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倾城色-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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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惊喜不已,手托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似要把他的不舍,害怕,爱恋全都告诉她。感觉到她喘不过起来,才松开,吻落在眉心吻了吻,蹭了蹭她的脸,打横抱着柳浣大步走进武府。
不远处,李哲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冷笑,他们不是做戏,不是。柳浣真的爱上了别人,她可以在离开他的怀抱后接纳另一个男人的心,可他却做不到,他一直生活在她给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痛苦的煎熬又满怀感激的回忆着!
第一四二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 责任
似乎听见孩子的哭喊声,柳浣惊醒,睁眼看着床幔,思绪渐渐回笼,看着熟悉的床幔,愣了一会,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走近,偏头就看见武三思走了过来,他的身后,一本书被丢在地上。
柳浣看着他走进,伸手扶着她,让她靠在胸口靠着,脸上的汗水被他一一拭去“做噩梦了?”柳浣点头,看了看房内。武三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低语“蔓蔓很好,现在正睡着,已经交代下去了,醒了就让奶娘抱过来。”拉了拉被子把人裹在怀里,见她面色平静轻轻嘘了口气“有没有不舒服的?”
柳浣摇头,想着柳晋的话心事重重的靠在他身上。武三思一直观察她的神色,见她眉间含着愁云,不由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问,她去了哪里。可看见她气虚奄奄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开口,只是把人抱得更紧。
绿茵早听说柳浣醒来了,端着食盒过来,先是听见武三思柔声说话的声音,就在外面候着,等了一会,听着里面安静下来,迟疑着要不要进去,正迟疑着,就听见武三思的声音,绿茵应了一声提着食盒进来,低眉敛目。把熬好的粥,端出来,下面一层是大夫开的药方,柳浣有点轻微的风寒。
武三思接过粥吹了吹,觉得冷了才凑在柳浣的嘴边,看着熬得糯糯的米粥,柳浣不忍绿茵的一片苦心,张开嘴喝下。直到喝了半碗,柳浣皱眉摇摇头,她觉得嘴里没味,吃什么都木木的。他也不强求,看着她吃下去一碗也觉得够了,把碗交给绿茵,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没那么烫了才松了口气。接过绿茵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他的嘴。柳浣神色安静,可以说让他摆布,温温顺顺的靠在他身上,要睡不睡的样子,脑海里却天马行空的飘着,让她抓不到头绪。
背后,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同时,还能感觉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清晰。就在柳浣昏昏欲睡时,武三思把她摇醒,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困了?想把药喝了再睡。”柳浣听话的张开嘴,那迷糊乖顺的样子让武三思心动,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软软的触感根本不是碗沿的硬质。蓦然惊坐起来,扭头看着武三思,见他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突然觉得恍惚。
“怎么了?”揽着她的腰,因为方才的惊动,碗里的药洒了出来,武三思并未在意,而是看着柳浣,见她眼里的仓惶担心不已。
“没事!”柳浣摇头,收到武三思探究的目光,补充道“突然梦魇了一下。”勉强挤出一抹笑看着武三思,腰上的手一紧,重新靠在他身上。她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原来发热了,闻着那药味,她便更加清楚,大夫给她开的去风寒的药。想来也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近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心里担忧着又怎么会有一个好身体。
“你生病了,喝了药就好了。来,张嘴!”武三思哄着柳浣,从没那么体贴。柳浣看着他,突然觉得难受,在梦里,她想着的,看见的是李哲。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她也尝试过,可最后发现,她还是做不到爱他。就连那个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抗拒。她怎么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现在这个局面,她应该如何面对。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那种果敢的心情,束手束脚,她考虑了很多,也任性自我了很多,如今,她发现,有的时候,她的一意孤行总会适得其反。
听见低低的叹息声,柳浣并未睁开眼,脸上是他温柔的抚摸,指腹有些粗糙,木木的涩痛“浣儿,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武三思看着皱眉的人,指腹在眉心抚了抚,听着她徐徐的呼吸声,心境复杂。他有好多未解之谜,却不敢问,她生着病,弱弱的惹人怜惜,而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从她口中听见什么不想听的话。
坐了好一会才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掀开被子拿出细嫩的脚,脚上起了水泡晶莹得让人不忍扎破。尽管她回来的似乎脚上穿着鞋,可她醒来的时候,似乎顾忌着脚。现在看来,她真的是走回来了。她去了哪?这让他在意。
脚上传来冰凉刺痛,柳浣皱眉,哼哼了几声。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就看见睁开眼的人,武三思笑了笑,把她的脚放进被子里,正要说话,看去才发现,她又睡着了。武三思看了好一会,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似在对她说话“上点药就不痛了。”把水泡挑开,涂了药放回去,掖了掖被子。武三思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揣着疑问,过得并不顺心。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柳浣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眶发红。蔓蔓似乎感应到了在自己娘亲的怀里,瘪着嘴哭个不停,大有撒娇的意味。她哭得欢,倒是把一屋子的人吓得手忙脚乱,听着那一抽一抽的声音,柳浣觉得心都揪起来,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轻拍轻哄着,又是吻又是唱歌哄着,出了一头的汗。如此一来,身上的病也好了大半。
