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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失贞姬妾-第456章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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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或许是很早之前说过的话,她没有任何印象,但秦昊尧再度提及的那一瞬,她又觉得万分熟悉。

任何时候,哪怕面对九死一生的绝境,秦昊尧都不会留下她孤独一人,若他无法担负她这个责任,就不值得拥有她的余生和她的真心。

闭着眼眸,她不曾看到秦昊尧此刻的神情,但她不知为何越来越心酸,他的语气听来仿佛是他曾经在何时何地,将她丢下了,如今他想把她彻底找回来。

“以后的路,再艰难再辛苦都会跟着皇上。”她虽然很疲倦,神智依旧清晰,她伏起身子,直直望入秦昊尧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朝着他弯唇一笑,笑靥清丽,仿佛是在山涧绽放的青兰,仿佛是在湖水盛开的白莲,安然幽静,却又美得不可方物。四个字,从她的粉唇之中溢出来,她将面颊贴近他的耳畔,跟他说着最亲密的情话。“无怨无悔。”

他的胸中一片触动感慨,从何时起,他想要的就只是重拾穆瑾宁的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他突地利落翻身,坚实胸膛压在她的胸口丰盈上,她总是让他很难克制自己的情欲,他数月才临幸她一次,如今听着她这么动情的誓言和表白,体内还不曾彻底熄灭的热火,仿佛再度燃起炽热火海。

“你应该在朕醒来再说这话——”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温暖的粉唇,举止放肆而轻狂,黑眸一沉,眸子深处的火光毕现,至少他这个时候,对她而言还是危险的男人。

女子怀胎十月,对于他而言也格外漫长,面对一个深爱的女人却又很难亲近,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如今他们都已经表明了真心情意,要他去宠幸别的后妃,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慰藉,却并不容易。

他自认并非格外专情的男人,也绝非圣贤,男人的本性就是拥抱更多的女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在现实的世道之中,为情而死的人很少,更多的是继续活着的人,失去所爱也能苟延残喘,也能接纳别的人。但自从穆瑾宁回来之后,他身上的改变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并非他刻意而为。

“算了,朕看你也累了。”秦昊尧的嗓音低哑冷沉,说的有几分意兴阑珊,最终只是将唇贴上她的唇角,最终躺在她的身侧。

他若是无度宠爱她,定是对她有害无益,他正因为将她当成自己唯一的妻子,才愿意生生压下心中的欲望,只为了避免误伤她腹中孩子。

他不愿冒险,贪图一时之快而拿她们的亲骨肉做赌注,一切的忍耐,在往后看来,都是值得的。

“太晚了,睡吧。”

他并非冲动的男人,也能为自己而忍耐苛待自己,即便在这般难以自控的春宵,秦昊尧终究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男人。

他久久不动,只是就这么抱着她,双手扣在她的腰际,像是锁链一样,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但她不曾觉得窒息,也不曾觉得难过。

他拥抱着她,过了一整夜。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交谈。

她也不懂,内心涌动的汹涌,到底是什么情愫。她明明很疲倦,但最终还是无法入睡。

这世上所有东西都可以整理,她却不清楚,那段旧情,那段纠葛,是否也可以整理的彻底,整理的干干净净。

自从她回到大圣王朝的这大半年,她很少仔细想过,自己想要的,其实,最幸福的人并不是拥有最好的一切。

她对秦昊尧而言,兴许也不是最美的最年轻的最温柔的女人,他对于自己而言也是同样如此。

人的一生,难免有很多缺憾,人更容易介怀无法紧握在手中的,而忽略了自己身边的。其实,得不到的并不是最好的,

她清楚已经得到,他一直守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他却依然渴望她,那才是最好的人生,最知足的幸福。

这样的情缘,这样的命运,是最适合她的,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她都该看着前方,而绝非回头留恋。

