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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失贞姬妾-第320章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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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费力寻找,也找不出这段感情的美好,仿佛彼此的用情,不过一无是处,唯独谁都清楚,他们的感情比任何人都真,唯独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一切就被扭曲成了错误。

“朕当年让你很是伤心,若是知晓如今如此曲折,一定早早将你订下,也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吃那么些苦。”

秦昊尧此言一出,穆槿宁不禁怔住了,她直直地看着他,心口发酸,泪光在眼眸之内闪烁,清泪无声滑落面颊,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急忙伸出手掌想要抹去眼泪,秦昊尧却拦下她的手,亲自将她的眼泪抹掉,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交汇的时候,心中各有跌宕。

她勉强撑起唇角的笑容,眼泪却愈发汹涌,仿佛将这些年来忍住咽下的眼泪,全部宣泄出来。她紧蹙柳眉,泣不成声,若是人可以知晓将来发生的事,或许一定会改变原本的选择。若她知道将来的路如此坎坷,一定会放弃这段感情,什么都不要,也不会在人生的苦海中起起伏伏。

秦昊尧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任由她趴在自己肩头哭泣,泪水一次次染湿了他的华袍,手掌轻轻贴在她的黑发上,与其后悔,还不如上苍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的面目之上,渐渐消沉了颜色,对于真心爱着的人,或许早些坦诚内心的悔恨,也是好事。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很早就丢失了爱,过着残缺的生活,只是一个温暖热情,一个冷淡漠然。

这一夜,他抱着她很久很久都不曾松手,他的双臂宛若铜墙铁壁将她困在其中,似乎外面风雪再大,也无法撼动她。黑眸半眯,他打量着她的泪眼,隐约之间,他却宛若身处夜宴之上,又见她身影翩若惊鸿,翩翩起舞,倩影走动旋转之间,眼眸流转,是抹不掉的惊艳。

“若是皇上如今还是这等心意的话,记得下辈子早些将崇宁订下……”她螓首半歪,青丝压在一半面颊上,因为眼眶溢出的源源不断的泪水,这些长发全部湿透,筋疲力尽,眼泪仿佛在这一夜流尽。穆槿宁的眼眸半合着,其中的光彩晦暗晦明,说着这一句话,宛若玩笑啊,却在她的心上,割开一道道的伤痕。

只因,这辈子,一起意气风发,一起白首老去,是离她那么遥远的事。

许是这辈子终究亏欠了他的感情,她如今无法做出任何承诺誓言,根本无法跟他谈论他们的将来。

一句话,把秦昊尧的心都浇冷。“朕不信下辈子,朕能看到的只有这辈子,觉得对不住朕的话,那就尽快好起来。”

她的呼吸,满是冷意,她的心中猛然被大力掏空,她的眼神闪烁,唯独无法让眼泪继续肆虐。

翌日。

“今日奴婢途径御花园,见到宫里的蜜桃都长好了,半个月后就能采摘了,娘娘不是很喜欢蜜桃吗?”红梅满眼是笑,站在穆瑾宁的身后,为穆瑾宁轻轻揉捏着肩膀,低声问着。

闻到此处,穆瑾宁轻轻一笑,笑容及其微弱,微微侧过身子,望向天际的彩霞,眼底一片华彩,心中却没有任何波动。

“娘娘,赵太医在门外,您想见吗?”

紫鹃正从门外进来,朝着穆瑾宁福了个身,低眉顺眼,扬声问。

穆瑾宁轻点螓首,眼看着紫鹃走到外堂,将门打开,赵尚便渐渐从黄昏余晖之中走入她的视线之内。

“东西收到了么?”她笑颜看他,说话的嗓音不若往日清新空灵,仿佛艰难的破碎,字字落在赵尚的耳畔,他一刻间,心头便开始淌血。

“多谢娘娘。”赵尚行了跪礼,缓缓抬起脸来,眼底满是隐忍的痛苦。

在语阳公主与赵尚成亲一个月的日子,她补上了一份厚礼,派人送上驸马府。

“语阳公主前些天去了净水寺,为娘娘求了一个平安符,微臣给娘娘带来了。”赵尚从穆瑾宁憔悴消瘦的面庞上移开视线,低头敛眉,站起身子,将袖口中的平安符送到穆瑾宁身畔的桌面上。说完这句,他才站在十步之外的距离,淡淡睇着她。

