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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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杯清茶来给宛清,看宛清一口饮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要是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喝水了?”
宛清把杯子递给他,“我神机妙算就知道你今晚回来,所以特地等着呢。”明天就是一月之期了,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多呆个一两日的,不过她现在也没之前那么渴望继续待下去了,悠闲的兴致全被人给搅合干净了,宛清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往床内侧挪了挪,知道莫流宸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肯定要去洗澡的,原是想等他回来,可等了半宿的困意这时候却上来了,宛清晃晃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宛清就起来了,梳云伺候宛清梳洗,笑的眉眼弯弯的,还忍不住哼了两声出来,宛清抬眸扫了她一眼,“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的得瑟,有什么好事?”
梳云听得忍不住轻抚了两下脸颊,她表现的有那么的明显吗,被少奶奶一说好像是有些得瑟过了头,梳云眼角轻抬,“昨晚奴婢起夜瞧见冷掌柜的回来了,把这事跟竹云一说,吓的她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呢,死活说是奴婢看花了眼,结果打赌她输给奴婢一个月的月例外加十个荷包呢。”
宛清听得微怔,冷魄回来了?外面莫流宸晨练进屋,宛清疑惑的望着他,莫流宸轻笑道,“鹰飞的比马快。”
宛清哑然失笑,哪怕是八百里加急也不一定有他们的鹰传递消息来得快,毕竟马是按照既定的路跑,鹰翻山越岭那是不在话下,等皇上扣押冷魄冷魂的消息传到边关的时候,冷魄冷魂早在回程的路上了,估计在半道上还能和信差打个照面,宛清嗔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气死皇上啊?”
莫流宸轻摇脑袋,“气他倒是不怕,就怕祖父被气着了。”
能不气着吗,手底下两员爱将突然就跑路了,能不气闷才怪呢,没准祖父以为是他的请封奏折吓跑了他们两个呢,宛清撇过头看着镜子,“回头祖父回来了,让他敲两人一顿泄泻火气就是了。”
莫流宸搁下手里的茶盏走过来,一脸正色的道,“娘子,为夫有话问你。”
宛清眼角轻颤,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就听莫流宸问起冷魄被竹云害的上吐下泻的事,宛清揉着额头,“是丫鬟自己干出来的,不关我事,他要报仇可以啊,我不护短。”反正也护不住。
梳云听得眼睛倏然睁大,她离的近自然没有错过宛清嘀咕的一句,反正也护不住,冷掌柜的武功如何,要真找竹云算账,也只能算她倒霉了,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找少爷告状了吧,不是答应竹云不说的吗?
宛清说完就往屋外头走,生怕莫流宸再提什么投诚书的事,果然办事不牢靠靠不住啊,莫流宸在后头跟着,暗自摇头,真心琢磨不透他娘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连他的墙角也挖,莫流宸看着杵在院子中间的冷魄,“有什么话自己跟少奶奶说。”
宛清怔愣的望着莫流宸,那边冷魄上前给宛清行礼,一本正经的道,“奴才想娶竹云,望少奶奶同意。”
宛清听得眸底笑意连连,啧啧点头,可就是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冷魄就那么弯腰在那里,也不敢乱动,上回冷灼求亲时被捉弄了好一气,就知道他肯定也逃不掉,都求到少爷门前了,把消息套走就不管他了,摆明了是给机会给少奶奶捉趣他,只盼着少奶奶别想出什么怪法子才好啊!
宛清瞧他虽是弯腰,但是背脊还是很直,瞥头看着梳云,“竹云人呢?这是她自己的终身大事,还得她自己同意。”
梳云眼睛狠狠的眨了两下,“她就不用问了,她的要求很简单,冷掌柜的留她一条小命就成了。”
宛清听得直望天,那边冷魄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在她眼里他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么,宛清让他自己去找竹云了,冷魄作揖便下去了,宛清回屋才吃完早饭一杯茶啜了两口,外面就有小厮进来禀告说马车准备妥当了,宛清和莫流宸站起来往外走,那边竹云满面红晕的走过来,见了宛清几个头没差点能低到地上去,不用猜宛清就知道该是同意了,笑道,“回头把他们两个的亲事一起办,还有冷魂,也不知道他中意谁,怎么没见着他?”
