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失贞姬妾 >

第403章

失贞姬妾-第403章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自然是最大的承诺。

她如何还要奢望其他?

攀附在他肩膀上的双手,越抓越紧,她紧紧闭着双目,平息着自己的气息,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片濡湿。

秦昊尧察觉的到她的异样,她素来如此,哪怕有心事,也是一人独自忍受。往后,也该让人着力培养杨念,不管杨念出身如何,他是穆槿宁一人带大,血脉之中也有跟穆家相同的几分血缘,杨紫烟虽然默默无闻,他更是不曾亲眼看过,但对穆槿宁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哪怕他这么铁石心肠,也很难不为所动。若没有紫烟忠心守护,这辈子他也可能不会再跟崇宁相遇……若是那等苦难落在年少崇宁的身上,兴许她此生绝不愿意回京城,不过在塞外苟且偷生罢了。

“朕一定会让一切归于原位。”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的螓首推向自己的肩头,语气愈发深沉地道出这一句,黑眸之内只剩下一片阴寒之意,晦暗晦明,无人看清到底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又在算计什么。

“皇上。”

千言万语,不过凝成一双温柔的美眸,不过温暖了这一句胜似夫君的称呼,明明该是高高在上的称谓,此刻落在秦昊尧的耳畔,却宛若独自深处六月的暖阳之下,浑身上下都是温暖的,都是惬意的。

他的心中愈发不能抑制翻腾汹涌,感情有好处,也有它的害处,他还是秦王的那些年,征战东西南北九死一生从未有过任何牵绊。

但如今,他有了牵绊,有了想念。

将那一个念头埋藏在心头,不愿此刻说出看到她的愁绪神伤,秦昊尧再度翻过身子,俊颜压下,深深吻上了她。

一想起会有数月无法看到她,无法拥抱她,秦昊尧吻的越发深情,愈发霸道,手掌宛若炽燃烙铁一般从她光洁的娇躯上游离而过,最终停留在穆槿宁的背脊之上。

凹凸不平的伤痕,已经有好些年了吧,如今与他的手心相贴,居然还能让他如此耿耿于怀,心焦心酸。

他不想再让她面临这般的痛苦。

绝不会再因为他的绝情,她再度坠入地狱,痛不欲生。

穆槿宁的伤疤,他知道藏在何处,这辈子不说也无妨,知道她会痛,他更谨慎呵护。

……。

256 相思之苦

“姑娘。”

紫鹃的呼唤,传到穆槿宁的耳畔,带着些许仓促慌乱,她却不曾回应,不曾分心。

花木房的宫女送来了几枝开的早的栀子花,穆槿宁亲自将栀子花插在青瓷花瓶之内,怡然自得,面色自如,她不禁挽唇一笑,越看越喜欢。

紫鹃听主子将她叫来身边,缓步走到穆槿宁的身旁,眼看着穆槿宁手里攥着白色丝帕,将翠绿叶片轻轻擦拭着,花瓶之内注入一半清水,翠绿枝叶之中绽放着四五朵硕大丰厚的栀子,每一朵都盛开的直率坦然,让人在惊叹栀子的美丽之前,就早已被它的芬芳勾走了魂魄,若是庭院之中栽种着几株栀子,五六月份,定是满园香气,身处其中,甚至不愿离去。

穆槿宁垂着眉眼,眼神柔和光亮,宛若山间清泉,幽幽闪着光辉,噙着浅笑,幽然说道:“早上摘下来的栀子,枝叶繁茂,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呢,紫鹃你来看看,不只是花香沁染,更是皎洁素雅,怪不得这世上许多人最爱栀子。”

“姑娘,栀子花是很美——”紫鹃蓦地怔了怔,穆槿宁的话也只是听进去了四五分,她方才听到了奇怪的传闻,当然魂不守舍,眼前青瓷花瓶之内的这一把宫里今年开的最早的栀子花,也无法让她安心欣赏,她顺着穆槿宁的话应了一声,说了一半不知该如何继续称赞。宫里已经发生了火烧眉头的大事,她方才听到了,还不相信是真的,再三抓着宫里的姐妹追问了几遍,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穆槿宁这才从紫鹃的言语之内,察觉到些许异样和踌躇,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丝帕,独自起身,双手环住这一个青瓷花瓶,走到墙角的花架前,将花瓶放在花架上,径自打量,一脸平静。“你平日里可不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见花瓶已经摆放妥当,紫鹃眼眶一红,这才低声说出口来。“皇上就要御驾亲征了——”