她瞥了赵尚一眼,眸光之中的笑容依旧不曾褪去,宽大的衣袖之中探出白皙柔荑,拾起这一枚平安符,不知为何这一抹鲜红,居然刺得她双目酸涩。

“替我谢谢公主的好意。”她轻声细语,将平安符轻轻握在手心,依旧一脸温柔,泰然处之。

“微臣想再为娘娘把一回脉。”赵尚短暂地沉默过后,才开了口,眼底宛若摇曳的风,看不清卷起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有些怔然,但穆瑾宁看似从容,眼波不闪,朝着红梅紫鹃吩咐了一声:“你们先去外面等候。”

“我不想最后还要拖累你,往后就别再来碧轩宫了。”穆瑾宁凝眸望着赵尚为她把脉的专注神情,虽然不愿打扰他的聚精会神,这阵子没见到他,她并不怨恨,相反,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至少赵尚的选择,不会重蹈覆辙,成了语阳公主的驸马,秦昊尧的亲妹婿,念在语阳公主的面子上,他不会迁怒于赵尚。

不必像太子和太子妃一样,在权力的争斗之中,粉身碎骨。

赵尚抬起清朗的双目,定在穆瑾宁的脸上,微微失了神,却很快再度收回了目光,这一次的把脉,比任何一次都更沉默漫长。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她的人生,早已没有任何转机。

赵尚的指腹之下,掠过些许凉意,如今已经是夏日,但她的手腕处还是微微发冷,不难想象如今她的手指,像是冰一样寒冷。他眉头紧蹙,心中满是悲痛沉敛,低声道。“御医开的药,哪怕没有成效,还请娘娘千万不能间断。”

穆瑾宁脸上的笑,一分分流逝干净,她每日忍受着痛苦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哪怕再难熬也对在意她的人强颜欢笑,根本不是为了自己,没有成效,她每回咽下那些苦涩至极的药汤的时候,也早已知道没有任何成效。

她的脸,苍白如雪,纤毫毕现,鬓角的柔软青丝随风轻轻浮动,她不疾不徐地道出一句。“赵尚,你说……我这样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吗?”

赵尚当下就面色骤变,不禁双拳紧握,心中宛若被大力掏空一般空空荡荡,想要抚慰,却也找不出任何借口。

她的眸光越过赵尚的身子,落在他身后的某一处,对于自己的命运,她并不怨天尤人,更不负隅顽抗,她早已折腾不动了,痛苦……像是一把磨的锋利的刀,刮去她身上所有的棱角。

“我们都是活在谎言里的人。”她低声喟叹,这一声叹息,却听的赵尚心酸至极,话锋一转,为了让她坚持活着,哪怕再难过也要活下去,秦昊尧总是在许诺希冀,这一个破灭了,还有下一个,因为她,他分心太深。

“皇上对我说,西域大夫到了,我就有救了,其实,任何人都救不了我——”

那一双美丽的眼瞳,宛若盛满了太多的苦楚,她虽然年轻,但这半年过得却宛若风烛残年老人般生不如死,即使喝下仙丹妙药又如何?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看到他这样自欺欺人,所以哪怕再疼也忍着,只要熬到最后一天,就什么都结束了。

“微臣……也不忍再看郡主受苦。”赵尚的眼神,藏着太深太深的情绪,不只是不安,担忧,怜惜……他随身携带的那一个锦囊,如今就贴着他的胸口,像是一把火烫着他的心,过去的林林总总,历历在目,没有什么比眼看着她衰败凋落更残忍的惩罚。

穆瑾宁默默望着他俊朗面目,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她并非歇斯底里,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粉唇轻启:“你已经尽心了。”

赵尚的心中,愈发不祥,他不曾告知任何人,这几夜他连续做着过去的梦,在梦境之中,她还是年少无邪模样,她总是习惯坐在池边草地上,双手轻撑柔软地面,在春日暖阳下,惬意地闭上了清灵眼眸,粉唇挽起笑容弧度。他站在不远处,似乎只要唤出她的名字,她就会睁开眼回过头来——但每一个梦,他都不曾开口,他只是贪恋地望着她的身影,她微笑的唇,安静时的眼,清风拂过她黑亮青丝,宛若他想要高价收藏的画卷,他不愿打破此刻的祥和平静。

这样的预兆,难道是警示他,她就要马上离开了?