莫流宸边走边道,“他没回来,现在人在东冽。”
宛清听得眼睛睁大,“你不会真打算火烧东冽皇宫给咱观景楼报仇吧,我是说笑的。”
莫流宸点点头,“也不全是因为观景楼,伏老夫人还有六叔的事还未处置呢。”
宛清听了伸手去戳他腰肢,“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快说,伏老夫人在东冽是不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莫流宸笑的直拿手去戳宛清的脑门,扶着宛清上了马车,这才说起伏老夫人的事,这一个月消息是打探了不少,等宛清听清前后的事时,眼睛睁的那个大,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六年前伏老夫人会随着六老爷去潼北了,除却潼北富庶之外,最重要的是离东冽近呢!
若非上一回吴妈妈肩膀处的暗卫标志,还怀疑不到东冽头上,没想到去东冽一查,结果令人大吃一惊,三十几年前,东冽墨王府荣华郡主离奇失踪,六年前却突然回来了,只是不再是荣华郡主了,早在东冽先皇驾崩后,同母胞弟墨王继位,并册封荣华郡主为荣华长公主,也就是说现在的东冽皇是伏老夫人的嫡兄?
宛清听着莫流宸的述说忍不住眼角直突突啊,“相公,你别告诉我六叔也封王了。”
莫流宸被宛清的表情逗乐了,摇头笑道,“六叔是祖父的儿子父王的兄弟,锦亲王府素来和东冽不对盘,怎么可能册封他为王,六叔在东冽的身份是荣华长公主的义子。”
宛清无语了,儿子变义子,这是要哪样啊,“你有没有把这事跟父王说,会把六叔抓回来吗?”
莫流宸轻摇了摇头,“父王现在哪有闲心去管六叔,要不是朝廷因为那二十万精兵的事闹开,父王会舍得离了母妃回来才怪呢。”
宛清扭眉瞅着莫流宸,“父王有办法拿到二十万精兵?还是拿我去换?”
莫流宸轻搂着宛清,伸手不知道从哪个小角落里掏出来个小镜子,笑道,“娘子觉得自己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吗?”
宛清一把把镜子给懵了,夺过来扔在了马车拐落里,呲牙,她知道没有那个潜质,可红颜祸水之名早就有人给她挂上了好不好啊,拐着弯的骂她自恋呢!
宛清努努嘴,手轻放在微隆起的肚子上,“就算我不是,万一里面住的是个女儿,万一长的不像我呢?”长的像她也没关系,她才十六岁不到,都说女大十八变,还有两年够她长的呢。
莫流宸被宛清的话弄得无力了,有这么做娘的吗,红颜祸水又不是什么好名声,自己套不上就往自己女儿身上套,他哪里还敢生女儿了,莫流宸捉住宛清的手,“父王不会拿你去换二十万精兵的,就是那二十万精兵父王也不会让他们踏进大御的土地上来,你想当祸水父王都不会给你机会的。”
这一点宛清也琢磨过,二十万精兵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大御戍守边关的战士不过十万,现在战况激烈也不过二三十万,北瀚竟然派兵二十万相助,还自带粮草,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掉的还不是一般的馅饼,钻石做的差不多,宛清抚着额头,“那我岂不是又被人家利用了?”
莫流宸点点头,赞赏的看着宛清,宛清忍不住叹息,但是眸底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前些时候的和亲被人耍的一回,现在又拿她做保护伞,前一回未得偿所愿,现在拿她做交换的理由完全合情合理,在大御那群官员眼里,璟萧然估计是个被美色所迷的昏君,估计还有不少人心里骂他傻呢,二十万精兵换个嫁了人的女人,怎么算都是他亏!