穆槿宁的柔荑依旧落在栀子花之上,满手余香,紫鹃的话仿佛跟她擦身而过,她根本不曾放在心上,更不曾在意。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穆槿宁不以为意地丢下这一句,眸光一扫,依旧扬起脖颈望着比她个头还高的花架,像是栀子这般高洁的花,就该放在高处,明明是圣洁无暇的花,却突然看的她双目一热,鼻尖泛酸。

紫鹃连连摇头,明知此事让人心头一沉,宛若晴天霹雳般很难接受。天子御驾亲征也不是走一天两天,但总是离别。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恭顺姿态宛若犯错之人是她自己。“姑娘,这都是真的,宫里人都知道了……奴婢最初也是不信,但是皇上在早朝上就跟臣子们商议好的,绝对没有假。说是后天就走了,张奇将军跟范宏将军一道前往,作为领兵的统帅,皇上有这左膀右臂,定能凯旋而归——姑娘……”

最后这一声急声呼唤,是紫鹃不经意抬起眼来,看着穆槿宁的身子一个踉跄,脚步虚浮,整个人重重靠在纤细红木花架上,沉重的青瓷瓶在花架上剧烈晃动,顿时就往下摔落。紫鹃当下面色死白,扬声大喊,眼瞧着青花瓷瓶摔了下来,花瓶原本不轻,其中又装了一半的清水,自然更是分量重了。

“姑娘小心!”

紫鹃话音未落,已然见着青瓷瓶重重落了地,摔得粉碎,清水随着青色瓷片飞溅而出,那一大把栀子,也被摔得狼狈不堪。

几乎是一口气悬在心口,紫鹃直直定在眼前的景象,那青花瓷瓶根本是擦着穆槿宁的肩膀摔下的,她急急忙忙跑到穆槿宁的身前去,上下摩挲着穆槿宁的宫装,生怕横飞出来的瓷片误伤了穆槿宁。

穆槿宁默默蹙眉,她仿佛依旧还不曾回过神来,眼底一片茫然若失,紫鹃如今已经俯下身子去查看是否她里里外外是否受了伤,只听得一道清冷嗓音传来,没有任何喜怒悲伤。

“你说,后天就走?”

“是,姑娘……”紫鹃应了一声,这才暗暗舒出一口气来,她不曾发觉穆槿宁身上任何一道伤口,方才看青瓷瓶险些砸伤穆槿宁,如今一地碎片也靠的穆槿宁那么近,当真是吓坏了。还好,不过是清水湿了穆槿宁的裙角和绣鞋,她当下就起身走到衣柜前,取来一双簇新的绣鞋,为穆槿宁换上。

“这么快?”穆槿宁拧着眉头,眼底的迷雾全部消散,她一把拉过紫鹃,非要问个究竟,哪怕是要御驾亲征,不过两日时间准备,是否太过仓促。

紫鹃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轻点螓首,穆槿宁突地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越过紫鹃走向内室中央。

“这次是什么名堂?为何而战?”

压下心中的复杂情怀,穆槿宁坐在软榻之中,一脸忧心忡忡,淡淡问了一句。

“据说是北国总是在边疆闹事,背弃前两年定下的约定,皇上不堪其扰,便决定出兵。”紫鹃据实以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要将此事挖的多深,那也不见得,她不过知晓一些皮毛。

穆槿宁轻轻叹了口气,垂下长睫,不禁一脸黯然。既然是皇上在早朝上做出的决定,想来也很难改变了,边疆告急,此事自然更加紧要,千钧一发,哪里容人等待太久时间?若是失了先机,怕是后悔莫及。