“微臣想对郡主尽最后一份心。”

赵尚沉默了许久,这才走近两步,穆瑾宁以为他要离开,却没想过他会走得更近,柳眉微蹙,依靠着软垫,微微斜过身子,清亮的眼眸对着他,喉咙紧缩炙热,迟迟不语。

……

王镭疾步向前,跟上秦昊尧的脚步,在主子耳畔低语一句,秦昊尧陡然间面色一沉,立马掉头走回雍安殿内。

北国居然派来了使者。

正襟危坐,双门被推开,走进一个挺拔的男人,他一身蓝衣,眉目之间是一派从容,唇角上扬,不掩笑意。

在他的身上,隐约可见意气风发的帝王之姿,哪怕身着布衣,也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贵气。

秦昊尧冷冷瞥了一眼,黑眸之内多了不少寒意,唯独不见他有任何的惊诧,似乎佑爵会亲自前来,并不让他意外。

“看来你早就料到我会来。”蓝衣男人正是当今北国的新帝,北国之外的人,鲜少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两年前来过大圣王朝,但简单的乔装之后,居然无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他身边甚至不曾带上一个侍卫,更令人不曾起疑心。佑爵笑着说道,神色自如地搬来红木雕花椅子就坐,没有半分拘束戒备。

下颚紧绷,秦昊尧的黑眸扫过佑爵的笑脸,佑爵跟他虽然同是年轻的帝王,但也有太多的不同。他冷傲如冰,而佑爵却亲切如火,他对女人若即若离,而佑爵却对女人来者不拒,他是冷漠无情,佑爵却是风流成性。

他并不觉得佑爵是同道中人,虽然也是一国之君,他如今该以礼相待,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大动干戈,造成生灵涂炭,将百姓陷于水火之中,但佑爵的突然到来,还是让秦昊尧觉得此中有蹊跷,有内情。

点头示意一旁宫女奉茶,秦昊尧扬起下颚,俊美面庞上依旧冷若冰霜,让人看不出他如今的心思。“你敢只身进宫,看得出很有胆量。”

“我可比不上你说狠话的本事,总是说得人心中发凉。”佑爵扬声大笑,从宫女手中接过这杯暖茶,眯起细长眼眸打量眼前的年轻宫女,毫不顾忌彼此的身份,不禁啧啧说道。“大圣王朝的女人就是美,连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宫女都长得如此清秀,真是羡煞旁人,你在宫里一定享尽齐人之福了——”

他不拘一格的孟浪,当下就让小宫女红了脸,急急忙忙退到一旁。

秦昊尧早已清楚放浪形骸不过是佑爵当年蒙蔽敌手视线的把戏而已,他顺水推舟,眼底浮现莫名的笑意,敛眉喝了一口茶之后,才不疾不徐地丢下这一句。“你若喜欢,挑几个送你。”

“我若是挑光了,岂不是断了你的艳福?”佑爵这才从宫女的身上移开视线,笑容不变,轻轻咳了一声,嗅了嗅泡好的碧螺春,肆无忌惮地依靠在椅背上,拍了拍布衣之上的尘土,宛若风尘仆仆。

秦昊尧却没有太多耐性,收起了眼底的笑,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总有你的来由,不如把话说开,也免得各自揣摩。”

“听说她病得很重——”佑爵闻到此处,眼神一转,直直望向秦昊尧的方向,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

这些日子不见,只因彼此都忙于江山社稷,稳固政权,当初他初次到大圣王朝来的时候,也是对秦王的名声早有耳闻,当下他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而如今他们却旗鼓相当,各自为政。

只是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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