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宠妃-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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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不起。”方静书就愧疚地道。
他下意识地接过了成国公夫人手中的茶杯,放在手中默默地转着。
“喝口茶静静气儿。”成国公夫人就急忙道。
“好。”方静书应了,低头喝了一口,算是给母亲一点面。
“再喝点儿。”
“儿不大口渴。”方静书急忙道。
见到成国公夫人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喝水,这一番慈母的心情还是叫他感到十分惭愧。
想到这些日和母亲的种种冲突,他抿了抿嘴角,便低声道,“母亲,日后咱们好好儿过日。儿再也不敢忤逆母亲。”见成国公夫人一愣,他就努力地笑了笑。
“等老太太病好了,咱们就回家去,儿再也不见三表妹。”
“真的?!”这真是意外之喜啊,成国公夫人顿时就惊喜了。
“嗯。”方静书俊秀的脸上就露出浅浅的笑意。
何必再见?
她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他再和她相见,不过是叫她心中为自己感到为难。
晋王知道他爱慕她,日后心里也不会舒坦,只怕对宋明岚也不好,会猜忌她。
相见不如不见,这份感情他埋在心底就好了,只叫他默默地爱着她就是。
喜欢她的心情,又何必一定要叫她知道,多生烦恼?
“儿发誓,只要母亲好好儿过日,儿再也不见三表妹。”
只是这一句话出来,心里很疼啊。
方静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鲜血淋漓,令他疼得无法再多些什么。
仿佛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剐他的心。
眼角酸涩了起来,这青年急忙垂头掩住了眼里明亮的泪光,他为了不叫成国公夫人看见,急忙侧头借着喝茶的动作,拿袖将眼角的眼泪都擦拭在精致的绣着云纹的衣袖上,将那茶一饮而尽,这才将茶杯放在桌上。
成国公夫人看着这空了的茶杯,就紧张地握紧了手。
“既然你这么,那咱们自然是要好好儿过日的。”
“我答应母亲日后不再见三表妹,那么母亲,日后你也不要再见四表妹。”
“为什么?!”
“这丫头心术不正,心怀狠毒,不是一个好女。”方静书温热的茶落入口中,就觉得身体都温暖了几分,就在成国公夫人那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沉稳地道,“三表妹和她之间并不是生死仇怨,可是她却用那等卑劣的手段想要毁了一个女最重要的清白。”
“这都是道听途。”
“她自己认了的事,怎么又成了道听途?李家那被晋王带回王府关着,且莫非舅舅是个愚蠢的人,会叫人糊弄几句就将人定罪?”
方静书厌恶透了宋明月,只觉得这女孩是自己生平仅见的狠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这是个祸家的女,若母亲还要将她带在身边,只怕日后被谋害的,就是母亲你了。”
“你这的是什么话!”
“这是我和父亲共同的意思。忠靖候府之事,我们不参合。只是这等卑劣的女,儿也敬谢不敏。”
方静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烛光跃动,竟叫自己的身上有些发热,头还有些发晕,他只恐自己是病了,就拿手覆盖在额头上。
“你怎么了?”成国公夫人心里一喜,急忙探身去问儿。
“夜风寒凉,儿出来的时候穿得少了,仿佛吹着了。”
方静书只觉得母亲的声音是从天边儿而来,晃了晃头,就低声道,“母亲不要担心。”
他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安慰自己,成国公夫人就忍不住露出几分紧张。
若不是,若不是宋明岚逼着她,她何至于此?
见面前的青年面色通红,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不过片刻就目光迷离恍惚了起来,可是他却在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身体不要在自己面前失礼,成国公夫人急忙命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去扶住了儿,却见儿颤巍巍地要推开那两个丫鬟。
只是他不过挣扎了一瞬,就呼吸急促,下意识地靠在了那两个丫鬟的身上。
成国公夫人急忙叫两个丫鬟将儿送到了后头的榻上去。
火热的感觉,烧得方静书眼前人影都模糊不清,他不知怎么,心里又生出一种无法排解的焦躁的渴望令他辗转反侧。
当柔软的娇躯滑落在他的怀里的时候,方静书下意识地抱住了这微凉柔软的身体。
他感到身上变得更加灼热,只有抱紧了怀里的人,才会叫他感觉到好过一些。
柔柔的属于少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传来。
“表哥。”她柔媚地唤了他一声。
方静书下意识地将她抱紧,他的目光模糊,恍恍惚惚看见了的,是他心爱的女。
“表妹。”
正文 第223章离心
宋明岚今晚将自己的行装收拾了一遍。
惠心在一旁陪着她收拾,见她将一些简单朴素的衣裳都整理好,又带了许多并不显眼的银票,还有一匣银,见宋明岚的声色不同以往,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担心,上前将宋明岚两把防身的匕首收好,低声问道,“姐,你要做什么?”
打从宋明岚和晋王在一起之后,就很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候了。
宋明岚的样,仿佛是紧绷到了极点。
“我要出一趟远门。”宋明岚不欲叫惠心为自己担心,低声道。
只是她如今才发现,或许自己也亲自前往玉宁国,对于晋王来纯属是添乱。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既没有武功,有没有能防身的手段,若当真去了玉宁国,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可是对于担心自己的晋王来,却是给他找麻烦。
她必定不可能一个人前去,晋王会为她安排护身的侍卫。
可是她也大概是拖了那些侍卫的后腿。
一想到这里,宋明岚的目光就怔忡起来,连手下的包裹都变得沉重。
她闷闷地坐在一旁,烛光之下,看着那个包裹,许久叹了一口气。
“你先收拾好,我再想想。”她被大哥身陷囹圄之事给冲昏了头脑,却忘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力量去救宋明河。
千里迢迢她并不在意,她若是因她而坏了晋王救助宋明河的事,那她就是死了也不能闭眼。
她一个弱女,又能做什么?