武三思回来远远的就听见哭声,不由皱眉,进了浣居就看见柳浣心疼的模样,两侧站着绿茵和奶娘以及两个婢女,看见武三思,都福了福,然后退了下去。奶妈上前抱蔓蔓,柳浣不舍,抱着孩子看了她一眼,奶娘收回手低头福了福退了下去。
“好孩子,不哭不哭。哦哦…”抱着在房内走了几步,又是摇又是拍着。蔓蔓竟然渐渐收了音。柳浣呼了口气,又走了几步见她不哭了还抬头看着武三思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嗯!”武三思不想多说朝廷上的事情,免得她多想。走了过去,低头看着蔓蔓,小孩子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哭着很委屈,很无辜,眼角还挂着泪珠,眼睛却闭着,粉嫩的小嘴一蠕一蠕的,很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摸了一下。柳浣有些不放心,嗔怪的看着他,害怕把这个爱哭鬼弄醒了又是一阵嚎哭。
蔓蔓并未被弄醒,甚至连被打扰的迹象也没有,窝在柳浣怀里犹自睡得香甜。武三思不理会柳浣嗔怪,伸臂把两个人抱在怀里,蔓蔓隔在他们中间,头抵着头,一副亲昵的姿态。柳浣气色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多,唇粉嫩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柳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他低头的时候突然偏开脸,吻落在云鬓边。
“我还在生病了?”大概是察觉自己的举动太过明显,而武三思似乎不高兴的皱眉。心里慌乱,便扯了生病这么一个借口。武三思只是笑笑,脸上看不出异样,拥着她坐在椅子上,并未说什么。他这样,柳浣更觉得发慌,心虚得很。可她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脸上露出温暖的笑,神色也温柔起来,看得武三思什么气也消了,暗自心想,就这样吧!她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不能太贪心了。
等身体好了一点,柳浣带着绿茵抱着孩子去上官府,武三思要上朝,便吩咐武虎亲自跟着,反正最近武虎出现在身边的次数不少。柳浣也知道武三思不放心,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况且她带着孩子,也就格外上心,有武虎跟着,她也安心了不少。
上官夫人送了好几封信过来,大致说想她了要见她。其实柳浣也知道,大概是外面的流言传到了她那里,担心她,却又碍着身份不好亲自上门。而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又被武三思关了一段时间,又被武承嗣抓走,又生了病。在武府养了几天,才决定去上官家,早早的,就让人送了信过去。
蓦然,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很快,就传来武虎粗犷的声音“大胆,何人拦车。”
“车上的是上官二小姐吗?”
闻言,柳浣怔了一下,这声音,她并不陌生,看了一眼绿茵,绿茵会意点头,掀开帘子看着站在马车前面的男子,一声浅蓝色长衫,几分儒雅,几分妖异,凑在一起别有一番形容不出的奇怪。绿茵看了看武虎,见武虎皱眉,收回视线落在男子身上“是我家小姐,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
“如此甚好!”男子笑了一下,眉梢微微上扬,那笑,竟然让人失神。绿茵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心境自然不同,却还是被他的笑蛊惑了一下。回神时就见男子看着自己,绿茵也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目光透过她身后的帘子看着里面,不由皱了皱眉。
上前一步,面前却横了一把刀,武虎拧眉呵斥“站住,否则别怪我伤人。”
“武虎。”柳浣知道坐不住了,吧蔓蔓交给奶娘,理了理衣服站起来,绿茵已经掀开帘子,柳浣下了车看着僵持着的两人,视线落在崔湜身上,而他也看着自己。柳浣看了他一眼然后挥挥手示意武虎退下去,武虎皱眉,看了看柳浣又看看崔湜,知道他们认识,而且。武虎可没忘记他多次栽在这个人手里,以至于受了大人责罚的事。不由哼了一声,心有不甘的收回刀退在柳浣身后。
“找我有什么事?”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虽然不是什么热闹的街道,好奇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一位翩翩公子,一位绝色少妇,怎么不让路人侧目。
“借一步说话。”崔湜看了看黑脸相对的武虎,又看了看柳浣,柳浣也觉得这样站着不好,况且,他可不是单纯的拦路,他为了什么事而来柳浣心里也是有些数目的。况且她也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崔湜并未等柳浣点头就转身朝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走去,柳浣交代他们在原地候着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不见马车的时候柳浣停了下来,而崔湜也停了脚步,转身看着柳浣“你对公子说了什么,让他甘愿放弃十几年,几代人的心血?”赤裸裸的,厉声质问。柳浣只觉得心落在地上,睁大眼看着崔湜,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答案,她早已猜到。
“他真的放弃了!”放弃了几代人的心血,放弃了多年来笼络的一切,更放弃了家族的使命,他的野心。柳浣怔住,移开视线不知道看着哪里。
“你高兴了?”崔湜走进,看着面前低头的女子,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若不是她,公子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多年的心血,只是因为她,因为她。蓦然攥着她的手臂,毫不怜惜的拉近。柳浣吃痛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抬眼见崔湜眼中的愤怒,竟然放弃了挣扎,定定的望着他,眼神平静如水。竟让崔湜心软,而下一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眸中簇拥着火光“你真是祸水。”憋了一会,崔湜丢下这样一句话,把人摔在地上。看她跌倒,伸了伸手臂,又缩了回来,眼里闪着挣扎,煎熬,痛苦。
“以后没事最好不要在街上晃荡,否则…”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别开脸道“就算公子放弃,有些人是不会死心的。你自己好自为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似乎挣扎了一下,从怀里逃出来丢在柳浣怀里,冷声道“戴在身上,是位大师开了光的。”柳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