大御人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王爷想劝皇上打消借兵的想法可就难了,毕竟她是王爷的儿媳,怎么样他也逃不掉一份私心在里面,若是众人都反对,皇上没准以为王爷只有小家没有大家了,王爷越是阻挠,人家对那二十万精兵的疑虑就更消,八成以为北瀚会出此筹码是对她的势在必得!一个对女人对美色坚持的君王,不足为惧!
可怜的她躺在家里也能成为人家利用的枪,万一那二十万精兵去边关,打退了东冽,一路北上,亦或是北瀚对东冽侧面夹击,大御就成了他吞并东冽的垫脚石,一旦吞并了东冽,那大御还有活路吗?
北瀚把二十万精兵的要或者不要的选择权给了大御,那就是将他的野心掩藏了七分,急昏了脑袋的大御百官可真就被蒙蔽了,可怜的王爷还得背负个私心误国的骂名,宛清为他默哀,“父王回来了,留下母妃一个人会不会不大安全?”
莫流宸轻摇头,未接宛清的话,怕说出口的话打击她,母妃又不是她,会让人有操不完的心,莫流宸没说话,宛清就靠在他胸前,轻闭眼睛,莫流宸看宛清睡的差不多了,轻敲了下马车车身,马车突然速度就快了起来。
宛清是被一阵吁马声给惊醒的,睡眼惺忪中就望着莫流宸问是不是到王府了,莫流宸掀了车帘给宛清看,不远处是一溜烟长的队伍,为首的可不是宁王爷,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再往远看可不是京都的城门,这是撞上宁王爷去北瀚的队伍了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好似这回回京都的速度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朝廷这一回有多重视北瀚,他们停下马车等他们过去足足等了大半盏茶的功夫,宛清透过帘子往外看时正和宁王爷的视线对上,那个冰冷的目光看的宛清浑身发冷,可宁王爷却是打马上前,跟她和莫流宸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让他们两个帮着照顾点冰娴郡主,宛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轻点了下头。
宁王爷说完话,就骑马走远了,他们的马车继续驶进京都,临近城门时,按例停下马车接受盘查,看看有没有藏匿的临安王,宛清无语了,该搜查的地方不去搜查,要她说啊,宁王爷带去北瀚的贺礼,那么些的大箱子才该好好检查一下才是呢,没有比那更好更宽敞的地方藏人的了。
宛清坐在马车上,车帘子被掀开,守城的官兵瞧见莫流宸有一瞬的怔住,其实也怨不得他们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因为马车上没有锦亲王府的标志,官兵忙放下帘子福身请安,“小的不知道是世子爷世子妃的马车,多有冒犯。”
说着话,官兵退至一旁给马车让道,马车才走了一步就又停了下来,“皇上有令,所有进出的马车一视同仁,这瞧一眼就知道里面藏没藏人?”
宛清听着这声音,一个白眼翻着,上回就不该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宛清一个白眼才翻着,那边一直葱嫩的手掀了帘子,一张面具露了出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呦呦,我当是谁的大驾呢,原来是皇嫂啊?!皇弟有失远迎了,等了许久总算是见着了人,咱两的旧账该好好算算了吧?”
宛清被说的一头雾水,瞥头看着莫流宸,莫流宸一手抱紧了宛清,右脚一抬,朝着车门就踢去,“阿灼,把他抓起来带回锦亲王府,我和他的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那边冷灼领命,两人就在城门口打了起来,宛清和莫流宸继续前行,坐在马车上,宛清眼睛睁得圆溜,手抚着他胸前的绣图,眉梢轻挑,“相公,六皇子那脸是谁的杰作?别说你不知道,我老远的就闻着了药味儿,是不是你干的?”
莫流宸蹙了眉头捉住宛清捣乱的手,半轻不重地揪宛清的鼻子,“你这鼻子也太灵了点儿。”
宛清白眼一番,她的鼻子早被他揪的失灵了