她已经整理的很干净了,穆瑾宁这么对自己说,安静地等到天明。跟往日一样,服侍天子起身,细心地为他宽衣,虽然是下人也可代劳的琐事,但她却更想为此而尽妻子的责任。

目送着秦昊尧走出景福宫,去往雍安殿内上早朝,穆瑾宁才暗暗舒出一口气来,离临盘之期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似乎越来越沉重,但心却越来越轻松。

这是最好的事。

没隔几日,宫里送来了一件以白狐皮毛制成的厚重柔软披风,没有一根杂毛,远看宛若皑皑白雪,配合一并的貂皮坎肩跟围脖,每一样都是各种精品,紫鹃亲手捧着送到穆瑾宁的身边,秦昊尧鲜少对她嘘寒问暖,但却总是将她记挂在心上,不难看出他对她的万千宠爱。

当她穿上这件皮毛坎肩和白狐披风的那天,阴沉了好几天的天际最终开始飘起了小雪,穆瑾宁站在景福宫的屋檐之下,凝眸望向越来越细越来越密的白雪。

她曾经见过自己的那幅画卷,是宫中画师所画,场景几乎跟如今如出一辙,她见到那画卷的时候,根本不知自己的眼底有着什么,根本看不清自己遥望的视线到底会落到何处,而如今,她的心境兴许不会跟那一年一模一样,因为如今的穆瑾宁,心底满是希望,而并非绝望。

她想活下去,也想爱与被爱,想拥有一个家和归宿,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若是再面对此刻的她画一幅画卷的话,她想她的眼神定然不会如此,哪怕在万物萧索的冬日,因为心中的希冀,她的眼底也会有盎然春意,也会有青山绿水,也会有万种风景。

自由,不是在乎自己的身子,而是在于自己的心。

或许过去她曾经很渴望摆脱枷锁和束缚,或许曾经逃避这段沉重的感情,想要让自己重获自由,那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更多的牵绊,而如今她却不会了。

哪怕站在雪地之中,皑皑白雪将整个皇宫堆砌掩埋,她也不会再觉得冷,也不会再觉得孤独。

仿佛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跟这一座皇宫,融为一体,彻彻底底地融为一体。

转眼间,又到了年关,一年时光总是短暂,却又在这一年内发生了不少事。除夕夜,亲自吩咐景福宫的宫女准备了一桌酒席,穆瑾宁等候着天子,约莫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秦昊尧的身影。

“娘娘,皇上待会儿就会来的,奴婢明明已经亲口传话给荣公公了——”

紫鹃看穆瑾宁欲动身离开景福宫,小跑着追上来,还有两个月就是临盆的日子了,如今景福宫内的每个人都吊着心呢,不敢有半点闪失。如今天色已晚,昨日又刚下了一场大雪,虽然今日路上的积雪已经铲的干净,但今天午后又开始飘起小雪,她极力劝服穆瑾宁留守在景福宫内,不再出门。

穆瑾宁默默望了紫鹃一眼,不难在宫女们的眼底看到她们的不安和惧怕,她垂眸望向自己越来越凸显的小腹,如今过去的那些宫装都已然穿不上,唯有新作了几套宽大柔软厚实的冬袍,腰际也没有任何腰线,方能使她行动自如。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异样,隔三差五就来为她把脉的御医也说过这个孩子脉象稳定,但她最终决定不再踏出景福宫的大门,唯有站在门边观望迷离夜色之中的白色雪花。

时间越过越晚,她越等越久,她自问是一个体贴的妻子,不像是缠人的女子总是非要天子陪伴着她,但今夜是除夕夜,天子再忙碌,又如何会忘记这一夜他们说好了一起度过的?!

哪怕他当真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身边的那些下人也会提醒他,可是为何他依旧不曾来景福宫?!

