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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完结+番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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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萧辰意决定还是将某些她原本不打算现下就告诉秦昭的事告诉他,她便只有些严肃的又道:“秦昭,有些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赵侍新给萧辰意期限的最后一日,时间似乎过得比前两日都快,现下,便已是四面黑沉,暗夜降临了。
  赵府中,长业收到下属禀报的消息便赶紧往现下正燃着莹亮烛火的书房处赶。
  没想刚到了书房门外,就见傅疾似乎正在大人的桌案对面禀报着什么,见他到来,只回头看了他一眼。
  赵侍新示意长业进屋,长业刚走到桌案前,便听傅疾道:“禀大人,属下跟着陵淄侯一行到了宫门外,一直等到了此时,才见陵淄侯独自一人回了府,而那位姑娘……”
  傅疾微顿,又接着道:“那位姑娘并未与陵淄侯同行,想来,应是被留在了宫中。”
  长业听了这消息,瞳孔不自主的微微放大,还在思索着,却就听桌案对面的人突然朝他的方向问道:“长业,你可是也有什么要事禀报?”
  长业便敛了思绪应道:“回大人,刑部方才派人来报,说圣上……圣上突然心血来潮连夜派人将荀大人的卷宗给提走了……而且不止这,还有最近一月的案宗,圣上也一并派人给提了去……”
  长业有些不大明白,便只看着自家大人接着喃喃道,“圣上怎会突然……”
  没想桌案前的人听了这消息,只提笔在宣纸上缓缓的勾勒了一笔,才终是微扯唇角的笑了下,“还想不明白,我想恐怕不是圣上要看,而是另有其人才对……”
  男人说着又笑了笑,“也或者只是某人想借此传达给我一个讯息而已……”
  长业微皱眉,另有其人?
  他突然想到方才听傅疾禀报的那位肖姑娘,留在了宫中的那位肖姑娘……
  长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肖姑娘……与当年那位公主长相肖似的肖姑娘,既然留在了宫中,那想来便应是面见了圣上并且还被圣上给留下来了才对的肖姑娘……
  而且还是立即就能让圣上派人提走荀大人卷宗的肖姑娘……
  那位荀大人……长业想到那位荀大人与当年那位公主殿下的关联……
  他脑中突然便有了个荒唐的想法,肖……萧……萧姑娘……!
  长业只觉自己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关节,但他还是觉得很不能置信。
  明明不应该是一个人的……
  可现下如果圣上当真是为了这位“肖”姑娘……
  长业只觉脊背似乎一凉,有股莫名阴森森的感觉。
  但看眼自家似乎比较平静的大人,长业也跟着冷静了下来,他家大人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那位肖姑娘的身份……
  想想之前他家大人对这位姑娘的举动,长业才恍然,他家大人原来应是早就知道了……
  长业想到大人用来威胁那位“肖”姑娘的几人,他只问道:“那大人,王夫人一家的案宗也被圣上给提走了,您看……”
  赵侍新又在纸上勾勒一笔,半晌才淡淡道:“既然圣上已经注意到了,暂时肯定是动不得了……”
  说着男人手下微停,抿唇,眼神清冷的又微微笑道:“我想,这应该就是某人给我的回应了……”
  “我倒没料,原来还有这条路可以走,并且还能走得通的。”
  说完,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缓慢道:“也是我不够了解我们当今的这位圣上……”
  赵侍新脑中突然回想起十年前那个,在被扶上太子之位后不久,总是黏在某个女人身边的少年,只眼眸微眯,手下又提笔开始了勾勒。
  “不过,既然人已经这样回应我了,那位王夫人一家我想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暂时可以不必理会。”
  赵侍新说到这里,似乎不想再多谈,便只道:“你们先下去吧。”
  桌案前二人便拱手告了退。
  等人离去后,坐在桌案前的男人才终于写完了最后一字,将斑竹毫笔放回了青山笔架上。
  处理了一天事务,赵侍新似乎有些疲累,只垂首揉了揉额角,视线不经意落在桌面自己方才写的两个墨黑大字上,他渐渐只薄唇微抿,略有弧度,但眸色却幽沉森然。
  ——萧辰意,你终于还是回到了你原来的位置。
  汾阳。
  公主殿下,不,现今应该是长公主殿下才对了是吗。
  男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字,嘴角的笑意渐渐又消散了去。
  实在是,很好。
  ……………………………


第32章 公主长陵
  萧辰意自与秦昭相认后的当晚,便央着秦昭将荀大哥以及当月刑部的案宗都调入了宫内,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只觉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不过没想自从进宫后,倒是几乎所有的事好像都如了她的心愿,包括她所猜想的王大娘一家很大可能被赵侍新囚禁的地方。
  萧辰意当时思衬,既然赵侍新主要是想还原当年情景来“好好的”提醒她萧辰意一番,帮她找回“记忆”,那么很大可能,赵侍新是随意找了个由头,将王大娘一家给囚禁在了当年同她囚禁他们赵家时几乎相差无几的地方,那么这地方,现下,便应该是他手中所掌管的这处——刑部大牢才对了。
  赵侍新给她的期限只有三天,萧辰意觉着她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回来找秦昭,她还能再有什么其他办法,既能救得了王大娘一家,又能摆脱自己当下的这窘境,她已被赵侍新逼得,只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几天萧辰意不得不思考了很多问题,她想,既然赵侍新都能查到王大娘身上,那想必定是将她到醉诗轩之后的一应举止行踪都查了个清清楚楚才对。
