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女-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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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姿态飒然,悠然倚于榻上的那宽袍居士,遥遥一摆手,畅然笑道:
“怎么许久不见,竟是不认得了?”说着戏虐眼神重回到对面安坐淡笑的老和尚身上,故作可惜的叹道:
“啧,瞧这妮子,怎的好似傻了一样,京都水土不怎么样啊,看把这妮子给养的,还不如在兖州时机灵呢!”
“瞎说!”虚音大师放下茶盏,眼睛往门口两人怀中各瞄一眼,望着眼前眉眼灿烂之人,淡淡说道:
“分明是瞧见你惊喜太过,反而怔楞罢了。”
这倒是真的,张烟确实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秦夫子。然而,一想到这人在兖州连个牌儿都懒得挂,说是学院教习,但到他这份儿上,也没人较真儿非要他每日点卯,实际上,他就跟那个,嗯,荣誉教授差不多的作用,吉祥物的意思远大于实际用处。
所以,这人才能毫无顾忌的到处撒欢儿。
光棍儿就是这么拽,到哪儿那儿成家,方便的很,张烟羡慕嫉妒的暗自腹诽道。
……
“……你跟老,咳,大师要一块儿走?”抵着秦夫子饶有意味的笑意,话说出口,张烟掩耳盗铃般的改了称呼,不过围坐几人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只张烟拿着一张磨厚的脸皮嬉笑着搁几人跟前招眼。
秦夫子知道他这弟子是个什么德行,只拿眼神儿取笑一通,便淡淡颔首,指着虚音大师,道:
“左右我也闲得慌,跟他一路走走也好。省得他一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瞧着就差在脸上明晃晃写着“我是大好人。”的秦夫子,张烟不光嘴角抽抽,连鼻尖儿也跟着一皱,不过,好歹也是跟着秦夫子混了好几年,深知这位的脾性儿,知道此时该干什么的张烟,顿时露出一抹谄媚笑脸儿,忙拍马屁道:
“您真是个大好人呢!”张烟心中泪流满面,这就是经验啊,必须得夸,否则秦夫子会教你知道,小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玩意儿,这些个内幕,被收拾惨了的张家三兄妹最是知道了。
有个超级自恋的老师什么的,可要命了呢!
洛凌渊静静看着,手中端着一杯茶,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笑意,瞧着小媳妇儿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儿,他看着只觉有趣极了。
“嗯,你眼光愈发好了。”
秦夫子满意的收回视线,一杯温茶下肚,来了这么一句。
张烟暗暗撇嘴儿,这小气的,连夸个人都得带着自己,真是个不吃亏的。
不过,她更关心的是,
“你们要去哪儿啊?”不知道地址,她寻摸来的好东西,怎么给他们送啊!
然话一出口,张烟皱了皱眉,立时抬手挡住秦夫子将说之言,飞快反悔道:
“别啊,别告诉啊!你们去哪儿都随你们,可就得保密,谁都甭说啊!”不然,被争红了眼睛的皇子们知晓,又该生事了。她帮不上忙,就够糟心的了,可千万别再给他们添乱了。
秦夫子同虚音大师相视一笑,俱都暖着眼神儿望着咬着手指头,一脸苦相的张烟。大师眉眼间好似聚着万千智慧,他慈爱的瞅着张烟,缓缓道:
“到不至于,只是,我老了,想出去看看着大夏的河山,不给自己留下遗憾罢了。”
秦夫子赞同的一点头,简洁道:“是极!”
这话倒是有些伤感了,弄得张烟心里头酸酸的。她知道老和尚是怕她忧心,特意解释给她听的,情势如此,她也不好阻拦,低头咬着嘴唇,静默了好一会儿,张烟闷闷的说道:
“等那什么……平静以后,”到底不是言论自由时代,她也不好明着说等下一个皇帝屁股坐稳了,没人找茬儿了。只得含糊其辞,道:“你们看够了,就回来吧,我这一个儿子一个闺女,给你们一人分一个,你们来教导,好不好?”