他的肩膀上,扛着整个江山整个天下,自然不容许有人挑衅张狂,试图打王朝皇土的主意,领兵出战,也像极了是他会做的事。

紫鹃见穆槿宁独自安静坐在软榻上,急忙取来扫帚,将地上的满地瓷片利索地打扫干净,只是看着那一大把栀子花,她突地不知是否该将它们全部丢掉。

“你去重新把它们装一个花瓶,依旧摆在远处,别让花架上空空的。”穆槿宁瞥了忙碌的紫鹃一眼,脸上再无方才的笑意,虽然已经沉心静气,但心中依旧沉闷万分,并不舒坦。

“好。”

紫鹃恭恭敬敬地回应,手握这一大把新鲜的栀子花,走到外堂找了一个白玉瓷瓶,小心翼翼地将栀子花装了进去。

穆槿宁微斜过身子,倚靠在红色软垫之上,她明明不曾受了任何惊吓,但听了紫鹃的话,自己却像是连着走了好几天的路一般憔悴疲倦。一手搁在软榻上的矮桌上,紧紧闭上双目,她清楚这一切都是真的,昨夜彼此的缠绵似乎还在眼前,他的誓言也依旧字字清晰,而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她却听到这般让人心头沉重很难开心的消息。

哪怕不是噩耗,哪怕她相信他定会凯旋归来,当下她的确是失了神,这个装满栀子的瓷瓶是如何摔下来的也毫无头绪。

秦昊尧自然是昨日就下了决定,即便如此,昨晚留下来过夜的时候,他确实一个字也不曾告知她。

她的身子似乎麻木不仁,因为想回到最初的身份,她小心谨慎地扮演着贞婉皇后的影子,哪怕这份感情还不是最为熟悉的,她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秦昊尧给她的所有宠爱和宽待,却鲜少付出过自己的真心。

哪怕在江南,当下察觉到薛家想将长女献给皇上当后妃的时候,她也是麻木的——

疼痛,从身体上不知名的角落窜了出来,牵出了千万种不同的滋味,她仿佛顿时醍醐灌顶,至少她知晓,她听到秦昊尧要去上战场的消息,如今已经静坐了许久之后,她才陡然开始觉得疼。

“呀,姑娘你怎么受伤了,奴婢罪该万死,方才怎么没见着……”紫鹃已经做好了不少事,打扫了地面,洗清了花枝,将白玉瓶安安稳稳地放在花架上,又细心体贴地倒了一杯枣茶,送到软榻中央的矮桌上,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再度大惊失色。

穆槿宁的耳廓之上,有一道鲜明的红色血痕,想必自然是飞溅出来的瓷片刮伤的,紫鹃再度垂下眼,当真不敢置信,为何方才穆槿宁一个字也不曾提及。

“别大惊小怪,方才我没觉得疼。”穆槿宁不曾伸出手触碰左边耳廓,说的自然而然,浅浅一笑,并非言不由衷,口是心非,她对秦昊尧这个男人,哪怕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依赖,不可否则,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纸。

但如今,她明白,因为他即将离开,她的心里很不好受。或许因为他是自己丈夫的关系,她对他毫无心防,却又不曾想过哪怕一刻,要将自己丢失的感情一并找回来。

她以为,原本的自己,多多少少是恨着秦昊尧的,曾经爱的多深,恨就有多深,如今她回来了,她不想再生是非,只想安分守己地活着,感情与她而言,是一种奢侈。

她此刻心中的感受,蔓延到身上任何一处的感受,当真是惆怅感伤吗?

只因——她依赖的男人,就要离她远去?即便不是很长的时间,她也如此多愁善感?!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那么……这些情愫又是为何而滋生出来,不过是要她变得更加混乱更加迷惘?!

紫鹃取来了伤药,以温热白绢擦拭穆槿宁耳廓上那一道血痕上的血色,尖锐的细小的疼痛,当下就让穆槿宁紧蹙柳眉,紫鹃见状,急忙轻声询问。

“姑娘,要请御医来吗?”

“不是小伤吗?”穆槿宁挽唇一笑,说的自如,唯独脸上的笑靥转瞬即逝,她静默着,任由紫鹃为她耳廓上的伤痕涂上伤药。

药抹上去的那一瞬,并非毫无感觉,只是方才得到的消息,已然宛若阴沉的天,即将下雨的轰隆雷声响彻天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