“姐,到底怎么了?”
惠心是第一次见到宋明岚这样纠结,难以决断的事儿。
“没什么。”见惠心犹豫地看着自己,宋明岚就勉强笑问道,“你有话要和我?”她脸上的笑叫惠心知道,此刻宋明岚并不想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就转移话题笑问道,“支支吾吾的,莫非是……”
“姐,是珍珠的事儿。”
“珍珠?”惠心和珍珠是当年和宋明岚一块儿住在寺中服侍她的大丫鬟,这些年来哪怕是寂寞凄冷,也依旧忠心耿耿。
宋明岚一向是个冷情的人,却唯独对惠心和珍珠另眼相看,想了想就轻声道,“她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
到这里,她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失落。
珍珠也要离开她了。
“姐您知道?”
“这些时候她常常不见踪影,就算是在我的面前服侍,却总是一副恍惚的样,我就猜出来了几分。”宋明岚沉默了片刻,见惠心一下就跪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笑着伸手将她扶起来,温声道,“你曾经对我过,她有了心上人,其实这样也好。”
“在山里的时候,我常常夜不能寐,不是哀叹自己的遭遇,而是担心你们。”
惠心眼里,一滴眼泪落在宋明岚的手上。
“我觉得对不住你和珍珠。你们本十分无辜,却因为我的连累,从此就也被放逐在山里,日后会误了你们的花期。”
宋明岚不怕自己被李氏如何伤害,可是看着正是妙龄的两个丫鬟,却觉得很抱歉。
她们又有什么错呢?
不过是服侍错了主,因此……不得不令自己的一生都和宋明岚捆在一起。
不然她们也可以嫁给很好的男人,然后儿女绕膝,幸福平淡地过一辈。
“如今,很好了。”
“姐对我们一直很好,哪怕是一辈不嫁人,我也是乐意的。”
“那可不行。”宋明岚就摇头笑了。
见她微微摇头,惠心就急忙抹了眼泪低声道,“珍珠,她对不住姐,因此不敢来见您。她觉得背叛了姐,再也没脸在姐的面前服侍。”见宋明岚微微一愣,她就垂泪道,“那家里来跟她求亲了,她愿意这门婚事。”
宋明岚忍不住笑了。
“这是好事儿,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不过我听那家是个青年举人?到底是读书人,咱们这等侯府里出来的丫鬟,珍珠大概是嫁得最好的一个,万万不能叫她不顺心。”
她想了想就垂头对惠心道,“这段时间我恐怕忙得厉害,顾不得她。你替我好好儿为她筹备婚事,无论是什么花销,都从我的库里走。”
“这怎么行?”
“我身边只你两个最不同些,有什么呢?满打满算,又能花了我多少银去?你也告诉珍珠,你们的奴籍早就被消了,自然是良民的身份,日后不必自卑。那家里是读书人,你给珍珠预备嫁妆的时候,不要都是金阿玉阿的这样俗气,我记得库里有许多的古董字画儿,还有些孤本的书籍,都给她带着去。”
“她是你的姐妹,她的婚事,我就托付给你了。”
惠心动了动嘴角,却只流下了眼泪来,许久,将头抵在宋明岚面前的地上。
“是。”
“也不要叫珍珠不安觉得对不住我。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她能过得好就好。”
宋明岚顿了顿,就摆手道,“不要叫她来给我磕头,反倒又要哭一场。”
惠心看着面容沉静的少女,突然觉得心里无比地难过。
“奴婢明白。”她知道珍珠这一次是心愿得偿,能嫁给她喜欢的男人,可是无论如何,哪怕宋明岚表现得再云淡风轻,她也知道,珍珠是伤了宋明岚的心的。
并不是因她要嫁人而伤心,而是珍珠这些时候来,那副要急着嫁人,什么都不顾了的样。
不然,她又怎么会不敢来宋明岚的面前自己呢?
见宋明岚累了,她急忙抹了一把眼泪服侍宋明岚安歇,自己就往珍珠的房里去告诉她这个结果,见珍珠一副等得焦急的样,还有宋明岚松口叫她嫁人时脸上绽放的容光,惠心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了。
她将心事收好,又回去服侍宋明岚。
到了第二日清晨,宋明岚刚刚醒来,就见忠靖候命人送来了一个匣。
她一打开,就见里头是厚厚的一叠银票还有京中各处的良田宅的地契,暗自盘算了一番,见这些加在一块儿正好儿是百万两之数,宋明岚就想到当日李氏在忠靖候面前装作被撞产之前跟自己欠下的那笔银了。
她笑了笑,从里头捡出一个两进的宅来丢进惠心的手里笑道,“给珍珠当嫁妆。”
“这怎么行。”
李氏是个有眼光的人,她手里的地契,那些宅的地点自然是最好的,虽这宅不大,不过才两进,和忠靖候府这等五进的大宅相差甚远,可是对于平民户儿的人家来,却已经是很好的宅了。
若地点也好,那宅的价值比地域差些的大宅要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