其实,她是想说,她等着给这俩人养老来着,可这话倒不好意思说出口,只等折中一下,借着包子们的名头绕一圈。
可里头意思秦夫子跟大师却是明白的,不可抑制的俩人心里头暖洋洋的,秦夫子眉眼含笑,暗道:倒是没白教了这么个妮子,有良心这点儿倒是挺像他的。
面上却是笑的开怀,万千感慨只化一个字,道:
“……好!”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98章 双喜
被人惦记着总归不是什么教人愉快的事情;任凭谁被一双双绿光莹莹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都会觉得不那么美好的。
是以,张烟心里急惶惶的,那个着紧劲儿哟,可是比清波寺里喝茶的两尊大佛更甚;对着俩老头儿,她实在是不放心的很;因此;出行的一应物什儿她都一一亲自备下;定好了出行的日子,张烟才松了小半口的气。
嗯;是的,只是一小半。
因为,好不容易哄着俩镇定如斯的大佛松口后,人家还在喝茶聊天,与友话别,再轻松不过了,而张烟却是领着一干丫鬟们窝在小厨房里,从开始出发的日子往前推三天,别的什么都不管,只专门看着底下人做些容易存放,符合秦夫子和老和尚口味儿的点心小吃来,供他们路上吃用。
多亏了有个吃货主子的锤炼,几个丫头手底下很有些真功夫,再加上个手巧的不行的厨娘,厨房外头的小柜上码放的整整齐齐,香味儿整日飘散不消。甜的咸的荤的素的,放凉或是拿着冰块冷冻以后,整整十个半人高的食盒都被塞得满满的,更不用说连日赶制出来的地瓜干、果脯、还有秦夫子喜爱的肉干,全部整理下来,却是得要单独匀出一辆马车来才能放下。
当然,至于吃饭时候,相对而坐两人,一人食素,一人喜肉,在老和尚炯炯盯视下秦夫子能不能吃的下去,却不是张烟能管得着了。
循着专找的黄道吉日,张烟和洛凌渊一路送到城外十里之处,眼瞧着俩人招手离去,渐渐的连车马影子都消成个芝麻样子后,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洛凌渊回头上了自家马车,耷拉着脑袋缩在洛凌渊怀中,闷了好半响,才满不乐意的长长叹出一口气,手指绞缠着男人腰间玉佩的长穗子,小声嘟囔道:
“没走时还不觉得,可亲眼看着人离开,不知怎的,我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洛凌渊手臂紧了紧,面上无甚变化,只淡淡应道:
“嗯。”
他知道小媳妇儿只是叨念两句,心里都是明白的,教她发泄发泄也好,省得心里头憋闷,跟自己较劲儿。
洛凌渊倒真是猜对了,张烟还真是心里头不得劲儿呢,尤其想到老和尚满是褶皱的眉间,还有秦夫子朗笑抬首间鬓角突显的银丝,只叫她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顺带着,对着那些个导致老和尚没个安稳的罪魁祸首,张烟只恨不得天天拿小人扎他们,诅咒画圈什么的都不足以表达张烟愤如潮水的心境——倒霉催的,活该叫他们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都是人品欠的。
咬着手帕磨牙磨了一路,临到下马车时候,张烟才缓缓吐出一口郁气,一边儿往门里走,一边儿胡乱想着,到底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过,至于,最高处那把椅子,管他们谁抢到呢?张烟只希望到时候,哪个人能利索点儿,早点定下大局,老和尚他们也好早点儿回来。
想到即将乱下的局势,张烟暗暗叹了口气,身子在她反应过来前,已是朝洛凌渊那儿又贴近几分,手指微动,一把捞住男人衣袖,紧紧攥在手中。
觉出袖子那里紧了紧,洛凌渊停下步子,眼睛从握成拳头的袖口处移开,转而看到张烟脸上,面色疑惑的一挑眉,示意“有事?”
看清洛凌渊眼中意思,张烟蓦然露出一抹甜甜笑靥,一双凤眸愉快的眯缝起来,呲着一口小白牙,摇了摇脑袋,晃得她头上的翠玉步摇跟着颤动,长长坠落下来的流苏相互碰撞着,发出轻灵鸣翠的声响来,那声音儿就像她人似的,显得生嫩稀罕,舒坦着呢!
