暖意,也不免笑道:“原来坐在这湖边倒比别处还更暖和些!”

    远黛没有接话,却伸出双手,细细的揉搓活动了一番,直到觉得双手已恢复了往日的柔韧,这才朝文屏一伸手:“那箫呢?拿来给我!”

    文屏一怔,忍不住皱眉道:“小姐,这个时候吹箫,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

    天时寒冷,又是在山中屋外,人便免不了有些缩手缩脚兼手足僵硬冰冷,实在不宜吹箫弄笛,文屏实在有些奇怪自己这位小姐今儿为何竟会发此雅兴。

    真心点头,远黛认真道:“我才刚听说有人要月夜梅林湖畔吹箫时,也正与你有同感!”她说着,终不免叹了口气道:“只是没想到,到临了,来此吹箫的那个不合时宜之人竟会是我!”

    这一番话直将文屏说的云里雾里,苦笑摇头,文屏也懒待再说,终是将那箫递了过去。

    抬手接过那箫,远黛倒没立时便吹,而是细细摩挲了一回那箫。月色散漫的洒下,柔柔的将远黛包裹其中,这一刻,她的神色安宁而沉静,朦胧的月色,使她那原本显得蜡黄的面色色泽柔和了许多,而她侧脸的轮廓在月色的掩映下,更柔美清丽得令人几乎转不开眼去。

    文屏怔怔凝视着远黛,一时竟自痴了。

    一缕箫音也在此时悠悠响起,仿佛来自天边,而从不属于这个尘世。

正文 第十四章 吹箫引龙(二)

    静静立在远黛身边,这一刻,文屏心中一片安宁,没有天、没有地、没有这一片梅林、月色、白雪,耳中、心中仅剩的只有这一缕箫音,这一缕清幽却又仿佛通彻天地的箫音。

    她并不知道这箫响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然而箫声终于停了,而且停的很突兀。箫音乍停的那一刻,文屏有那么一瞬甚至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她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平静而清冷的声音:“好一曲《梅花三弄》!小姐此曲,当真可算得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了!”

    随着这个声音而来的,还有几下不轻不重的击掌之声。

    直到听到这个声音,文屏才猛然意识到远黛今晚来此的目的。不无震惊的看向远黛,然而她看到的却只有远黛那略带遗憾的面色。叹息的将手中湘妃竹箫递给文屏,远黛蹙眉轻轻活动一下已有些僵硬的双手:“冬夜吹箫,果真不合时宜!”她喃喃道,面上略带索然之色。

    照水林的另一头,正有二人缓缓而来,一个端然坐在轮椅之上,另一个则慢慢推着轮椅。文屏甚至不用怎么细看,便知道那两人是谁——百里肇、岳尧。

    冬日的山林一片静寂,远黛的声音虽不大,却也足以让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中稍稍静寂了片刻,旋即响起的便是百里肇的轻笑声:“既知不合时宜,为何还要做?”他的语调声音平淡的,却听不出里头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很是自然的对着自己的双手轻轻呵了口气,试图让它更快的暖和起来。远黛全不以为意的淡淡应道:“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心血来潮?好一个心血来潮!”百里肇轻笑,眸中却全无笑意:“听说萧家别院正闹天花,小姐这心血可来潮的正是时候!”

    远黛却没答他的话,只偏头朝身侧的文屏使了个眼色。文屏看的一怔。有心想开口,却为远黛眸中的冷色所摄,不得不垂头默默退了开去。见她如此。百里肇便也朝岳尧摆了摆手。

    林中寂静如故,却是过了好一会子,百里肇才徐徐道:“小姐可知,今儿我本是不会来的!”

    远黛出来至今已有好一阵子了,揣在怀中的怀炉温度也渐渐不似先前那般暖和,轻轻嘘了口气,远黛索性蜷起双腿。抱膝而坐,又将身上所穿银狐斗篷的两侧拉了过来,将自己整个人尽数包在其中。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才略一仰头答道:“王爷若是想走,只管请便就是!”

    眸光微微一凝。百里肇淡淡道:“我若走了,小姐的算计岂非都落了空了!”

    忽然听了这话,倒让远黛有一瞬间的失神,恍惚了一刻后,她轻轻摇头道:“王爷错了!”

    一双墨眉为之一挑,百里肇反问道:“我错了吗?”目光落在远黛身上,这一刻,他竟无由的有些想笑。也便更有些想不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自幼便在平京长大的他,虽说早已习惯了平京的干冷天气。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在冬日的寒夜中,离开生着火炉的温暖屋子,到外头来感受冰天雪地的寒冷。更不说他此时面对的这个女子那毫无仪态的举动。

    然而他还是来了,并且至今仍无离开的打算。

    叹了口气,远黛徐徐道:“王爷确是错了!因为我此来,其实并无任何算计之心!”

    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百里肇没有言语,但他的脸上却明白的写着“不信”二字。

    月色朦胧如水,天地万物仿佛都因此而笼上了一层轻纱。注视着月色下平添几分清丽之色的远黛,百里肇忽而竟觉心中一片平和,而这片平和之感,他已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他问着,因着心态的改变,他的口气便也随之温和了许多。

    “为了什么?”惘然重复了一遍后,远黛仔细想了想,这才坦然道:“自然是为你!”

    她的坦率让百里肇险些便要栽下轮椅,苦笑一刻之后,他道:“你可知道,我已很久没有过这种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感觉了!”没什么理由的,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偏首看向百里肇,远黛的眸光清凌凌的,干净而纯粹:“我来,是因为你,但却是为了我自己!”她说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面上神色却是惘然的。

    饶是百里肇素来自负聪明绝顶,这会儿也觉云山雾罩,全不知其所以。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远黛轻笑,却忽然问道:“在王爷看来,其实娶谁都是一样。是吗?”

    神色微动的看她一眼,百里肇收摄心神,淡淡答道:“对别人是!对小姐不是!”

    这话若听在别的女子耳中,怕立时便要嫣红了双颊,羞怯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然听在远黛耳中,却只让她眉睫为之稍稍一动:“可是因为我或许能治好王爷双腿的缘故?”

    先前之所以会说出那句话来,百里肇心中其实也未尝便没有促狭之意,只是他却不曾料到远黛竟会如此敏锐、务实,凝视远黛一眼,百里肇道:“我不知从前有没有人曾对小姐说过,你实在聪明太过!”这话其实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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