  他既然会用王大娘一家来威胁她,那想来应该也就是明确了她现下这异魂附体的事实,可他明知当年的她哪可能会管旁人生死,所以萧辰意觉着,他此番如此应该也不过就是想借着当年情景来这么提醒威迫她一番而已。
  提醒她,他可没忘记当年她所做的那些个“好”事,威迫她,现今两人的身份地位已换了个个,他可以很有耐心的来陪她好好“玩一玩”了,所以,赵侍新可能也没料到,她会真让他给她些时间考虑的……
  萧辰意此番虽这么突然的做了次“好人”,但这之后她却也不能表现的过于在乎,否则只会让赵侍新更以此来要挟她,所以萧辰意才会以主要关注荀杨的方式来暂时阻止赵侍新对王大娘一家的迫害。
  不过……萧辰意想,以她当年对荀大哥的了解,他的案子十之八九肯定也是赵侍新的手笔,她此番既已被逼着回来与赵侍新正面对峙了,那么,荀大哥的事她也必须得管管了。
  只不过现下有点难处的地方就是,秦昭虽听了她的话,连夜提了案宗,但他却根本不信那日她终是决定向他说出来的赵侍新要对付她这阿姐的话。
  想到她在秦昭面前如此严肃正经的说出这事实,却就被他毫不在意的笑了过去,只说他们大陈国的国之栋梁,赵卿,绝不会是她这阿姐所想的那般斤斤计较之人。
  一切皆是她臆测,还说若果真是这样,那他可以不防以皇帝身份从中调和,相信他的赵卿应该也会看在他这皇帝的面子上对当年的事逐渐释然。
  萧辰意当时便想,果然系统预告能成为最强造反派的人就是不一样,这首要的便就是能获得自己上司的强烈信任。
  心下叹气,萧辰意只能琢磨未来再慢慢让秦昭相信她所说的话。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如萧辰意所料,赵侍新那边没丝毫的其他动静,甚至在朝堂上,秦昭随意为她当年的离开寻了个缘由,提出她这“死”了十年之久的汾阳公主突然要重新回归,朝堂之上除了某几位其他大人有异议之外,他赵侍新却完全没表示任何反对。
  秦昭揽下了朝中阻力,命令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回归仪典,由内阁草拟仪典上的回归诏书,司礼监负责当年公主府的重新修缮。
  在公主府未完全整理出来之前,这段时间萧辰意便都得留在宫内。
  秦昭本是想让她就暂住在干清宫的偏殿,离他能近一些,但萧辰意还没开口拒绝,罗公公已率先站出来表示了不妥,秦昭不乐意之际,便只能将她暂且安排在了其他空置的寝宫。
  萧辰意现下便就住在后宫的景粹宫内,离秦昭的干清宫不远,就在他寝宫的东侧方向。
  准备仪典期间,虽还未正式回归,但消息却已被有心散播,京城街巷中,已渐渐开始多出了个新鲜无比的谈资。
  而不少大臣的命妇们也在皇帝陛下隐晦的授意之下开始频繁的出入皇宫内苑,到这即将回归的汾阳公主面前提前行贺。
  萧辰意这两日便都忙着接见大臣命妇,没想过了两天,却接见了个她没怎么意料到的人。
  陵淄侯的母亲,当年不太待见她的侯老夫人。
  ……不过此番这位老夫人好像也同样不是太待见她,这番到来估计一是为了全全礼仪,二来便应就是探究好奇了。
  她还故意有意无意的提了些当年旧事,萧辰意都一一应上了,这位侯老夫人才惊异之际,又不着痕迹的试探了一番她如今对她那宝贝儿子的想法,见她现已全然无意,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只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告了辞。
  萧辰意送走了这位侯老夫人之后,只觉她这儿子可完全跟这位老夫人不同,没她这么难缠,之前她向邱其真透露自己的身份,邱其真相信之后,虽也问了她当年离去的缘由以及这十年间的去向,但一见她微表示有难言之隐,他便也就丝毫没再难为她,也似乎不太好奇的样子,就这么的把她给送进了宫来。
  ………………………………………………………………………………………………………………
  长业最近一直在注意着他家大人的反应,他总觉着他家大人好像……是过于平静了些。
  今日是休沐日,一早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似乎有连绵不断之势,屋檐上滚珠般砸下的透明雨珠,似乎带着某种柔软却不容忽视的力量,长累便可滴水石穿。
  此时刚过午,长业站在书房外看着这雨势,以及在雨中撑着油纸伞穿行而过的下人,回想起自己方才在书房中向大人禀报的消息,他一时不自主便忆起了某些过往。
  他方才将今日才得了的消息告诉大人,原来在那位萧姑娘进宫之前的两日,圣上在陵淄侯入宫之后,便去了趟公主长陵……
  而之后就连夜将南、北镇抚司的不少好手都派了出去,那些人身上还都带了一幅画像。
  所以长业想,圣上应该也就是在前几日才终于得知了当年那位汾阳公主其实很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但他们大人却是六年前就得知了。
  长业还记得当年他家大人突然得知此事时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时也是这样的瓢泼大雨天,阴湿森冷的公主长陵内,他家大人静静的站在油纸伞下,垂首注视着眼前尸骨不存的坟茔,良久才没转眼的突然低声笑了笑,恐是因前几日刚得知了另一件事实,又因之后连续几天的操劳,所以声音才有些冷淡的喑哑,他那时只突然对他道:“长业,这世间,好像还真的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
  当年他家大人才入仕不久,长业弗学成下山,惹了祸事,承蒙大人相救才得以保全,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大人身边随侍左右,所以六年前,他家大人那一次少有的反常他记得很是清楚。
  大人当年以状元之身入翰林院做修撰,之后很快便得到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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