洛凌渊脸色和缓一些,抬手替张烟将颊边儿的几缕发丝挑到耳后,瞧着媳妇儿脸上有了笑模样儿,他心里也畅快了些,自来皇位更迭总是硝烟四起,他能做的便是护着自家人平安,至于旁的再多的,他也是平凡人,却是顾及不到了,顶天便是再加把劲儿,护着那几个挺稀罕她小媳妇儿的长者,再多一点儿的,他是做不到了——也不愿去做。
毕竟,他统共就那么点儿精力,总要为自己在乎的人拼一把的。
只是,这些事儿却不需要说出来让媳妇儿为他担忧,为家中女人孩子顶起一片天来,也是他在外头拼命的因之所在。
揽着张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怀中人青黑色的眼下阴影,眼中掠过一丝疼惜,心里头在意的紧,说出的话却是透着一丝冷意与懊恼:
“先好好歇几天,孩子先放母亲那儿,你先缓几天再说。”他知道张烟心里头难受,所以前几天她忙得跟陀螺似的,团团转着圈儿,他也只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吭,没有阻拦。
只因为,他知道,多为他们做一些,再准备齐全一些,想着他们在外头饿不着冻不着,她才能好过点儿,才能不那么操心。
张烟早将他们当成自家长辈挂念着,他都知道的,也愿意顺着她,只要她别为难着自己不好过,他都顺着她。
张烟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手指搓了搓,眼神很有些飘忽的说道:
“是吗?其实,那个,还好了,也没多累,呵呵,额……”
到底抗不过男人越来越幽深的眼瞳,张烟很没骨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拿头顶对着男人,只蹭着男人胸口那块儿衣襟,死不抬头。
她底气虚的厉害。
她都好几天没送男人出门了,更不用提给他系个腰带,带个头冠什么的小情趣儿,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临早上眯上一会儿,男人心疼她,吩咐丫鬟不许惊动,每每起来后,日头都照到头顶了,更不用提晌午那顿饭食,往日都是亲自打点着,着人送过去的,这两日她可没上心了……
心里头越想越慌,脑门就越来越低,眼瞅着下巴快缩进怀里头去了,洛凌渊看不下去了,只捏着精致白皙的小下巴,略用些力道抬将起来,两人目光相对,好笑的瞅着张烟自欺欺人似的,眼珠子左右打转儿,仍是不肯正视,只使劲儿斜着刺出去,好似专注非常的盯着墙边儿攀岩而下的绿色藤蔓,那股子虚劲儿,眼角眉梢的蔓延透了。
只是瞅着这张小脸儿,就什么都明白了,瞅着小媳妇儿难得扭捏模样儿,脸蛋儿红嘟嘟的,为难的将他袖口绞的一团皱,洛凌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
“我又没说什么不是?”
他都没什么不满,小媳妇儿倒自个儿先内疚上了,瞧在眼里,倒是挺不忍落的,真是——
张烟咬着嘴唇儿,晃着身子,眼角余光瞥见四周丫鬟们不知什么时候都退开了去,便满意的收回眼神儿,脑门蹭来蹭去的,声若蚊蝇,哼哼道:
“我自己反省呢嘛!”
声音软软糯糯的,透着一丝撒娇耍赖的韵儿,自动开启讨好模式的张烟很狗腿的巴着洛凌渊的手臂,将脸颊贴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仰着小脸儿笑的谄媚。
她这段日子确实忽略男人,心里的确过意不去。不管从前,还是现下,男人对她总是纵容着,宠溺着,爱重着,要不然,她一个嫁了人的做人家媳妇儿的,怎么能过得这么惬意?
就拿婆婆来说,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王妃婆婆是爱屋及乌,才会对着满是善意,带着欢喜的眼神看她。虽说她也用心得了王妃婆婆的心意,可刚开始的善意,却是因着男人才有的。
而那其中,有多少男人做的努力,她早就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