穆瑾宁正襟危坐,守着这一桌自己在前几日就清点挑选菜色的酒席,这一年来的陪伴,她已经记得好几道天子喜欢的菜色,吩咐景福宫的厨子做的这些菜肴,虽然称不上是山珍海味,但定是很合天子胃口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紫鹃询问是否要将这些热菜去热一遍,穆瑾宁微点螓首,却不曾开口说话。

半个时辰又过去了,热过一遍的菜肴,已经再无一道氤氲白气,冷冰的令人看着没有任何食欲,有的鲜美汤汁,甚至在碗底开始结了冻。

“娘娘,一更天了。”

琼音的眼神不禁黯然几分,走到穆瑾宁的身后,低低说了句,一整个时辰主子坐在酒席旁沉默不语,而天子迟迟不来,整个景福宫内不无沉闷的气氛。

今夜,是除夕夜。

“还要热菜吗?娘娘?”紫鹃迟疑了许久,见穆瑾宁也不曾开口,这一桌主子精心准备的酒菜,要是天子不来,却实在是可惜了。可惜的更是主子对天子的心意,除夕夜原本就该夫妻家人一道过的日子,皇后的唯一要求不过是跟皇帝一道用晚膳,天子难道当真如此疏忽?!

“不用了,放着吧。”

她在烛火下,紧紧闭上双眸,看似平心静气,但十指的指甲已然陷入柔软的掌心。

“再去热一热吧,要是皇上来了,也不必再等,直接就能吃了。”下一瞬,眸光一沉,穆瑾宁却改了主意,她将面容转向紫鹃,柔声嘱咐。

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但她执意要等着天子来,才肯用晚膳,若是在除夕他都忙碌到这个时候,为国事操劳忧心,她也不该自私地填饱肚皮,而丝毫不为天子考虑。他们是夫妻,更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理解,互相迁就。

若是秦昊尧无法前来跟她相见,也会差遣荣公公到景福宫说一声,为何会让她独自等待整整两个时辰之久?!穆瑾宁转念一想,更觉此事不太寻常,不免更加担忧不安。

打开外堂的大门,她安然地望向漆黑的夜色,路边的白雪泛着光,寒风迎面扑来,她不禁呼吸一滞。

“琼音,你去问问皇上被何事耽搁了。”

她的嗓音清冷,丢下这一句话,琼音得了命令,急忙点头答应,取了把伞就想走出景福宫去。

穆瑾宁正想回头,蓦地眼底汇入一片火光,像是很多个火把上的光点聚拢着浮动着,她定下神来细细观望,惊觉正是在雍安殿的方向,喧嚣在耳畔响起,一片打斗声音,虽然隔得很远,但正因为如今四处安谧无声,她才听得格外仔细。

怔然凝望着那一片火光,耳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穆瑾宁突地心中一沉,仿佛谁用力将她柔软的心钉上了钉板,顿时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心中的那股力量,鼓动她奋不顾身地走下台阶,疾步匆匆地朝着雍安殿的方向走去,血色尽失,身影摇晃,跌跌撞撞的走到庭院角落,仿佛不过走了百步,体内的力气全部用磬,双脚一软,“咚”的一声,重重的跌在石板上。堆着厚厚一层白雪的石板依旧坚硬,娇嫩的双膝隔着厚实的冬衣也依旧撞得渗出鲜血,她却浑然不觉得疼。

“娘娘——您要去哪儿啊?”

琼音跟紫鹃面色大白,朝着穆瑾宁奔跑过来,慌乱中眼看着穆瑾宁跌了一跤,心都吊到嗓子眼了,不禁大声呼喊,一左一右扶着穆瑾宁起身,为她轻轻拍落华服上的白雪,上下统统检查一遍,若不是冬日的棉袄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跌落在雪地上才不曾摔的厉害,只是双膝上破了皮,出了血。那一刻两个婢女当真是吓坏了,生怕皇后腹中的皇嗣再有个变数,毕竟这个孩子已经快八个月大了,若是再出了个好歹,她们拿性命赔偿也不够。

穆瑾宁紧紧蹙着眉头,寒风凛冽,她站在景福宫前面的空地之上,环顾四周,她突然发觉自己宛若木然站在一个罕无人迹的白色荒漠,周遭的那些火光,那些人声,那些脚步,都愈发地不真实起来。

一阵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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